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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宇说完,站起身来向邵宛如又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才转身大步离去。
“王妃,他……什么意思?”玉洁不解的道,看了看留下的信封,又看了看齐天宇离去的方向。
“齐天宇辞官了!”楚琉宸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然后带着小宣子走了出来,在邵宛如的身边坐下。
“他辞官了?”邵宛如长睫扑闪了两下,问道,才升官就辞了,倒真是让人意外。
“辞了,叔皇也同意了。”楚琉宸不以为意的道,伸手取了放在桌上的信封,拆开来看过之后,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怎么了?”邵宛如急问道。
“是楚琉玥和齐氏兄妹往来的证据。”楚琉宸不以为意的道。
楚琉周府上的事情,邵宛如当然听说了,齐蓉枝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的,眼下齐天宇的举止倒是让她很奇怪。
不过也只是奇怪而已,邵宛如关注的并不是这个:“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楚琉宸放下手中的证据,不以为意的。
“那要不要交给皇上?”邵宛如问道,既然是楚琉玥的证据,当然以交给皇上为好,上一世的时候楚琉玥差点笑到最后,在解决了楚琉周和楚琉昕之后,如果不是还有楚琉宸,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了。
“不用!”楚琉宸慵懒一笑,齐天宇以为是最好的证据,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不只是这些,还有齐蓉枝的死,他都清楚。
齐蓉枝当然不是自己自缢的,是楚琉玥的人做成的假像,楚琉周急匆匆进宫告状,他府里正妃、侧妃又乱成一团,各有心思,谁关注齐蓉枝的事情,这就被楚琉玥钻了空子,弄成不堪折磨,自缢而亡的场景。
楚琉周原本是受害者,眼下却成了不明是非的陷害者,就算不是有心陷害,一个糊涂蛋的名声是逃不掉了,还有逼死官宦之女的名声,寻常百姓不知道,官员们又岂会不知情,一着棋失,楚琉周憋屈的很,这个时候做为旁观者还是不轻举枉动的好。
楚琉周向来火暴,这么一个亏吃下来,又岂能咽得下。
“那这些怎么办?”邵宛如没想这么多,外事自有楚琉宸处理,她很相信他,伸手指着这封信道。
“本王收着就是,以后也不用再见齐天宇了!”楚琉宸勾了勾唇,笑容透着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心头发凉。
所谓不用见,也就是见不到的意思。
“王爷觉得他是真心悔过吗?”邵宛如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杀意,齐天宇现在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必在他身上多浪费心力。
“反正他已经是一着废棋了!”楚琉宸阴鸷的道。
不管齐天宇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其实意思已经不大,他的确是一着废棋,留在京城就是死路一条,楚琉玥不会放任他在外面而不为他所用的,至于楚琉周必然也想从齐天宇的嘴里得到一些楚琉玥的证据。
两下里交手,齐天宇一
个小小的刑部官员,留在京中就是找死,还不如退而远走他乡。
不过楚琉宸可不想白白的放走了齐天宇,就算他自己不动手,不还有楚琉玥和楚琉周吗?他的人,向来不容他人窥探。
差点毁了灼灼的一生,之后还和楚琉玥联手,一再的暗算灼灼,眼下看着势弱不得不走,又特意的过来交好灼灼,想让自己护着他,这想法也太合算了!他这个人睚眦必报的很,更何况这人窥探的还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宝贵……
齐天宇的死迅并没有传到京城,动手的两路人马悄无声息的回来,自此之后齐天宇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活中。
原本他就是以辞官为由,去往江洲的,江洲又远,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京城的几位尊贵的皇子身上。
“王爷,齐天宇死了!”几个侍卫小心的进了周王府的后门,至书房向楚琉周禀报。
“怎么死的?”楚琉周目光阴寒的道。
