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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儿扶住了老太太,字字句句落地有声的说道:“所以梅永新,我只奉劝你一句,最好是赶紧找个大夫给老太太看看身子,否则她一旦倒下,最先完蛋的人一定是你。所有人都亲眼看见老太太是因为骂你才气倒的,老太太出事跟你脱离不了关系,到时候承安还能够名正言顺的把你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东西拿回去。”
“我怎么做,用不着你管。”梅永新骂骂咧咧了一声,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一旁,朝着一边的一个下人说道,“去,随便找个大夫来。”
见着梅永新稍微松了口,萧凌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依旧在老太太的背上轻轻摸了摸,帮她好生地顺着气,“老太太,您就别太担心了,身子最要紧。你放心,弘大哥还有我的朋友都猜到过今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跟他们说过到了一定的时间,若是我没有派人去通知他们一声,说不定便是我出事了,若是梅永新执意要将我们困起来,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的。”
原本留这一手的时候,萧凌儿还没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刻,只不过是因为梅家上下的下人换得实在是有些频繁,才让她不得不起了疑心。
如今看来果然没错,梅永新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若是靠逼的逼不过老太太那就只能来硬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我没关系,到我这个年纪其实生死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不想连累了你们这两个孩子,还有承安,那小子最是孝顺,又对你情深意重,若是知道我和你,都被这个孽障困在梅家,我怕他太过着急舟车劳顿,恐怕身子会扛不住。”
“您别担心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救出我们的。”萧凌儿是真的相信承安有这个能力,梅永新这个疯子,光有胆量,但是凭脑子一定拼不过承安。只是她也却是有像老太太一样的担心,但不管怎样,她心中再担心,也不可能将这些说出口,只能暂且宽慰着老太太。
她们这头轻声说着话,那头姚惜柔也是走到了梅永新身边,“永新,这些人你打算先怎么处置?”
“老不死的和千雪软禁到她自己的院子里去,让人好生看着他们,别让老不死的死了,也别让千雪受一点伤,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就是我和千雪的成婚之日。”
“萧凌儿这女人呢?”
“她?”梅永新冷哼了一声,“不着急,等梅承安的家伙回来了,她我自有用处。”
梅永新才刚刚这么说着,大厅外头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人,才刚到了梅永新身边,便是喘着粗气开口说道,“二少爷,收到消息了,梅承安已经回到塘县了。”
“来得够快的啊。”梅永新哼着看向了萧凌儿,“你们还真有点本事,我已经拦下了一次你的口信,没想到你居然发现又换了法子去传消息。不过还好,即便发现也晚了,现在你已经到了我手上,梅承安这条命、我要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萧凌儿皱起了眉头,看着梅永新脸上的神情,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妙,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下,只是她的话还没问完,在梅永新身边的一个下人便是突然朝着她冲了过来,一棍子打在了她的后脖子上。
萧凌儿眼前一黑,耳旁似乎听着老太太和祝千雪在喊她的声音,可是她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什么都来不及做,便是一下昏了过去。
……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长的一个梦了吧。
她梦见了以前的那些高楼大厦灯红酒绿,满城市的霓虹灯像是星星一般闪烁着,那明明该是她以前最熟悉的场景,可是在她的梦里却好像那么的遥远,遥远得没有一点真实感。
那些霓虹灯闪啊闪啊,终于还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周围的一切全都不见,变得空旷宁静,偶尔之中才能听见低低的鸟叫和蝉鸣。
萧凌儿就在那空旷的地上跑啊跑啊,梦里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漫无边际的跑,到底是在寻找些什么,她只知道她必须有样东西要去找到。终于她跑累了,鸟叫和蝉鸣声似乎也不见了,只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从模糊慢慢地变得清晰,那样温润柔和的嗓子,像是一阵暖风一般,将她的害怕和恐惧都吹散了去。
是了、是她要找的!
