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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缅甸有个政策,那就是如果是陆地进的,那就必须陆地出,如果是飞机进的,就必须飞机出,不能坐着飞机一头扎到最南边的仰光,再一程一程的玩到曼德勒,。,最后到仰光飞走。
后来政策变化多端,再加上缅北的局势紧张,正常游客到会接触的最缅北,也就是曼德勒了。
这年头想来也不会有人重走史迪威公路,再上野人山,踏破密支那……不管保大还是保小,反正保命要紧。
顾淼一早从蒲甘酒店出发,一路向曼德勒而去,9:00出发,最后14:00左右到达。
毕竟大城市,长途车还有送货,哦不,送人上门服务。
不是停在长途车站就完事了,而是问清客人住哪个酒店之后,再给送到门口。
门对门服务,比起开通了各种收货点和什么什么驿站的几家快递公司服务还要好。
这次顾淼随便找了一家网上风评还不错的中国人开的酒店,不过,似乎只有一个服务员会说中文,而这位服务员敲今天还不当班。
不过这不影响什么大局,除了房间怎么看怎么像七天和加盟的那种如家之外,别的服务还不错。
网速就不要想了,缅甸全国的网速,除了仰光稍可见人之外,其他地方写做“4G”其实最多就2G,当手机上显示为E或是1x的时候,就代表着“无服务”。
曼德勒一年分为热季、雨季和凉季三个季节。
热季等于干蒸,随便突破40度不是梦。
雨季等于隔水蒸,基本就是加长的梅雨季、桑拿天。
凉季是适宜人类旅行的季节,时间不长,每年的11月到2月,天气好,想看日出看日出,想看日落看日落,只要不在正午被绑在太阳底下暴晒,什么事都没有。每天最低温度十四五度,最高温度二十八九度,相当的愉快。
曼德勒山上有大大小小的寺庙。
走完路程的三分之二,一座寺庙内立着一尊镀金佛像。他的手伸出去指着大皇宫的位置,据说象征佛的预言:当年释迦牟尼宣扬佛法时路过曼德勒山,指着山下广袤的土地,预言2400年后,这里会出现一座繁华的大城。曼德勒果然不负所望,在敏东王的统治下,实现了几十年的繁荣历史。
顾淼坐在庙门口,认真的想,佛当年传的到底是啥宗啥派?是大乘佛法还是小乘佛法。
他一王子,咋这么多想法?他为啥不想着把国家搞好,让民众吃饱?为什么不从物理层面入手,专攻精神方面。饱暖才能思这思那……不饱暖就等着修来世,也不打算起个兵造个反什么的,就愉快的认为现世的不爽等于佛的考验?
不对啊,释迦那会儿还没被称佛呢,他考验谁啊?
不行不能想,。
顾淼登上曼德勒山顶,曼德勒全城和伊洛瓦底江景色尽收眼底。着名的缅甸母亲河——伊洛瓦底江自天际线而来,弯弯曲曲地绕过曼德勒山,向着下游平原流去。
山顶是一个寺庙,一根根方形柱子矗立,其上用玻璃镶嵌成菱形的图案,这种曼德勒风格强烈的装饰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夺目生辉、晶莹剔透。
站在山顶,可以清楚的看见脚下那个四四方方的曼德勒皇宫。
顾淼脑子一抽,忽然想不起来现在缅甸到底是谁在当家了,还有皇上吗?
