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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单天鹰一惊,没由来的心慌起来。他的手一抖,一下就落下了雪儿的脸上!
触手一片温热的腻滑,朝着他的心底钻去,直接就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再也顾不上去看雪儿是否因为他那一触而醒过来,连忙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直朝着门口方向望去。
谈惜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黑白掺半的头发,直接就大步跨了进来,嗓门大得让单天鹰一个激灵:“单家小儿,那个叫雪儿的女娃醒了没有啊?”
单天鹰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看到了自己方才的举动,却仍然忍不住心虚,低着头正要回答,却听身后有一个少女清甜的声音传来:“就算是还没有醒,也要被你给吵醒了!”
他连忙转头去看,就见雪儿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缓缓做起身来,目光却是盯着刚刚出现在门口的谈惜:“你和那房门有仇?”
谈惜一愣:“没有。”
雪儿又道:“进门之前至少应该先敲门,这你总该知道吧?”
谈惜总算明白过来,他胡乱挠了挠头发,道:“通常人家叫我进去的时候,都是恨不得让我一步到位,谁敢让我敲门?”
“我啊!”雪儿继续揉着自己的脸颊,总感觉那里似乎被人重重弹了一下似的,她直接就以为是眼前这个谈惜暴力推开房门的时候,断开的门栓有木屑飞到脸上,所以言辞间便有些针对突然进来的谈惜。
至于对方的身份?那就不好意思了,雪儿自幼在圣女岛长大,不知道!
谈惜又愣了,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雪儿,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让,我?敲门进来?”
“有什么不对吗?”雪儿一脸无辜,瞪着一双晶莹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对方,“好歹我也是个女子,你进来不敲门,岂非太过无礼了?”
谈惜站在门口,一时也忘记走进来,只呆呆地思索着雪儿刚才那一番话。
他见雪儿一直不停地揉脸,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说,那个女娃娃。啊不!雪儿是吧?你的脸怎么了?”
他这话顿时让一旁的单天鹰紧张起来,立刻将方才碰到雪儿脸颊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仿佛这样便能毁灭“证据”一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这些雪儿自然是不知,她抬起头,没好气的望着谈惜:“还不是你害的?”
“怎么又是我?”谈惜再一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觉得有些委屈,“我说女娃娃,你冤枉人也要讲个证据好不好,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门呢!”
他自己的话同时也提醒了他自己,于是谈惜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冲到了雪儿跟前,同时质问道:“我离你那么远,怎么够得着?”
雪儿舒展了因为躺得太久而乏力的身体,一时展露的曲线让单天鹰的脸都禁不住跟着一红。好在此刻雪儿正全神盯着谈惜:“你方才撞碎了门栓,木屑溅过来了!”
“哪有?”谈惜一下跳了起来,身子一折就冲到门前,两下翻出被他硬推而断作两截的门栓来,又迅速对在一起,举到雪儿面前,嚷嚷道,“你看看,你看看!可曾少了一块木屑?”
木头断茬对在一起,严丝合缝,还真的不少。这下雪儿不由一愣,心中也有些疑惑起来,于是这才想起抬头去看一旁的单天鹰。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谈惜道:“还好意思说我?看看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大晚上的,为什么还要栓门?”
他一下跳到了单天鹰面前,弯下腰去看对方低垂的头:“咦?你脸红什么?”
他审视地看看单天鹰,又看看刚刚清醒过来的雪儿,好像明白了什么,用手点指着恨不得找条地缝去钻的单天鹰,恍然大悟般道:“噢,你这小子意图不轨!”
“我——”
单天鹰很想分辩两句,却忽然发现自己异常心虚,竟然连下面“没有”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张俊脸更是通红地几户能滴出血来!
雪儿还有些莫名,刚才还是她对着谈惜质问,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谈惜在质问单天鹰?
而在看单天鹰竟然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她皱了皱眉,心中的疑惑更深,忍不住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脸,却听谈惜正言辞咄咄:“单家小子,快说,方才你是不是意图不轨,想要摸这女娃的脸,结果被我给撞破了,然后让这女娃给误会到我身上来了?”
