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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见惯了罗信这幅姿态,但李兮颜还是抿嘴娇笑不已,显然与罗信只见已经产生了某种特殊的默契。自然而然、潜移默化间,她也对罗信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仿佛只要罗信在她身边,她就会
觉得快乐有趣,心里也是甜滋滋的,跟吃了蜜糖一般。罗信离开的时候,李妘娘已经带着二女出诊了,有乱红在李妘娘身边,罗信多少也安心一些,而且萧老夫人罗信也是见过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而且与李妘娘还有几分相似,也许正是如此,她与李
妘娘才会如此投机。
罗信所在的这两马车随着商队前往洛阳,皇子公主出行,李世民并没有给他们配备太多护卫,仅有马车夫一名。
从长安到洛阳有七百多里,一般骏马只要一天左右就能够抵达,驮马一天半,乘坐马车大概在两天多时间,赶到洛阳的时候,赛文会也差不多快开始了。
李世民突然将赛文会搬到洛阳,对于普通的士子来说问题并不大,只要像罗信他们一样,乘坐马车,晃晃悠悠地三两天就能够抵达洛阳。
从长安到洛阳有一条宽约六米左右的官道,这条官道虽然都是泥土路,但相对还算平坦,因此马车行驶起来也比较顺畅。
当天傍晚商队就抵达潼关,从潼关到函谷关还有一段距离,今天就算连夜赶路也无法抵达,所以商队的人在抵达潼关之后就在驿站里休息,明日早点出发。
商队领头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正确,毕竟人家这是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可是那些读书人可不这么想。
在潼关驿站门口的空地上,十几个读书人就闹腾了起来。“王管事,你们王氏乃并州大族,我们一行人就是凭这一点才跟了你们商队前往洛阳,而现在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我们往火坑里推啊!”一个身穿白衣,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一脸愤慨地看着商队王管
事。
边上一个青衣书生也是义愤填膺:“就是啊,我们同为并州人,可不能坑自家人啊!”还有一个书生依旧撸起了袖子,卷起了裤腿,这哥们看起来细胳膊小腿的,却是喷出满嘴的唾沫星子:“王管事!我们这些读书人不知道盼了多少个春秋,就是冲着这次赛文会去的!错过了几次赛文会,谁
知道要再等到猴年马月!现在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前行,否则我、我就,我就跟你们拼了!”
有这三个傻缺带头,边上那些读书人纷纷呐喊助威。
那王管事也一个头两个大,行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疯狂的年轻人。
他连忙说:“诸位,诸位公子,请听在下一言。想必诸位此前从未走过这条道,虽然大家都知道过了潼关,前边就是函谷关了。可是,你们知道潼关到函谷关还有多远吗?”
那些才子们这才一脸茫然。
这时候,罗信笑嘻嘻地走出马车,就蹲在车夫的边上,对着前边不远的王管事说:“之前听家中某个长者提及,潼关与函谷关之间,长达一百四十余里,听上去是不是感觉也不是很远?”
罗信这么一问,那青衣书生当即大喊:“对啊,也不是很远嘛!”罗信继续说:“可问题是,两关之间只有一条狭小的通道,通道蜿蜒山间,深险如函,所以才有函谷之称。这函谷的东头,叫做函谷关,西头,就是咱们现在所处的潼关了。函谷关如今已经荒废得差不多了,咱们潼关还有个小县城供你吃住,信不信到了函谷关你们连睡觉的席子都没有,还是说你们想要谁在那些兵器架上?你们要是闲着没事蛋疼呢,大可以自顾自地走一遭,半道上被那什么财狼虎豹给扯着
蛋了;被山贼土匪扒光了衣服,就别再找人哭诉,翻过北边的山,直接跳黄河吧。”
罗信这么一说,那些读书人这才消停了下来。
王管事忙对着罗信拱手行礼:“多谢公子。”
“没啥,我就是想告诉诸位公子,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些时候多出去走走,拓宽一下视野,才不会一直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说着,罗信伸手拍了拍那车夫,笑着说:“我说得没错吧,兄弟?”
车夫微微颔首,但他却不说话。
以前还未修炼“皇血霸王经”的时候,罗信只是感觉这个车夫比较健硕,而现在罗信却能够清晰地感应到车夫体内所蕴藏的浑厚内力,这家伙是个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留宿驿站,这不仅仅罗信是第一次,就连李治和李兮颜也是第一次。
相比李兮颜的淡然,李治则显得兴致勃勃,他似乎对外出体验生活很感兴趣。
驿站就在潼关城内,驿站相比那些客栈的价格相对要便宜一些,不过硬件设施却没有那么好。
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基本都在客栈里,而没钱的则是睡在驿站。
驿站与客栈不同,这里本身就是给那些行脚商人、军人、镖局镖师落脚用的,因此大部分房间都是大通铺,只有少部分房间有床。
由于人实在很多,以至于到最后只给罗信三人留下了一个房间,一张床。
房间虽然整洁,但无奈睡觉的地方实在太少,李治转头对着罗信问:“信儿哥,要不咱俩睡马车上吧?”
“嗯,这也行。”
然而,罗信这才商定,李兮颜就轻声说:“九哥,还、还是小妹睡马车吧。”
“那怎么行,你可是姑娘家哎。这次本来父皇是要求你同行的,是我硬着要求你留下来与信儿哥一起走,这苦怎么能让你受着?”
“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信儿哥糙人一个,别说马车了,就算是石头上他也能睡;你九哥也不是娇惯的公子哥,睡马车没问题,”
罗信见李兮颜欲言又止,很快就明白她的内心所想,当即对着李治说:“你这个当兄长的还真是一根筋啊,师妹的意思是说她一人晚上不敢睡,让你同她睡一间屋子。”
李治这才明白,但他还是摇摇头:“不行,三五岁孩提时候还能一个被窝里躺着,但眼下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行呢?”
罗信笑着指了指房间里的两张矮桌子:“这两张矮桌子不是很长,但拼凑起来还是能睡的。”
然而,李治还是摇头,罗信不禁问:“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李治别过头,一脸不可说的表情。
“不会是晚上说梦话怕被自家妹子听见尴尬吧?比如在梦里喊什么芳芳啊、兰兰啊、荷花、翠花、柳儿什么的?”
让罗信这么一说,李治为了证明自己的青白,终于开口说:“晚上睡觉会打呼噜,而且还是特别响的那种。”
罗信一脸无语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李治笑着说:“这桌板就让你来睡吧,我去车厢里,晚上就由你这个师兄来照顾师妹了。”罗信翻了翻眼皮:“你放心让我们俩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