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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周围州府的人,没去当贼的,想不舍家逃荒饿死,现在都得听梁山的指挥。
百万人口齐动手。
女人和老弱者负责在家照料农田。青壮者,绝大多数在改造梁山泊和沟通梁山泊的水系。其他汉子负责建造济州和东平两座新城。有的到处捡石头,大小都要,就近送去两个新城工地,也算是顺便清理掉到处的没用的甚至碍事的石头。有点技术活的和强壮格外有力的负责建城。
两座新城都是在护城河外重新构建城墙,把护城河变成了城内河,在新城墙设立水闸门。
新城墙构建简单,在里外砌一米厚的砖墙。外面的砖墙外再砌一层小碎石与水泥形成的混凝土墙半尺厚左右。在砖墙之间的宽阔十几米空当上不挖地基直接堆上石头,先放大石为底,往上石头越来越小,在砖墙与石头间填上泥沙减轻石头对砖墙的压迫与破坏。最后,等石堆压得地面沉降达到稳定后,再铺平,也以碎石混凝土抹平,却留置填着沃土的空当种菜用。城上里侧建房子,用作平时值哨和战时的屯兵居处,也有的做仓库用,减少人在城中占的地方,却加强了城墙防御,随时可以投入守城应战。大体就和赵庄城的布局一样。
旧城里则拆除大量民房,人集中到城中心居住,空出周围大量空地,清理掉上面的一切石头房基等障碍物顺便用在新城上,铺上肥沃泥土,整治成菜地和牧草区和以后的战马棚,在新城与护城河之间的空地上也改造种植上牧草,就是为了以后抗金时在城中养马和溜马练马。
水泊岛屿上和新城建造所需的木材,张宗谔伐造木排木桩的木材有得是,运来用就得。
所需要的砖,有梁山提前烧制准备的,也是暴力强拆了郓州府全城、成了梁山泊中水城的郓城县城全城,以及乡野间有意清理掉的一些砖瓦民房。
城门和新房子的门窗等都是强拆来的。就是这么暴力快捷。
这样建城,工程量巨大,但人力足得用不了,建造粗暴简单省事,就是近几年用一用,为了短暂抗金,不为长远,不在乎十几年后甚至五六年后城就不堪用了甚至毁塌了,不用作古迹。
靠梁山庇护得以安然度劫的东平郓州和济州县镇的官吏衙役、执法宦官团已经全部返回工作岗位,在梁山军的安排和督管下,或在新城工地负责管理施工和相关的比如发放百姓以劳动成果换粮食等细务,或负责管理失控的各处县镇,监管乡下的老弱和女人操持农田保障秋收。
刚造过反的刁民百姓、官府、朝廷眼中的该死贼寇梁山人,三者竟然形成一种井然有序的战乱大灾后的积极劳动画面。
官府人和百姓都干活积极主动,是不得不积极,否则轻则没饭吃得饿死,重则被人道消失。
在这个事关日后抗金大计准备的大事上,赵岳和部下不会对任何妨碍者手软。
官方人积极也是上了梁山的船,既背叛了朝廷也就没回头路了,尽管朝廷并不知道他们已投靠了梁山。而且都指望着跟梁山过好日子,更指望着天塌了后,能跟着梁山好汉度过乱世大劫。
百姓积极,首先是舍不得抛弃家园逃难外地,再说了逃难外地也未必能有吃的.....为了不饿死,也是慢慢醒脑子了,大大吸取了教训,指望着听话也能跟着梁山混,安全又可能有好日子。
关于建造新城问题。
东平和郓州官府统一口径上报说,他们奋勇守城打退与施计击垮了贼寇民军,但济州城很不幸。守将都监贺刚竟然是个贼,在贼首张宗谔攻打济州时,贺刚引军逃走投降了二龙山强盗,害得济州城不攻而破,满城文职官吏全部遇难,只原济州军忠君爱国不肯跟着贺刚当贼,在第一将带领下奋力杀贼,最后不得不突围出城,刚好被我东平郓州联军过来助战破贼给解救了出来。
更可恨的是,二龙山强盗也来趁火打劫,趁着郓州本就兵少又去援助济州形成城中防御空虚打破了城防,凶残杀抢不说,还丧心病狂地毁掉了城池。郓州城无法再用了,若想继续保持州治,申请朝廷赶紧拨大量钱粮建新城,同时也解救被抢光而正陷入饥饿的遍地可怜百姓。
可笑的是,二龙山强盗贪婪暴起,想夺梁山泊,联手从我官军刀下败走的张宗谔部,和梁山人打了起来,在济州大战一场,贼甚众却被梁山打得大败,民贼张宗谔不知去向,狗贼宋江引军仓皇逃走,吸纳了张宗谔逃走的部下,兵力大长,逃回了二龙山,成为我朝更大祸患。
郓州和济州境被今年的大水淹掉了太多地区。东平虽是府治,辖区却并不大。为朝廷财政负担考虑,建议废除郓州治,把地盘就近分别划入北边的东平府和南边的济州,集中兵力和百姓,增强这二府的力量以抗梁山和其它贼寇,如此也不用建郓州城了。
然后是哭穷哭难。
要求朝廷赶紧调拨粮食解救饥饿百姓,也要求增兵梁山泊这一带官府,防范梁山趁机......