“属下们过去的时候,正巧另一伙人也过来,两下里碰了个巧就动手,也不知道暗中还有谁下的手,待属下们发现的时候,齐天宇已经死了。”
侍卫禀报道。
夜色中乱成一团,谁也没注意到是哪一方下手,或者还是误伤的,待发现时,齐天宇已经一剑被刺死。
“楚琉玥的人,一定是楚琉玥的人!”楚琉周脸色铁青,这一次他和楚琉玥交手,又吃了楚琉玥一个大亏,这火气他怎么也散不下去。
明明自己已经查到了齐蓉枝,也逼得齐蓉枝说了实话,可最后居然还是自己被斥责,楚琉周心口突突的跳,这口气他真的咽不下去,再这么下去,他会被楚琉玥压得没有翻身的日子的,他一位中宫嫡子,堂堂的周王,怎么能这么憋屈。
“你们先下去吧!”挥挥手,他冷声道。
侍卫们退了下去。
“王爷,您先别生气。”屏风后面走出邵颜茹,低声安抚楚琉周道。
“本王怎么能不生气,楚琉玥,都是楚琉玥,本王恨不得被刺死的是他。”楚琉周咬牙切齿的道。
“王爷,玥王狡猾,您恐怕不是对手,还是三思而后行!”邵颜茹娇声劝慰道。
这话比不劝还让人生气,楚琉周是真忍不下去了,“本王忍不下去。”
“王爷,您忍不下去又如何?玥王是皇上的长子,是您的大哥,您看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只是在府里修身养性罢了。”
邵颜茹柔声道。
楚琉周心口的火腾腾的上来,“本王才是中宫嫡子,唯一的嫡子。”
“王爷您错了,宸王也是嫡子!”邵颜茹道。
“那又如可,先皇早已经死了,本王是如今唯一的嫡子,楚琉玥难不成还想越了本王吗?”楚琉周越想越烦燥,这话说的很凌厉,但其实对他自己没有很大说服的意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句话。
“王爷,皇上的心里恐怕没有嫡子和
庶子之分,只有长子和次子,王爷还是小心应对才是,切莫真动了气,伤了身子。”邵颜茹娇滴滴的靠过来,伸手轻轻的在楚琉周的胸口揉了两下,一副娇情依依的样子。
楚琉周脸色铁青的一把推开她,他这时候哪里有心情陪她。
邵颜茹的身子重重的撞到了一边的桌角上,疼的弯下了腰,却不敢疼叫出声,只委屈的看着楚琉周。
楚琉周满心满脑的都是楚琉玥,哪里会关注到她,皱着眉头又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才道:“不行,本王要进宫去见见母后,让母后替本王拿拿主意。”
皇后之前已经见过了清郡王太妃,而且还是太后娘娘的意思,皇上也没说什么,这代表的就是皇后娘娘可以从禁足中出来,既如此,他这个亲生的儿子去看看母后也是正常。
楚琉周心里是这么想的,也觉得理所当然,既然开了禁,也不用偷偷去见。
“明天本王要去宫里见见母后。”楚琉周的态度稍稍平静了一些。
邵颜茹弯着腰站起来,好不容易疼楚过去,抬起微红的眼眶,“殿下要小心一些才,玥王……可能皇上更瞩意玥王吧,若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是不想活了的。”
一番深情的告白,让楚琉周的目光又落到她身上的同时,也让楚琉周越发的烦燥起来,他和楚琉玥之间必然只能留下一个,有他没自己,有自己没他,怎么着也得把楚琉玥踩下才是。
伸手挽过邵颜茹,带着她进到内室,又是一夜风流。
第二天一大早,楚琉周就进宫去了,邵颜茹躺在床上,全身酸痛,昨天楚琉周心情不好,渴着劲的折腾她,眼下她起身都不容易,玉白的肌肤上面一道道青红的痕迹。
“主子,您起了?”贴身服侍她的丫环扶着她起身。
梳洗过后,邵颜茹看着妆台上容色出彩的女子,唇角无声的勾了勾,笑容阴寒狰狞,她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这一切都是邵宛如害的,就算是拼上所有,也要把邵宛如拉下马,也一定要让邵宛如落到比自己还要悲惨的境地。
“铖郡王殿下那里有什么消息?”邵颜茹问道。
“铖郡王殿下让您把这东西放到周王府!”丫环是铖郡王的人,当初跟着她一起到的周王府,担任着和铖郡王府联系的作用。
丫环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邵颜茹接过,仔细一看脸色变了,“这……这是什么?”
“这是前朝余孽的东西,和他们联系的证据,王爷的意思,让您放在周王这里,当然如果落到元安郡主的手里最好。”丫环道。
元安郡主是楚琉周的正妃,从她手里找到的东西,就相当于是从楚琉周手里交道,效果最佳了。
看着手中的一对越制的凤簪,邵颜茹唇角勾起,露出冷笑,对于元安郡主的心思,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当时几位尊贵的小姐,她当时特意的研究过,那些人都可能是她的对手,而元安郡主就是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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