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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也不错,大伯,藏了多久了?”,云扬喝了一口,顿时一股芬芳入腹,久久不散。
“一年了,一百斤糯米,一百斤高粱烧!里面还放了几根从葫芦岭采回来的野山参和一些百年何首乌。大补,你小子可得少喝点,要不晚上睡不着!”,大伯笑眯眯的道。
“哈哈!”,小叔和婶子他们大笑,臊得云扬满脸尴尬。
“百年何首乌?大哥什么时候采的?”,老爸开口。
“大前年了!那次不是野猪祸祸的厉害吗,我就想着去葫芦岭看看野猪多不多。没想到在一条小溪边上看到一棵干枯的大树,空心的。往那一瞧,得,三四米高的地方冒出何首乌的叶子。当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劈开那枯树身,钻进去采了出来。”,说到这儿,大伯意犹未尽的喝了一口已经有些鲜红的糯烧!
“挖的时候就吓了一跳,好家伙,手臂粗细,五官都快成型了,跟个婴儿似的。拿回来你大娘还吓了一跳!”,大伯笑呵呵的道。
“可不是,我让他卖了还不肯!”,大娘白了一眼大伯。
“傻婆娘,这种好东西卖了干嘛。你缺钱?虽说咱不是大富大贵!这种好东西送上门的,卖了要一辈子倒霉的!”,大伯责怪的说。
这种倒霉的事情,很难说的清楚。不过村里确实有这种情况。至于是巧合还是迷信,各自心中有数就行。
在农村,这种事情还是很多人信得。
九几年的时候,应该是大洪水之前,村里一位长辈在山里采到了一棵说是有两百年的南方山参,结果回到村子之后,当晚一位闻讯赶来的大富商用五万买走!
九几年,在农村,特别是西南陌水县这儿,五万那就是天价。这也造成了当时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一窝蜂涌上了山,山上的动植物没少遭殃。
一个月后,发生了着名的世纪大洪水。某一晚,大雨倾盆,白龙河暴涨,那一户人家本来打算最近重新起房子的。结果就那晚上,土基房屋被水浸泡后轰然倒塌,一家人无一幸免。
第二天全村的人去营救,可惜都没了气息。提到这事,现在大伯他们还忍不住唏嘘。
现在大伯提起这事,让大娘心中一阵不安,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李爷爷就带着六七个人和一车已经硝化好的石灰膏来到云扬家。
大伯和小叔也是匆匆忙忙赶来帮忙,今天大家的任务是把正屋的屋面瓦全部拿下来,然后换掉除主梁外的全部大梁。
二三十年了,除了主梁原本硕大,经得起时间的侵蚀,其他的或多或少已经有些腐朽。
中午时分,云扬下厨烧了一大桌的好菜,吃的工人们满嘴流油,连饭都多吃了两碗。李爷爷也一个劲夸云扬手艺没落下,即使以后没工作,开个小店也能年入几万。
天公作美,一连三天都是大晴天。
经过三天的奋战,大梁好了,屋面瓦也铺设完成,蹭亮的琉璃瓦是政府统一安排的,到时候云扬能凭着收据去政府领补贴,他们核实过后,能报销一半的钱。这点来说,国家对革命老区真的不错。
东西厢房,云扬只翻新了靠近大伯那边东厢房的屋面,到时候刷白灰也只刷东厢房。西厢房本来放的就是农具这些杂物,后面是菜园子,云扬有些想法。
第四天早上,韩叔带着韩婶和韩贝贝来到了村里。
大伯和云扬两人去韩爷爷家,再次见到了三人。
“云扬哥!”,韩贝贝见到云扬喜不自胜,连爷爷奶奶说话都没听见。
“我们贝贝又漂亮了!”,云扬不自觉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和韩叔婶问好。顺便把一些鱼递给韩奶奶。
“怎么又送来了?前两天的还养在池子里没吃完呢。”,韩奶奶高兴的接过。一个村十几个小子假小子,从小都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拿云扬的东西很自然。
说实话,小时候云扬等人没少在韩奶奶家拿东西吃,甚至是偷偷的拿,但老人家也只是笑着骂一句馋小子,从来不发火。
至于韩爷爷,是个闷葫芦,难得说几句。
“你忙不忙?”,韩叔问云扬。
“房子已经在刷白灰了,我爸看着,我也插不上手。”,云扬答道。今天李爷爷喊来了十几个工人,估计墙面加固、刷白两三天就能结束。
不过,大屋子内要铺水泥地面,院子用青砖铺一层,还要水泥嵌缝,这需要点时间。
青砖嵌缝有两个好处,古朴,犹如用了装饰地面一般,而且透水。
“那好,爱国,咱们今天去把陷阱打开?”,韩叔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的味道。也难怪,陷阱狩猎野猪,确实很有意思,特别是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对这些熟门熟路,还猎到过野猪的。
“你不来我也要去弄开,昨晚就有野猪下山,把最上面一亩田的稻子给糟蹋了。”,大伯点头道。
所谓的把陷阱弄开,其实就是以前挖好的陷阱上面铺的一层木板拿开。每年到入秋之后,县里发文禁止狩猎,那时陷阱总不能空在那吧,也不能回填了,要不往年还得挖。于是当时村里老人就建议用木板覆盖,再盖好土就行。
这个习惯也就一年年延续下来。
而到时候掉入陷阱的野猪也就归了村里,现在就归他们五家,韩爷爷家旁边是冯爷爷,他儿子在县城买了房,但二老住不习惯,还是回了白石村。
既然决定了,一行人就开始行动,铁锹,镐头,还有簸箕和绳子,这些都用得上。
韩婶不去,韩爷爷叫上冯爷爷,包括韩贝贝在内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北侧水田最上面走去。
被野猪糟蹋的田一般都是山脚最上面的一部分,东北侧,西北侧。至于水库下面,由于水库的存在,那儿倒是安全。
沿着河岸一直往上走,快到水库脚下拐向东北侧,远远看去,稻浪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犹如金黄色海洋,非常壮观。
“云哥哥!”,忽然,韩贝贝紧走几步,凑到云扬耳边,一股特别的清香直入云扬鼻尖。
吐气如兰,香气尧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