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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公公身受重伤,虽然敌人并非同一个势力,但是如今我等势大,几方敌人只能联合一处,方能有一线生机。如今我一战未死,葵公公又身受重伤。那些被放走的邪道门派看似是在助长敌人之势,但是实际上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给敌人带来了不少风险,让他们必须抽出一部分精力处理,无法放心大胆的直接动用。”木小九行至石桌前方,轻轻从蔡京面前的棋子中捻起一枚,落到了棋盘上。
“在这种情况下,现在隐隐以魔师庞斑跟小魔师方夜羽为首的诸多域外势力自然不敢冒进。毕竟这两人虽然行事狠辣,但论起老奸巨猾,比起葵公公和咱们的蔡相也是半点不差,否则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各大域外势力受损严重,葵公公重伤,各个邪道门派的涌入,即便明知道是饮鸩止渴,但是这段时间的修生养息对他们来说,同样十分必要。收拾内乱,压下不同的声音,将几个邪道势力中我们的棋子排除,这都是他们如今必然要做的事情。”木小九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桌上方轻轻拂袖,一颗颗棋子随着木小九的动作开始在棋盘上改换起了位置。等到木小九拂袖而过后,棋盘上的棋子之中,除了少部分棋子以外,大部分的黑白二子已经各自立于棋盘两侧,泾渭分明。
只是再仔细看看,比起木小九拂袖之前的棋盘,此时此刻,棋盘上的黑子虽然增添的数量明显多于白子,但是其中夹杂的白子数量也要更多,更分散,而且气脉彼此相连之外,更是隐隐通于旁边那一大片的白子。反观那大片白子中的黑子,虽然也如同钉子一般钉入到了白子之中,但是却早已被截断了气脉,各自成军,已有独木难支之势。
更关键的是,那大片的黑子,竟然还隐隐分散,几大块之间也带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觉。
叶笛看着棋盘上棋子的局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敌人必须劳心费神,却又不得不为,而且这其中道理,庞斑和方夜羽也未必看不出来,还有一些其他的有识之士……嗯……王爷,您这是……”
蔡京不知从哪抓出了一把折扇,在手上缓缓把玩着“一个假心假意的纵虎归山,后面藏着的全是步步杀机,若是换了刚认识王爷不久那会儿,我可不敢相信这毒计居然是王爷定下来的,说是半牙那个臭小子我倒觉得不足为奇。”
“王爷的确越来越有上位者的心狠手辣了。”叶笛颌首赞同道。
木小九瞥了瞥这两个家伙,轻轻摇了摇头“明知道我心狠手辣,还敢当着我的面骂我,我看你们两个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木小九这话一出,蔡京和叶笛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王爷,聂风聂公子求见。”院子门口,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叶笛你继续说,这是这是的,我看你到底看出了我有多心狠手辣。”木小九应了一声,然后又重新侧头看向了叶笛。
叶笛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开口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这一着可以视为缓兵之道。如今我中原早已成了难当之势,若是步步紧逼,真杀个血流成河,痛快则痛快了,但是也未必就不会激的这些人真的团结一心,背水一战,给我们来个绝地反击。就算最终还是强势压住敌人的反扑,得了胜果,也难免要多损失一些。放走一些人,无伤大雅,反倒可以让部分敌人生出得过且过之心,对方全线并非一言堂,所以此举必然能够收获不错的成效。”
趁着叶笛说话的这会儿,聂风已经从院门口走了进来,只是眼看叶笛正在开口分析着,因此在木小九点头示意之后,他索性就靠在院门口的墙上,一边听着叶笛叙说,一边静静等待了起来。
“其次,打入钉子、埋下隐线这一着自然不用多说,这些暗子既可以作为情报来源,又可以是必要时刻的说客和死士,用得好的,不但能让敌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摆到台面上来,更能于战时在敌人内部搅动风云,甚至分割战场。”
“同时,这一着,我们明布暗子,也就又成了一道间计。我们主动做出放任那一小部分离开的姿态,对方势必感到如鲠在喉、骑虎难下。若是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则我们的暗子就会随之进入到他们的阵营之中,到时本就不对等的情报关系和实力强弱势必再次拉开差距,而能够排除掉多少暗子,说得再多,也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可若是对这些人视若不见或是驱逐离开,那么这块到了嘴边的肥肉,这些能够填补实力的有生力量白白流失了不说,更多人也会因此离心离德,本来就不够协调、关系不够紧密的联盟关系也会再次被割出一道裂痕。”
“而若是敌人真的驱离了这些人,那么我们自然可以顺势将这一部分人拉的拉、打的打,然后继续给敌军联盟施加压力。”
“也就是说,这一着,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反观敌人,无论怎么做,都是后患无穷。王爷,我说的可对?”叶笛说到最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说不上究竟是因为终于说完了,还是因为木小九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给了他太大压力。
木小九轻轻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反倒看向了聂风“聂风,你怎么看?”
聂风看着木小九,心中多少还是没能忍住波澜起伏。
现在想想,当年天下会犹在的时候,他还曾经追杀过面前的这个青年。而后没过多久,大家便成了同一阵营,甚至关系还不错。
可时至今日,眼前这个青年,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重重机遇,摇身一变成了天下顶尖的武者,和这偌大中原实际意义上的掌权者。
而自己,也成了他的手下,江山阁的五名江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