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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表情变化,并未被苏宁所察觉。但在凉州饱经风霜的冷征,却在余光中看到了。
不过冷征并未作声,他准备私底下询问一番。
吃完这顿饭之后,苏宁建议冷征立刻前往冀县就医。就他的伤势而已,呆在山洞这种潮湿的环境中有害无益。
冷征欣慰的同意了。
就在两人启程出发的时候,却听系统说道:“我也想进城看看。”
两人自然无有不可。
系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剑,飒爽英姿的走在最前面。进城的时候按例是要交税的,但系统只是向后面指了一下冷征和苏宁,就大摇大摆的继续前行。
他的意思,自然是后面的人替她交税。但冷征是护羌校尉,而苏宁的猎物又足够证明他的凶狠。这种强强组合还用交什么税啊,直接放行!
城镇里的热闹很快就进入众人的视野,但系统却没有驻足的意思。他似乎比苏宁更想早点见到梁鹄。
至于需要治疗的冷征,他的目的地也是刺史府。梁鹄的属官之中,有擅长医道之人。据冷征所说,那是皇帝刘恒为梁鹄专门准备的。凉州这个地方太过于荒僻,他老人家不能不担心宠臣的安危。
不过,这次可要便宜冷征了。
他遭遇刺杀的情况,显然早就被城中知晓了。甫一进城,就有人跑到刺史府去汇报相关情况。他们一行人还没见到梁鹄府邸的墙垣,就见到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把冷征给接走了。
苏宁的前程还系在此人身上,又怎么会轻易离开。于是他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去了刺史府。
系统则是不紧不慢的落在后面,看上去脸色平静,但无论众人脚步多快,都无法甩掉她。
待到进了刺史府,冷征被迅速抬到东跨院进行治疗。苏宁本想跟过去,却无意间听到一声惨嚎。
这个雄浑的声音,苏宁还有印象,那是关羽的。
“出了何事?”苏宁拔腿就跑,踹开几个试图阻拦他的兵卒,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事发地点。
只见关羽已经被剥光了上身衣物,按在地上挣扎不得。一旁几个壮汉不断抡起军棍,重重的打在关羽身上。
苏宁气得浑身颤抖。他早已将关羽视为囊中之人,寄居梁某帐下,不过是权宜之计。这粱孟皇竟然殴打关羽,他又怎么能不生气?
只听他大喊一声:“梁刺史!快快住手!”
梁鹄早就听见外面的嘈杂,起身出门一看,才知是早晨想拜自己为师,却摔了个大马趴的苏宁。
“你怎会在这里?”
“我怎会在这里?我若不在这里,你就要打死这位国之良将了!”
见苏宁不仅不解释缘由,反而指责自己。梁鹄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就他,还国之良将?你可知,他在河东犯了何事?”
苏宁闻言,才想通关羽为何被打。想来河东的画影图形已经到了凉州,而关羽的姓名样貌恰巧与之相符。
能不相符吗?本来就是一个人。
可要是这样下去,老关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必须得把他救下来才行。苏宁想了想,很快就从历史记载中找了条出路。
“在河东犯事儿的,是关羽关长生,而这位,虽然也叫关羽,但却表字云长。两人同是关家血脉,自然长相相似。加之恰巧同名,故而容易混淆。可是此人生性忠厚,绝非无法无天之徒。”
在原本的历史上,关羽在犯事儿之后,就把表字改成了云长。苏宁正好借此变故,谎称他们实为两人。
梁鹄一时间拿不准虚实,于是沉吟起来。
苏宁见状,赶紧趁热打铁道:“梁刺史,羌族部落蠢蠢欲动,竟敢截杀我大汉护羌校尉,值此多事之秋。即便他真是关长生,你也得把他当作关云长!”
梁鹄闻言,先是惊悚的打了个寒颤,而后才缓缓稳定心神。
“那好吧。我再信你一次。”于是梁鹄挥手示意兵丁退下,而后对康宁说道,“你小子,这次又是来拜师的吗?”
