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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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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华营帐中就鹿国皇帝失踪,趁着她们示弱,要不要趁此追击一事吵得难舍难分,不可开交的时候,营帐外忽然有人求见。

然后她们就看到原本沉默以对用一身赫赫战功坐上主座的沉岚帝卿开了口:“这次的事情到此结束,三日后进行规整,班师回朝。”

“将军,这……”一听到这话,原本主战党急了,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在看到沉岚阴沉下来的面色时顿然紧了嘴巴,不再出声。

“是!”最终归于妥协,整个营帐中再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她们怎么忘了能够以男儿身份冲击到边境如今赫赫有名大将风范的南华帝卿,并且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甚至可以决策某些政策的沉岚怎么可能会做无用功。

当她们在听到鹿国皇帝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鹿国境地后,心道果然如此!紧绷的心松懈,看向沉岚帝卿的目光更加敬畏。只是里面掺杂了些不知名的叹息。

不知是为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男子而崩溃还是因为沉岚能力出众而感叹。

而身为鹿国·真·皇帝·易萌萌·猫的白猫现在正一栏惬意的窝在美人怀中不可自拔。对于传到耳边的鹿国皇帝已经回到了她们国家境内的消息也只是把眼睛掀开半条缝,又在身上不断抚摸的手上而阖上,毫无在意。甚至恤噜声打的更重。

对此,一直处于纠结状态的略略略:【宿主,你难道真的不在乎吗?那个人可是你的假身份啊!】

‘有什么好在乎的,难道说你给的东西有瑕疵?’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清看不透的意味,仔细听闻,还能够察觉到这些言语下的不在意。

被质疑能力的略略略觉得自己被戳到痛脚,炸毛:【宿主,我给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瑕疵,就算你有瑕疵我的东西也不可能有瑕疵。】

质疑它出手的东西就是质疑它的能力,质疑它的能力就是质疑它的身份,质疑她的身份就是质疑它的存在,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所以这几天的什么焦灼,什么纠结,什么劳资烦扰在这一瞬间统统都见鬼去吧。它要怼死这傻缺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缺宿主。

略略略此刻的气势给外雄赳赳气昂昂。

瞄了一眼跟河豚没什么两样的略略略,易萌萌眼眸格外平淡,。

‘既然这样有什么好担忧的,你闲的吃鱼吗?’

【宿主,我是想让你明白人心不可测,就算有时候你真的能够用某些东西彻底掌控她,可是一旦这种东西远远够不上她想要的,或者说是在触碰到权利后,你所谓的那些东西的挟制力度根本就阻挡不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想起这宿主最后可能的归属就忍不住可怜,从而让自己忍住的略略略瞬间变了面色,和蔼的如同一个祥和老婆婆。

‘我知道啊,不过话说你什么时候去管人机关系还有人心测定这方面的事情了?’略微疑惑的声音比刚才多了一个情绪,让原本板正如同僵尸的人慢慢有了精神气。

可是这本该正常的语气在略略略听到后刹那变了脸色。

这宿主不会是有什么怀疑吧!

又过了一遍自己刚才出口的话,略略略把自己心中的忐忑压下去。

打着马虎。

【呵呵,宿主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人,毕竟人心不可测。这还是你交给我的。】说着说着,本来想扯开易萌萌关注方面的略略略觉得自己越发委屈,小小的黑眼珠中似乎又流光闪现,可怜极了。

‘就算野心再大也无妨,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就行。可怕的是这人连野心都没有啊!’像是平平淡淡,又如同若有所指。

这一句听得略略略心惊肉跳,只得呵呵以对。看到易萌萌的关注度从自己身上离开,立马松了口气,再也不敢去大着胆子查探易萌萌的心思去了。

它没有想到自家宿主这几年不仅仅是心肠变硬了,就连城府也渐渐深不可测,当初的一张白纸完全没了踪影。

心机有点梗塞。

这感觉就好似原本一张白的无暇的纸张放在你面前,你对它不屑一顾,甚至还嫌弃她太过单调,甚至时常欺负这白纸;可是这张白纸却在你不知道的时刻骤然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甚至上面还用各种色彩画出了一幅抽象派的画,而这幅画你根本就看不明白是什么。

别说欺负了,就连下手都无处可下。

好似当初的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的我让你看不透摸不着,如雾如烟。

可是此刻深思中的略略略却没发现自己被纠结几天的消极状态在这种沉思中悄然消失,甚至志趣比以前更甚。

见到略略略陡然改变的状态,易萌萌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眼睛中闪过一丝放松。

猛然消沉还真是让人不习惯,现在看来,还是叽叽喳喳最适合这东西。

不过,想起略略略说的话题,易萌萌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历经几年朝堂尘渊的她怎么可能没想到这里,若是这人野心在可控范围内自然无妨;可若是超出,就别怪她当初布下的暗棋了。

说班师回朝是班师回朝,可是有些事前准备依旧逃脱不了。

看着对面狐狸眼的女子,沉岚轻轻的摩挲着手边的皮毛,面上带着同样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唐将军这般孤身前来真是让沉某好生佩服。”

“过奖过奖。”推攘两下,唐眠就说起正事。把压在手下的信纸往对面男子身前一推。

“沉岚将军还记得当初和我们陛下定下的约定吗?那日您说身上没有印章,所以只能向讲究一下,现在我们陛下已经将她的印章印在了上面,您看……”

顺着唐眠的话往身前的纸张上一看,上面赫然是两个通红的印记,想要端起手侧茶杯的沉岚忽然觉得自己嘴巴更干了。眼眸更加幽深。

他没想到这鹿国皇帝真的能够回去,若说原本还有点怀疑,可现在看到这份合约,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

看来当时传过来的消息是真的了。

最终押了一口清茶,抬眸时又是一片平静,看着对面的女子,突然展颜一笑。

“唐将军还请稍等片刻,等本将取来印章后自会履行条约。”

对面的女子听到这种回应,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听到您这般说,我就放心了。真是怕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呢!”