萧凌儿一下回过头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光亮,刺得她微闭上眼睛只能用手去挡,突然有一只手牵住了她,慢慢将她的手拿了下去,那个温润的嗓子就到了耳边,“凌儿、凌儿……”
萧凌儿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药膳堂自己的房间,梅承安在教她看书,她偷懒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睡着了,却还是被他叫醒了起来。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遮挡住了窗口的阳光。
萧凌儿抬起头去看他,他逆着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模糊,可唯独清清楚楚地是那眼中的柔情和唇边的微笑。
他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听话,又偷懒。”
话说着,身子低了下来,就轻轻柔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这是惩罚。”
她很想他。
不知道为什么,萧凌儿就是很想说这句话,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她伸出手去,面前的身影却突然开始模糊了起来,越发让她看不清了,只剩下那个声音还是在喊着,“凌儿、凌儿……”
萧凌儿着急了起来,她向着前头伸手,可是却一点都抓不到他的影子,她想叫住他,让他不要离开,但喉咙却发紧得疼。
她只能使劲的努力憋急了力气,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挣扎,那两个字才终于是从喉咙里慢慢咬了出来。
“承……承安……”
随着这两个字说出口,与之同来的是后脑勺剧烈的疼痛感,好像快要把她撕裂了一般。还有身上、身上也是不断的刺痛感,那种冰到骨子里的刺痛感,疼得她终于所有的意识都回了过来。
她胸口剧烈地抖动着,连连喘了两口粗气,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来。
她这是在哪儿,萧凌儿眨了眨眼睛,她感觉好冷,可是身上周围又能感觉到温热感,那梦里的声音一路跟着她到了现实,还在头顶不断地唤着她,“凌儿……凌儿。”
那熟悉的温热感,熟悉的声音!
“承安……”
萧凌儿抬起了头,从梅承安的怀抱里挣了开来,忍不住脸上的喜悦感,是承安!
“你怎么……”
可是话还没问出口,承安苍白的脸和痛苦的神色却跃入了她的眼帘。
萧凌儿这才发现,他们两……竟然是在一个冰窖里!
对、就是温度极低的地窖一般的地方,周围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有几块冰块,上面盖着茅草铺了土,从其中慢慢散发出冰凉的冷气,就是梅家储存的冰。
虽然这冰窖里的冰块已经算不得大,地处南方本就没有太好的储冰能力,可是相对于普通的地窖来说,这里的温度还是太低了。
萧凌儿才刚醒过来,就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刺骨的寒冷,她居然在这种地方昏迷了过去,要知道这一昏迷,温度这么低的情况,有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难怪她一直觉得耳旁不断有着声音,是承安在叫她!
萧凌儿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她更不知道为什么承安会在她的身边,他们两个人单独的被关在这地窖里。
她只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梅承安应该是一直抱着她给她取暖,他的外衣在她身上,不断抱紧着她,也没有停下一刻没有唤她的名字。
否则、她可能真的醒不过来。
“承安……承安。”萧凌儿动了动身子,努力恢复了几分身上的力气,可是抱着她的梅承安还是在紧紧抱着她,看到她醒了,终于停住了嘴里的话,似乎已经再没了力气,浑身都已经有着轻微的发抖,嘴唇也已经发紫,神情看上去难受极了,可他竟然还是嘴角向外扯了扯,笑了一声,“你……你终于醒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去。”萧凌儿想挣扎,可是力气都还没恢复过来。
梅承安的颤抖越发地激烈,连说话都好像咬紧了牙关,“门……从外面……反锁了,你……你别急,他们……快来了……你,不要再睡了。”
“承安,你是不是寒疾发作了?!”萧凌儿终于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也是的,他本来就寒疾缠身,这么冷的地方怎么可能待得了那么久呢?
上次在山洞里只不过是昏迷了一下寒疾便发作了,如今岂不是更厉害吗?!
“承安、不行,你撑住,他们多久才会来啊,不行!你不能有事啊承安!”萧凌儿已经快要急哭了,她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去看看门那边的情况,可是手上还是被梅承安拉着。
他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努力抑制住自己身上的颤抖,嘴角依旧勾了勾,“凌儿,好……好遗憾啊……还、没来得及……为你……为你,重新办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