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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脸惊讶的南庭,侯歌暗叹口气,不想多做解释,摆手说道:“南老爷子,请!”说着话,他倒退两步,从肋下抽出一把短剑。这把短剑比匕首略长,只有正常剑的一半,通体金黄,又窄又薄。
侯歌是典型的白苗大汉,膀大腰圆,身材魁梧,为人也豪迈,但他用的武器却偏偏异常小巧,令人意外,看上去也十分有趣。别人看了或许会觉得好笑,但南庭可笑不出来,他知道侯歌的厉害,那可不是普通的武道高手能比。
若在平时,对手是侯歌,南庭可能就退让了,不过现在不行,此战关系到盟主的归属,也关系到百汇堂的脸面。老头子深吸口气,同样后撤两步,说道:“侯门主,请赐教!”他话音刚落,长剑霞光闪烁,劲气释放出来。
南庭一点没客气,上来就施展绝招,侯歌不敢怠慢,同样释放劲气迎击。二人的气刃在空中相撞,只听喀嚓一声脆响,两根气刃同时破碎,未分高下。南庭随之箭步上前,长剑挥舞,对着侯歌连出五剑。
侯歌也不招架,身形椅,边躲边退,等南庭五剑攻完,他也整整退了三大步。让了南庭五剑,侯歌不再客气,手腕一番,倒握短剑,身形好像离弦之箭似的,挂着劲风从南庭的身边掠过,同时他手中的短剑直取南庭的颈嗓咽喉。
好快!经验那么丰富的南庭都未看清楚侯歌的短剑,只看到一道寒光如流星一般射向自己,他下意识地抬起长剑格挡。就听当的一声脆响,声音刺耳,摄人魂魄,受其冲力,老头子身子椅,连连退出数步。
他刚把身形稳住,侯歌又至,短剑在空中画出三道寒光,分取南庭的喉咙和左右胸膛。南庭大喝出声,使出全身的力气,连续出剑招架,当、当、当,南庭面前乍现出三团火星子,侯歌攻过来的三剑也总算是被他弹了出去。
别看他挡住了侯歌的进攻,可手腕子也被震的一阵阵发麻,南庭暗暗点头,难怪传言把侯歌说成神人一般,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看侯歌的抢攻已告一段落,南庭挥舞长剑,开始连续施展杀招。
老头子的进攻也不容小觑,时而直接出剑,时而释放劲气,互相搀杂到一起,令人防不胜防。侯歌倒是见招才招,见式解式,应付起来丝毫不见吃力。
这两人的打斗异常精彩,以快制快,犹如两条游龙搅在一起,分不清楚谁是谁。台下观战的游侠们一各个张大嘴巴,看得如痴如醉,即便我也是两眼放光,如此顶极武道高手的对决我也没看到过几次。
说时迟,那时快,侯歌与南庭已在台上打过了百余个回合,未分胜负。不过有一点,侯歌年轻力壮,打高强度的持久战没问题,而南庭毕竟年岁已高,在如此激烈的对战下,他想长久维持体力是不可能的。
要想胜,就必须得速战速决!老头子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他率先求变,喊喝一声,手中的长剑乍现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擂台上又升起一个太阳。见状,有游侠忍不住惊呼道:“兵之异变!南老爷子用出兵之异变了——”
人们的喊声没错,南庭确实使出兵之异变,随着霞光闪烁,他手中的长剑变为光剑,流光异彩在剑身上流动,使长剑看上去像是成为活物。
对方用出兵之异变,侯歌也不敢用普通的招式去应对,他手腕抖动之间,原本金黄色的长剑变为彻体通红,剑身的形态也变的更窄更厚,冷眼看去,好像一支红色的长针。
“侯门主,接老夫一招!”
南庭轮起长剑,遥遥向侯歌劈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远,按照他手中长剑的长度,是砍不到侯歌的,可是在长剑下落的过程中,前方突然化出一把过丈长的虚剑,这一把虚剑完全由光影组成,大得骇人,由空中落下,仿佛天降神兵一般。
在虚剑下劈的同时,还产生出一股强大又无形的拉力,将受其攻击的对象死死缠住,使其既无力招架,又无法闪躲。这就是兵之异变的威力!