于是坐在庙门口翻查了一下缅甸的前世今生。
现在是联邦制,曼德勒以南地区,是军政府当家,曼德勒以北,北啊北就北到中国边境去了,那里是外交部发通知说千万别去送死的地方。
自1287年元军攻打蒲甘以后,统一的国家分裂,开始撕逼。掸族三兄弟乘着混乱的局势逐渐崛起,控制了蒲甘王朝最后两位国王,使他们成了傀儡国王。
这三兄弟也没闲着,老三直接自封国王,奇怪的是老大和老二没合伙把他给揍死。等老大挂了之后,老三毒死了老二,建立邦牙王朝。
努力抢来的王位也就传了53年6代国王,末代皇帝刚继位就给宰了。
1315年,老三的小儿子雄纠纠,气昂昂,跨过伊洛瓦底江,在实皆建立与邦牙王朝对立的实皆王朝。蒲甘、邦牙和实皆就形成了三方鼎立,各自称王的局面。
总之,小小一个缅甸,搞得跟埃及似的,还分上缅甸,下缅甸。掌权的不是孟邦的就是掸邦的。
从12xx年,一路打到现在,淳朴啊无争啊亚洲的隐士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吹出来,难道拿枪对撕的不是缅甸人么。
佛曰:众生平等。
佛还曰过:广开方便之门。
然而,在曼德勒山旁有一座马哈穆尼佛塔,那里有全缅甸最着名的佛像,每天清晨4点有对金佛的抛光仪式,很多虔诚的信徒会给金佛贴金箔,
此处的信徒指的是男人。
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进入。
和尚高兴当和尚就当和尚,想还俗就还俗,
尼姑一日为尼,终身为尼,李治来接都不好使,
佛祖知道这个淳朴的国家在他的地盘上还搞性别歧视吗?
在顾淼内心戏极为丰富的时候,他被一旁男人吐血的场景吓了一跳,再仔细看,不是血。
槟榔。
缅甸男人见顾淼好奇的看着,特别热心的招呼顾淼一起来尝尝。
在缅甸,槟榔的吃法跟我国南方还略有不同,他们一般将茴香、儿茶、甘草、石灰和槟榔子裹进一片槟榔叶中再细细咀嚼。
味道……
一言难尽,
比臭豆腐、榴莲还要令人心情复杂。
缅甸的女人和孝,偶尔还有一些少年们脸上涂着奇怪的黄粉。这是缅甸人就地取材自制的一种物美价廉的天然防晒美容霜,称为“特纳卡”,是由黄香楝树干研磨而成的粉末,不仅能防晒美容,还能防蚊止痒清热化瘀。
据说这是女人们的修养,大概类似于,,如果上班族穿着前一天一模一样的衣服来公司,同事们就会都知道他晚上没回家,不定是去哪里鬼混了。
如果年轻妹子脸上不涂特纳卡,代表妹子没洗脸。
越年轻涂的越多,孝子糊一脸,少女们两腮、下巴、额头会涂上几个大圆巴巴,有些讲究的会涂成树叶形状。
寡妇只涂半边脸,
老妇爱涂不涂,大多数国家对老年人都会给予一个“从心欲,不逾矩”的特权。
两个提着小桶的男孩正在寺庙里跑来跑去,他们正在给佛寺内的公共水钵内加水。
在缅甸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能见到许多这样供人免费饮用的公共储水水钵,总有人在默默地将水加满,让路人不至于受渴。外国人就别企图喝那里的水了,喝了之后,只怕一泻千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就在顾淼四处瞎转悠的时候,有一个当地人主动向他打招呼,
顾淼有些警惕,一般来说,主动搭讪的都有其目的性。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曼德勒山,有点像当地人的英语角,这酗子显然是没有机智的抓住金发碧眼的人聊天,在芸芸众游客里,只逮着内心戏过多,而导致行动迟缓,显得无所事事的顾淼。
