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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穆坤龙早起载她去上班。
张妈见她走的急,出门的时候给她包里塞了个三明治。又对穆坤龙说:“送完她你回来吃早点,张妈做了你爱的sausage 和pancake。”
穆坤龙笑着说好。
两人去车库取了车,离开了穆宅。
韵诗翻出手机,看到昨夜璪芝的未接来电,立刻拨了回去。
“璪芝,昨晚没听到你电话。”
“唐韵诗你昨晚死哪儿去了?”
“哦,参加了一个生日派对。你昨晚回家晚,我没来及跟你说。”
“你没事就好。”璪芝语速很快,跟她的作风一致。“你可别嫌我多事,这年头晚上总有单身女孩遇难。怪吓人的。”
“谢谢你关心,我以后要不回去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韵诗说完挂了电话。
一旁的穆坤龙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那女同事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会和你住一起。”
“她离婚了。”她说完眼睛突然一亮,转身问他,“嗳,你怎么知道她结婚了?”
“大凯小时候好像很喜欢她来着。”
“真的假的!”韵诗兴奋,忍不住八卦起来。“你觉得他们在一起怎么样?”
穆坤龙冷淡地说:“我对当红娘没兴趣。” 他见韵诗一脸
扫兴,无奈道:“女人,你有那闲心不如多想想我们以后怎么过。”
“哦,好吧。”韵诗一下没了兴致。
“你不想回来住,不如在公司附近买一套公寓吧。”他接着说。
“不用了。”韵诗拒绝,“我跟璪芝住在一起挺好的。”公寓她才刚搬进去,房租又很便宜。
穆坤龙没再说什么,顺着车流将车停在了韵诗公司的地下车库。韵诗正要推开门,见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缓缓驶进车库停下他们正对面,她立刻又关住车门。
不一会儿,只见曾主管从车里走下来。他走过穆坤龙的车微微一愣,突然退回来轻轻敲了一下驾驶座的玻璃。
韵诗大惊,立刻缩在座位上用包包挡住脸。
穆坤龙拉下车窗,只见曾主管一脸惊喜。“穆总,哈呀真的是你。”
韵诗不知道穆坤龙的车型是限量款,加上清一色的8号车牌号,走到哪都很扎眼。
“曾主管,好久不见。”穆坤龙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曾主管受宠若惊,双手握住他的手很虔诚地摇了半天。
“穆总来这里是办公吗?”曾主管热情道。
“哦,我太太今早有点牙痛,需要看下医生。”穆坤龙答得不紧不慢,“只是找不到合适车位,没办法停到这边来。”
“对面那家牙科诊所很出名,”曾主管陪笑道,瞟了一眼副驾驶座。“希望穆总太太能早日康复。”
他说完离开了。
韵诗见他消失才松了口气,暗自佩服穆坤龙的应变能力。不过是第一次来,他便能轻易想到公司对面有牙科诊所。
她看了眼车上的表,7点55分,一会挤电梯如果挤不上她就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她推门腿刚迈出去,穆坤龙却抓住她手腕。凑上来轻轻吻了她的唇。
goodbye kiss来的猝不及防,韵诗一时呆住。
“去吧,”还是穆坤龙出声提醒她。“再不走真迟到了。”
韵诗红脸离开了。
穆家大宅,禾露和穆剑锋刚刚起床不久。正坐在一楼吃早餐。
有阿姨推着一个小推车,里面垒着厚厚的一摞礼物,她推着到了餐桌边,柔声问:“夫人,这些礼物都要放到储藏室吗?”
禾露看了一眼问对面的穆剑锋,“老公,礼物这么多怎么处置?”
“每年不都是一样。”穆剑锋的眼睛还胶着在手上的晨报上。“就放储藏室吧。”
阿姨听了转身推着推车要离开。穆剑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制止。“等一下。”
他起身走到了推车前,问阿姨。
“有没有花书皮纸包的礼物?”
阿姨听完稍微翻了一下,拿出一个小方盒子。
“老爷是说这件吗?”