换成旁人,即便不被那把当头落下的巨剑傻呆,也得被气压困死在剑下,而修为深厚的侯歌不受气压的影响,身子横着窜了出去。
在他闪开的一瞬间,就听咔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巨大的虚剑砸在擂台上,不仅把表面的木板劈开,就连堆积在下面的泥土和石头也一并劈开一条过丈长的大裂口。擂台上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情形好不骇人。
一招不中,南庭重新举起长剑,准备再施杀招,可是这时侯歌已不给他机会,后者身形先是一躬,接着像根弹簧似的直向南庭窜去,手中的短剑也直直刺向南庭的胸口。
南庭放弃进攻,收回长剑,立在胸前,以剑身硬挡对方的攻击。
侯歌的短剑眨眼工夫刺到近前,闪烁着红光的短剑和闪烁白光的长剑结结实实抵在一处,这是兵之异变与兵之异变的碰撞,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强大的气压如水晕一般扩散出去,气压行过地面,地上的木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碎,破碎的木屑悬浮在空中,停滞不落。以他二人为中心,地面片片破碎,而因撞击产生的气压去势不减,推得擂台附近的众游侠们连连后退。
好不容易等气压散去,擂台二十米内的地方全成了空地,无一人还能站于其中。
刺完这一剑后,侯歌抽身而退,然后手臂甩了甩,散掉兵之异变,收剑入匣。
见状,南庭傻眼了,台下的游侠们也都惊呆了,刚才的打斗中,侯歌没有赢,南庭也没有输,可他怎么突然收剑不打了呢?
南庭放下长剑,挺直身躯,跨前一步,疑问道:“侯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歌冲着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南老爷子,承认了。”
“你认输了不成……”南庭话音还未落,忽听身下咔嚓一声脆响,在他手中已完全兵之异变的长剑竟然从正中间浮现出裂纹,只眨眼工夫,剑身破碎成数十块,如雪片一般散落到地上。
侯歌刺出的那一剑虽然被南庭勉强挡住了,不过其中破坏力大得惊人,兵之异变融合着侯歌全力的一击,再加上短剑本身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即便是异变后的兵器也抵挡不住,南庭的长剑在抵挡其锋芒的同时已然破碎。
看着手中残缺的剑柄,南庭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倒是台下的游侠们轰的一声,欢呼连天,异变后的兵器竟然能被击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今天倒真是开眼了,估计这种情况这辈子也就能见这一次。
修罗门比逍遥门的名声好得多,人们也愿意卖力气为侯歌去喝彩,此时台下的欢呼声一波接一波,久久不停歇。
过了许久,南庭才从震惊从回过神来,他面色一正,冲着侯歌拱手说道:“多谢侯门主手下留情,老夫败得心服口服!”兵器都被打碎了,对方若真想伤他的性命,可以说易如反掌,老头子还算有自知之明,拱手的同时又冲着侯歌深施一礼。
侯歌虽胜,却毫无傲慢之色,忙拱手回礼,含笑说道:“南老爷子太客气了,在下要多谢老爷子手下留情才是真的。”
南庭苦笑着摇了摇头,未再多言,转身走下擂台。他也是今天比武第一个自己主动走下台去的人。
随着南庭败回本阵,百汇堂不再派人打擂。倒不是百汇堂的人都被侯歌震慑住了,而是周宽阻止了请战的众人。在白苗族的三大门派中,修罗门人数最少,但高手如云,论单打独斗的话,周宽觉得本门比不过修罗门,再派人出去,恐怕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他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圣堂那边,在周宽心目中,能和修罗门在单挑上一较长短的也只有圣堂了。
可圣堂丝毫没有要出战的意思,甚至主动向堂主韦笑笑请战的人都没有。圣堂众人一各个端坐在看台上,或是悠闲地喝着茶水,或是谈笑风声,仿佛眼前的比武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正是圣堂一贯的作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目空一切。如果他们不是承认自己还是白苗游侠的一份子,可能这次的游侠集会他们连来都不会来。圣堂对盟主之位根本没放在眼里,认为那太世俗,谁愿意去争谁就去争,反正和圣堂没有干系。
圣堂不肯出人挑战,也就没人再上场去和侯歌比试。
眼看着侯歌站起擂台中央,无人敢迎战,张栋急的抓耳挠腮,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硬是在我和沈奇之间挤出一块空地,坐了下去。
他低声说道:“大王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盟主之位就被修罗门夺去了!”他边说着话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我微微一笑,说道:“由侯歌做盟主不好吗?”
张栋哪里知道我心中是什么打算,现在他只明白一件事,自己要做不成盟主了!他急声说道:“大王对小人的栽培,小人没齿难忘,只要小人做了盟主,自然是以大王马首是瞻,可是侯歌他……”
不等他说完,我摆摆手,转头含笑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你的忠心,本王是明白的,不过,由侯歌做盟主也一样。张栋,你就做个副盟主吧!”
“啊?”张栋傻眼了,膛目结舌地看着我,久久没反应过来。半晌,他才急道:“小人与侯歌向无往来,又无交情,他怎会让小人做副盟主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本王早已与侯歌商议妥当。”见张栋露出满脸的惊讶之色,我笑道:“侯歌是浪子,自由散漫惯了,不喜约束,他做了盟主之后,其实只有盟主的头衔,真正管事之人,还会是副盟主。由你来做副盟主,可以行盟主之实,而一旦出了问题,却又有侯歌帮你顶着,何乐而不为呢?”
张栋越听心越惊,原来大王不止自己这一条线,另外还拉拢了修罗门,而自己却一点风声都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