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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秦北道:“顾爷爷,您有话就直说,能帮上忙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
顾云川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高三登。
高三登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就不耽搁顾老的时间了。”
意思是:您老需要我回避不?需要我就走,不需要您就留我一下。
顾云川还是搓着手。良久才道:“有些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顾倾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老爷子肯定是准备给自己和秦北牵线搭桥了,要不然一个好几十的老头子了你羞涩个什么劲儿啊?!
高三登见状,起身便准备告辞。
顾云川拉住了他:“也罢,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啥丢人的。”
“爷爷,你不能说,我跟你急!”顾倾城连忙阻止——就这么着急把我丢出去吗?
“咦……”顾云川奇道:“我说我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了,你着什么急啊?”
“你你你,你不就是想说……”你嫌弃我是老姑娘了,半年都给我安排了三回相亲了!!
“咦?你也知道了?我觉得我掩饰的还算可以啊?”顾云川伸出右手的几根手指,对秦北道:“两年了。我没有亲自诊断过一个病人。不是我清高,也不是我太忙。——我这手指头出了点问题。一开始是稍微有点麻软,后来就越发严重,现在已经毫无触觉。”
顾倾城闻言,羞愧要死,弄的跟她自己巴不得想要嫁出去一样,原来老爷子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事儿:“茶凉了——我去给你们续水。”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走。
高三登诧异道:“这,这岂不是已经不能进行脉诊?”
对于一个有着超级大牛身份的中医来说,不能脉诊,就不能脉证和参,不能脉证和参,就无法保证对病人病情的诊断绝对正确,一个给人看了一辈子病的老中医忽然间不能给人看病了,就好像一个省部级的大佬忽然间退休了一样,百无聊赖的要死。
顾云川点点头。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北:“这种病症,能治吗?”
中医有云,医不自治,顾云川也给自己开过几个调养的方子,可惜收效甚微。
而且病情逐月加重,现在脉诊,已经是全然感觉不到脉搏的搏动。
“能治。”秦北给顾云川脉诊之后,肯定的说道。“用七情针法,三次便可以痊愈。”
“那还等什么?来来来,我这里什么都有,来,到我书房来!”顾云川惊喜的说道,病情已经折磨他两年的时间了,两年的时间,可以为中医药界做多少有用有益的事情啊,他已经一刻钟也等不下去了。
两位老人在前面快步疾走。
顾云川是期待着尽快好起来。高三登是期待着亲眼见识一下七情针法的妙处。
秦北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还不行。”
顾云川差点跟他急了:“还有什么不行的?你治好了老夫,老夫做主把倾城许配给你,将来我百年之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顾家的中医传承,也都是你的!”
顾倾城刚取了热水回来,闻言一个机灵,茶壶掉在地上摔了好几瓣儿,这老爷子,终究还是说道这个话题上去了!
“不是这么回事。”秦北苦笑道。
顾云川瞪眼道:“那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孙女不够漂亮,配不上你?难道我顾家的中医传承都是纸糊的?我顾云川这一辈子治好了多少布就不说了,前后参与八版中医教学教材的修订,门生桃李,遍布天下——”
“爷爷!”顾倾城跺脚道。
“你闭嘴!我在跟秦北说话!”顾云川看上去真的生气了,之前他可对顾倾城这个孙女溺爱有加,从未说过半句斥责的话。
“都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秦北道:“七情针法,需要以气运针。我现在在真气修炼的方面,遇到了一定的瓶颈,大概每使用七情针法治疗一次,都要睡上一整天,而后差不多要休息三天才能让真气恢复并进行下一次的治疗——”
“我昨天才使用过一次,今天,不是我不愿意给您治疗,实在是没有气力了。”秦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听了秦北的解释,顾云川反倒是爽朗的一笑:“没关系,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别在意。怪不得七情针法差点失传,原来还有诸多限制。”
他想起一件事来,好像书房的藏书里面,有一本是关于中医养气丹药方面的孤本,但是具体叫什么书名想不起来了,所以没有点明,决定等找到研究一番之后再跟秦北细聊。
几人又聊了一些关于中医方面的趣闻,顾云川告诉秦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别说在京华市中医界了,放眼整个华夏,顾老爷子在业内说话也是极有分量的。
秦北忽的就想起苏远亭来,于是问道:“顾爷爷认识一个叫苏远亭的人吗?”
