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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要他的血肉一刀一刀,精准缓慢地割下来,一直到今日同盟大会结束之前,当做给所有来此的客人们的一份大礼!”魔战天双眸带着嗜血的兴奋和快感道。
众人听着,只觉得这个魔战天,果然是个变态!
在他宣布行刑后,魔战天一把搂紧赫连琉璃,在她耳边低语:“先告诉你一件事,你女儿也许就混在这些人中,你猜她会什么时候出现呢?真是可惜了,绕是她有点小聪明,也是自不量力,救不了你们!”
魔战天不是傻子,虽然他认定了夙拂晓不成器,但是依然有了万全之策,以免发生意外,俗话说狡兔三窟,在短短的时间内,夙尘风的囚禁位置就换了不少于三个地方。夙拂晓派去的人,只根据魔沉晶的提示找到了一处,但是去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换了地方囚禁,还遇到了埋伏,受损不少。
刑台上,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盖住了整张脸,只露出双眼和鼻孔的高大屠夫裸着膀子一步一步中间绑着的,宛若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般的夙尘风。
夙尘风的面色疲惫,身上大大小小伤痕不断,连衣衫都有些脏乱破旧,看得出,这半年在魔神殿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
屠夫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嗜血的光芒,他如同艺术家珍爱自己的乐器一般小心翼翼地从兜里取出来一个木盒,当他缓缓打开,里面顿时折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待那光芒散去,露出里面工整摆放着的各种刀具,它们都被磨得贼亮贼亮。
当屠夫挥动手,拨开夙尘风的衣服,像开始画画一般朝着眼前的艺术品割下第一刀的时候,一枚暗器制止了那刀手,屠夫手里的小刀刹那间被打落下来,众人都来不及察觉那暗器从何方而来,因为太快太急,都无法辩明出手的方向,可见用暗器之人何其高明强大。
“奶奶的大麻花!给我住手!”夙拂晓再也无法忍受,当即掀开盖头,那红色盖头缓缓飘落在魔战天的脚下,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一副要吃人骨头的凶悍样瞪向敢动手的无辜屠夫!
再也无法,看到自己的亲人在眼前受到任何伤害!
魔战天看着突如其来的夙拂晓,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阴险狡诈的他很快明白过来这其中的秘密。凛冽的目光扫向归海罗刹身边坐着的那个戴着斗笠的女子,魔战天阴狠一笑,果然,这个世界上,连亲人都信不过!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
“原来如此,我魔战天生了个好女儿!”
魔沉晶无所畏惧地从客人席上站起来,也取下头上戴着的斗笠,冷冷和该是她父亲的人对视,冷讽回去:“你又何时曾把我当过你的亲生女儿一次!我,不过是你丢弃的养女!”
魔战天眼中闪过厌恶,“你果然像你那个无能的娘,让人道尽胃口!”
“你没有资格说我娘!”魔沉晶怒极,几乎冲上来就要和魔战天拼命,幸好被旁边的鵺歌空一把拉住,用眼神暗示她冷静。
夙拂晓和鵺歌空暗暗点点头,帝莲澈也在此时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却被她默然阻止。
“澈,这一次,让我自己来吧。”夙拂晓目光恳求。
“那你要记住,我现在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你最大的依靠。”帝莲澈眼底有着深深的执着和坚定。
夙拂晓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扫过魔战天,眼神冰冷。
“魔战天,我真该谢谢你花费了那么多替我和澈举行了这么盛大的婚礼!”夙拂晓冷冷一笑,“不过,我父亲还要在明日接受我和澈敬的茶,就不陪你在这做白日梦了!”
夙拂晓欲向邢台冲过去,却被魔战天半路拦截,他冷笑,暴怒,眼神阴鸷,“你以为就凭你,今日便能安然无恙地从魔神殿离开么?愚蠢的丫头!”
夙拂晓一副你是白痴吗的样子看着魔战天,嘲讽道:“我说,难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白痴,会充当什么盖世英雄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来这送死不成?”
