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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自己准备向其敞开心扉的男人,一边是宠护自己多年的亲生父亲。这
就跟普通情侣之间经常会遇到的难题一样。我
跟你妈都不会游泳,如果同时掉进河里,而且剩余时间只能来得及救一个,你先救谁?
别管问出这个问题的是男方还是女方,反正被问的那一个肯定得好一通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咱们华夏别的不多,就他娘的人才多。
截止至今,最为常人所津津乐道的一种答案就是,准备救人的那一个,先救自己的母亲,然后再尝试着去救心爱之人,倘若时间和身体都不允许自己把对方救上河岸,那么就干脆一起溺水而死,做一对至死不渝的亡命鸳鸯。
当然,也许这对相爱的情侣一起溺水而死后,被救的那位长者,下半辈子可能就都得在自责和悲伤中惨然度过,但这后事如何,便不是此时所要深究的问题了。陷
入两难之地的岳灵婉沉默片刻,复而心中生疑道:“你怎么能够确定我爸爸在那些人手里?”时
至如今,楚渔已是没有再向岳灵婉隐瞒事实真相的必要。“
我想你也应该早就猜到了,其实岳伯伯根本就没有去国外寻友旅行,甚至于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离开天金市半步。”“
没离开过天金市?”这个消息对岳灵婉而言,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那爸爸他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见面?”楚
渔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简作概述,向岳灵婉言明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
听罢,岳灵婉可谓是又惊又气。
惊的是她跟岳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居然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背地里为国家做事,怪不得一年多以前,凯达集团濒临灭亡的时候,后者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急躁的负面情绪,闹了半天,凯达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早就成为他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了。至
于气……
虽说岳海抛弃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消失就消失了接近一年半的时间,是为了帮助国家做出常人所无法触及的贡献,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岳灵婉的父亲啊!对
于一般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至亲之人更为重要的东西?退
一步讲,即便你是为了大义而暂离小家,那为什么不能把真相告诉身边亲人?岳
灵婉没法接受这不被自己亲生父亲所信任的残酷事实。
“你也别怪岳伯伯瞒着你。”楚渔看穿了岳灵婉的心思,而且为了保护国家机密,他刚刚也没有具体说明岳海操持的项目究竟为何。“以我对上面那些人的了解,他们能让岳伯伯偶尔跟你通一次电话,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我猜这里面肯定少不了你爸他的多番恳求。”
生气不等于怨愤。否
则博大精深的华夏语言,也不会同时诞生出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容词来。短
暂的情绪波动过后,岳灵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楚渔旁边,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她不免就再度被迫面临那个艰难的选择。少
顷,她面带凝重之色,问向楚渔道:“抓走我爸爸的那些人里,有没有跟抓走我的那个坏人一样厉害的?”
截止至今,包括楚渔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清楚岳灵婉在公路上被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
是通过对殷遥本事的了解,类似于楚渔和上官冷琊这种深色世界的佼佼者,倒也不难猜出那是一场如何惨烈的惊天大战。而
接触深色世界不多的岳灵婉,自是把造成那场大战的始作俑者夜郎,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一小撮人。她
不知道楚渔比夜郎强大多少,也不清楚在那个自己所不了解的世界里,还有没有比夜郎更加手段非凡的疯狂恶徒。
“你还真是电视剧看多了,假如世界上有那么多你口中的厉害人物,社会中的安全秩序岂不是早就乱了套了?”楚
渔玩笑一言,并未向岳灵婉言明真实情况,毕竟就算后者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有必须要登门与你那神秘黑袍人一战的理由。所
以,为免外忧未平,内患先生,楚渔能够做的,就只有尽量不让岳灵婉胡思乱想,进而阻拦自己去覆灭那罪恶根源。
果不其然,听了楚渔的话,岳灵婉的脸色立刻变得好看了不少。
