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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奇泪眼朦胧的,仿佛不留神坠入一颗超级大的梦珠,四周雾气一片,他找不到方向,身上也没有还活着的感觉。
自从失去梦奇族的亲人后,兔子精成了他的精神寄托,经常有事没事就掏出召灵扇说心里话,兔子精虽是精灵,却与他情感相通,总能给他一些安慰。
可现在,最后两只兔子精,随着那声震耳欲聋的“轰”,也没了......
“奇弟,你......你没事吧?还站得起来吗?”
孙悟空的声音响在耳边,提醒梦奇快回到现实。
梦奇用毛爪子在脸上抹一把,又狠命眨眨眼,看清了孙悟空关切的脸。
“猴哥,我......嗨,只要你没事,就好......”梦奇艰难地挤出这几句话,说违心也不违心,说真实也不真实。
孙悟空一把年纪,又不是愣头青,哪怕只靠近感受一下,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难过地道歉道:“对不起小兄弟,都是因为我,你才损失了......”
“别,猴哥千万别这么想!”梦奇急忙止住孙悟空,叹息道:“到现在,我一只兔子精也没了,心里确实难受。但这如果是天意,我只能接受,只要是为了王者大陆的和平,我甘愿付出一切,这时候又怎能只想着自己?兔子精是精灵,它们不会死,总有一天我还能再找到它们的,我相信......”
话到此处,哽咽得喉头锁紧,梦奇生怕惹得孙悟空更内疚,急忙住声。可他是闭了嘴,前方却传来大吼:“奇弟,是谁叫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是那该死的猴子吗?别怕,黑哥来为你出头了!”
“啊?黑哥?你不是正在......唔......”
梦奇听得震惊,喉头一松,吐出口气就要嚷回去,嘴巴却被孙悟空盖满金毛的大手死死捂住了。
“来者不善,小心有诈!”孙悟空嗓子压低成一线,贴着梦奇耳根警告。
“啊?!”梦奇顿时醒觉,意识到自己险些坏了大事。是啊,仓罗之王仿制了那么多质地低劣的大陆英雄赝品,就不能仿制一个黑母吗?刚才假如自己脱口而出,说黑母正通过暗线袭向赤血水晶塔,不就叫仓罗之王掌握了他的行踪?
张大眼,仔细瞧,一个黑炭墩子似的怪物竖在十丈开外,虽然胖脑袋胖肚子,却似个倒扣过来的夜壶,有哪点比得上胖出滚圆风格的黑母?不过总算有一点比较逼真,就是眼睛太小,也难以辨清。
“呔,那无耻妖怪,你不知本将军在此战中的角色吗?那么多野怪都叫我杀灭了,你却不知死活地来往我刀刃上撞?”梦奇本就在伤心头上,正要找地方发泄,这下好,找着了!
孙悟空却怕他因为心里不痛快而失手,硬是不让他再上场,暗中念诀打上金箍棒,金箍棒得令,静悄悄绕到盗版黑母的后方,跳起来一个“蹦蹦擦”,对准盗版黑母的后脑勺劈下去,妖物“啊呀”怪叫,“呀”的尾音没拖完,便脑浆迸裂而死。
“噗~什么鬼东西,也太不经打了!”金箍棒从没赢得如此轻松,意犹未尽,颇有些不忿地抱怨。
孙悟空觉得好笑,对金箍棒道:“这有啥奇怪的?这东西冒出来的目的,就是为套我们的话,弄清楚黑先生身在何处。这战场不小,每一路人马他都见到了,也看清了进攻路数,就唯有黑先生不见踪迹,还带跑了唯一两个非有血有肉的人类之躯,仓罗之王必定起疑呀!”
梦奇向孙悟空表示感谢。仓罗之王善于迷惑人心,盗版黑母无论有多不像,也用了黑母名号,万一真交手,他投鼠忌器,还不定会不会给迷乱心神而上当受骗,孙悟空帮他,道理与他出动兔子精相同,还真得谢谢人家呢。
孙悟空不好意思了,摆手道:“咱们是战友,一切出击皆是为的最终胜利,小兄弟何故言谢?”
说罢拔腿便走。
梦奇带着自己的兵马跟上他,急急问:“猴哥这是要赶去哪里呀?”
孙悟空边走边答:“这还用问?这样长时间过去,黑先生那条线估计快开出来了。他们三人没有带兵,如果与仓罗之王正面交锋,打不打得过很难说,咱们赶紧赶去增援!”
“嗯,对,到现在我都没见到黑哥的影子呢!”
孙悟空这样一解释,梦奇可着急了,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敌人的基地前,好像见到黑母已到了那里,正刀光血影地打得不可开交。
黑母带着盾山与鲁班七号,到底在哪儿呢?
有上中下路兵马,加上梦奇的打野一路引开敌人注意力,黑母的行动确实极其便利。
盾山轰隆隆朝前行驶,仓罗之王还真没看出他的原形,只当那是一架战车,集中红色小兵猛烈攻击,可实在是打不垮,便放弃了。他不信就这么个铁疙瘩,又没人指挥,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地能有啥出息。就让它一路向前吧,只要接近了基地,便释放重型炮弹拦截,打它个稀巴烂,看它还能怎么牛法!
仓罗之王活该落败,就不知躲在战车后的正是他苦苦寻找的黑母!
黑母曾多次见识鲁班七号的本事,知他的水陆作战能力都不弱,陆战嘛,没了绿光虚境的掩护,应该会弱势不少,谁料这次用了他,才明白他实在不负王者大陆第一机关术大师的名号,开路那叫一个厉害,一点痕迹不着的,就能顺草丛或树林搭出隐形旱桥来。
何谓隐形旱桥?便是不仅不破坏途经的景物,还借助它们伪装新开凿的小路,敌人无论侦查能力有多强,只要不是真在这条路上走,就难以察觉它的存在。
有盾山的掩护,鲁班七号的巧手,黑母这一路顺的,哪怕是作为宇宙缔造者,走在宇宙黑河里也没这么顺畅过。
他趴在地上匍匐向前,胖脸不时被草尖搔得痒痒的,鼻子里还能闻到各种植物的清香,那叫一个惬意。
就这样行进一段时间,他也没计算有多久,忽的草香被浓烈刺鼻的异味取代,同时头顶强烈的压迫感传来,叫人如此不适,他本该烦躁,却禁不住大喜,知道是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