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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庙宇落成,洞山老怪掀波澜
二个月后三间庙宇正殿就落成了。黄菜花看看西边还有余基,跟关族长商议再盖上一间,日后香火兴旺,供各善男信女香客做饭膳食的场所。关族长看看材料都有,于是又盖了一间。
接着请来了雕塑大师,先在中堂塑了观世音菩萨,右边一间塑了神麂,根据黄花的意见,塑成人身麂头的,左边塑了财神爷。房柱上刷了红漆柱上请高手书上对联。
神麂象前柱上对联:
上联:似人非人大道无私真福德,
下联:有药无药悲心极苦降吉祥。
横批:救死扶生。
观音菩萨佛象前柱上对联:
上联:春霭柳枝含玉露,
下联:香生贝叶惹慈灵。
横批:普渡众生。
财神爷象前柱上对联:
上联:虔诚叩拜财源广,
下联:善义积行好事多。
横批:有求必应。
庙宇大门口对联:
上联:人间文字无数,全凭阴骘;
下联:天上主司有眼,独看心田。
横批:行善积德。
一切安排就绪,黄菜花择了黄道吉日请高僧开光。接接着,又买来四只香炉。四只灯山。三张供桌十二只蒲墩。每尊神象前放一只香炉,香炉前放一张供桌,供桌前放三只蒲墩供善男信女香客跪拜。毎尊神象对出天井放一灯山供善男信女香客插蜡烛。只有中堂对出的天井放二个灯山,一个是观菩萨的灯山。另一个是天帝的灯山,灯山前也放一香炉。三只蒲墩。一原来毎位香客烧香,都要先给天帝先点上蜡烛,插上香跪拜后。再给各位菩萨、神象插蜡烛,插香。然后跪拜。每张供桌上放一竹筒,筒里插百十来根灵签。求财的到财神爷神象前求签;求平安到观音菩萨前求;求医问药的就在神麂神象前求。各神象边的靠墙边都放一签诗架,架上挂满了编上号的签诗。求签的善男信女香客,根据摇得的签号,到架上核对签诗以求签文,而判断凶吉。黄菜花的婆婆,原是山下镇上人上过几年私塾,断文识字。黄菜花就让她掌管灵签,解读签文,毎一签灵解读,根据签文的好坏,收取1——3个铜钿。正殿前放一捐助箱,前面书写:“善乐好施”四个大字。上面箱板正中锯一条四寸长缝隙,供善男信女投放捐助钱财。
开业那天,黄菜花放几个大炮仗。请来了几位道士、几位高僧,还有各自然村会念佛经的妇女。道士、高僧做法事;妇女们各自组合九人一桌念佛经。各地各村的善男信女送来红包。来祝贺。黄菜花办数桌素席,宴请各位大家热闹闹。关太公也来道贺,看看这庙里塑得佛象、神象,他走到神麂的神象前问:
“这是啥菩萨?……”
“这不是菩萨,是神麂,当年治住瘟疫的药就是它衔来的。……”黄菜花说。
“好,好,这个塑得好!”他看看柱子上的上联:似人非人,大道无私真福德;又看那边柱子上下联:
“有药无药,悲心极苦降吉祥。”捋着胡子笑着说:“这对子对得好,很型象,对仗也工整!”
“是那个书写师傅即兴而写的……”黄菜花对关太公说着:“还有这个庙的庙名,我想也应该有一个。”
“庙名应该有,按常规以庙里塑象而定。就象塑关公的叫‘关王庙’;龙王的‘龙王庙’;观音菩萨的‘观音庙’;土地爷的叫‘土地庙。’……而我们这个有:财神爷、有观世音、神麂。所以我想这个庙名难度就大了。”关太公说。他觉得难度蛮大的。
“要不然,我们就按地名而起,就叫:‘关岙村灵庙’怎样?……”黄菜花说。
“应该也可以,你们个人出资却用村名命名。造福于民众,只是委屈了你。……”关太公说。
“只要大家知道这意思了,就好了。今后这庙就是关岙村的灵庙。只是由我来经营,今后村里民众不管谁来诵佛念经做佛事一率八折优惠!”
