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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没订房?”我想了一会问,“你查一下有没有游小姐订的房。”我离开厉以东自立门户时,是高雷市第二届荔枝小姐殿军游蓉蓉小姐给厉以东当助理,如果游蓉蓉这个助理没有被换掉,应当是她订的房间了。
“游小姐?有呀!她订的房在三楼,请跟我来。”迎宾小姐做了一个手势后走到我前面。
我被带到一个临民生路的叫“公牛”的房间,里面的吧座是木质特制,装饰有些考究,四面墙靠门边的一面上挂着三幅图。第一幅是高雷市桐江入海口,据说高雷市流产的钢铁项目就选址于这里。另两幅,一幅是朱德上世纪五十年末视察高雷市时的照片,陪同领导我忘了名字了,另一幅是现在高雷市两个当家人孙映和龚新明陪同省领导到企业调研的照片。从背景上看,这是拍于高雷化工集团的照片,是我老爸的原单位。
这些照片跟吧厅老板和他生意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有点不搭调,不过,“公牛”这个房间命名却让我想起了今晚约我过来的厉以东。
厉以东泡女人时,一向以“公牛”自居,还说是个男人,就得像头公牛似的追求“事业”。难道这间吧厅是厉以东开的?我离开厉以东一年零三个多月了,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开了这间吧厅?不可能了,厉以东现在是不会做这种“零打碎敲”的生意了。
迎宾小姐出去后,上来一个服务生,他彬彬有礼地征求了我的口味后,接着给我调酒。
我摁开电视看新闻,刚看一会,我侄子黎小炜给我打了电话,说了我们家的那个临建农贸市场这个月的净收益,有关报表已经发到我的信箱里了。我说知道了,就挂下了他电话。
离开以厉东后,我和我大哥、二哥筹资建了海新新区海佳农贸市场,起步时由于资金不够,我向厉以东借钱应急。厉以东说他自己都紧死了,哪里还有余钱借给我应急,我当时先挂了厉以东电话,我以为他从始也不理我了,没想到,他仍将我视为朋友,主动约了我。
这时,服务生调了一壶酒,小酌一杯递上,并打开菜牌问:“先生,你还要点什么?”
我翻开菜牌,点了红烧拉尿虾、白灼东风螺和麻辣海带冷盘。
服务生开过菜单,下一楼不久,就送上了麻辣海带冷盘和白灼东风螺。
白灼东风螺热热的,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灼好的。
我等着东风螺散热再吃时,厉以东匆匆上来了,就他一个人,没带助理和别的人。
“你就点了这么一点吃的?”厉以东利索地解开西服,丢到一旁,拈了一只东风螺,立马又放回碟子,然后接过我勘上的酒,轻抿一口说,“我只有十来分钟,要说三件事。”
厉以东没事是不会约我的,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即使约我,我今晚也得自己吃晚饭了。我刚自立门户时,他找过我三次,都是因为他公司的事需要我协助完成,可我们每一次见面,他都是说完事就走了,唯一一次是带游蓉蓉跟我见面时才与我一起吃了一个饭。
“你说,都是什么事?”我在估摸着厉以东会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