魔战天怒极反大笑道:“好C!看来我小看了你这丫头,连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你都能拉拢。就算你早有防备,你以为我又会坐以待毙吗?”
夙拂晓毫不退缩,“能不能,还要试试才知道!”
“你父亲,我杀定了!”魔战天狂傲宣誓道。
“我夙拂晓的父亲,不是谁先杀就能杀得了的!你魔战天也不例外!”
“你这该死的丫头!今天本尊就要把你都碎尸万段!”魔战天被夙拂晓的倨傲态度激怒当骄傲者遇到比自己更狂更嚣张的家伙,实在像是多了一个眼中钉,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别动怒,谁先动怒谁的寿命先少很多……”夙拂晓笑得邪恶,目光清澈天真,但是语调却极其欠扁。
暮色越来越浓,稠得像画布上抹不开的彩汁。
在阳光彻底消失在天边的时刻,朦胧氤氲之下,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与落日相对的另外一边。
凤凰展翅,日月同辉,谁与争锋?
魔战天拍拍手掌,刹那间,成千上万的魔神殿弟子围住了整个大会的会场,魔战天冷冷地俯视夙拂晓,凛然如冰冷的刀锋割过道:“本尊倒要看看,千军万马之下,你孤身一人,如何救你敬爱之人!”
“你以为你有筹码,我夙拂晓就没有后备之兵了么?魔战天,你太小看了我!”夙拂晓也红色长袖一扬,顿时四国代表均射出手中的鸣炮,当疾驰声在天空中爆炸的瞬间,在魔战天微微愕然的目光下,早已埋伏在周围,伪装成百姓,伪装成此次各代表同行之护卫,夙拂晓的人迅速围住整个会场。
魔战天只是冷笑,望着四国的代表,满是嘲讽,以及看着一群渺小的蝼蚁一样不屑的表情,“你以为,这就是结局了么?我劝各位君王,最好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否则,虽然本尊也不愿刹那间血洗四国,造成生灵涂炭,惨绝人寰,但是偶尔警告一下一些异想天开的人还是有必要的手段……”
他话音刚落,四国的兵马顿时出现了一些骚乱,四国君王的脸上也闪过担忧之色。
夙拂晓脸色沉静,没有多说什么,那样子,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天空中出现了一抹黑影。
夙拂晓整个人也绽放出绚烂的笑容,如同一幅山水画卷缓缓绽放,画中景象也让人眼前一亮,美轮美奂。
琥珀巨大的身躯落在夙拂晓旁边,那谣传中的景象又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不禁心中惊叹不已,原来,凤舞九天之事,果然是真的!
风尘仆仆的月锦从琥珀身上跳下来,他抹了一把汗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朝夙拂晓一笑,恭敬拜道:“禀告主子,圣帝国,魔蝎国,归海国,天澶国的警戒全都解除了。共俘虏魔神殿弟子两万三千名,灵傀率领灵渊国臣民爱抚各国百姓后,将会赶来魔神殿和主子会合。”月锦眼中全是肃然起敬,想起之前的战役,群兽共舞,灵渊国的臣民驾驭着成千上万的魔兽,野兽涌来,那气势,那阵势,真是前所未有,千古一次啊!那些魔神殿的人,多半未战就先败,被那阵仗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
夙拂晓听着,脸上扯出淡淡的微笑,扶他起来,欣慰道:“锦,辛苦了。你们做的很好。很好。”灵渊国的存在,便是夙拂晓最大的筹码。四国代表皆来此参加同盟大会,她料想魔战天奸诈狡猾,不会那么容易和四国代表好好商谈,定是会有所动作,最终用来做威胁的筹码,让四国不得不从。所以她专门让月锦联系灵傀,嘱咐灵渊国之兵早已埋伏在四国城门之下。如果真的和夙拂晓想的一样,那么魔神殿偷偷潜入各国的兵士,还没到城门口,本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人家早就计中计,大搞空城计等着他们自个儿落网。
这招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只不过是学到了腹黑的精华。
夙拂晓的目光慢慢抬起,朝魔战天扫去,只见魔战天眼中全是不敢置信,望着夙拂晓,觉得夙拂晓在说的是天方夜谭。
“怎么样魔尊魔战天,我刚刚带来的好消息,你还满意不?”