酗子自称来自克钦邦的一个边陲小镇,因此会一点简单的汉语,他告诉顾淼,他打算与伙伴们结伴去往掸邦首府东枝,参加昂山素季所在党派的集会。
顾淼很惊异于缅甸社会的改变,几年前缅甸民众在公开诚谈论昂山素季还是犯法的事,没想到几年过去,眼前这位年轻酗已经能主动跟外国人攀谈起政治来了。
说起昂山素季,她应该是缅甸的一张名片。从一位牛津主妇蜕变为一名民主斗士,她的故事堪称传奇,也深深地激励和感染着缅甸的新一代年轻人。2011年底,缅甸军政府结束了对昂山素季的软禁。2012年补选让她顺利进入国会,她随即展开了一场亲善的环球之旅,并呼吁国际社会帮助缅甸建立民主自由的国家。
在缅甸的大街小巷,似乎到处都能看到昂山素季的画像。谁能想到,不久前,这样明目张胆的崇拜昂山素季几乎并不可能。而现在,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不过顾淼对这位拿到诺贝尔和平奖的女士并不太熟,诺贝尔和平奖都快成,或者已经就是个笑话了。
就她干的一些事,总有一种某位蹿到印度的大和尚即视感,但是后来的操作,又显得她比大和尚正常。
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人和事,不要做任何评价,只要听听就好。
“嗨!你好!你是中国人吗?”顾淼正在听酗子聊政治的时候,一位老外用中文向他打招呼。
“是啊!你会说中文!?”在路上已经见惯了会说中文的老外,顾淼淡定的回应。
“嗯!我是美国人!目前在中国工作!”他的中文不太熟练,但能让人听懂。
说好的英语角,又变成了练习中文的地方。
这位来自纽约的酗,是一位志愿者教师,目前在甘肃张掖支教英语,已经支教两年时间了。
他自学中文,已经能跟当地人进行日常的交流了。今天刚从昆明飞到曼德勒,奇妙的缘份让人类聚到了一起。
在曼德勒的标准旅行打卡项目里,看人家做金箔也是项目之一,不过由于顾淼曾经跟江宁金箔厂有那么一些渊源,对金箔制作本身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稀奇。,最早能追溯到东晋时期。
不过操作手法跟国内流程的确不一样,缅甸的做法是要在作坊里将竹子皮浸泡在水中三年,将变柔软的竹皮干燥后劈成薄片,然后在竹皮上包上金粉,并用一把大锤子一个劲的敲打。
国内的操作就是一个字:打!把融好的金弄成个坯,然后卷起袖子开干,
打死它!
打得扁扁的!
夹在纸里继续打!
好,收工。
外国人,确切的说是纽约人,看的津津有味,顾淼则在沉思为什么要这么折腾,缅甸又不缺纸,非得把竹子泡上三年,图个啥。
花费很长时间和功夫制作而成的金箔最后被信徒们贴在佛像或佛塔之上,满足了他们积功德的愿望。
其实佛在乎吗?
喷金漆与贴金箔,在本质上有啥特别的区别?
接下来又去了人偶店。
旅游指南上说:人偶是古都曼德勒的传统工艺,栩栩如生。此外,还有用于表演的提线木偶。提线木偶剧发源于贡榜王朝时期,在曼德勒王朝时期达到鼎盛,并一直持续到20世纪30年代电影出现。如今,只有在仰光、曼德勒或蒲甘的旅游场所才能见到传统的提线木偶剧了。
不是针对谁,在霹雳布袋戏的偶面前,越南和缅甸的木偶都是渣渣,连皮影戏的精致都没有。
栩栩如生——这四个字也就是实在没的吹了才会拿出来凑形容词,明明就跟殡葬店用的纸人似的,谁会认为纸童男童女栩栩如生?
