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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游用他借来的那辆摩托车,载着二姐路念真,飞速疾驰在公路上。
风很大,将路念真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靠在弟弟不算多么宽阔的后背上,路念真侧脸看着路过的风景。
一切都过去了,对吧?那荒唐而屈辱的一年情妇生涯,总算over了。真想把生活变成胶卷,可以把过去用剪刀一刀剪掉!
“老妈!老妈!我们回来了!我把二姐接回来了!”
路小游喊叫着,推开了家里破旧的小木门,率先跳了进去。
路念真感概万千地看着院子里曾经那么熟悉的一切。
依旧是一年前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墙头上还是落满了青苔,地上的砖地都碎裂了好多。
真的回家了。
回到了她居住了十几年的家。
虽然破破烂烂的,可是却真的很温暖。
路念真眼眶热乎乎的,眼泪在眼眶里翻滚。
“哦?真真回来了吗?让我看看……”瘦弱的母亲从屋里急急地走了出来,头上的白发多了,眉宇间的皱眉也深刻了,五十岁的人竟然像是六七十岁的苍老样子。
“妈……”路念真轻轻地呼唤出来,疾走几步,和妈妈拥抱在一起。
路妈妈含着泪花,拍打着女儿的后背,哽咽着,“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路小游在屋里跳着脚大叫着,“哎呀,人家都饿死了!有没有做好饭啊,老妈,我饿了!”
路妈妈哆嗦着眼睛,用手背蹭蹭眼角,笑着说,“这小子整天就像是恶鬼转世一样,就知道吃吃吃。来,真真,进屋,累了吧?”
家里还是老样子,简陋却干净的地板,家具老式而简单,那台18寸的老电视,嘤嘤嗡嗡地响着。
为了迎接二女儿路念真从美国回来,路妈妈打算包韭菜肉的饺子。
正和着面跟路念真聊着天,院子里多了一辆单车,紧接着,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便冲进了屋。
“呜呜,妈!我不能过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跑了进来,颓废地坐在地板上,掉着眼泪呜咽。
路念真惊异地喊,“大姐?你怎么了?姐夫和牛牛呢?”
大姐才二十七岁的人,却穿着打扮比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要老气。这下子可好,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那件外套要多脏有多脏,跟要饭的差不多。
大姐这个人就是邋遢。
“哟,这又怎么了啊?牛半天又打你了?”
路妈妈抖着一手的面粉,凑过去看。
“大薇啊,你怎么这么没用,总是被男人打。今天真真从美国回来,不是让你带着牛牛过来一起吃饭吗?你自己回来了,那孩子谁带着呢?”
路念薇那才擦擦眼泪,想起来妹妹回家了,歉意地对着路念真苦笑笑,说,“牛牛让我婆婆接走了……牛半天喝醉了,拿他的鞋底子抽我脸……我一生气,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果然,头发盖着她半张脸都是青紫肿起一大块。
路念真皱眉,胸脯起伏着,气愤地说,“他牛半天凭什么总是打你?打人是犯法的好不好?大姐,求你不要总是这样软弱,你也跟他闹一场,再这样下去,你就不要和他过了,干脆离婚!这种日子还有什么过头?牛半天那东西就是个畜生!”
大姐性格软弱,又没有什么出色的优点,在男人牛半天家里,总是受气小媳妇的角色。
路妈妈跟着长长地叹息一声,却言不由衷地说,“真真,不能这样劝你大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怎么说,都有孩子了,你大姐又这么没出息,离了婚能够找到什么样的男人?凑合着过吧!”
路念真还想说什么,却看了看蔫蔫的大姐,叹息的母亲,生生咽了下去,再也没有多说。
这就是她的家。
身体不好的母亲在小街上开了一个小早点亭,平常也卖卖牛奶、饮料,收入微薄。
有一个中专毕业就在工厂里上班的大姐,工资很低。
还有一个上高中二年级的混球弟弟,不务正业,不爱学习,整天就知道打架、装酷。
夜晚,路念真躺在自己那张小床上,陷入了沉思。
这个家,是需要自己来支撑了。
她已经大学毕业了,明天,她就去找工作,不能在家里吃闲饭,不能把养家的重担都交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