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端木宇渊正好掀开阿果公主的帷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还真是吓了一跳。他瞬间转身,看向那俏生生儿的人儿,半晌没回过神儿。他踩着云朵靠近阿果公主,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惊艳道:“你就是阿果?”
阿果点了点头,天真无邪地笑道:“是阿果。哥哥,你是我哥哥对吗?你来找阿果玩是吗?”
端木宇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阿果欢呼一声,小脚一点,就蹦了起来。
端木宇渊做贼心虚,生怕阿果公主招来护卫,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巴。
秋桦然突然出手,拦下了端木宇渊那只粗鲁的大手。
端木宇渊低声问:“你干什么?不能让她叫,叫来人怎么办?”
秋桦然看向明显十分害怕的阿果公主,道:“她不会叫来人的。阿果知道,若叫来人,我们就不能陪她玩了。”
阿果听了这话,慢慢放开缩到一起的肩膀,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会再喊。
端木宇渊道:“好吧。”转而好奇地问道,“阿果,你一直在这里生活,从来没出去过吗?”
阿果疑惑地问:“出去?去哪儿?”
端木宇渊微愣,看向秋桦然。
阿果继续道:“阿果有很多玩伴在这里,不能抛弃她们,否则……她们会变成了铜人的。”
秋桦然想的比端木宇渊多。他从阿果公主的话中,听到了不太一样的信息。一位父亲,就算宠爱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将她当成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养在闺阁之中?且,还灌输给她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什么叫阿果就是皇上的?!阿果是他的女儿没错,但无论身心还是感情,都不能够属于他!
秋桦然觉得,皇上的心思有些诡谲。
秋桦然顺着阿果的话问:“你都有什么玩伴?”
阿果抿唇一笑,如同一只美丽异常的彩蝶,展开双翅,踮着脚尖,轻轻飞舞到铜镜面前,指着其中一位铜像仕女道:“这是阿彩,是帮我梳头的。”指向另一名铜像侍女,“这是阿颜,会帮我做美丽的衣裙。她的手可巧了。”阿果说这话的时候,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在向他俩介绍自己的好朋友,口气里还有一点点儿的小骄傲呢。
她转个身,像跳舞那样,又来到床头,跪在第一个铜像侍女面前,弯下腰,仰着头,看向那侍女的脸,又伸出手,擦了擦那侍女的脸蛋,这才仰头看向秋桦然和端木宇渊,道:“她是我最好的玩伴。她叫小桃子,特别会说笑话。”笑容浅浅消失,“可是,她因为说谎,变成了这个样子。”
秋桦然和端木宇渊的心猛地一沉。
原本,二人都以为,这些铜铸侍女被阿果公主假想成了玩伴,却不想,这些铜铸侍女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
那么,她们原本是什么样子?可是……鲜活的生命?!
端木宇渊问:“阿果,小桃子原本是什么样子?”
阿果比划道:“她呀,特别爱笑,一笑这里还有两个酒窝,可好看了。”
端木宇渊觉得自己没有问到点子上。
秋桦然蹲下,问:“小桃子是否和你一样,愿意在这大殿里光着脚行走?”
阿果摇了摇头,道:“不,她穿着鞋子。她从来不光脚。”
秋桦然又问:“那她……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阿果再次看向铜铸侍女,眸光中染了一丝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总问小桃子……”抬手指向大殿上方的小窗口,“那里,是什么地方,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秋桦然干脆跪下,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问:“小桃子是怎么回答你的?”
阿果抿了抿唇,道:“她说,那是外面。外面有人、有车、有花、有草……父皇说她说了假话,老天爷惩罚她,所以她消失了。我好几天没吃下饭,我想小桃子。父皇送来了铜小桃,说她被惩罚了,只要诚心悔改,就会变回那个爱说爱笑的小桃子。”
秋桦然沉默了。
端木宇渊努力压抑着激动情绪,问:“这些铜铸侍女,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
阿果点了点头,回道:“她们都是照顾我的侍女,也都是我的玩伴。原本只是四个人陪我玩,可后来,她们都犯了错,被惩罚了。她们变成了铜像,唯有真心悔改,才能变回来。我每天都用干净的帕子帮她们擦脸,这样,等她们变回来后,就会依旧那么漂亮。”微微一顿,继续道,“父皇说,只要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她们就会和我一样开心。所以,阿果很开心,每天都会笑哦。”言罢,还用两根食指尖顶了顶嘴角,露出一记夸张的笑容。
秋桦然觉得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呼吸,恨不得大吼一声,挣开这种令人窒息的束缚!
端木宇渊生感不安。他觉得,若自己来看阿果这件事被父皇知晓,那铜人当中定有他的一席之位。他不知道父皇为何如此行事。父皇对阿果的占有欲,简直已经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他不许宫中任何人提起阿果,自己却又忍不揍夸奖两句,就像……有一件绝世珍宝,唯有自己知晓,忍不住想要炫耀,却又怕被人窥视了去。
端木宇渊心中忐忑不安,开口道:“阿果,今天我们来看你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包括父皇,你一定要记住,否则……我们再也无法来你陪你玩了。”
阿果小心翼翼地看向端木宇渊,问:“为何不能告诉父皇?父皇说,我和父皇之间没有秘密。阿果是父皇的女儿,阿果的一切都是父皇的,所以,阿果不能有秘密。阿果若是说谎,也会变成那样的。”眼神扫向铜像,有着满满的惊恐之意。她不想变成那样,所以……绝对不能欺骗父皇。她无法想象,若自己一直跪在那里,或者一直站着不动,得多痛苦呀。再者,她若变成那样,谁给她擦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