苏宁答:“不然。我是送冷校尉回来治伤的。行刺他的白马羌已经被我击溃,还请梁刺史派人将那几十具尸体收拾了。”
苏宁说前半句的时候,梁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当后半句钻进这位父母官耳朵中的时候,梁鹄的下巴已经被惊掉。
“几十个人都是你杀的?”
对于这个傻帽问题,苏宁不屑于回答。就连刚才还被摁在地上的关羽,也轻轻地冷哼一声。
大书法家梁鹄这才知道露怯,赶紧弥补道:“以你的武艺,那倒是不难。说起来,老夫到是真得考虑一下收你为徒的事情了。”
说罢,他就吩咐下人去准备行礼。而苏宁和关羽则被安排到了东跨院中。
虽然住在一起,但两人的情绪显然有所不同。
关羽有些闷闷不乐。虽然苏宁让他有了个报国得会,但梁鹄貌似并不重视他。对方需要的似乎只有他的武力。像这样的主公,是不能交心的。
他关羽想找一个能够懂得他心意的人,可惜现在还不曾遇到。
愁闷的情绪怂恿他去要了一坛酒,就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着。此时弗里德仆役们远远的看着,读不懂这个壮汉在月下的孤寂。
苏宁的心情则要乐观好多。他终于得偿所愿,要成为梁鹄的学生,从此踏上青云直上的道路。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名字还可以出现在皇帝面前。那时,权力和名望便随之而来。那时候,这个时代的名人们,恐怕会争先恐后的拜在自己门下。
向中转有着如此幸福的憧憬,脚步难免就失去了方向感。得意洋洋的乐章在脑海中回想,却冷不防听见一阵关于自己的对话。
对话发生在冷征的房间里,一方是他本人,而另一方是前来探望他的梁鹄。
“你要我举荐苏宁?”
“是啊刺史大人。”冷征的气力显然恢复了不少,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不少,“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有,当然有。”梁鹄说道,“他是个喜爱投机钻营的人。”
窗外的苏宁停下脚步,但他没有生气。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历史投机本来就是穿越者的重要能力,更何况苏宁觉得这更像是投资,对历史人物未来的投资。
投资,在后世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吗?
不以为然的苏宁,继续听着房间里的对话。
冷征道:“我可没看出来他爱投机钻营。我只知道那些追杀我的人,基本都经死在他的手里。”
梁鹄轻笑一声,问道:“是你报出名号之后,他才……”
冷征一愣,这倒是真的,难不成这个苏宁,真是个喜爱投机钻营的人?
梁鹄见他不再作声,便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真正辛勤王事的人,如今已经越来越少了。”
苏宁在窗外冷哼一声:哪有我们穿越者稀有。
可梁鹄显然不这么想,他继续对冷征说道:“如今这种喜爱钻营的人,如同过江之鲫。老夫深深的为大汉的将来捏一把汗啊。”
——过江之鲫?你什么意思?
窗外的苏宁有些愣怔,投机钻营的人,在现下比比皆是,而他这个穿越者,只不过是群魔乱舞中的一个,而且跳的还很丑。
堂堂穿越者,竟然在和土着做一样的事情!
开玩笑!
苏宁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梁鹄的声音继续传来:“冷校尉啊,老夫也是个惜才之人。但苏宁这件事情,你还是挺老夫的吧。我要收他为徒,便是要改造他的心性。让他从浮躁的钻营中解脱出来,脚踏实地的,像你一样为大汉做事!”
冷征长叹一口气:“刺史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哎——老夫除了写字,一无所长。只愿此举能够不辜负陛下对我的重用……”
后面梁鹄还叽叽歪歪说了很多话,但苏宁却已经走远。刚刚还在心中欢快舞动的情绪,此刻已经陷入死寂。
那一番对话改变了很多事情,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还在漫无目的的游荡。
在他的身影之后的房梁上,忽然闪现出系统娇小玲珑的身躯。长剑依旧在手,脸上却没了曾经的担忧。
明眸皓睐的小姑娘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学了一声猫叫,瞬间惹来几十只“同类”的回应。她嫌弃的四处瞅了一眼,纵身跃下屋脊,消失在亮银色的月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