说着还似模似样擦了擦额角。

沉岚看着那没有丝毫液体的额头被衣袖拂过,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似对“老娘原本根本就不相信你这帝卿说的什么条约能成”这种言外之意没有一丝的不满。

可是当唐眠看到这抹笑是,背上陡然一寒,瞬间对对面的男子也露出了一个笑,傻笑。

看着沉岚对身边的侍从吩咐,对上沉岚扫过来的目光,唐眠立马呲起大白牙笑得像个傻大个,用此以对。

沉岚对上对面女子傻乎乎的笑,简直没脸看。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的人,他真怀疑这人是怎么坐上一军之领的位置!白亏了这狐狸眼。

见到沉岚的目光离开,唐眠松了口气,继续等待着条约的签订。

良久后,看着手中已经印上另一枚印章痕迹的纸张,唐眠心一松,摆脱沉岚要相送的姿态,驱马带着身后的一队人马离开。

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人马,立在城门上的男子目光幽深不可测。

“将军,真的就这样放她们离开吗?”后面的副将看着快要成为汹点的人马,经历过边境风寒的面庞上闪过不甘。

“南华需要休养了!”留下一句轻轻淡淡的话,被烈风吹的鼓鼓作响的披风在主人的转身下摆了一个大花,随着主人的脚步从高处慢慢落到的实地。

副将见到沉岚已经下楼梯,心间有再多的不甘也慢慢减轻,最终压下心思跟了上去。

*

‘话说这变成猫的日子还要多久啊?’

听到类似牢骚的话,这几天奋战与要如何让这傻缺宿主好看的略略略掀起眼皮,嘴角挑起一抹冷酷的笑,类似霸总的那种。

【宿主,三个月内就不要想了。】起码现在它还没有做好决定,究竟要不要让自家宿主身体里那唯一剩下来的泯消失。

‘唉~真是太久了!’

略略略:去他妈的深不可测!去他妈的大佬级别的皇帝,却他马的狗宿主!

你有本事说这话,有本事从大宝儿腿上下来啊?

有本事说这话,有本事别一天偷偷摸摸跟个孙子似的舔两口再舔两口人家啊!

有本事说这话,有本事别舔完人之后被人扔下来,更有本事被被扔下来之后舔着一张大饼脸去喵喵喵求原谅卖萌撒娇啊?

有本事说这话,有本事别乐不思蜀在这承受大宝儿爱的抚摸啊!龟孙!!!

越想越气的略略略恶狠狠的盯着易萌萌良久,最终冷哼一声高傲转过自己昂贵的头颅不再理会这让它连续几天心机梗塞的狗宿主!

对于此,正在欢快一边接受如玉手指投喂的小糕点一边享受身上被撸的美好生活的易萌萌毫不在乎。

继续说道。

‘略略略啊,我有点想乖湘儿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易萌萌言语中那丝细微的丧气和思念,不仅转过头更是背过身的略略略抖抖耳朵,没有说话。

可是思绪却飘到了万里之外。

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回忆的白猫,咽下嘴巴里的最后一口糕点,在如玉手指捏着散发香气移过来的时候慢慢转开猫头。

像是抗拒。

已经放下心,小白不是回光返照的君青雉看到这一幕,清秀的眉头渐渐鼓起,眼中闪过疑惑。

“怎的了?”

突然被捏住下巴半强制转过头的猫,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在彻底面向君青雉时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然而这种假正经的正常在另一只手停下动作反而朝着自己身体的另一个地方探去时彻底崩塌。

摸着鼓囊囊的小肚子,君青雉眼中闪过了然。

“原来是吃撑了啊!”说着,就把窝成一团的白猫翻滚过来,手上覆盖上去,摸着肚子顺时针打转。

突然被抹了一把并且让人帮忙消食的易萌萌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有什么忧愁了,毕竟现在大宝儿给的欢喜太幸福了。

可是一想到她小可怜湘儿现在一个人在宫里孤苦无依,那股子欢喜就慢慢被消散了下去。

“喵喵喵……”大宝儿,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个孝吗?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说着,君青雉手上的力度更加轻微。

“喵喵喵……”不是,很舒服。压住想要离开的手,易萌萌继续说着。

我们的那个孩子我保下来了,很可爱,她现在快三岁了。很聪明!我想念她了。

“好好好,不离开,乖~”见到白猫搭在自己手上的爪子,君青雉轻笑道。

“喵喵喵……”她长得和你很像,当然也和我很像,是我们俩的结合体,嗯,光捡着优点张的那种。

“这种力度总可以了吧。”又听到一阵软乎乎的猫叫声,君青雉叹了一口气,继续轻手揉着。

“喵喵喵……”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像让我们一家团聚啊!

喵呜完最后一声,易萌萌便阖上了双眸。她怕下一秒眼中就会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点不正常,就算大宝儿不知道她们孩子的事情她还是想说出来,就算她现在是个猫,大宝儿根本听不出来她说的是什么,可依旧想按照自己的心说出来。

她只是、想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孩子。

只是这种秘事有些时候根本无从出口,也只有是只猫的时候才能大着胆子说出心里所有的话。

而非就此躲避过去。

有些时候,当一个动物好像也不错,起码以前不能言语的话全都能出口,即使这人不懂!

想着想着,易萌萌便在肚子上柔和的力度下慢慢陷入沉眠,带着不可言说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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