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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微和母亲在首都过的第一个春节,李微再三嘱咐母亲别准备那么多菜,然而刘春芝不仅烧了五菜一汤,还将家里的卫生彻底的打扫了一遍,所有的窗帘和沙发套都拿去清洗过,就差去楼下晾被褥了。
李微主要看孩子,偶尔也能帮着打下手,不过也能干一些例如拖地和洗碗之类的活。
就连李剑波见了也惊叹:“妈,你还真是闲不住啊。”
“过年就得干干净净的。”刘春芝是习惯整洁了。
“我说就不该这么早把保姆给退了,多少妈也轻松一点。”李微就料到兄长会这样说,她无奈道:“不是我要退的,是金大姐坚持要走我留不住。对了,二哥知道有什么好的家政公司吗,给介绍一个靠谱的保姆呗。”
“我又不用保姆……不过可以问问唐家,唐那位高大姐我就觉得还不错。听说在唐家也做了好几年了。”
刘春芝赶着将菜端上桌,听见兄妹俩的谈话不禁道:“请什么保姆,家里有外债,就不浪费这个钱了,大不了我累一点,等孩子大一些就好了。”
“外债?什么外债?”李剑波一头雾水的看了李微一眼。
李微道:“没什么。”
很显然她在逃避这个话题,不想在家人面前多说。
连带小伏嘉也才四个人,虽然人少了一些,但气氛还是十足。
年夜饭吃到一半赵骞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大家互贺了新年。
不过这首都有禁令,也不能随意燃放烟花爆竹,所以显得很是安静。
李剑波喝了少许的酒,刘春芝便留了他今晚住下来。
“你是一个单身汉,回去也冷清,在这边将就一晚吧。”
李剑波没有推辞,李微和母亲忙着收拾整理的时候,他便主动帮忙看护小伏嘉。
他这个当舅舅的虽然是个医生,然而面对孝哭闹的时候他是一点辄也没有。
“剑波,你看看她是不是尿了。”
“哦。”让他给婴儿换尿不湿啊,他可真没做过,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尿裤,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小伏嘉就突然尿了出来,洒了剑波满手,连衣袖也给尿湿了。
幸好李微这时候进来了:“怎么哭得那样厉害,我来看看……诶哟,老天,剑波你快去换换衣裳吧。赵骞的衣裳在衣帽间放着,麻烦你自己找一下啊。”
李剑波无奈的苦笑道:“看样子来年我要发大财。”
“快去清理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李微赶着拿了干爽的纸尿裤与女儿换上了。
等到她给孩子喂饱了奶,哄女儿睡沉之后,她才出去。客厅的灯还亮着,刘春芝已经回自己房里去了。
她看了一眼客房,也不知母亲帮兄长铺好床没有,她见门开着就走了进去。
李剑波并不在房间,她赶着去床整理好了,房间里温度高,她担心剑波夜里热,她重新给拿了床薄被子来。
刚给铺好了床,门口就传来了动静,她扭头一看就见剑波站在门口她笑着说:“二哥回来了。”李剑波手里还拿着一张毛巾正擦着头,便走了进来,顺便还关上了门。
“二哥你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李剑波却突然拉住了李微:“先别急,你等会儿,我有话问你。”
“二哥有什么好说的?”
“刚才妈说什么外债,你欠人钱呢?”
看这阵势她若不交待清楚的话,二哥是轻易不肯放她走了,她也没打算告诉二哥实情,轻描淡写道:“是赵骞,为了拍电影四处拉投资还找人借了钱。”
“借了多少?”
“大概……几百万吧。”
“几百万,不是个小数字了,不过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数字吧。微,要是困难的话你要开口。”
“嗯,我会的。”
李剑波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了李微:“这是给外甥女的压岁钱,你替她守着。”
“那好,我替她和你说谢谢。”李微也不客气的就接了过来。
李微将红包接过了,她又问:“十四号那天你会和诗云一起过吧?”
“约定好了但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变数。要是有急事,我不敢保证能赴约。”
“学校里已经放假了,医院那边你手下的病人又不多,你还推脱啊,我要是诗云早就生气了,也亏得她能忍,胸怀宽广。”
“是啊,我总觉得很对不起她。”
“那就好好的待她。你们俩的事早点定下来吧,也给彼此吃一粒定心丸。”
李剑波仔细的考虑过,随即抬头看了一眼李微,妹妹的表情是极认真的,他沉吟了半晌点点头道:“我打算先和她订婚,结婚的话再慢慢的筹划吧。”
李微终于露出了笑脸:“这就对了。二哥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对了……齐阿姨的事你和她提过没有?”
剑波摇摇头。
“可你不能瞒她一辈子啊。”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和她说。”
“那就好,二哥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也要幸福!”剑波直视李微的目光,他们是那么真心的祝福彼此,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李微便准备回自己房里去了,毕竟伏嘉还在婴儿床里,担心她突然醒来哭泣。
李微走到了门口,她一手握紧了门把心里想起一事来想向剑波求证,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只是笑着和剑波说晚安。
李微回了自己房,伏嘉依旧睡得香甜。
隔日一大早刘春芝就醒了,她煮了三个人的早饭,先去叫了剑波,接着要去喊女儿,却见母女俩睡得都很沉随即又改变了主意。
她给儿子盛了粥,又给剥了鸡蛋。
剑波走了过来道:“妈,我自己来。”
刘春芝关心了儿子平时吃饭问题,后来顺势说了句:“剑波,别忘了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你现在有了唐家姑娘,就不许再有别的心思了。”
李剑波惊诧的看着母亲,低喊了一声:“妈,我知道分寸。”
“那就好。”刘春芝是昨晚看见这对兄妹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她害怕自己担心的事又发生。因此不得不提醒儿子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