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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小六子道歉,我们都是老熟人,不要说我抱着他,就算亲个小嘴又怎样?’那是婉儿第一次跟他讲话,也是第一次有人敢称呼他为‘小六子’
发现夙子夜没有跟上,婉儿停了脚步,扭头看向夙子夜,是她看错了吗?怎么看见夙子夜脸上流露出忧伤的神情?“喂,夙子夜,如果你不喜欢小六子这个称呼也可以再唤。”
夙子夜幽邃地狭眸看着婉儿,良久后道,“喊鸭子回家吧。”然后他学着婉儿的动作,双手放在嘴的两边,“鸭鸭鸭回家了。”
婉儿看着唤地像模像样的夙子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能想到一朝之王的南宫桦会在这个小渔村喊鸭子回家吃饭?
“傻站在那干什么?快走啊。”夙子夜伸手握起了婉儿的手,领着她去寻找鸭子。怦——,婉儿感觉心跳强烈地跳动了下……
吃过了晚饭,婉儿在收拾好一切后来到了院子里,正瞧见夙子夜负手而立,上前道,“在这看什么呢?”
“看星星,这的星星真亮。”夙子夜掀了唇角。“当然了,这里是小渔村,不会整天有马车跑,没有灰尘的夜空星星自然就亮了。”婉儿拿了两张小板凳坐下,拉了拉夙子夜的衣袖,“坐下吧,站着怪累的。”
“不累,这样着着会离星星近一些。”夙子夜指着夜空的星星道,“有个小女人说,那三颗斜着星星是猎人座,还有另一边像勺子似的是北斗七星,也叫勺子座,细细看来,还直是蛮像的。”
婉儿挂在唇边地笑意渐渐淡去,“那个小女人是秦婉儿吧?”
“嗯。”夙子夜坐在了板凳子上道,“如果她来到这里,相信也一定会很喜欢渔村的,她喜欢这样有山有水的小村庄,做为平凡人群中的一员,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曾经答应过她,可惜,可惜。”
婉儿不想再听下去,倏地站起了身,转身朝屋走去,“我困了,你继续回忆你的婉儿赏着你的星星吧。”还故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待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婉儿走到窗前看着夙子夜挺拔的背影,低喃道,“夙子夜,我越来越不喜欢你把我和秦婉儿对比了,也不喜欢听见你总在不经意间提起她,更不喜欢你在提到她时流露出的深情目光。”
夙子夜只当婉儿是真的困了,他仍旧静静地赏着夜空,然后思念着婉儿的笑脸……
翌日清晨。早起来的婉儿看着拿着鱼网要出去的杨父道,“爹,今天我去打渔。”
“你刚回来,怎么能让你打鱼,况且你又是个女孩子。”杨父担心道。“可您已经年纪大了,我是女孩子,但我毕竟年轻么。”
杨父刚想开口再拒绝,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夙子夜出声道,“伯父,您不放心的话,我和她一起去打鱼。”
“这……”杨父犹豫也下,“也好。
波光鳞鳞地河水,婉儿站在小船上,对洒了几次网也没有洒成功的夙子夜道,“你怎么那笨啊?看来真是应了一句话,会读书的人不见得会干活,花瓶。”
“你……”夙子夜微沉了俊脸。
婉儿昂着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怎样?说你笨是事实。”走到夙子夜身边,拿过渔网开始洒了起来,“你看这样不就成了吗?”
“是啊,你真能干!”夙子夜妖孽般地俊脸戏谑地靠近婉儿地小脸。
“你离我这么干嘛?”婉儿脸颊发烫,心跳如鼓,生怕夙子夜会听见她狂乱的心跳声,猛地双手推上夙子夜,“离我远些!”
小船开始剧烈椅起来,夙子夜身形不稳,一个跟头栽在水。
婉儿见此,紧张地蹲在船上,喊道,“喂,你没事吧?你会游泳吧?”
夙子夜本想游上船,可当听见婉儿明显怕水的语气时,玩性大起,上下噗通了两下,潜入水底。
“夙子夜,夙子夜!!!”婉儿看着泛起层层大涟漪却已经没了夙子夜身影的河面,近乎带着哭呛的唤道,“夙子夜,你出来啊。”她不知道三年前自己会不会游泳,但现在的她怕水,她害怕那种水袭向全身,似乎要将她全部淹没的全力感,像一只浮萍,怎么也抓不到一根稻草。
“夙子夜,你不要有事啊。”婉儿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水面,不知所措,急地跳了下去,一下水那种恐惧便袭向她全身,仿佛将她的四肢冻僵了般,她无力的连上下噗通都没有,只是闭上眼帘,一直一直地下沉。
她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她告诉自己必须一直游,一直游才有希望活下来,然后去做未完成的事情……
岸边,浑身湿透了的夙子夜紧张地招唤着昏迷了的婉儿,在发现怎么也唤不醒的情况,他俯下身,为婉儿做着人工呼吸,于是,当婉儿猛然睁开眼睛的一刻,就看见了吻她的夙子夜,她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俊脸。
见婉儿醒了,夙子夜离开了婉儿的唇,长舒了一口气道,“醒了。”见她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该不会脑袋吓出毛病了吧?”扶着她坐起了身,然后他将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长秀,愠声道,“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你这个傻瓜,明明不会水,怎么还跳下去了。”
“我怕,我怕。”你死了,婉儿必瑟地没有说完心里的话,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再想到刚才的唇与唇相亲,婉儿的心跳骤然加快了,猛地推开了夙子夜,似是为了掩饰那份心底的窘境,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耍人?还以为你真的死掉了呢,害的我跳下去,要死你早点死好了!”说完,起身朝着小船走了过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夙子夜喃完,身体向后仰躺在了松软地沙滩上,看着明媚地阳光,他的唇角忽尔掀起抹笑意……
夙子夜拿着丰收的鱼桶与婉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婉儿嘱咐道,“不要把今天我落水的事情告诉我爹娘,免得他们担心。”
“看不出来,像你这样闯祸的女人还挺教训的。”夙子夜上挑眉梢,邃眸看向婉儿,“不过,从小在渔村长大的你竟然不会游泳,真是件让人很奇怪的事,你是不是后来的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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