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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现在林树还是很相信她的话,也并没有表现出不乐意的模样,只点了点头,“如此,既是已经有约,那你便去吧,这画自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赏的。”
“多谢公子,那蕊儿先取了。”秋蕊低了低身子,告别了林树,才离开了林府。
林树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是一次可以增进冰雁和秋蕊感情的机会,难得冰雁会主动相约,却没想到刚好撞上了秋蕊有事。
也罢,反正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两个也总该是有机会的。
林树想着,便也手拂到了身后,自个朝着贺冰雁的院楼去了。
这间院子,他似乎是许久未曾来了,上次冰雁生病,原本还曾来看过几次,可后头她却是不让他去了,一直说着什么生病不易见人的理由,但林树心里清楚,冰雁多少还是气着他要娶秋蕊的事情。
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确是有些太过宠着秋蕊,她不肯让他去,他便干脆不去了。如今弄得这院子冷冷清清,说到底、是他负了她了,以至于后来他给她院中送的东西,她也是就那么勉强的收着,连个回话都不曾派人传来过。
林树觉得自己已经所有他能做的事情了,难得如今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不少,至少她见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
心里这么想着,也走到了贺冰雁的院落前,守在门口的丫鬟瞧着,一个进去里头通报,另一个便是迎了上来,“老爷,您来了,夫人在里头等着呢。”
“好。”林树应了一声,走了进去,便瞧着贺冰雁刚从凉亭里站了起来,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大抵是整个人的妆容打扮都变了之后,林树觉得有些时候贺冰雁的小动作好像也变得轻快了许多,浑身开始散发着年轻的感觉。
不过也是、她原本就才二十刚出头一些,根本就算不得老,比那秋蕊也大不了几岁,想当初他能娶上冰雁的时候,还让自己那帮子兄弟好生羡慕了一阵呢。
林树往着凉亭的方向走了过去,轻笑了一声,“等很久了吧?”
“没有。”贺冰雁摇了摇头,“秋蕊姑娘呢?”
“她有事要出门一趟,说是有个姐妹相约,所以来不了了。”
“无碍。”贺冰雁并不在意,只是坐回到了凉亭里,“不过也是碍于你的面子才一起约了,既然她没空也好,我也省些心思对付。”
“冰雁,我觉得你对秋蕊有些偏见。”林树摇了摇头,坐到了她的身旁,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前头,“其实秋蕊温婉可人,待人也亲近。你之前是带着成见看她,若是能把这些放下来、应许你会发现,其实秋蕊还不错。”
“是吗?”贺冰雁的声调都提了起来,看来她真是糊涂了,居然真的会相信小小的改变就能让林树清醒些。只可惜她的这个相公,永远都是身在山中人不知,看不清旁人相貌。
甚至于,连在自己正妻面前夸其他女人这种忌讳都不知道,当真是以为她不会生气吗?
“既然你觉得秋蕊这般好,不如这墨宝就送与你们好了,反正子昂大师的字、也并非是我心头爱。倒是秋蕊,恐怕除了这古玉国的东西,也没有其他她能够欣赏得来的。”
“冰雁……”
“好了,莫要在我面前再劝,我能容忍她嫁进林府已经够了,旁的委屈还是不要再附加于我身上。”贺冰雁直接打断了林树的话,若不是为了今日的计谋,恐怕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在林树面前多停留,省得要听他一句一句地念叨那个女人。“既然她不在,墨宝也无需赏了,我会让芳儿送到她院子里去。今日、不如陪我下局棋吧。”
“也好。”林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冰雁心里的不快很难消散,也不想多提破坏了此时好不容易和睦些的气氛,让人将棋具摆了上来,捻着黑子便是落在了棋盘上。“说起来,我们真是好久都没有下棋了,记得之前的时候,闲暇下来总是会下上一两把,也着实是有趣。”
