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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婉儿走着走着感觉有人跟上了她的脚步,是夙子夜?扭头看去,却什么人也没有,“难道是我多心了?”婉儿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感觉有人跟上了她,于是对后面喊道,“谁呀,出来!!!”
除了流水地哗哗声和草丛微动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婉儿疑惑地转过头,猛地看着面前突然多出了个摇椅晃的人,吓地惊呼出声,随后道,“赵天仁,你有病啊,大晚上的突然跑到人前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的!”
“凡儿,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到你。”赵天仁结巴着说道,“我,我只是想对你说,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自从你来了渔村后,我就喜欢你。凡儿,你和我成亲好不好,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随着赵天仁讲话,婉儿闻见了浓重的酒味,看了眼乌漆摸黑的四周,她意识到了这样一个喝醉了酒的男子独处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转身便走,“你喝酒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凡儿,你别走!”赵天仁急了,一把将婉儿从她身后抱住,“凡儿,你答应我,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们成了亲之后,我会好好疼你。”
“赵天仁,你先放开我!”婉儿挣扎道,奈何她一个女子的力气怎么大也大不过一个男子,也随着她的挣扎,赵天仁将她抱住的更紧,甚至将她压倒在地。
婉儿因挣扎而急乱了呼吸,而赵天仁却因为怀里搂着心喜的女子而粗重了呼吸。月光下,他看着婉儿一双似璀璨星眸地大眼睛着迷,眼神也变地炙热了起来,“凡儿,等你成了我的人后,即使想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了!”他话落,突然撕扯着婉儿的衣衫。
“不要!赵天仁,你滚开!!”婉儿用尽全身力气地挣扎道,当冷意渐渐袭上全身,当羞辱、愤怒和快要没了的挣扎力气时,婉儿以为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然,一声凄丽地惨叫后,是赵天仁高大的身影倒在她身边。
“不会是吓傻了吗?”他又是那句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讥讽地话,也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然后将他身上带着龙涎香的衣衫裹在了她的身上,扶着她起身,像她落水那次般将她拥在怀里,愠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
“夙子夜。”婉儿颤抖着身体,心底地柔软因这个及时的拥抱而再次触动,她的声音异常坚定,“别对我那么好。”随后她离开了他的怀抱,率先走了出去,而身后传来落水声,使她猛然扭头,只瞧见那地上已经不见了赵天仁,她难以置信地问,“你把他扔进水里了?”
“这种人活着只会浪费空气,我在替繁西朝清理人渣。”夙子夜说的不咸不淡,就好似他刚才扔了一颗石子下河,而不是一个昏迷的人。
“他是人啊?他有父母的,他父母会伤心的,况且他是因为喝了酒才会这么冲动的,你,你怎么可以把他扔下去?”婉儿语无伦次,这是‘杨凡’第一次发现夙子夜原来是这么冷血的人。
夙子夜箭步走到婉儿,邪惑地眸子看着婉儿,蹙着剑眉道,“你要知道,若我没有及时赶来会发生什么?他若真毁了你的清白,你是会嫁给他,还是会一死了之?”他的问题,问的婉儿一怵。
夙子夜见此,领上了婉儿的手腕,领着她朝家的方向走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敌人永远都是该杀的那个!”
婉儿跟在夙子夜身后,看着他被月光覆盖上的背景,好似突然明白,任何一个坐上君主位置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的龙椅下面都是用尸体推成的,那么,他的是冷血是天生的还是后天被被塑造出来的,“夙子夜,你多大的时候开始杀的第一个人?”
“七岁。”夙子夜淡淡地话语在婉儿听来竟有些苍凉,“七年那年有个受命于人的公公要杀我,为了生存,我就把他杀了。在皇宫里生活,永远都是你不杀他,他便杀你,这一秒还和你称兄道弟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会杀了你。”
“七岁?难道你的母妃没有保护你吗?”
“有,母妃若在我身边时就会竭尽全力的保护我,只可惜,我六岁时母妃便被打进冷宫,所以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那你的父皇呢?他不是很爱你的母妃,从尔也很疼爱你吗?”婉儿问完,明显感觉到了夙子夜身子一僵,随即他转身,满是自嘲的笑,“父皇?对于一个灭我南宫皇族,夺我盛世子民,辱我母妃的男人,我从没有把他当成过父皇,他只是我的一个杀父仇人,而他也并没有真的很爱我母妃,若是真爱,就定会在母妃受了冤枉时,替她洗刷冤屈,但他却在权衡了利益后,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我母妃病重时才接她出冷宫,而母妃就是在第二天便死在了无底河!!”
心事压抑的太久了,所以当夙子夜说出来后,他突然轻松地放声大笑了起来,“现在南宫皇族的人,盛世的子民,全都嘲笑我,因为我认贼作父了二十四年!!”
“夙子夜……”婉儿看着这样自嘲失了往日神采的夙子夜,她不禁由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间,“盛世的子民怎么会嘲笑你?是你忍辱负重重新建立了盛世皇朝,是你给南宫后人恢复了渴望已久的南宫皇族身份,他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没有资格嘲笑你。”
当过了很多年以后,婉儿还会回忆起今晚夙子夜在河边的样子,他的背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脆弱,用残忍来保住自己的命,七岁就开始杀人,那是一个多么小的年纪啊,本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那个时候他一定很怕吧。后来的每一天,没有他母妃保护的日子里,他又是怎样胆战心惊的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存活下来的呢?一想到这些,便让她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
她同情他,同情这个从童年就活在撕杀里的男子,同情这个失去了五个月大女儿的父母,同情这个失去了深爱女子的一朝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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