见状,楚渔连忙趁势追击道:“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怕死,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是不会傻不拉几的去找人家拼命的。”岳
灵婉轻轻颔首,未再多言。气
氛一时沉寂,倍感不自在的楚渔尝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他的身体机能本就异于常人,添以神妙医术为辅,经由这片刻休憩,他就已经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时间不早了,你回房间休息吧,我自己在沙发上凑活一晚。”不
是楚大官人有色心没色胆,关键是他这一身伤口刚刚有愈合的迹象,万一因为“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崩裂可就大事不好了。只
不过,今天的岳灵婉,似乎“改变”上瘾了。“
你伤口还没好,不方便行动,晚上喝水上厕所什么的,总得有个人在旁边照顾着。”
说这话时,冰山总裁俨然是毫无往日那般清冷高傲之态了。某
渔瞪大双眼,心思活络之下,咬紧牙关,把心一横。去
他娘的!牡
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如此这般想着,岳灵婉便是扶着半推半就的某渔走进了卧室里。
“我去洗个澡。”
把楚渔在柔软大床上安顿好之后,岳灵婉轻飘飘的留下这么一句暧昧之言,快步离去。将
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听到门口动静的楚渔,脑袋噌的一下就抬了起来,紧接着,他便是看到那仿若出水芙蓉般美丽动人的冰山妞儿,正美眸含春,俏脸粉红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一通瞧望。
“小婉婉,你不会打算在门口站着盯我一晚上吧?”全
身上下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岳灵婉进退维艰,半干半湿的秀发,时不时的还会往她那如天鹅般雪白修长的秀颈上洒落水滴。“
嘀嗒——嘀嗒——”水
滴划过那完美无瑕的肌肤坠落在地,发出挠人心痒的狂热之音。“
你转过头去,不许看我。”
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的楚渔,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岳
灵婉是被夜郎绑架走的,身边根本没有多余衣物可供换洗,入住酒店之前因为动作仓促,所以两人也没有吩咐服务员去准备新衣。至
于上官冷琊外出买药时带回来的衣服,那也都是楚渔平时习惯穿的一些男性休闲服装,让堂堂公爵大人给一个女人去服装店里购买服饰,其难度无异于让一条挨饿半月的狗狗,对一根香喷喷的火腿肠不动心思。总
而言之,在那套湿漉漉职业装被换下来后,岳灵婉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往身上穿的了。百
般心绪呼啸奔腾而过,小楚渔在大楚渔的幻想中,开始有了反应,跃跃欲试。
“不用转头,我闭上眼不就行了嘛。”
说着,一本正经的某渔居然真闭上了那双狭长眼眸。
不过眼睛虽然闭上了,但他耳朵却灵敏的紧。
楚渔听着门口的动静,大概过了那么十几秒的时间,出浴美人才迈出艰难的第一步,在床头灯昏暗的光亮照射下,试探性的往大床近前走来。“
哎呦——”感
觉时机差不多到了,楚渔演技外放,惨叫连绵。心
意慌乱的岳灵婉再也顾不上娇羞,赶紧小跑两步凑到床边,玉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落在了眼前那张帅气阴柔的面庞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满
脸痛苦之色的楚渔骤然收声,转而堆起一抹坏坏笑意,反手便是将那双清凉如玉的娇嫩柔荑牢牢攥在了掌心。“
身体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可我心上的伤口还没解决呢。”
看着那副熟悉的贱人嘴脸,岳灵婉绝美至极的面庞上顿生寒意。
而感受到这股寒意的瞬间,某渔便是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我叫你使坏!”
冰山美人嗔怪一声,抽出玉手,攥紧粉拳,恶狠狠的在楚渔心口处捶了一记。刚
才确实是没啥事,现在确实是有点事。
要知道,夜郎倒数第二张金属卡牌,可就插在了楚渔心脏旁边,被岳灵婉这么一捶,那钻心的痛疼感霎时传遍了他的全身。
冷汗如冬后春笋般在楚渔额头上滋生而现,自知有错的岳灵婉慌忙探手施为,在他胸膛上轻柔无比的抚摸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渔咳嗽两声,有了这次教训,他诚然是不敢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调戏这个变脸如翻书冰山妞了。
“死不了……”
说话时,想好不耍贱的某人,视线本能下往胸口处扫了过去。
扫过胸口,再做延伸。
那便是好一片风光无限。找
不到换洗衣物的岳灵婉,只能用一件浴巾来简作遮羞,而除了这件浴巾之外,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不着片缕。
朝思夜想的冰莲已于眼前绽放到了极致。可
身体上的十来处伤口却不允许某渔强行作死。
能看不能吃的感觉……长
生天啊!不
带您老这么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