顾云川想了想,说:“好像数年之前有过几面之缘。此人应该也是一名中医,但可惜天赋较差,后来也就失去了联系——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高三登插话道:“我也有点印象,去年好像还带着他的一个儿子找我问诊过,我还建议他来顾老这里求医,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顾云川摇了摇头:“去年的话,应该是没有来过,我没有印象。”
这就对上号了,秦北从郭崇明那边得到的消息和这个差不多,苏远亭应该是卖了房子,带着儿子跑去苗疆那边了。
秦北记得师傅也说过,苏远亭的中医天赋,吃个十里八乡的没什么问题,再想进步,却是难了。于是说道:“他是我的大师兄。师傅告诉我下山之后可以找他。他虽然在中医的天赋上面不如人意,但他在太白凝气经的修行上面远胜于我,甚至比师傅他老人家还略胜一筹。”
“我希望能找到他,让他指导一下我在太白凝气经方面的修行,这样施展七情针法的时候,就不会因为消耗过度造成脱力了。”
顾云川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可以通报中医公会,请他们代为协查。只要苏远亭还在华夏国内行医,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那真是谢谢顾爷爷了。”秦北真诚的说道,“还有一件事,师傅希望我能进入京华大学读书。原本希望能找到大师兄让他代为引荐的,现在……”
顾云川笑道:“这是小事一桩,三登啊……”
高三登道:“哎……您老放心,回去我就安排。”
顾云川道:“你今儿算是来着了。高三登办这件事,比苏远亭近便的多。他现在还挂名京华大学医学院的院长,想去哪个专业,随你挑选。——不过以你的中医水准,真有必要去学校浪费那个时间么?你若是不介意可以拜入我的门下。”
顾云川已经多年未曾亲自带徒了,闻言高三登都忍不住替秦北激动了起来,要知道大部分现在使用的教材都是顾云川的主审,这样一位名师手把手的教导,比学校里那些不入流的中医老师们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想就读西医临床专业。”秦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说,中医方面我只剩下需要临诊经验的积累,已经没有什么可学的了。”
等于直接拒绝了顾云川收徒的好意。
顾云川倒也开明,并未介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欢迎你能常来,我们可以互相交流探讨。”
交流虽少,但已经让秦北对顾云川心生敬意,马上说道:“是我应该多向您学习。”
“还有一件事儿。”秦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上过学。连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有。听说上大学还得需要学历啊考试啊什么的。”
顾云川和高三登两人相视哈哈一笑,高三登道:“那都不是问题。”
高三登现在琢磨的是,他为什么要学西医呢?他现在的中医水准,吃遍天都没太大的问题了。
而秦北则想的是,师傅说大学城里傻妞多,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说得出口?
喜怒忧思悲恐惊。红尘炼情,才是秦北想要上大学的关键。
郭崇明在秦北手里吃了个大瘪,越想越是生气。
他吩咐手下的兄弟们详尽的调查秦北的资料,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秦北来到京华市拢共也没多长时间,小弟们四下出动,很快便把秦北翻了个底儿掉。
秦北,男,二十三岁,括弧,左右,懂中医,会拳脚功夫,和分局的方程副局长略有交情。
联系比较多的女性有,苏琳琅,女,二十五岁,京华市新华分局刑警队普通警员。顾倾城,女,二十七岁,西医博士,急诊处理中心神经外科副主任,谷苗苗,女,十八岁,京华大学准大学生,目前在德鑫堂药店兼职。胡小貂,女,二十三岁,曾被青皮的姐夫包养,京飘族。
郭崇明把这些消息简单汇总一下,认真考量了一番,把苏琳琅的资料丢到一边:“现在风声有点紧,这个是警员,暂时不能动。”
又把胡小貂的资料丢到一边,“这谁他妈弄来的,有个毛用!”
随后端详着顾倾城的资料,道:“这个家业比较大,可以考虑弄来,就算威胁不到秦北,也算是绑了个肉票。她身份有点高,多派几个兄弟,注意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动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最后看了看谷苗苗的资料,“这个派俩兄弟在她下班的必经之路上候着,一起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