正在说得起劲,大厨派人来跟黄菜花说:菜、饭都己做好,大家可m列席吃饭了。于是,黄菜花宣布吃饭。大家自己组合,八人一桌。饭前,黄菜花宣布了几件事:
“1、这庙在关太公支持下、关怀下,为造福于关岙村和‘叫鬼崖’山麓各自然村落的民众,由黄菜花出资和筹资而建的。
2、这庙在关太公的提议下,命名为:‘关岙村灵庙。’今后关岙村的民众不论谁来做佛事,一律八折优惠。
3黄菜花的名字从今日开始正式改为:‘小关阿波’,在这里要说明的是:‘小阿波’原是我的小名。”
接着,关太公说:“今天,我也高兴来说两句。这个庙建得好,有史以来我们村就没有庙过,现在好了,我们村终于有庙了,有庙上年纪的老年妇女烧个香拜个菩萨,用不着往外村跑,自家门口方便。再一个黄菜花小名是阿波,不是阿婆,波字跟婆字两个意思大家不要误会。再后,希望大家吃好……”
接着大家就开始吃饭了。
正在这时,洞山老怪带着学徒杏花进来了,她俩也送来红包。小关阿波见她来祝贺,收了红包,招呼她俩入席吃饭。
原来,小关阿波让人做的素席,席面上也有全鸡、全鸭、鱼、肉之类的,只不过这全鸡、全鸭、鱼、肉之类全是用红薯片干做骨跺,素糆粉加调料,加功而成,放在菜油锅里一炸,成型装盘,加上调料鲜汤,然后放在蒸笼里蒸熟。虽是素食,味道却很鲜美。而红薯干片本来就硬,放在莱油锅里一炸更硬,尽管后装盘加鲜汤蒸,但吃起来也有骨头的意思。
巫婆在三教九流中属下九流。但和尚、道士在三教九流中却属中九流,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他们在这种诚吃起饭来文质彬彬,所以所谓的“骨头”势必吐出。但装出来文质彬彬很难掩饰本来的面目,很快就有个别的人把“骨头”吐在地上。……
却说小关阿波在庙宇开业的那天清早,杀了一只鸡给那只狐吃,吃好后让它好好地在狐舍里呆着。不久它听到了炮仗声,接着,又听到人声鼎沸,念经文声,它知道可能是庙里开业。它想出去看个热闹,但小关阿波吩咐它在家呆着,它不敢出去,怕主人责骂。到了中午,大家开始吃中饭了,它又担心庙里混入坏人,于是变成一条大黄狗,竟向庙里走去。
人们正在吃饭,它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有坏人的气味。它钻进桌子底下,一桌一桌观察,终于发现,与杏花一起的洞山老怪,原是一只山兔精装着与杏花坐在一起,其实是蹲在地上,兔子不吃荤的,就是修行得道后也一样。那天全是素食,且又味美,兔子爱吃,吃得忘形,竟把四寸长的尾巴露了出来。那狐本想窜上去直接咬洞山老怪的喉头,但它考虑到今日是开业的大喜日子,是大事,不能坏了大喜日子。是大喜日子不能成了打斗场面,而使老辈们认为彩凑不好。但一点都不搞一下,似乎又不行,对方多少道行,多少本领都不知道,以后怎跟它斗?
于是它心生一计,悄悄叼根“骨头”放在山兔尾巴上,然后突然使劲咬下这根“骨头”连山兔精的尾巴,它往那一看,把山兔精的尾巴咬下两寸。那山兔精是有上千年道行,这一口咬下两寸的短尾,并不够成对它的威胁,它不慌不忙放出一种气体,那只狐狸只觉头昏且晕被弾出老远,那只狐见不是头路,叼着那块骨头和尾吧跑了。它跑回了家,心想这老兔有传道行,不可掉以轻心。
却说洞山老怪坐在席上和徒儿吃着,突然尾巴一痛,她扭头一看是条黄狗在桌下觅食,因为一根骨头掉在自己尾巴上,被误伤了。她不动声色吃着,排出一种气体,如果一般的狗类闻到这种气体便会非死即伤。但当她扭头看看到的场面让她大惊!这条狗虽需然被弹出,但它居然能叼着自己的尾巴和骨头跑了。这就意味着自已本来就短的尾巴,今后更短了,这不得不让她忿忿然,如果不叼走的话,她自已还有接回去的可能,现在倒好,被叼了去!……看来,这条狗有点来历!但仔细一想,不对,这一定不是狗,是天敌:狐,或狼!她想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出来。主要是那东西还有点道行,搞不好会有个五六百年的道行。……
洞山老怪不敢久留匆匆地吃了饭,和杏花想把香烛先插了。但午时辰未过,不能点香、烛。她只好和杏花到处转转,这庙宇建得颇为壮观。当时黄菜花到处发启事时,说是盖神麂庙,而现在非但塑了神麂,塑了观世音菩萨,还塑了财神爷。而庙里的梁柱都上了漆,而对联都直接写在柱子上。就是连菩萨前、神象前的供桌边框都贴上了金纸,一切都显得那么气派。非但杏花的观音殿无法和它相比,就连自已经营多年的洞山村老庙也无法和它相比拟的。这确实让她心中忿忿不平,牙齿恨得发痒。心想,今天有此良机,不搞点事儿出来岂不便宜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刚改了名的小关阿波?
