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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英英说,“还是等一切明了之后再说吧。【 】”
武效军看邵英英不肯吐露实情,也不好再继续向下追问,只好说,“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尽量放下不愉快的事情,快乐地度过每一天,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转眼十天过去,武效军仍没有收到秦梅香的回信,十分着急,又无可奈何。平时秦梅香来信相当及时,怎么还不回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把自己给忘记,还是学习特忙给疏忽了,这些都说不通啊。
这天,终于收到回信,信中没有柔情似水的真切表达,没有苦苦相思相盼的直言片语,只是几行冰冷的文字,“我现在特别忙,无闲暇时间。没有见到罗筱,她母亲病重,回家已经二十多天。你自己多保重。”
武效军看后,内心舒地产生一种空虚感和失落感,心情相当凝重,这段时间她在干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此冷漠?心中的谜团依然无法解开。郁闷之时,提笔又向秦梅香写信一封。而后是一连几天象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度日如年,心烦意乱,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将近半个月,武效军收到秦梅香的来信。这次秦梅香用的是挂号信,寄来一本《象州大学学报》杂志,里面夹着一封十几页字迹清纯隽秀的书信。武效军看到信,心中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竖起,忐忑不安,提心吊胆,她到底会说些什么呢?
武效军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打开,逐行逐字地从前向后看了一遍。秦梅香一改冰冷枯燥的语言风格,充斥着兴奋、喜悦、相思之情和成就感,情切切意绵绵,诉不尽相思愁肠,道不尽知心话语,温柔之至,令人咂舌。
武效军多日惆怅焦虑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许多,奇妙的力量,使他的心情无比地激动,刹那间,心旷神怡,喜上眉梢,乐不可支,热血又沸腾了起来。
这段时间最令秦梅香激动兴奋的是,自己撰写的一篇题为《节日市场,无限商机-关于象州和平西两市节日消费市场的调查报告》得到系主任的强烈推荐,在校学报第三期杂志上作为特稿进行发表。一时在校内引起不小的轰动,本想把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武效军,隔空共同分享,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故意压一压,放一放,急急他,用几句冰冷枯燥的字眼刺激武效军,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看到武效军的来信,说了不少抱怨、担心和爱抚的话,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感受到阵阵快意,心里暖融融的,便特书狂草情书一封,配上杂志,寄与给武效军共赏。
武效军忽然明白,怪不得她年前到平西马不停蹄,神秘兮兮地风风火火逛街,原来是为写这篇文章体验生活,收集基础资料,这丫头真能装。多日不给自己回信,是心中装着好事,吊自己的胃口,寻求刺激和开心,这种玩笑特折磨人,很容易让人误解,以后还是少开为好。
秦梅香在信中提及罗筱,“你交代的事我始终放在心上,虽然不知详情,隐约感到其中必有故事。罗筱的母亲患了子宫内膜癌晚期,终因不治之症,于十天前离世,年仅五十五岁。罗筱在家办完母亲丧事,于昨日回校,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看起来母子感情很深,见到我非常悲伤,哭得十分伤心。我向她提及邵英英有意见她之事,她先是一阵惊愕,随即满脸忧郁,似有难言之隐,说不方便见,更不想见,你就把这个意思转达给邵英英吧。”
在信的最后,秦梅香说,“傻小子,别愣着,以后要多多读读女孩子的心。” 武效军反反复复地把信看了几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武效军接到信的当晚,把邵英英约到白湖岸边,两人盘腿坐在一块草坪上。
邵英英急切地问道,“秦梅香来信了吗?见到罗筱了吗?他妈妈的裁了没有?”
武效军叹了一口气,柔柔地说,“来信了,情况不太好,希望你不要伤心。”
邵英英双目注视着武效军,“你快说呀,到底是咋回事?”
武效军说,“她妈妈得了癌症,已经过世了,好像有什么隐情,说不方便见你,更不想见你。”
邵英英这段时间是精神彷徨,寝食难安,如坐针毡,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渴切盼望着早日得到意想不到结果,听武效军说及罗筱消息,未免伤感失落。眼望波光粼粼的湖水,泪水扑簌簌地从眼角流了下来,喃喃自语地说,“看来也许就是真的,我妈妈有希望了。看来也许就是真的,我妈妈有希望了。”
武效军说,“怎么哭了,自从你让我了解罗筱一事,我就看你整日心急火燎的,是不是你和罗筱之间有姐妹关系。你们相隔这么远的距离,如果真是这样,也太巧合和偶然了吧。”
邵英英沉吟片刻,转脸看着武效军说,“求你周末陪我去一趟象州,我想当面见一见罗筱,可以吗?”