晃悠着又到了游客另一打卡圣地——乌本桥和马哈根达杨僧院的千人僧饭。
看桥上的日出日落,
看一堆和尚吃饭,
缅甸僧人有过午不食的习俗,每天只有两顿饭,一次是凌晨,一次是早上十点。
每天佛晓时分,僧侣们都会集体外出托钵,再将信徒们布施所得的食物集中。早上十点,僧侣们准时排成两条长队依次领食,然后在食堂集体用餐。
马哈根达杨僧院是缅甸着名的国际佛教学院,有上千僧人,不知何时,僧人们集体用餐的壮观场景变成了来曼德勒的旅行者必须朝拜的仪式。
和尚们淡定无比,面对疯狂的游客快要把镜头怼到他们脸上的行为,也视而不见,该吃吃,该坐坐。
在缅甸进寺院那是要脱鞋的,有的地方明明杂草丛生,石子一地,也得光着脚踩过去。
做为一个常年穿鞋的城里人,顾淼在被疑似苍耳的东西给扎了好几次以后,就决定老实的找个地方坐坐,研究一下有没有扎到肉里。
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抠脚大汉了。
坐在门廊下,他看见几个像中国人的妹子,穿着花哨的长裙,带着披肩,披着长发,各种凹造型,做虔诚拜佛状,远目望着天空状,相机咔咔不停。
顾淼都已经替她们想好影集的名字了《赤足走过千塔,遇见虔诚与信仰》
之后,又去了实皆山,
实皆山位于实皆古城边,伊洛瓦底江的西侧,与曼德勒城隔河相望,山上遍布大大小小无数座佛塔,在过江铁桥上放眼望去,蔚为壮观。
实皆有“悬在河上的木头”之意,在1315年左右是一个独立掸族王国的首都,不过在1364年掸族王国便迁都阿瓦。在1760-1764年短短几年里实皆再次成为皇城,此后便一直默默无闻。但是这里一直在不断修建佛塔和僧院,如今已成为佛教修行的重要地点。
实皆山南侧最重要的一座佛塔是松乌蓬那信佛塔,传说这座佛塔奇迹般地一夜间拔地而起,
本来,一夜之间建个塔什么的,不稀奇,愚公一夜之间还能移两座山呢。
问题是……建造者,据说是被一块装在槟榔盒内的佛舍利启发,所以才能用超人的速度建造而成。
佛舍利难道还有别名叫《天工开物》?
更夸张的是,传说这位建造者的父母也不是凡人,
他的爹在1000年前从喜马拉雅山飞到实皆,并和佛陀、七个隐士戴着鲜花的红毛猩猩一起共享圣餐。
爹是自己会飞的牛逼人物,
自己还能看着块佛舍利顿悟成为基建狂魔,
酷炫的霸主级男主的人设,可他居然只是一个国王的忠臣而已,
真是白瞎了这设定了。
纽约酗子问顾淼:“你信什么宗教?”
顾淼回答:“不信。”
“你为什么没有信仰?”
又来了,又来了,顾淼又要解释“不信宗教”不等于“没有信仰”。
“我曾经向能找着名字的所有神祈祷可以中彩票,跟他们说,谁让我中了,我就信谁,至今没中过。”
纽约酗子认真的问:“可是,佛教说的是因果报应,如果没有中彩票的命,非要中彩票,会不幸的。”
“如果不能逆天改命,那我干嘛信他啊?”
纽约酗子显然不怎么看网文,对“逆天改命”四个字努力了一下,才理解了它的含义。
他对顾淼这个功利式信仰的姿势有点不太适应,他决定从社会意义上来探讨这个问题:“可是,如果你有一个信仰,有一个寄托,遇到不幸的时候,也会认为这是神给你的考验,一切都会过去,这样对心态是一个健康的正向影响。”
说到这个,顾淼笑笑:“不需要信宗教,也可以的。不幸都是因为水逆的错,祈祷就转锦鲤,简单省事。而且不限制饮食、不要求敬什么献什么,也不要求我还得跑到什么地方去听人BB。只要点一个转发就行。”
纽约酗的三观受到了震撼,他也陷入了沉思。
所有疯狂的粉丝都很烦人且可怕,神仙们的疯狂粉丝不比明星粉的疯劲差。
,有一个人力劝顾淼信教,还引经据典说只要信教,生病都不用治,因为生病都是因为五脏六腑不调和所导致的,就算是艾滋、霍乱,也不是人人进了疫区都会得,所以,有了强大的信仰之力,就会身体调和,气息通畅。
顾淼认真的问了一句:“艾滋是从非洲猩猩那传来的,对于非洲猩猩来说,艾滋就跟小感冒似的,到了人身上,才要死要活。你说,猩猩信的是哪位大神?”
