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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柳向晚所说的什么精灵,丝毫提不起精神来,我重伤初愈,原本就萎靡不振,再者我发现了一件比见到所谓的精灵,更令人抓狂的事情,我双臂之上,分别多了两个图案,刚才池子中央的时候,我迷迷瞪瞪的,并没有太在意身上的变化,等到坐下来拿起筷子吃肉的当口,不经意瞥见了。
左手臂上红红的,像是烫伤的疤痕,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个三角形,当然图案不是很规则。
右手臂上是个四方形里面有个三角形,这还不算,我顺着衣袖往上找,发现左上臂还有一个图形,是三角形里面套着一个倒三角形,右上臂的图案是一个梯形里面套着一个三角形。
就在我翻找衣袖的当口,大家呼呼啦啦的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我不想出去,但听到外面两个女子的尖叫声,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扶着帐篷的门框往外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大为吃惊,果如柳向晚所言。难怪柳向晚称之为精灵呢,是有道理的。
尖叫的两个女人正是给张舒望看孩子的那两个护士。我们这帮人根本无法照顾张舒望的小子长生,只能依靠这两位肖士,这下可好,破相算是破到家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两个肖士注定在暗三门里混了。
我们的帐篷营地已经被一群人包围,这群人长得非常奇特,耳朵细长,耳朵尖长过了头顶,所有人的头发都是白色的,雪白雪白。
肤色也是白的,连身上的衣服也是白的,要不是靠我们帐篷如此之近,在这茫茫雪地之中,距离稍微远一些,会和雪地一个颜色,我肯定认不出来。
他们的手非常长,每个人都双手过膝,身材细瘦,虽然个头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身量要比我们细一半,十分纤巧。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那武器样式普通,是弓箭,弓非常小,箭却很长,且每个人手里只有弓箭,再没有其他的武器,当然了我不知道他们腰间挂着的半尺长的小刀算不算。
他们的衣服也很特别,像是用雪片穿坠而成,和雪一个颜色,就像是雪片穿成的小铠甲。
我环视一圈,他们把我们的帐篷围了个水泄不通,大约有三百来号人,说是一支小军队,也不为过。
行走江湖很多时日,我算是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些东西有人形,但是一眼就知道那东西不是人,有些东西看似不是人形,却一眼就知道那是人。
我眼前这些被柳向晚称之精灵的人,身形与正常人出入很大,但远望其眼神,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是人,我能从他们的眼神中感觉出一种被冒犯的愤怒,这群人来到这里,完全没有本着求同存异、友好协商的意思。
当然了,这些人并不是什么精灵,通过王山志时迁的描述,我想这些人应该是方外宝境中的原住民。
林慕蝉刚才刚给我讲起,在我们来之前,王山志曾经三令五申的说,来这片区域需要经过方外宝境原住民的领地,王山志或者王山志的前辈曾经和这些原住民达成协议,互相不干扰。
我想这些原住民可能和方外宝境之中的那些兽军也有协议,因为我们来这里很长时间了,没有受到任何滋扰,据刚才鸿蒙老道给我讲,来到这里之后一只异兽都不曾见过,此地是难得的一方净土,地上的雪虽然不能化水吃,但是温泉中的水却能饮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世外桃源。
面对这奇怪的三百多人,我们不知道是敌是友,我感觉是敌人的情况居多,看他们怒目而视的眼神就知道。
可现在我们不能和人家打架,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者说,方外宝境中的东西比我们那边厉害的多,一不留神就着了道,虽然我们刚杀了虫怪,可并不意味着能在这里获胜,没准虫怪都怕这帮人呢。
所以人人腹中都清楚,这时候被人家围住,大家应该坐下来谈谈,问问他们是否仅仅过来看下热闹,或是因为我们突然踩入他们的领地,令他们很不爽。可是派谁去谈谈成了大问题。
我和林慕蝉都受了伤,黄金童留在了王山志那里,这种谈判的事情,便没人出面了,鸿蒙老道向来不愿意和人谈判,看霞散人更是不屑于谈判。
于是赶鸭子上架,柳向晚被派了出去,柳向晚出了帐篷之后,脚下的雪踩的嘎吱嘎吱响,将双手举过头顶,她相信这个姿势是通用的无害姿势,应该不至于被人放冷箭。
柳向晚向前慢慢走了几步,包围圈中忽然有个人高喊一声:亚米!
三百多个人齐刷刷的将弓箭举了起来,柳向晚一见这架势,嘴角撇了撇,便不敢往前再走了,但她知道了谁是这群人的头儿。
就是刚才高喊‘亚米’的那个人,此人比周围人高出差不多一头,是最高的一个,柳向晚便冲着这个高个摇了摇手,说声:嗨!