谁都想不到谈惜一句无心之语,竟无意道出了真相,单天鹰从未如此刻般窘迫过,可却又因为心虚而不敢分辩一词 更是让谈惜认定了他在房中要对雪儿“意图不轨”。
于是雪儿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谈惜踮起脚尖,伸手抓着单天鹰的衣领,却又因为身高的缘故,不得不使劲耿着脖子。
单天鹰脸红似血,本来就低的头此刻垂得更低,却依旧难逃谈惜分外锐利的眼神。
脸上古怪的感觉在她揉了几下之后逐渐消失,她也就放下手,挪了挪身子,慢慢从床上下来,同时问:“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几天了?”
她从醒过来之后,先是同谈惜争论,之后又看谈惜对单天鹰质问,也就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此刻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突然开始叫嚣的厉害!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但是在昏睡期间,谈惜也只是让单天鹰每隔一段时间喂些水给她以维持生机,如今醒来,又是站起神身来,自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五脏庙都要如造反一般。
“你们谁能给我去弄点吃的,我饿了!”
雪儿顿时没有了其他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后就愈发感觉饿得厉害,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谈惜忙着逼问单天鹰,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对方加点料什么的,自然也就没有听到雪儿这句话。
可他没有听到,却不代表单天鹰没有留意雪儿的动静,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于是用手去推谈惜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谈前辈,雪儿想要吃东西,请恕天鹰失陪。”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逃命一般地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谈惜瞬间失去目标,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雪儿的身上:“女娃娃,你叫雪儿?是沈傲的女儿?”
雪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向自己问话,于是点了点头,默认。
不是她不想开口,而是饿得厉害,力气能省一分是一分。
谈惜两步凑到她跟前,又问:“你那一今天。手银针刺穴之术,师承何人?”
雪儿摇头,谈惜愣愣地抓了抓头:“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没有师承?”
“没有?”谈惜眼珠子转了转正要开口,雪儿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灵馨怎么样了?恢复得如何?”
“灵馨,你是说那个主动试药的女娃娃?”谈惜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么个人来。他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雪儿昏倒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其中主要讲了雪儿配制的药粉加上银针所达到的效果,以及他自己又往其中增添几味药物,最终达到的效果。
一提到散功圣女,雪儿也就暂时忘记了饥饿,她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用药物差不多便能达到我用银针所达到的效果?”
谈惜点点头,好像是邀功一般道:“不错,我刚进天意山庄的时候,刚才那个单家小子还拉着我去清理一个人体内积存过多的淤血。”
一提到药物,他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本来依照那个人的情况,用你的银针疏导或者内力高出许多的人以内力疏导都比用药物疏导要好,可是我却做到了……”
他一脸得意,揪着嘴唇上花白的胡子瞅着雪儿:“怎么样?服不服?”
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问:“是单天鹰让你去的?”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羡慕崇拜,谈惜有些不死心,但还是回答了雪儿的问题:“一个年轻人,和单家小子年龄相仿。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囊,可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
雪儿几乎可以确定,谈惜所救的那人,便是被她拒绝去救的龙之钧。她的面色一冷:“龙之钧?”
谈惜挠挠头:“嗯,我的确听到单家小子叫他什么‘之钧’的。”随后话锋一转,有些谄媚的望向雪儿:“怎么样?女娃娃,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可惜还没等到雪儿的回答,房门就再次被人推开,单天鹰端着个红漆托盘,上面的碗里粥香四溢,让人忍不住都要流出口水来。
“雪儿,你刚刚苏醒,最好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
他边走边说,结果一进门就发现雪儿的脸色似乎被一层寒霜笼罩,不禁吓了一跳,后面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然而雪儿却早就没了食欲,甚至连单天鹰与懒得看。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谈惜道:“拜师?没兴趣!”
说完直接就从单天鹰身边冲了过去,那托盘哗啦一声,直接就被撞翻在地!
谈惜一愣,连忙转身去追,走到单天鹰身边还不忘白对方一眼:“都怪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得这女娃娃都不肯答应我了!”
单天鹰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不过是出去一下,给雪儿准备了些粥,这是又招谁惹谁了?怎么像就两个一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