这事被一位家里信***的人知道了,他狂笑不止:“我家人都不敢这么吹。”
信仰这事,就跟涂抗老防皱霜一样,一个心灵安慰而已。
对内心戏过多的人来说,就不用安慰了,他会自己加戏的。
不过即便他没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依然很尊重每个不同宗教的信徒,旅行的收获之一就是见识和感受这些不同的生活和文化,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新的启迪。
只要不拉他入教,什么都好说。
实皆山上的乌敏东色寺最着名的就是新月形柱廊中的45尊佛像了,攀登过一座布满小贩的阶梯后就来到入口,依然是绿色的马赛克风格,鲜亮非常。
佛祖们都头顶五彩宝光,微笑垂目看着下方。
每隔几个佛像,就会有一个功德箱。
内心戏颇多的顾淼又想到,这些佛像都是同一个佛吗?如果不是,投下来的香火钱,算供奉谁的?各位佛们是全殿平摊呢,还是按他们间隔的数字为一组,组内平摊?
“走了走了,再不去茵瓦,就来不及去乌本桥看日落了。”司机召呼道。
茵瓦古城,又被称为阿瓦,有“宝石之城”的涵义。茵瓦古城的历史悠久,自1364年成为掸族首都以来,中途虽迁都数次,但在约400年的时间里一直是缅族王朝的首都,上缅甸地区因此又被称为“阿瓦王朝”。1752年,茵瓦古城因受到孟族的攻击而遭到破坏,但是贡榜王朝的雍籍牙王击退了敌兵并再次立都于此。1838年的大地震使得茵瓦古城遭到严重破坏,1841年沙亚瓦底王决定迁都阿玛拉布拉,此后茵瓦便再没有成为过都城。
一上岸,只见道路两旁浩浩荡荡的停满了各式马车,场面蔚为壮观,一大波马车夫急忙凑了过来,口水直流地打量着如待宰羔羊般的游客。
冲出了马车夫们的重重包围,沿着河边漫步起来,很快便来到一个古朴的村落,跟喧嚣而商业化的渡口相比,这里简直堪比世外桃源。
一起坐车的一对情侣感慨:“旅游开发确实是个双刃剑,一方面为当地人创造了收入机会,但另一方面却让当地人变得商业世俗甚至贪婪化起来,茵瓦古城变成这样,实在让人叹息。”
“那是开发的还不够,”顾淼不认同这种观点,“如果他们已经仓禀足到需要可以知礼仪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直白的嘴脸了。我宁可与知道商业规则守规矩的商人打交道,也不想跟薛定谔的淳朴折腾。”
古城内林木郁郁葱葱,田野里长着绿油油的农作物,走在其中,恍若隔世,难以想象这就是当初阿瓦王朝的都城,颇有一种“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感觉。
四处走走,没有去赶地图上的景点,很快,就到了落日时分,乌本桥打卡的时间到了。
乌本是一个人,U为尊称,Bein为姓氏,
他是阿瓦王朝都城由茵瓦迁至阿玛拉布拉时的市长,
修桥用的是柚木,木头是他从茵瓦旧皇宫里弄来的,
据说柚木就不会生虫,也不朽。
顾淼在水边,没上桥。
日落时分,桥上人巨多,桥没有护栏,桥面到水面目测有三米。
这些都不是事儿!真摔下去,人没什么事,自己游回来就是了。
手机可没那么客气,要是进水开不了机,那真是两眼一抹黑。
坐在水边的酒吧露天座位,一瓶冰啤酒,身旁是能扯能聊的新朋友,看着映红了整个西方天空的晚霞,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