这些上报是由宦官团一同暑名的,这就有了可信度了。
赵佶和朝臣们想不到东平和郓州两州的皇帝爪牙亲信会都背叛了主子跟梁山混了。
对山东的求援,朝廷自然是不理睬。
开玩笑呐,全国到处是反贼,正忙着平乱呢,田虎贼也在闹腾,竟敢试图打入河南。辽国也不安分,又一次撕毁盟约背信弃义对河北用兵进犯。朝廷如今是钱粮紧缺,有大量储备陈粮也绝不可能拿出来用于救助灾民,还得留着养兵养官支撑国用呢,哪有余力照顾天下那么多起义军祸害的百姓。要兵也没有。守京城和增援抵抗辽军的兵力都没着落呢.......受灾百姓,我管你死不死,反正这是你们百姓造反闹的灾,你们百姓就自己承受吧。山东你们这几个州府表现甚佳,抵抗住了起义民贼,升官重奖鼓励接着好生为国效力,至于困难,那得你们自己解决。有事就要朝廷解决,还要你们这些地方官做什么用.....相信你们的才智自己能解决。
总之,要钱要粮要兵,统统没有,你爱咋咋的,只要不造反,只要别麻烦朝廷就行。
赵佶和朝廷根本不关心山东这的灾情,连派员来宣旨封赏和查看情况都没安排,也是怕来了会死在情况不明的混乱中,只打发来报信的转达了朝廷的封赏,并同意撤郓州方案,令郓州官吏和军队转移,和残存的济州军合兵为一军,接管济州城。
同时撤销的还有被贼寇祸害得更惨的兖州。重新恢复旧日的袭庆府治,归东昌城管理。
这也是为了省去需要安排兖州新军和官吏的困难麻烦。现在,没人敢去山东为官。
朝廷如今已学会了把一切麻烦甩给地方自行解决,这次甩手玩得相当娴熟。
这却使得新城建设顺利而不被朝廷立即得知。
等以后朝廷知道了,也可以说是地方绞尽脑汁想法解决了吃的问题,用粮食强迫饥饿百姓建新城换吃的。建新城是为了加强对梁山的防御......朝廷只会满意,不会责难。
盼着全天下的官都能象东平郓州这样的官府这么忠心能干呢。这样朝廷可就轻快多了,可悠闲享受富贵荣华,抓紧时间纵情腐败。........一切正如程万里和薛弼判断的那样。
朝廷唯一对山东做的就是严令青州田师中立即与滨州军和淄博新军进剿二龙山抢时间削其势力。决不可让其有时间整顿和训练好新纳的贼寇归心形成战斗力。
田师中苦了脸。
他这些日子坐着笑看天下风云动荡,过得好不轻松自在又野心越发蠢蠢欲动,结果朝廷又强逼他剿贼。他还不得不服从。他现在还没能力造反称王,要反也得先解决了门口的贼患。
二龙山转眼陷入又一次大战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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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朝廷镇压起义。
镇压江南暴乱,大理国比宋朝廷更积极。
宋朝廷的两万多禁军水军还远没到长江,大理水军迅速出动已经杀去了摩尼教暗中最大的水匪蓄养地,洞庭湖,在湖中对遇到的渔夫一律凶残大杀。
洞庭湖,还有太湖等水域如今已完全控制在摩尼教之手,这些渔夫自然不是寻常百姓,全部是悍匪或胡子白了有年纪了更容易蒙骗人的老汉匪徒,在打鱼不假,却同时也是为湖上暗哨。正经渔夫不是被摩尼教吸纳入伙为水贼了,就是当没用的或不可靠的给杀干净了,个个满手血腥。
大理水军舰队浩浩荡荡扑向老君岛上暗中的摩尼教水贼老巢,并没把沿途遇到的渔夫全清理掉,放了几个回去报信,让他们转告上面:立即通知你们教主停止江南造反试探,否则,大理国按海盗国命令,会水陆并进对摩尼教展开绞杀。若是不信邪,水军先清理洞庭湖,陆军先剿灭江西那你摩教艰难培养起来的那点贼寇势力,再杀去胡建,把你教在胡建仅有的两州发展开拓出来的势力地盘摧毁,若还敢嚣张不服,水陆并进杀到你江浙老巢。给你教三天时间做决定.......
