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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地毯,静静的走廊。
“路念真!你要吓死人吗?你怎么和雷烈搅和在一起了呢?天哪,难道但凡有个美女,就要归属了雷少那个公众情人吗?你到哪里去了?总不至于跟雷烈去哪个房间来激烈运动了吧?”
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清淡的笑,一身优雅柔软西装的玄建一,上下打量着路念真。
看看头发有没有乱,看看脸上的淡妆有没有被弄花,还有点恶劣地,耸了耸鼻头,往人家身上嗅了嗅,试图捕捉到男女激战后留下的特殊体味。
具有一半法国血统的玄少爷,桃花眼中,有一份担心。他微微气恼地将西装扣子都狠狠地打开,一手掐着腰,咻咻地喘气。
路念真啊……这个女人,可是他悄悄看好了的,是预备留给自己的小甜心……
该死的雷烈!每次下手都那么快!可恶!!
如果路念真被雷烈迷倒了,那么他就打算找块海绵撞死自己。好失败哦,每次他相中的女人,都被人家撬走。他做人真是失败极了!
路念真贴着墙壁站着,很冷静地看着气冲牛斗,尚且可以维持优雅的男人,等到他吼完了,她才风平浪静的、用她一贯‘世界多美好’的音乐的声调,说,“是你那个自以为是的臭屁朋友雷烈把我拉扯走的,我又不想去。而且老板,请你不要胡乱往我头上泼污水好不好。就他?雷烈?我为什么要跟他搅和在一起?我眼睛又没有瞎,我又没有白痴,他有什么?只不过就是有两个臭钱儿呗,长得勉强算个五官端正,粗暴的单细胞生物,整个就是一用纸币武装出来的饭桶!等到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时,我差不多可以睁眼看他几眼。”
(⊙_⊙)
玄建一完全懵了。
路念真嘴巴里形容的那个糟糕透顶的男人,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雷烈吗?
她说他什么?
勉强算个五官端正?
嘎嘎嘎……想必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把雷烈那国际影星般完美的五官当回事的女人了!
还说雷烈什么?
粗暴的单细胞生物?还是饭桶?
俺的娘哎!
估计雷烈听到了敢把她家给炸喽!
那小子可是按照神童培养起来的商业奇才,在他十一岁时,就已经用一个网络的虚假公司,套走了他家老爷子三百五十万美金!
如果雷烈是个粗暴的没有头脑的家伙,那么这个世界上估计也没有商业精英这个词汇了。
雷烈,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中,简直比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还要凶悍、毫不留情、心狠手辣。
死在他手下的大公司,不计其数。
如果哪天雷烈这小子得了老年痴呆症,估计敲锣打鼓、买鞭炮放烟花的要有那么几百人。
玄建一转过去脸,偷偷地笑了几声,才伪装过来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路念真,还是忍不谆实一次,“你,真的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路念真皱眉摇了摇头,已经不耐烦了。
“你……没有看上雷烈?”
“切,你让我多活几年吧,求你了哥哥,我现在听到雷烈两个字,我都想吐。”
其实更想发狂,最好有一根打狗棍放在她手里,那么她就可以把雷烈强吻她两次的仇,加在一起报个痛快。她要把他那臭屁哄哄的皮囊,打成狗皮膏药!
呼呼……玄建一终于松了口气,潇洒地抖了抖西装,“嗯,那就好。进去吧,你刚才把卢明坤那老家伙迷得不轻,你再去灌他几杯,把合约的事情落实好,别出了什么差错。”
路念真在玄建一转身要走时,一把揪住了他名贵的西装角,把一只小手往前平摊,“拿来!”
(⊙_⊙)
玄建一傻眼。她要什么?是要自己的手机、金卡、车钥匙呢?还是要自己的下身某处能够变大变小的宝贝的东东?
玄建一那短短一秒内,充分发挥了花花公子的坏想象力。
“呵呵,亲爱的念真,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让本少爷给你一夜,咱也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路念真扯扯嘴角,“报酬。”
“啊?”玄建一囧了。
“玄总,你别告诉我,你原来答应的四千块是逗我玩的。”路念真翻了翻可爱的白眼,又弯了弯小手心。
那意思是:钱钱快拿来。
玄建一哭笑不得,“我的好下属啊,你认为我堂堂一个总裁会欠你四千块小钱吗?”
路念真龇牙笑了笑,依旧是美如仙子,却还是揪着他衣服,固执地伸着手。
“唉,服你了,彻底服你的气了!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追着我要钱的女人,你就不在乎我这位帅哥会怎么看待你?印象分很重要的,印象!”
从钱夹里掏出来一沓钱,也不数,直接拍到了路念真手心里。
路念真一句话把玄建一砸昏,“我不太在乎小叔叔辈的老男人,如何看待我。”低头数钱。
小叔叔辈……老男人?!
(⊙o⊙)
玄建一扶着墙,柔声细语地趴在路念真耳边,说,“本人,玄建一,哈佛商学院毕业,现年25岁!25!不是35!我怎么会是老男人?”
很气愤了……
男人最是值钱的好年龄,竟然被人家路念真说成了老男人!
路念真头也不抬,一张张数得带劲,“嗯,比我大五岁。超过三岁的,我一律认为是我长辈,老了啊。不知道吗,一年就有代沟,五岁,跟我有数不清的沟,当然是老男人了。当然,玄总,你要是和26岁的女人在一起,你真的很年轻。真的。”
“这是什么古怪理论!”皱眉,擦汗。
路念真抬脸,雪肤花貌,神清骨秀,拉住玄建一的手,往他手里一“啪!”,“努,这是多出来的。”
玄建一尚且在‘老男人’的打击中,懒懒地摆手,“算了,多就多几张吧,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从来不会少拿钱,但是,也不多拿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点,她秉持了二十年不曾改变。
即便是跟着把美元当柴火烧着玩的大阔佬阿瑟。霍克,她也从来不沾他一分钱的便宜。
她做人,清明的很。
玄建一又是惊讶。
这个女人,已经在与她接触的短短的时间里,给了他无数个意外。当然,也有打击。
路念真已经扭着腰往里走,听不到身后有脚步声,那才转身,盯着傻在当场的玄建一,“玄总,愣着干嘛?走啊,不是要去灌卢明坤吗?”
呼呼……玄建一摇着脑袋,走过去了。
走廊尽头,闪出来一个更加郁闷的身影。
雷烈那健美的身姿在层叠的吊灯下显得玉树临风、龙潜凤采,俊美精致的脸上却是一团气恼。
“靠!这个女人!眼睛白长的吗?瞎子啊!竟敢说我勉强算个五官端正?还敢骂我是单细胞生物,饭桶?行啊路念真,你真是这样看待我的吗?行!我还跟你玩下去了!我倒是瞧瞧,能不能有一天,让你深深地爱上本少爷,到时候,你哭着求我给你爱情的时候,看我怎么羞辱你!我会把你当作垃圾一样,丢得远远的_!咱们等着瞧!我跟你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