这件礼品的包装盒是很孩子气的颜色,红绿色的楔,看着很扎眼。
穆坤龙看了眼附在礼盒上的卡片,点了点头。
他三两下便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个汹木匣,他打开一看,是一个很小巧精致的手工白瓷茶盅。盅体上刻着:70岁生快几个字。
穆剑锋眯着眼,嘴角有笑容缓缓绽开。
禾露见他拿着茶盅做回到座位上,看了眼那茶盅的歪歪扭扭的字体便猜出了是韵诗的杰作。
她默不作声地用完早餐,对穆剑锋说:“我约了静楠,中午不回来了。”
穆剑锋点头,“没事。我让坤龙一会陪我去钓鱼。”
“他忙的很,好容易休息一天。你别总让他跟你喝个烂醉。”
“哎呀,知道了。”穆剑锋最怕她唠叨,挥挥手。“你赶快去吧。”
禾露看他不耐烦样子越来越觉得他像孝,忍不住笑骂一句。
“人家马上就走,用不着你赶。”
她说完起身,收拾了一下带着司机去了市区的高端美容院。一进门,就有两个小丫头跑到她身边,鞍前马后的招待她,一刻也不敢怠慢。禾露态度和善,换了衣服先坐进了瑜伽厅。此时大厅里空无一人,按照墙上写的课表第一节课要在下午两点才上。
她难得清净,让两个小女孩走开。一个人便在大厅里练起瑜伽来。
不一会儿听到有人进来,禾露从垫子上起身,看到楚静楠穿着一身艳粉色的运动服,笑眯眯地朝她走来。
“伯母,让您久等了。”
“哪的话,我来的早。”她说完从墙角给她拿了一个新垫子。
楚静楠赶忙接过。“伯母您坐,我自己来就好了。”
禾露坐回到自己的垫子上。楚静楠在她左边铺好垫子。坐了上去。当她伸展腰的时候,忍不住*了一下。
禾露见状伸手去碰她的腰。“是这里疼吗?”
“对啊,前些天拍戏的时候伤到了骨头。”
“这么严重啊,”禾露听了叹息,“你都做得这么好了,还这么拼。”
“没办法啊,”静楠看着禾露,诉苦道:“演艺圈竞争这么激烈,我又是半路出家。不努力怎么行?”
禾露一脸欣赏得望着她。“我看到你就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为了当芭蕾舞演员每天都泡在舞蹈室,脚尖上全是血泡,疼的晚上都睡不着。”
“伯母年轻时候的梦想原来是当芭蕾舞演员啊。”楚静楠惊道,“难怪您体型这么美。”
“唉,现在老了没以前那么美了。”禾露听到她这样说,忍不住笑道。“当时要在婚姻和芭蕾舞演员两者之间抉择,真是很艰难。”
“那伯母后悔吗?”楚静楠忍不住问。“为了婚姻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不瞒你说,我当时我觉得我的婆婆很过分。因为我想着自己可以既要结婚又要做芭蕾舞演员。”禾露边说边回忆,“但是她说绝对不行只能二选一。我最终选择了婚姻,安心相夫教子。现在想起这件事,我突然觉得婆婆是个明智的人。”
她望着楚静楠说:“婚姻如果经营的好,带给女人的幸福远比你失去的多的多。一个好的太太就要在丈夫和孩子需要的时候倾尽全力帮助他们。如果我当时不听劝告执意去做芭蕾舞演员,我是不可能同时有精力照顾好家庭的。”
她突然上前拉住静楠的手,“优秀的女人在哪里都会做的很好,那些名门望族的太太为什么会选择留在家里,不是因为她们没有本事,是她们明白守护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楚静楠安静地听着。她是个聪明人,禾露这番话明白明摆着是在试探她。
她抬眸对上禾露的眼,语气坚定。“伯母我很爱坤龙,我愿意抛下一切守护在他身边。”
禾露欣喜地望着她,欣慰道:“伯母知道你很好,实话说,我一直以为坤龙最后娶得太太会是你。”
她的话让楚静楠又开心又难过。她眼眶湿润,悲伤地对禾露说:“对不起伯母,让您失望了。我做了蠢事。”
禾露攥紧她的手,安慰道:“你一直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真的很有心。他不会察觉不到。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在她眼里,楚静楠做的事情跟韵诗不可比拟。她是万万不可接受韵诗伴在穆坤龙左右的。
“谢谢伯母。”楚静楠感激涕零。
“你好好陪在他身边就好,该来的总会来的。”她禾露语气笃定。似乎有了打算。
送走楚静楠,禾露才进了桑拿房,她才进去不久,就见林太太带着大女儿走进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妈我去找朋友了。”林太太的女儿跟禾露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开了。
“这女大不中用果真没错。”林太太看着女儿的背影忍不住跟禾露吐槽:“每天不是找女朋友就是去找男朋友,在我身边半分钟都呆不住。”
禾露笑道:“17、8岁的孩子就是这样。天天给你讲独立宣言,等到过了25又跑回来黏你。”
“唉,懒得管她了。”林太太一摆手,神色失望。
两人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林太太一向爱说,话匣子立刻打开:“刚刚见楚静楠从这里出来。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连我女儿都羡慕的很。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养的,聪明又漂亮。”
“我记得她以前不是你家坤龙的女友吗?听陈太太说,当初你嫂子还很反对他们早恋,跟人说静楠虽然出生书香门第,但配她儿子还不够格。”
禾露听到这里笑的无奈。“我大嫂那人心高气傲,要是知道她儿子现在取了什么样的老婆,估计气的连饭都吃不下。”
“坤龙也是,那么多女人哪个不好。唉,”林太太一脸惋惜。“怎么会被那种女人迷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