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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太小,而她身边除了张三花,又没有人适合主事。所以,方勤打算带张三花去见一下城里的权贵。这样,一旦有个什么事也能更方便处理。
这种想法没有问题,只是方勤还没有搞清楚,张三花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压根就没想着要主事郡主府,也不想去参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应酬。
无法,方勤只得独自去赴宴,期间和城主提了一下,尊主很是看中长宁郡主,希望他们莫要怠慢。
毕竟以后浚城的税收是交给长宁郡主的,只要她愿意,收多收少都可以商量。
浚城的城主尚勋举杯示意,表示一定会让小郡主在这里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宾主径,宴后,尚勋回到府邸,他的夫人已经梳洗完毕,两个人在房内聊天。
“那小郡主年纪那么小就没了娘,一个人被扔在这偏远之地,也是怪可怜的。”
“听夫人的意思,似乎对为夫治下好像不大满意啊。”
“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家毕竟天王贵胄,应该在上京被娇养着,我们浚城虽然也不差,但到底粗犷了些。她又没有长辈在身边,还不知道那些下人会不会怠慢她。”
“夫人有话直说。”
“要我说啊,不如把人接过来,由我教养着。礼仪才艺我一个不少,全给她找最好的师傅,保证养的和上京的小姐们差不多。”
尚勋冷笑了一声,道:“你倒是为了你那个侄子花费了不少心思。”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想到哪里去了。”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你家姐关系好,你家姐早逝,你怕你姐夫新娶后对你侄子不好,强行把他要过来养。不过一个闲人,能给你解解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今你打起了小郡主的主意,把她接来府中,到时养成什么性子,和你侄子发生些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想不重要,我只是要提醒你,把你的小心思放一放,不要以为长宁郡主就真的只是一个孤女了。”
妇人嘟囔了几句,尚勋想到这个女人陪伴自己的那些年吃了许多苦,语气又软了下来。
“长宁郡主的事,上面自有安排,你顾着礼数就行,不要管太多。”
“知道了。老爷,你今晚,要去哪位妹妹那里?”
“……晚了,我今晚就不走了。”
郡主府,阿娘摸着崭新的褥子,心下十分感慨。
虽然之前三花也带回来许多好料子,但自己也舍不得用来做褥子啊。该说不愧是郡主府么。
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忽然听得外面有人敲门。阿娘把门打开,见门外站了一个一脸无奈的侍女。侍女前年,是一脸不开心的陶陶。
“怎么了陶陶?”
“小郡主不肯睡觉。”
听了侍女的话,阿娘又去看陶陶。
陶陶伸开双臂。
“要和婆婆睡!”
阿娘心头一软,就去抱了陶陶进屋。把陶陶抱到床上,准备去关门,就见那侍女也跟着进来了。
“这位姐儿,我照顾陶陶就行,你去休息吧。”
“这……”侍女面上显过为难,“可是管家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小郡主。”
“但你在这也没地方可以睡。而且有外人在我们也不习惯。”
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让侍女浑身一僵,阿娘还在继续劝说。侍女表情有些僵,但对阿娘的劝说表示了服从,行了个礼,下去了。
一连三天,阿娘就是带着陶陶在院子里玩,没有想过要看账本。张三花也没这个想法。府中的下人们从一开始的紧张忐忑,渐渐的就有些松懈下来了。
方勤很快就离开了浚城,离开前又来看了陶陶一次。他和张三花谈了一次,本意是想敲打敲打她,让她不要仗着小郡主小,就把一些事做的太过。
张三花表示听不太懂。
虽然有些怕张三花又把自己扔出去,但方勤还是鼓足勇气挑明了。
“浚城每年的税收虽然有一部分要拨去镇南军当军费,但剩下的依然不少。这部分张伍长可以取用,但是账面上,至少也得看的过去。”
张三花这回听懂了,是让她不要贪陶陶的钱。
看见张三花脸上显出冷笑,方勤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那什么,张伍长,路途遥远,我先走了。”
看方勤走得够快,张三花也就免了自己再动手。只是,人走了,他提的事倒是真的需要处理的一下。
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若陶陶的钱真的被人昧下了,倒也是一件麻烦事。
至于怎么解决这个隐患……很简单啊,找林庸就是了。
这几天林庸也是忙的够呛,庸华帮的事积攒了一堆,在林先生的帮助下,他才勉强把最紧急的事处理了一半。所以他一直没去见张三花。
放下手里的账簿,林庸捏了捏鼻子,觉得看的都有些想吐了。
往窗外一看,只见张三花双手抱胸,靠在院子里的树干上,正望着自己,林庸一下子就笑了。
“三花,你来啦。”
张三花走近前来,翻了翻林庸桌子上的账本,觉得这种事找林庸果然没错。
“郡主府里的那里下人管家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你帮我看看。”
“好啊,我正好换换脑子。”
并没有“郡主府中的事不该自己管”的想法,林庸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浚城的柳家小烤肉挺好吃的,处理完了我们去尝尝?”
张三花眼前一亮,自矜地点了点头。
要看府中的钱财有没有被下人侵吞,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账本。只是这郡主府是才整修出来的,下人也是新调的,账本上来往还少,也没多少内容可看。所以,张三花的意思,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让林庸看看那些下人。
相面这门学问张三花学的连个皮毛都不算,她虽然一双眼睛好使,但若真的说起识人用人,却是比不得林庸的。林庸呢,原本对这个也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张三花不想学,他就学了。
后来再看,这门学问倒是学得十分划得来。
两个人到了郡主府,叫来管家,要召集所有下人。
若是前几日方勤在的时候,这个要求一提管家就应了,现在却是推三阻四。
别的不说,只一点,这两人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提出这要求的。
他们也只是客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