夙拂晓莞尔一笑,似叹息似担忧道:“不知,你还有什么手段?”
没有退缩,没有畏惧,这一次,她光芒万丈,再也无需隐忍,因为,到了最后崛起的时刻。
“灵渊国……”魔战天的脸色铁青,所有听着也倒抽一口气,那个传说中消失的王国,竟然再一次被带领到这世间了?!
他们仰头望向这个看上去单薄但冷艳的女子,心中颤颤巍巍,不敢置信,刚刚所说的种种,是何意?
“没想到,连已经消失的第五国灵渊国都被你复生了!”魔战天道出所有人心中的不敢置信,以及震撼。
“人生总是处处有意外的惊喜,你不是该比我更了解么?”夙拂晓淡淡反问。目光冷冷瞟过魔战天手中的诛神戬。
“哈哈……”一阵豪迈的笑声突然从席中传来,几人看过去,正看到鵺歌空从人群中站起来,缓缓走向魔战天,不耐道:“小家伙,你又何必和他废话?那么多年的债,我们也该一起讨一讨了。”
当初他们被一起封印。他丧失肉身,而她丧失实力和尊严。从小无父无母,实力被封印,受尽折磨和屈辱。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这所有的过程,与她相契合的鵺歌空应该算是一路看过来,最了解的。
两人之间,早已灵魂相连。
魔战天看着他,双眸微皱,闪过疑惑,“你是?”
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一时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讨债人!”鵺歌空冷冷喝道:“怎么,拿着我的东西,连它的主人都记不得了吗?”
“是你!把你封印了那么多年,你竟然还没死。”眼神跳动了一下,魔战天全身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依然是冷峻威武的样子。
鵺歌空嘲讽笑道:“这该感谢你贪心不足,想要我生不如死,灰飞烟灭。”如果不是想折磨他,把他封印起来,他早就丧失复生的可能了。他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只是让他遇到了这个不简单的小家伙,注定了这一生不会平凡。
“当年早该直接毁了你!”魔战天冷哼,依然狂妄不羁,“看来,你们是真的有备而来。”
“那是自然。”旁边四国代表个个站起来,来到夙拂晓身后。以多欺少,虽然有些不够英雄气概,但是对付魔战天这种家伙,本来就不需要将江湖道义!
魔战天眸光一沉,阴冷笑道:“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本尊天下第一,谁也伤不了我半分!你们这群人,来也只是自己找死!”
魔战天一把搂住旁边的赫连琉璃,不顾她的挣扎,往后退去。然后挥了挥长袖,顿时会场中魔神殿的弟子开始了杀戮。
看到母亲被擒走,夙拂晓急道:“娘!”
“晓儿!”赫连琉璃一向没有感情的脸闪过思念和急迫,“先去救你爹!”
帝莲澈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丫头,放心吧。你爹我去救。”
“嗯!澈,我爹先拜托你了!”夙拂晓忧心忡忡地看了旁边的帝莲澈一眼。
他淡淡宠爱地笑,“去吧,完成你该完成的事,不要伤到自己。”
旁边的的鵺歌空笑,“放心吧,这里有我衬着,一会儿若他用诛神戬,我自会在一旁帮忙。”
帝莲澈点点头,便转身飞掠向不远处那高高的刑台之处。
大红的喜袍,衬得他面容俊美如斯,绝世无双。
一旁的鵺歌空深深叹息,“小家伙,不得不说,你选了个好夫婿。”
夙拂晓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说这些鬼话。她夙拂晓什么眼光,需要怀疑么?!
两人一步一步朝着魔战天逼去。归海罗刹帝云修魔蝎君染团团围住夙拂晓和鵺歌空,替他们清理周围烦人的垃圾。
夙拂晓看了会场中辛苦支撑的月锦众人,低语道:“罗刹,修,君染,你们去下面帮忙。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三人点点头,深深道:“小心点。”
“嗯。我知道。”
而整个魔神殿,也开始了血战杀戮。血腥味弥漫满整片苍穹,黑云也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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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不相上下。夙拂晓和魔战天已经没有了后路。唯一的,只有最后赤~裸裸的战!
