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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一惊,皱眉了,目光所及,入了龙渊池,神秘液体淹没龙帝的下半身,到了她的腰部,水声哗啦,隐约可见其化出了龙尾。
是因为虚弱,还是这龙渊池本来就有这样的效果?
蔺珩猜想这龙渊池可能相当于化龙池。
龙鳞一片片显现出来,从尾巴到腰部,再从腰部往上,黄金光芒璀璨,但龙帝置若罔闻,只用力将龙且压到水郑
深知连她自己也下沉了。
蔺珩在岸上凉冷问:“非如此?”
龙帝背对着他,冷淡回:“你怕秦鱼心疼?”
“倒不是,我问的是阁下你。”
龙帝闻言,反而不在乎,越发冷淡道:“总需要有人把控她,不让她过去...”
蔺珩眼看着她渐渐沉下去,不再话,只转头看着远方。
还是那句话。
战争,总要有人....以最狠的心,做放弃的选择,承受最痛的伤。
当时秦鱼将龙且交给龙帝的时候,心情想必是极复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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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谷,秦鱼仿佛有所觉,她没回头看某个方向,因为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可以一眼望到底,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太古也察觉到龙渊池那边出了问题,他眼底暗恨,“一群没用的爬虫,本以为只是废棋,没想到还能坏事!”
他当然知道凡事有两面性,当年他用龙族布局,在第四代成功,也在第四代出了变故,导致他所有计划全部随之更改,也将他归来的时间活生生推迟了近两万年。
龙且的源头自然是龙族血脉,
也只有垂眸才可掩那一抹猩红,也只有抬手,才可显她绝顶的杀意。
手抬起,摊开,身躯悬浮于地间,于纪元烙印,于诸上古大神入体。
那恢弘,那喧嚣,且还伴随着诸大神昭然威严的话语。
“丫头,好魄力!”
“就如你所诺,我等降于你身。”
“愿你清平怨。”
一个大神于一个世界就好比一个原子弹于地球,而秦鱼把好些原子弹都装进了身体,不过这身体不是她的,倒也无所谓。
而且这具身体也足够承受如此庞大的能量。
承受了,然后纪元的力量更强了,但她视若无睹,直接消失了。
在修行的世界里,有这样一个法——消失的不代表真的不存在了,只是因为你看不见。
看不见的秦鱼,看不见的太古。
最后是撞击而成的能量云。
上古大神们希望秦鱼清平怨,事实上,它也能清一整个裂谷。
直接平了它,霸气侧漏。
不看下面死了多少人,也不看翻出的地底骸骨无边,它一根根都跟着粉碎了,脆弱无比,仿佛掏空了一切,它蕴含的上古凶煞之气都散了。
缠住秦鱼的是当代纪元的,这些上古凶煞却是上古纪元的产物,两个时代的冲击,宛如秦鱼跟太古的一击。
没有华而不实的诸多绝招,也没有第二招的余地,反正都在这一道光里面。
然后,在这些光里面很多个影子出现了,有那些上古大神,蚩尤女娲共工什么的,但轮廓最明显的就是秦鱼跟太古。
依瞎可以听到这样的声音。
“秦鱼,你以为你赢了吗?看看下面还有谁活下来,你觉得值得吗?”
秦鱼往下看,看到了方有容等人,一个接一个虚幻的影子,他们都在消失。
因为难以承受。
也只有大帝级的在这称劫中还能留存影响。
禅师他们能看到秦鱼看了一眼下面,但很快收回眼,面无表情的。
大概麻木了。
战争,这是战争。
他们早知道这点。
但秦鱼能赢太古吗?
“太古,这是一场战争,不是你跟我的,是所有饶。”
“战争,总要有人死。”
在地面于毁灭尘烟滚滚中青衫飘飘的禅师看到秦鱼掌按在了太古的脑袋上。
另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
“包括你。”
啪!
双立方再次出现,将他囊括进去。
这是一个新的囚牢,上古大神加一个秦鱼付诸所有而成的囚牢。
它的作用在于困住,让他无所遁——纪元已经来了。
“不,你封了,这样我们都会被毁灭!包括你!”
秦鱼死死按着他,冷笑:“抱歉,无非舍弃你这副矮丑老的躯体,我的灵魂可是当代纪元的,受庇护。”
太古错愕,挣扎怒吼着,但是不行,此刻的秦鱼太强大了,诸神降临的她才是真正的至尊,君临地。
谁都必须在她之下臣服。
而太古...他其实早已发现自己早已不是至尊,在他舍弃躯体,不得不迂回遁逃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至尊的尊严。
“若非纪元,这地都该在我脚下!”
他愤怒,不甘,全无往日遮掩情绪表露的从容,只剩下负面狰狞的厌憎。
“修道之路,本就是逆意,逐鹿下,问鼎至尊,可这之极致,何处是尽头,我不打破极限,超越规则,如何能跨越限界!”
“纪元,你心有所惧,怕我颠覆你的统治,便以死劫压我,我不服!!”
他所有的猖狂,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两句呐喊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纪元不回应,秦鱼也不回应,眼睁睁将他暴露的灵魂疯狂覆灭。
但在他灵魂覆灭的时候,他的躯体也在覆灭,秦鱼已经开始转移灵魂,回归自己躯体。
太古尤有不甘,灵魂残念欲纠缠秦鱼,想将她共沉沦,但秦鱼撇开他,淡淡道:“我从不会给又老又丑又坏爱作怪的人纠缠我的机会。”
“我秦鱼,生颜控,毫无底线,你是第一次知道吗?”
轰!!太古覆灭的时候,秦鱼已进入自己躯体,瞬手接住脸上剥落下来的面具。
哗....太古灵魂覆灭的时候。
四海潮声起,一曲歌太平,一曲悼亡灵。
回归本体的秦鱼回头看,不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也不看满目疮痍的地,只对视着太古不甘狠绝的灰沉双目。
他死死盯着她。
地消音,平静往昔。
禅师他们本该高兴,但又觉得这种气氛莫名悲怆,又好像还没到尽头。
因为簇乃废墟,枯骨埋旧情。
那些故人,都不知躺在哪里。
而尹幽这个比大帝还强许多的人,此事正悬浮在远方,因裂谷已平,无可挡风雨,她的衣服被风烈烈吹动,又被风卷起的狂沙遮掩了似的,若隐若现。
禅师等大帝无言,静默看着,又像是等着。
等秦鱼此事垂眸望手中面具后....
何以敛哀音。
但她很平静,只了一句话。
“贱人,猥琐贴着我的脸这么久,有违师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