赵岳如此积极用西南的力量镇压摩教,是他很清楚,方腊集团在江南的势力如今已经发展得很庞大,也再次有了某种自信自大暴虐狂妄心理,同时因为沉重的夏税原因,江南百姓心中也同样充满了愤怒。如此,江南就是个火药桶,很容易就引爆了。
摩教众——民,尤其是头领们都急着造反建立政权当官享受皇帝贵族读书人官老爷们才有资格享受的权势威风霸道和荣华富贵,当然口号旗帜是奋勇反抗虐暴政推翻腐败朝廷,为天下无辜可怜的百姓尤其是江南百姓打下朗朗清天。各地摩徒们势力日益壮大,控制乡下,甚至控制了城市,不少地方不显示造反也已经能欺凌官府,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到处骄狂横行,全教上下蠢蠢欲动,充斥着造反痛快烧杀抢掠的冲动。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任由摩教用几路抗税义军作造反试探,很容易引发江南猛然全面大乱,并且会直接波及到江北的安徽等地。若到了那种情况,局势就不是方腊等摩教领导层能控制得了的,反与不反,他们就说了不算了,被二战小鬼子国的以下克上一样,只会被下面汹涌暴虐激动的教众强推着走,彻底卷入主持造反中。当然,这或许正是方腊等领导层所期望的。
老君山的水军贼首深知大理水军的强悍善战,看到浩浩荡荡威压来的大船舰队,他心中不服,想展示一下他部下的水战花样手段试试斗一斗,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与大理国争斗,尤其是和海盗的意愿作对,这种大事不是这样的小小水军统领能擅自作决定的,只得赶紧老实飞速上报。
方腊等核心人物得知消息,不禁既惊又愤怒,愤怒到想炸了。不少骁将凶愤叫嚣着就反了,怎么的?无非是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定呢.....打败大理军,间接教训海盗让海盗知道咱们摩教都是英雄豪杰,不是好欺负的......诸如此类的。
客观讲,他们也确实应该如此愤恨。
若不是有海盗一再阻挠破坏威胁,摩教早就反了。他们这些头头早当上新朝官大爷享受着官位权势的美妙滋味了。挡人钱财,尚且如同杀人父母,何况是挡人帝王官僚权势富贵路。
只是种种狂妄叫嚣和不甘心闹腾了半天,最终也只能萎下来。
以摩教现在的势力,造反夺江南应该难度不大。这次的全国抗税暴动清晰证明了宋王朝统治已经是何等的虚弱不堪。最可怕的朝廷骑兵力量也削弱到不那么庞大可怕不可敌了,江南河道纵横,也不太适合发挥骑兵大军优势,摩教根本不怕朝廷征剿江南,他们都信心暴棚能轻易打败官军霸占住江南。只是,若是朝廷和大理联手以成熟的两国优势镇压,这就不是摩教草台班子能抗衡的,用脚后跟也能知道,不可能抗得住,何况,惹怒了海盗国,海盗必会直接插手。
摩教再牛逼也绝不可能对抗三个正经大国的联合绞杀。
所以,还是洗洗睡吧。
摩教核心层强吞下一口血,在方腊的主持下统一了意见,老实下来。江南,还有江淮间安徽等地的几只闹抗税的义军迅速熄火没影了,本已拿起刀枪锄头武器的人又做回了“本分”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