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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胧月银丝一展,顿化为无数长枪,枪枪到肉,将攻来的妖魔戳伤,丝线一绕,捆住妄想险进的鬼,绞碎。一身银丝,被他用得就像艺术,发出十分强大的战力!
看来这个世界实力境界不高,战斗力却异常强悍的,不止她王千月一位!
也是,世间奇人异事何其之多,我等坐井观天,知之甚少罢了。
这个世界,永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
“你进步很多呢。”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上人说道,他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面对王千月,好整以暇。
妖魔鬼怪们并非没有动手攻击他,而是他脚下那万千黑影就像一个个可怕的怪兽,但凡冲上来的,全部都被黑影揪住,吞噬于黑影中,这情况,既可怕又诡异,那些黑影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层,吞噬的妖魔鬼怪去了哪里?要知道地面连起伏都不带来一下的。
来多少吞多少!
也许是上人太过可怕,妖魔鬼怪们直接掠过他,攻击王千月和赵胧月!
她十分不喜欢遇到上人的感觉,很像一条毒蛇盯住一只可怜的青蛙,让人无力。那次同上人正面交锋,她输得一败涂地,不光抢不回被禁锢的灵魂,甚至连抬手打他一拳的勇气都没有。这种感觉很挫败,很让人不安,让她很不舒服!
这个上人,就是一条毒蛇!
而她,就是他将要捕食的猎物!
上人歪着头,似乎对她很感兴趣,他很安静,他脚下的万千黑影,却极为疯狂残暴,将影子拉扯得长长的,到处捕食妖魔鬼鬼。且每一个影子,都有独立自主的意识似的,捕食的方法各不相同。
这静和这动,形成动人心魄的对比!
“我早就认识你……”上人说道,“十年还是二十年来着?我一直在等,等你成长到最出色,最甜美,最光芒万丈的那一刻……”
这人说话似乎句句都有深意,可她却想不出,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那种油然而生的厌恶,让她不想听他说话,一句也不想!
可她又必须听,因为这里面很有可能隐含着什么线索。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线索。
“你快快成长吧……”黑衣男人轻叹一声,转身就走,黑发如风般飘扬。他脚下的黑影好想吃得很不过瘾,有些抗议地扭动着,他踏脚碾了碾,那些影子顿时乖服,安安静静地收回。
和这男人对阵,每次都莫然心惊,这次也一样。
王千月甩出符咒挡住进攻的恶魔,冷冷问道:“你有病吧?”
上人脚步顿了顿,说道:“我病得不轻。”他走到远处,背依着水晶宫殿,光明正大地看起热闹来。
王千月险些吐血,赶忙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地对付妖魔们。
星镰捏着下巴,呱噪:“啧啧,这男人聪明,知道这时动灾难之书势必引起围攻,干脆——你那怎么说的,哦,渔翁得利!等你们两败俱伤,气候将尽,再咔嚓咔嚓全部收拾掉,这办法我喜欢。”
王千月怒,“闭嘴,花孔雀!”
星镰委屈,眼巴巴地望着她,“人家怎么会是花孔雀,按你们人类的说法,人家是龙啦。就算是花孔雀,只要你觉得好看我也认了。”说着,抛来一个妩媚如丝的媚眼。
王千月内心咆哮草泥马,硬撑着,再不搭话了。
星镰见她便秘般的脸色,越发来劲儿,叽叽喳喳,呱啦呱啦,一连万字都不带喘气地各种标榜他无数优点,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啦,原型无数可比星辰啦,力量庞大手撕宇宙啦,英俊潇洒迷倒万物啦……能力持久金枪不倒……啦……
听得王千月抽搐又抽搐,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问,“你还是个处吧!”
一句秒杀!
星镰沉默了,星镰悲催了,他两眼望天,只觉秋风瑟瑟寒冬来临,他是天地间一片枯黄树叶,凄凄凉凉地洒落在地。哦,想他星镰,雄才万万千,能力千千万,化身无无数,什么坏事没干过,什么恶事没做过(以下省略十万言)……可素可素,他悲催地确实是个处啊!该死地处!
这简直是他的污点!
唉,当初那江山如画,所做之事无数,咋就没想到找个女(雌?母?)破个处呢,哪怕是男(公?雄?)的也成啊!
太失败鸟(非错别字,实乃内心愤恨无限的写照)!
望着眼前神色肃然,别有一番可爱滋味的王千月,他再度悲催了,啊啊啊啊,再找别的女(雌?母?)或者男(公?雄?)**,他怎么就赶脚(不是错别字,实乃内心无从选择,无奈,且只认准一人的悲凉)那么恶心不愿呢!
好在妖、魔、鬼三位首领忙着打架对它们缺乏约束,三方之间又或多或少有些仇恨,它们数量众多,围着圈子打王千月和赵胧月的也就那么几个,群情激奋之下,类似你撞了我,我踩了你这种小事,也引发一场场单挑,单挑随后变成群殴,很快地切割成一个个小战场,三方对殴起来。
魔纹和神通齐飞,恶魔共妖鬼一色!
妖光灿烂,魔影憧憧,鬼火闪闪,猥琐战术,无耻偷袭,应有尽有!
然而,其中三处的战斗,却惊天动地,狂暴无限!
斯空东一同食杀天激战一起,你来我回中,是速度、力量、神通、身体强度的角逐!
妖界每一只妖,都有着最为强悍的身躯,他们的战斗一般直接、碰撞强烈,惊心动魄!
食杀天高大威武的身躯移动,奔跑着,快得像闪电,随后,双手互握,往下猛压!
地刺岩石瞬间击打过去,铺成厚厚一片,岩中地刺突突戳出!
斯空东一紫色大眼睛中闪烁着战斗的兴奋,轻轻翻转身体,“还不够还不够!”
下一秒,食杀天炮弹般地袭向斯空东一,一拳足可开山碎石。
斯空东一轻轻把住他手臂,那张精致到极点的小脸上未曾有一丝认真,“食杀天,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这样攻击我,你可是——会死的哦。”
他食指往食破天手臂一点,蜘蛛状裂纹纷纷攀沿他整条手臂,细细麻麻的经脉拱起,分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