“是啊。”贺冰雁没有抬头,只关注着自己的棋子,跟着在林树的棋子旁落下了白子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每次下棋你都是黑子,想掌握先机也想掌握全局,而我、从来都是跟着你落的白子,永远绕在你的棋子旁边,步步小心翼翼的防守。最可怜的是,这么多年下了那么多盘棋,我一次都没有赢过你。”
贺冰雁话中有话,林树听得分明,连笑容都变得尴尬了几分,“那是你常让着我,其实以你的棋艺,应是不在我之下。”
“或许吧,可惜这些我偏要到这么晚才明白。相公、可要小心了,这白棋虽然从一开始就要防守落于下风,可是并不代表便全无戾气不会反抗。”贺冰雁句句说着,手里的棋子也是一个个落了下来。
林树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真的是好久么有跟她下棋了吗?竟然才发现她的棋风变得如此凌厉干脆,步步带着杀气只逼着他的阵营而来。
从前的时候,她连下棋都温柔得很,永远在简单地防守着他,每一次都落他一个半子地败下阵来。怎想得如今……
不、应该说她从前的棋风便可如此,并非之后才慢慢增进。只是从前的她会无理由地忍让着自己,为了让他开心便甘愿收敛着自己的棋艺。但现在、现在大抵连下棋的时候,心里都带着失望吧。
一盘棋,林树下得心不在焉,再加着贺冰雁的棋风凌厉步步紧逼,到最后根本没有下多久,林树便输了,还输得十分之惨。
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夫人棋艺高湛,甘拜下风。”
“是相公分神了。”贺冰雁多少还是给他留了一点面子,让丫鬟将棋盘收了去,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真是年纪大了,才坐这么一会就觉得腰酸背痛。”
“哪里的话,夫人还年轻着呢,若是觉得不宜久坐,不妨出去走动走动。”
“说得也是。”贺冰雁很是同意地点了点头,“相公今日有事吗?若不然一起去郊外逛上一圈,今儿个这天气很是不错,日头不甚还有着些许凉风,正是去城外赏花的好时候。”
“今日无事,倒是可以和夫人偷闲几分。”林树立马应了一声,被贺冰雁这么一提着,突然兴致就来了,好像是很久没有一起出去逛逛了,难得无事,不失为一件妙事,“那我让下人收拾马车,我们即刻出发。”
……
事情其实明了得很,贺冰雁要带林树去的地方,自然便是逸公子和秋蕊相约之处。否则这个局、就设的没有意思了。
秋蕊离开林府之后,急急忙忙地便往着郊外的凉亭去了。
逸公子确实准时,她到的时候,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秋蕊让载她来的马车先回去,才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朝着逸公子摇曳走了过去,“逸公子。”
“秋蕊姑娘,你来了?”逸公子站了起来,很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这女子实在是无聊极了,若不是为了她、他才懒得碰这样的麻烦,“实在对不住,我这张脸太过招蜂引蝶,为了清净一些,只能约在郊外的地方。”
“秋蕊明白,公子不必客气。”秋蕊低了低身子。
“姑娘约我前来,是否想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
“并非如此。”秋蕊走进了几分,将袖间的玉穗子拿了出来,“是那日公子离开药膳堂的时候,过于匆忙落下的,我无意拾的,才让穆掌柜帮忙联系着。”
“竟是被你捡到了?”逸公子接了过来,装着一副落寞的模样,“我还以为缘分已尽,连物什都不该让我留了?”
逸公子的落寞神情自然落到了秋蕊眼睛里,她多嘴问了一句,“逸公子,这玉穗子背后、可是有什么故事吗?”
“算不得故事。”逸公子摆了摆手,“应该说,是怨念罢了。”
说一半不说一半最是能够吊起人的好奇心,秋蕊眨着眼睛看向了逸公子,以她在清香坊里那么多年,这样的神情倒也看得过许多次,多半都是和女人有关,没得跑了。
“逸公子,恕小女子多嘴,这个玉穗子可非是女子所赠?”
果不其然,逸公子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苦涩了几分,“罢了,送个玉穗子又如何,求不得、求不得。”就像那个小妞,其他女子各个都那么好应付,偏得只有她,他都快把自己变成牛皮糖一般缠着了,偏偏就是求不着。
“那……那个女子呢?”
“天人永隔。”逸公子摇着脑袋,又是淡淡地吐了四个字。确实也不是不可以这么说、他是世间美男子,那小妞的暴脾气却跟阎王殿的黑罗刹一般,可不算是天人相隔嘛。
只可惜、这些只能在心底里自个偷笑一番,面对着秋蕊还是得摆出一副痴情又伤了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