武效军看邵英英十分恳切,随口说道,“没问题,如果你真的能认下一个姐姐,也算是一件大喜事,咱们就周六一早乘火车去吧。”
邵英英说,“行,麻烦你了,让你为我费了不少心。”
武效军说,“这是天公在作美,机缘巧合,给我提供一个为你做事的机会,都是应该的,没有什么。这样吧,周六五点我在宿舍区门前等你。”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情骂俏声,两人顺着声音看去,透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看到一对男女学生相拥相抱在柳树下,女生的腰被男生紧紧地抱着,双手不停地捶着男生的前胸,嘴里不停地说着,“你真坏,你真坏,你真坏,把我的**摆弄的疼死了。”
武效军冲邵英英微微一笑,“这两人真是吃饱撑的,在这卿卿我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邵英英一脸红润,轻声细语地说,“管他们呢,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咱们回去吧,就这样说定了,周六一早去象州。”
武效军回到宿舍,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想起安王寺下惊魂一幕,学校财务科前的言谢,春节前相送,晨练相遇,以及郊游献花的瞬间,越发对邵英英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让他想起过去一年多曾对罗筱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暗恋,一时心情处于矛盾之中。转念又觉得这种想法太荒唐,太幼稚,太天真,秦梅香是多么善良、知己、疼己、爱己,多少少年梦寐以求的可人好姑娘,两人的疯狂相处的日子和美好时刻怎能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呢,你怎能不知珍惜,又想入非非,欲移情别恋,难道就不怕伤了她那颗清纯炽热的心吗。武效军啊,武效军,你绝对不能萌生这种想法,要即刻扼杀在摇篮之中,千万不能上演痴情女子遇上负心汉的闹剧。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有的时候越想忘记却更家清晰,常常会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去寻觅心爱人的足迹,找寻心爱人的背影,期待心爱人的出现,更加欲罢不能。虽然距周六时间也就是三天的时间,但武效军却感到像三个月一样漫长,激动的两夜没睡好觉。
周六早上不到五点,武效军就在宿舍区门前静静地等着邵英英。五点一刻,邵英英手提红色皮包,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来。因为要去见一位从小就没见过的姐姐,邵英英特地买了一件自己喜欢的米黄色花格圆领上衣和一条深黑发亮的裤子,又把自己齐肩的长发好好地收拾一番,平常从不抹粉的脸蛋也轻抹一层欧莱雅,配上合身得体的漂亮新衣服,人显得特别精神,更加温文尔雅,恬静贤淑和漂亮。武效军眼前顿时一亮,笑道,“今天真精神,特漂亮。”
邵英英莞尔一笑说,“其实我最讨厌化妆的,特麻烦,没意思,追求自然最好。但初次见面,总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走吧。”
上午十一点左右,两人来到象州大学,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找到秦梅香所住的宿舍。
听到里面有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武效军上前轻轻叩了叩房门,“请问,秦梅香同学在吗?”
里面有人说,“梅香,外面有人找你,快去开门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秦梅香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乱蓬蓬的走了出来,见武效军和邵英英两人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大吃一惊,惊异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快进屋吧。”说着接过邵英英手中的包,把两人让进屋内,向几位姐妹说,“几位,对不起,我老乡从平西过来了,今天咱们就不玩了。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武效军,这位漂亮女士邵英英是效军现在的同班同学。还望多多关照。”
屋内几位姐妹见有人来,不由的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一番,一位长得小巧玲珑的女生笑呵呵地说,“梅香,你老乡长得真帅,很有眼光,女朋友长得多俊俏可人,真是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一句话说的武效军相当尴尬,邵英英满面通红,秦梅香一脸不自然,忙说道,“方巧,你瞎说什么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邵英英满脸发红,都不好意思了。”
方巧等人收拾玩牌桌,先后出去到食堂吃饭去了。
两人坐下,秦梅香倒了两杯水,也轻轻坐了下来,还没来及开口,武效军道,“梅香,邵英英心里比较焦急,一心想尽快见到罗筱,去除心病,只好突然冒昧到来,你不会介意吧?”
秦梅香说,“还和我客气什么,都是老熟人,说哪里话,正求之不得呢。你们恐怕是为罗筱而来的吧。”
邵英英双目含着泪花,盯着秦梅香道,“梅香姐,咱们两个又见面了,给你添麻烦了。我们正是为罗筱而来,还望你多多帮忙,让我们两个见上一面,也好了却我一块心病。”
秦梅香有点难为情地说,“罗筱母亲刚刚过世,现在心情很糟糕。前些天,我和她简单说起你,她反应很冷淡,我也不好深问。既然你来啦,午饭后咱们到她学校去一趟,我再和她说说,看她到底心里有没有什么秘密,愿不愿意见你,怎样。”
邵英英连说,“太谢谢梅香姐了,这事真让你和效军费心了。”
秦梅香说,“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能不能成,就不要客气说谢了。这儿距罗筱学校比较近,仅隔两条马路,也就是步行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咱们先到外面吃顿饭,然后直接过去。看我现在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简直像个疯子。效军,你先到外面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出去。”
三人到校外小吃店简单吃点饭,直接来到象州理工大学。在罗筱宿舍楼下停住脚步,秦梅香说,“英英,如果贸然上去,怕引起罗筱误会和尴尬,还是我先和她说说,你们两个在下面等我。”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邵英英表情紧张地说,“梅香姐,你千万和她好好说啊。”
秦梅香回头一笑说,“尽力而为吧。”
武效军看着邵英英不知是激动,是兴奋,是忧愁,低着头,一语不发,呼吸急促,双手不停地拨弄着手提包带子,静静地走来走去,看到不远处楔园里有几个绿色坐椅,心疼地说,“英英,别来回走了,让别人看到不好,还是到前面椅子上坐一会吧,也好平复平复你紧张的心情。”
两人刚刚坐下,秦梅香一脸难堪,匆匆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人赶忙起身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梅香姐,梅香,怎么样,能见罗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