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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丸子特意好心的跟她说:“在笨蛋主人你从前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乙肝还是一种不容易根治的病,但是丸子的前辈们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它,已有了能够治愈它的药,只不过治疗的周期较长,且服药期间,患者不能操劳。”
“太好了!能治好!”
拍着胸口说完这话,田思思是长舒了一口气。
丸子却炸了,“笨蛋主人你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丸子的话吧?”
“我哪儿没听明白?”
他那些话之中,除了乙肝能根治,别的都不重要好吧?
丸子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加重了语气说:“本丸子说了患者服药期间不能操劳!不能操劳!不能操劳!”
强调般的连说了三次,丸子又问:“这下你懂了吗?没懂丸子再多跟你说几遍?”
“好了,我懂了,你不用再反复说那四个字了!”田思思扶着额说罢,小小声的嘟囔道:“有那反复说的功夫,还不如直接跟我明说。”
“丸子哪里知道笨蛋主人你最近又更笨了啊!以前的你绝对听一次就能明白。”
“……”
田思思无语的努努嘴。
以前的她表示听一次也不明白!
而后她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要日理万机,操劳过度是肯定的,也就是说,他要想治好病,就得把需要他处理的事都交出去,安心养病……”
说到这儿,田思思觉得那不太现实,因此收了声。
即便他们能除了傀儡太子,再立刻把太子救出来,皇上也是无法立刻就脱身的。
窥到了她的心声,丸子耸耸肩,道:“丸子的前辈们虽是研究出了能够治好乙肝的药,但也不是什么程度都能够治好的,他继续那样爆肝处理政事,到严重的无法治好那一天估计是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得想想办法才行啊……”
田思思紧锁双眉,怅然靠在马车上。
在马车入宫后,停到寿安宫外面时,神情凝重的走了下去。
寿安宫内,一如昨日那般围聚了诸多的人。
田思思去时,正好看到元公公在委婉的赶人,不过到对上她的时候,元公公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笑呵呵的快步移到了她面前,“珏王妃,皇上不是跟您说早上不用进宫来的吗?”
“府上这两日正好有客人帮我照顾宝宝们,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早些进来了。”
“那您快里面去。”
元公公毕恭毕敬的说罢这话,在田思思掠过他朝太后寝殿那边去时,转身冲花公公使了几个眼色,示意花公公赶紧把远离不相干的人轰走。
花公公会意,会了好一番功夫才完成任务。
而萧瑾佩寝殿内外间,田思思入内后,就只一言不发的跪坐在闻人罡案桌前的蒲团上。
安卓上,闻人罡正伏案睡得香甜。
在元公公与花公公二人入内时,田思思掉头看了他们一眼,压低了声音问:“父皇昨夜没睡?”
“倒是睡了一嗅儿……”元公公说话间面上已罩满了愁容,“皇上也就睡了那么一会儿,到刚刚才……”
“元宝。”
没等元公公把话说完,因他二人的对话声醒来的闻人罡就叫住了他,他忙弯腰过去问:“皇上,您可要去踏上歇息片刻?”
闻人罡摇着头,下意识抬手楼上了太阳穴。
元公公忧心忡忡的看了他片刻,豁出去的低声说道:“皇上您去照照镜子,您今日脸色蜡黄,气色十分的差,不能在熬着了!”
这时,田思思听见丸子说:“乙肝初期只会有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腹胀、精神不佳等小症状,到了黄疸期就会增加尿色发黄、肤色泛黄等症状……”
听到这儿,田思思就拉了元公公去一旁问:“父皇前几日有出现食欲不振,觉得恶心想吐之类的症状吗?”
“有!”脱口应罢,元公公有些纳闷,“珏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徐太医虽与珏王妃关系不浅,但皇上有严令徐太医不得外穿,徐太医该不会明知故犯。
深知在这后宫里头,与皇上最亲近,也最了解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身为太监总管的元公公,田思思便没打算瞒着他,可以压低了声音说:“元公公稍后可有空,我想与你说说有关父皇的事。”
元公公心思素来敏锐,脸色立刻就微微一变,“可是你拿皇上的血去化验后,有问题?”
“嗯。”
“严重吗?”
“算……严重吧……”
她眸光躲闪,面容纠结。
元公公心下一沉,忙去到闻人罡跟前说:“皇上,珏王妃有些担心九公主,想让老奴陪她去看看九公主,您看……”
“去吧。”
闻人罡应的极快,应罢却在元公公转身后沉沉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
元宝方才的举动有些反常。
思思亦是……
看来上了年纪的他,身子终是撑不住了啊!
此时的他,还只当自己是疲累过度了。
寿安宫外,通往宁安宫的宫巷中。
元公公着花公公守在尽头,小声询问:“珏王妃,不知皇上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父皇得了肝病。”
“肝病……”
身处在这后宫里头,他什么样的病没有见过,然肝病他着实还没遇上过。
因此,元公公迟疑了一下,冲花公公招了招手,“赶紧去太医院把徐太医请来给皇上诊脉。”
“是。”
花公公应声而去。
田思思在他走后低低说道:“父皇现在的病情该是还并不严重,把脉许是探不出来的。”
要是严重了,他哪里还撑得住熬夜批阅奏折。
而不管是什么病,早发生,都比晚发现好。
在这个对各类肝病了解得还不够多的时代里,往往到了能被大夫把脉确认出来的时候,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
元公公沉沉一点头,道:“前几日皇上晕倒时,徐太医便只说了皇上是操劳过度了,没有别的问题,不过……”
细细回想了一下,他又道:“不过当时徐太医反复替皇上探了数次脉,好似想要确认什么一般。”
田思思听言挑挑眉,心下暗忖。
莫不是徐大夫有把出什么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