寒风潇潇,红衣飘飘,猎猎作响。
阴云压顶,隐约可以看到夙拂晓手中的轩辕剑寒光凛凛,犹如清幽的冷月冲破暗室的光芒。会场四周秘密排列着一群虎狼之兵,距离遥远,面目毫不分明。
月锦仗剑而立,隔着层层杀戮危机,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抬头与夙拂晓遥遥相望,眼中有着深深的默契和信任。这,便是伙伴!
月锦突然长剑指着苍穹,望着夙拂晓,一字一顿大喝道:“兄弟们,今日,愿与主子共存亡!”
“愿与主子共存亡!”众志成城,天地可鉴。声音恢弘滂湃,直破云霄!
夙拂晓无语凝咽,望着身边的伙伴,心中热气腾腾,感动不已。
她昂首挺立,威风凛凛。宛若天地间的修罗战神。
整个会场,飞剑如雨,刀光剑影。金戈铁马,战事不休。
月锦一袭青衣,儒雅气度更胜从前,一如仗剑江湖,磊落俊逸的青衫侠客。只见他一马当先,手起刀落,奋勇杀敌。
不一会儿,战局就有了新的转变。从刚刚四国遇到的死局变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彻底扭转了局势。
魔战天的脸色也渐渐变了,今天的一切,让他有种落入猎人陷阱的错觉。而他,渐渐发觉这不是错觉,而开始逼真起来。
断剑残矢,尸横遍野。漫天尘土中血流成河,满目疮痍。
夙拂晓看着这样的景象,薄唇紧紧地抿着,这便是她不愿看到的。不愿看到有人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黑暗野心,而让那么多人付出血的代价。
她的心微微颤抖,为自己死去的臣民,也为死去的敌人。
她来到这片大陆,从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到真正融入这片土地,成为这其中的一员,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里,在乎着这里的一些人。他们对她来说,事实上根本没有利益之分,没有敌我。看到一个个人影倒下死去,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转过头看魔战天,猛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唇角狠狠抿成一条线。青筋凸出,白皙的额头上泛着清幽的冷光。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她想把这个罪魁祸首绳之于法,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她的手多么想杀人,她的眼多么嗜血。
月锦大吼道:“我辈铮铮铁骨,死也要死得其所!兄弟们,拼了!”剑光一闪,魔神殿的尊者人头落地。
偌大的会场,成千上万的人在那殊死搏斗,为命运的崛起而不甘挣扎。
此时,夙拂晓缓缓仰头唱出那清冷但是饱含浓浓深深大爱大情的歌声: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着一场盛世烟花
——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
歌声苍凉悲壮,沉郁铿锵,彻骨痛心,掷地有声,声声震撼天际。
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怔怔地望着这个一袭血红色长袍,遗世而独立的女子。
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
缥缈的歌声传递到整个魔神殿,好似来自天边,却又无比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的心底。一时间,很多人怆然泪下,心中悲悯,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战斗。
夙拂晓冷眼注视高台下,全身尽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她凝视着魔战天,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你总有一天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而今天,便是你的终点。来吧,我接受你半年前的挑战,由我俩来决一死战吧!”
这一战,是必然的,不可缺少的!
尽管心中明白夙拂晓的执着,不远处杀过百人才冲上刑台,救下夙尘风的帝莲澈抬起头与她相望,无声道:“丫头,要活着。”
“废话!”夙拂晓在心中嘀咕,面上闪过一抹温暖的笑。
和魔战天的这一战,让所有人心中震撼,恐怕永生永世都将难以忘怀。那一刹那,红衣少女倾国天下,他们终于相信了那句箴言:她独自从神圣中而来,并将走向永恒的不朽。烈焰不灭,火莲涅盘,万丈尘埃生轩辕!
她,便是神圣的存在,不朽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