原来洞山老怪原是洞山大仙的女儿,洞山大仙有二个女儿,大女儿洞山精灵勤于学习,深得大仙喜爱,于是留在身边跟着学习练丹制药。小女儿洞山新巫,生性愚顽不喜学习,于是在千年前被洞山大仙赶出洞府。赶出来后偿尽世间苦楚,洗心革面
,自学成材,炼就两种气体:一种是迷幻气。排出这种气体能使人产生幻觉。轻则造成错觉,重则丧命;另种是迷香气。排出这种气体,奇香涉人,沁人肺腑。重则伤人性命,轻则恶心呕吐。
当下洞山老怪拿了个主意。趁人不备,坐在观音菩萨前的三只蒲墩上排放这二种混合气体。单一一种吧怕气体不够,排完那迷幻气,接下排迷香气,马上就会被人发现,奇香扑鼻,谁都会发现。所以混合气体就解决了这些难题。
原来,这蒲墩外面用蒲草编织而就,里面却是装着铡短的稻草。这个东西正好给洞山老怪排放气体造就了机会。且这个东西亦是保留气体极佳器材。
午时过后,洞山老怪和杏花点了烛,插了香。跪拜了菩萨和财神、神鹿后就回到杏花家。
杏花在关岙村灵庙拜了菩萨后,只觉头昏目晕,继而开始呕吐发烧。洞山老怪知是中了自已的毒气体。她心中暗喜。找了个茅厕,排了些粪便,用纸包了。烧了开水,给杏花喂了下去。两个时辰后,杏花开始清醒。体温也开始降了下来。杏花说:
“师傅,我总觉得关岙村灵庙的观音菩萨前的那三只蒲墩有些问题,我跪下去的时候,有一股淡的清香往上冲,沁人肺腑,但不久就觉不对,头脑发昏。但其他的蒲墩没有这种气味。”
“这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要知道,关岙村灵庙的观音菩萨是假的,只有你的菩萨才是真的菩萨。所以,你从明天起就可以对外说了。”洞山老怪教唆着。
却说小关阿波忙了一天,终于把开业的事搞完了,回到家里,看到桌上放着两寸来长带毛的短尾,她知道这是那只狐狸在那里搞来的。正在看着,狐狸从外进来咬着她的裤脚往外拖,她知道一定有事了。她出了门外,这狐直奔向关岙村灵庙。她跟在后面,只见那狐进了吃饭的地方,围着地上一滩血渍在团团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小关阿波知道这是洞山老怪坐的地方。如此看来,洞山老怪真的是非妖即怪了。从吃饭的地方出来,那狐狸又发出呜呜的低叫围着她转了两圈向观音菩萨殿走去。围着三只蒲墩又发出呜呜低鸣,转了三圈,衔着蒲墩跑到水塘边,把蒲墩丢在水塘里,接着又去衔第二只,……观音菩萨殿的三只蒲墩都丢入水中后,它又在各只蒲墩上嗅嗅,然后出了庙。小关阿波不知狐狸的意思,跑到水塘边,不看便罢,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蒲墩傍死满了鱼!……
不一会,有人请小关阿波看病了。小关阿波拿了扫帚,去了狐舍摸了摸狐狸的头,又拍了拍。然后跟着去那病人家。
病躺在床上,神智不清。小关阿波探了探他的额头,头很烫在发高烧着。病人家属说:
他今天早上起起来都好的,上午因为朋友家有事帮忙去了,下午回来,去了庙里烧香拜佛,回来便说头昏,头晕,再一会便发高烧。……
小关阿波把了把脉,又看了看病人的眼睛,总觉得与妖魔鬼怪关系不大,只得从神麂神象面前求些药来,先把他的高烧先退下来再说……
她回到家中,在神麂的神象前点了红烛,插上香,祈祷着,求神麂施药,保佑病人早日康复,然后取了香灰。分成三包,然后又拿来草药也分成三份,交于病人家属,说“草药一次一份先熬好,再放进香灰,叙熬一嗅即可。一日一份。”……
她送走了病人家属,不一会又来了一个。她又去病人家看了,也是同样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