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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一间公寓中。
“……”萤将外衣的扣子系上,收拾妥当之后,拿起了身旁鼓鼓的公文袋,同时用清纯的笑容看向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藤村新一。“那么,新一老师,我就先把这些资料带回去了?”
“嗯,没有问题!”藤村新一赶忙将目光重新对准萤的脸,满脸堆笑地点头。“哦对了,复印之后记得把原件送回来啊!”
“没有问题。”萤这样说着,以没有系上最上方的那颗扣子的姿态向藤村新一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向房门的方向走去,留下了在她身后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身材的藤村新一。“老师,我先走了,再见!”
“好的,有空常来坐!”当她打开公寓房门,跨出去的时候,背后还传来藤村新一恋恋不舍的声音。
“咚!”伴随着关上房门的声音,结束了这一次资料收集的萤立刻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笑容,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信息都拿到手了,还顺便拿到了一批当时的记录原稿马上赶回来】——这份短信被发送给了藤原
【原件?那家伙把科研原件都给你了?】——藤原
【一个一点戒心都没有的家伙,随便给点甜头就亢奋得不行】——萤
【尽快回来,我们这边需要你的资料】——藤原
看到短信之后,萤露出了货真价实的笑意,收起了手机,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
“我回来了!”萤用双臂交叉反扣的方式将文件袋抱在怀中,这样走进了工作间。“有人把这些文件拿出来分析一下吗?”
“终于回来了,就等你这些文件了。”藤原走了过来,在看到萤将文件扣在胸前,用微妙的目光看着他之后,立刻很熟练地将手伸进了文件袋和萤的身体的缝隙之间,在经历了一阵沟壑的摩擦之后,将文件袋从萤的怀里面勾了出来。“那家伙,没有用假文件糊弄你吧?”
“原则上来说肯定是有可能的,但这些东西我们不是还可以和老大核对一下吗,”在完成和藤原的互动之后,萤也立刻正经了起来。“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刚才不是特意询问我那条冰缝的事情了……”
“但相关资料还需要核对。”藤原把牛皮袋放在旁边的工作台上,拿起了一副全新的手套。“那家伙说,以前那条冰缝可能很深,对吧?”
“是的,他说那时候的那个岛处于温度快速上升前的临界点,所以还拥有非常大规模的冰层。但这20年间,似乎出现了非常大规模的变暖效应,那边就的冰层也出现了相当严重的融化。”
“我就知道是这样,书里面的示意图,还有20年前藤村新一发表的有关发现的富兰克林远征队尸体遗骨分布状况的论文里面描述的当地环境,根本就和现在的那个岛屿沾不上边。”千羽看着手里的草图,这样对翻找着资料的藤原说着。“哥,找到了吗?”
“嗯,找到值班日志了,”藤原很快翻出了一份名单。“嗯……失踪那天的话,在那个冰缝附近工作的人是……镰田芳子,那个年轻姑娘。”
……
下午,某居酒屋
“嗯,这大概就是我们当时的分布状况,”简略地画了一幅根据她自己的笔记汇总出来的草图之后,已经人到中年的镰田芳子这样说着。“怎么样,对这样的描述你们还满意吗?”
“嗯,那么,亨利伊藤被丢弃在的那条冰缝所在的区域,当时是你在那边进行搜索工作对吧?你一个人?”藤原点了点头,一边记录着,一边这样询问着。
“不,严格来讲并不是那样,”镰田芳子摇头。“我当时本来应该在那边值班,但我打算去那边的时候,森友先生——他是伊藤先生的助手——说那边很危险,让我先不要去了。”
“有谁能证明吗?”藤原挑了挑眉。
“有,我当时没去那边工作,而且我也有人证可以证明我当时确实在营地里面很安分地呆着,”镰田芳子突然露出了相当莫测的笑容。“不过呢,我还是希望你能就此事对外界保密。”
“什么认证?”藤原看着镰田芳子,似乎觉察到了对方用这样的口吻表达这件事,似乎代表着她即将说出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我当时和我们的大学实习生,格里高利阿斯克在一起,他可以证明我有不在场证明。”镰田芳子点头。
“格里高利?”藤原吃了一惊。“可是根据老……格里高利自己的记录,他当时那个时候应该在睡觉才对吧?在你本来应该去值班的那段时间,他自己的记录上面写的是他在睡觉。”
“嗯,可以理解,毕竟如果他不写自己在睡觉的话,会有麻烦的。”镰田芳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总而言之,我能说的就是,我当时确实和他待在一起,而且他绝对没有在睡觉——当然了,如果真要说是不是在睡觉,确实也可以说是在睡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藤原当然明白了镰田芳子的意思,随后开始以非常淡定的姿态开始继续记录。
……
与此同时,格里高利的办公室。
“老大,你在这里啊?”萤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果然发现格里高利在这里。“说好的去看门诊呢?”
“嘛,这里就是我的门诊诊间,考虑到病人现在也仅仅是挤满了一楼,所以我想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排到我这里,所以我还不想要看病人。”格里高利非常悠闲地看着一本《花花公子》,甚至连抬头看她一下的动作都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嗯……准确来说,是想请你来帮忙看个东西的,”萤摇了摇头。“我们在死者的右股骨上部前端有锐器伤的重塑伤口,时间大概是死亡前2-3年。作为他的学生,你是否对他受过的一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知情?”
“我可是嫌疑人,我说的东西有意义吗?”格里高利瞥了萤一眼,又将目光收回了杂志上。
“你只要不碰遗骸,问题就不大,你做出的那些判断权当做证人证词好了,所以答案是什么?”萤对于这些仪式上的东西完全不在乎——在她心里,从来就只把格里高利是凶手的可能性当做一种出于对案件的尊重而视为存在,而不是真的认为这有可能。
“那个的话,据说是他的助手弄的,大概是72年的时候,老师的助手森友先生在一次意外当中用捕鱼枪打伤了他。”
“意外?”萤捕捉到了格里高利的话语当中有待调查的地方。“可以确定是意外吗?”
“我想……不能吧,所以如果我们是你的话,肯定会去调查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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