我看的出来柳向晚十分尴尬,因为从刚才那一句亚米,我们就知道,今天事情难办了,语言不通啊,如果在我们那边世界,语言不通很好办,听一听对方说的哪国话,将手机拿出来,找软件打几行字,对方就看懂了,这里不行,语言不通那就是真不通了,谁知道这帮长耳朵原住民说的是何方鸟语。
柳向晚只得冲着那个高个傻笑,我一直相信只要是人,表情就会想通,高个看见柳向晚笑之后,一摆手叫声:搜米!
三百多人的弓箭全部放下了。
柳向晚用手比划着,点一下那个高个,又点点自己,然后两只手相碰,那意思是能不能离得近一点说话。
我虽然看懂了柳向晚的手势,可那高个没有看懂,叽里咕噜喊了一通话,柳向晚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没办法,实在听不懂。
我倚在帐篷门口看了想笑,自从进入暗三门以来,什么事都叫我给碰上了,从没想到过会遇上一帮语言不能交流的另类生物。
我让鸿蒙老道扶着我向柳向晚走去,这个时候那三百多人的弓箭又举了起来,我也冲着那高个笑笑,这才又把弓箭放下。我走到柳向晚身边站定,用了个简单粗笨的手势,伸手招呼高个过来。
为了表示尊重,我将手掌朝上招呼他,在我印象里,手掌朝上是招呼人,手掌朝下是招呼狗。出人意料的是,对方竟然看懂了,先将自己手中的弓箭扔在了雪地上,然后朝我一阵乱吼。
我想了想,既然他把弓箭扔在地上,应该是解除武装的意思,我便将身上的大包小包鹿骨刀打兽龙筋,一股脑的卸下来扔在雪地上。
然后那个高个仍然一通乱吼,我看了看柳向晚,对她说道:你赶紧着,把包裹什么的都卸下来,扔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我猜他准是这个意思。
鸿蒙老道先将自己的包裹扔到了远处。
柳向晚一看没有办法,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扔到了自己够不着的地方,这个时候那个高个竟然昂首阔步的朝我们走来。
那高个走到切近,我看的更清楚,高个的下巴尖尖的,是典型的蛇精脸,很夸张的那种,眼睛大大的,呈献淡蓝色,我隐约觉得,眼睛只要不是红色或黄色的生物,危险性可能不会很高。
柳向晚称呼他们为精灵,是有一定的根据的,他们的眉毛很长,和游戏中的精灵有几分相似。
柳向晚见他走近了,急忙用手势跟他沟通,我对这个方法缺乏信心,根本就不可能沟通清楚,便对柳向晚说:行了行了,你比划的那一套,我都看不懂,让我来。
那高个的脚步停住之后,还和我们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我让柳向晚不动,然后让鸿蒙老道搀扶着我站在他们两个中间,我一通好比划。
先是和高个说几句话,然后扭头向柳向晚说几句话,比划了十几分钟,我反复强调翻译!翻译!
我们缺少一个翻译,这很重要。王山志给我们说过,他们曾和方外宝境土着签订过协议,能定协议的话,中间肯定会有翻译,再者说奇门那些人很多年前就进来了,百多年的时间,还学不会一种语言?他们中肯定有人会土着语,所以我想请一个翻译来。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对方那个高个终于明白了翻译二字的含义,嘴里也跟我学着:翻译!
我点点头,他也点点头。
我便开始解释下一步,将林慕蝉招呼过来,对那高个解释一番,林慕蝉能带个翻译过来,然后大家交谈。
对方好不容易明白之后,点点头,对他们众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话,大家伙全都将弓箭放在了脚底下,让出看了一个缺口,那意思可以让林慕蝉出去请翻译。
我对林慕蝉说:辛苦你了,重伤未愈就要飞行,而且还要带个人回来。
林慕蝉说:这都小事,没什么影响的,我去见王山志,问他要个翻译,一起飞过来,是这个意思吧。
我点一点头,林慕蝉呼啦一下弹开翅膀,径自飞入空中。
那些‘精灵’们一看,大呼小叫,好像从没看见过会飞的人一样。
我们步行两天的路程,也就一百多公里,林慕蝉很快就能到。
柳向晚问我说:王得鹿,你觉得这帮人危不危险?
我说道:看样子很知礼数,应该不是找茬的。可能只是问问咱们有没有威胁吧。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天边飞来了林慕蝉,身下绳套之中挂着一个人,降落在地之后,那人解了绳套,我一看来人,五十岁上下,想来是个奇门二代,也就是说他师父早就进来了,因此跟师父学了一套土着语言,此人叫萧今伯。
萧今伯二话不说,先和那高个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我在旁问道:他们什么意思?
萧今伯脸色阴沉道:这帮土着问你们谁在他们圣池里洗过澡?他们的人看见一男一女在里面洗过澡,洗过澡的人要被处死,其余的人,要被捉回去做三个月奴隶,然后放逐。之所以等我这个翻译来,是因为他们觉得你们长得都一个样,分不出谁是谁,无法确定谁洗过澡,他们的原则是各领其罪,绝对不能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