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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早朝,皇上知道了一件事。
皇后的父亲作为护国将军,居然做了件错事。
当皇上有意想压下来时,发现这事已经脱离了掌控。那被杀害的两位老人的儿女已经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说什么都要让皇上给他们一个说法。
可就在两人刚到城门口时,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皇上知道,这是皇后父亲陈丘贺的手笔。
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上折子弹劾陈将军,像是逼着皇上处置陈将军些什么。
皇上正焦头烂额时,后宫也没消停。
一早上后苑里的人都在议论皇后的事,云烟阁也不例外。
韩尚宫正抓了苓儿一个正着,罚她去洗衣裳。
苓儿不像落雨落雪她们一样佩服韩尚宫,相反,她有些不服韩尚宫。
但她还必须得听韩尚宫的话。
她以前伺候过润太妃。润太妃生性嚣张,一向与太后不合。
有一次润太妃与太后吵了起来,韩尚宫就以润太妃手下宫女办事不力不劝阻润太妃为由,狠狠的打了这些宫女的板子,从那以后润太妃再也没嚣张过。
后来润太妃殁了,苓儿回了内宫监,又被分到了云烟阁。
可谁能成想韩尚宫也来了?
韩尚宫这时候已经记不得她了,可苓儿却时时刻刻在盯着韩尚宫,盯着她的所有事,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让她出错。
姚楚汐早起也听说了这事,尽管韩尚宫再有能耐,世上也不可能有一点儿风都不透的墙。
她嘱咐云烟阁上下的人不许议论,让外边人听去了还得徒生是非。
赵才人有孕后像彻底变了一个人,再也没见过她处事小心翼翼,张扬的好像她肚子里怀的是金元宝一样。
每次一听说赵才人又惹了什么事,韩尚宫就会露出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笑一笑。
“最近天又凉了,小主屋里该进炭盆了,不然光靠压被可熬不过去。”韩尚宫说。
“我也知道。”姚楚汐有些无奈的说“每到夜里都好像压的那几层被全没了一样,特别凉。”
“奴婢早就劝您烧炭了吧,您偏不听。”落雪说。
姚楚汐没说话。
她不喜欢冬天烧炭,总觉得冬天关窗关门的没安全感,所有炭气都闷在屋子里,时候久了喘气会不舒服。
“内宫监送来两批银炭,可比往年小主用的炭强呢。”落雨说。
前两年冬天姚楚汐用的炭是今年韩尚宫蒋六他们房里烧的白炭,可见现在的姚楚汐有多得宠?
“把这银炭送去无忧阁点儿,萧美人日子肯定不好过,内宫监的人怠慢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时候久了好人都得委屈坏了。”
“小主怎的还惦记萧美人?”落雪问了一句。
“咱小主心思好,看不得别人轻贱萧美人,这你还不懂?”落雨说。
落雪嘿嘿的笑了笑,拿起了一块方桌上摆着的点心塞进了嘴里。
这是刚用过早膳后袁绍佞派人送来的点心,是用牛乳混着糯米粉制成的,又甜又糯,真是进了姚楚汐的心窝里。
小时候她看别的姨娘婶子有孕时都喜欢吃着酸的辣的,可她偏偏喜欢甜食。
袁绍佞前几天送来了两盘甜花生,寻思着给姚楚汐打打牙,结果两盘根本没够吃,蒋六又去要了两盘。
半盘甜花生加一杯温水,姚楚汐一口气能吃下去四盘!
落雨她们几人换着班的劝,可姚楚汐根本不听,最后还是韩尚宫过来连哄带吓的让她松了口,剩下了最后半盘花生,拿去让蒋六和小太监们分了。
那小太监哪里吃过什么沾着糖粉的甜花生?盘子刚放下还没眨眼的功夫,花生就一粒都没有了。
蒋六只好忍着馋,平时取早膳时偷偷向袁绍佞的徒弟要那么几颗吃。
袁绍佞的徒弟现在可与蒋六熟的不一般,司膳房又做了什么新点心蒋六指定是最先吃着的,不说是第一个尝味儿的也是比别人先吃过的。
蒋六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向袁绍佞这个徒弟打听。司膳房是整个皇宫的命脉,所有人的吃喝都由袁绍佞管着,而袁绍佞就这么一个徒弟,那他知道的事能不和自己徒弟说?
一来二去的平时蒋六再给些小恩休,想知道的事也能打听的八九不离十。
就像现在皇后母家出的这个事,也是通过司膳房蒋六才知道详细的。
他不敢一个人藏着掖着,找机会全说给了韩尚宫听。
原来是皇后的父亲身为将军草菅人命。只因两位老人走的慢挡了他战马的路,就命人‘请’走了两位老人,尸体扔进了河沟里,正巧被老人的儿女瞧见,于是就有了千里迢迢来京城告将军状的事。
袁绍佞的徒弟还说,这事好像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不然不可能几天内闹的满城风雨。
蒋六讲完这些又说了句“管这事背后是谁呢,只要咱小主没事,那就是福分!”
韩尚宫听完很是淡定,向刚才那些话没与她说一样,缓了会儿才出声说“这事你从未与我说过,以后便烂在肚子里,连小主也别说,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安全。”
蒋六忙连点了三下头,郑重其事的说“小的记住了。”
韩尚宫这边要进东殿找姚楚汐,迎面看见落霜端着茶杯茶碗要进去,就顺手接下了准备一起给拿进去。
“韩尚宫怎么是您做这事?这叫什么话?”姚楚汐有些怪罪的说,放下了手中的书。
“小主严重了。”韩尚宫放下了手中的方盘,一边拿着方盘上的茶杯茶壶一边说“奴婢本来就是伺候您的,这事情奴婢做是天经地义。再说眼看要冬天了,云烟阁里有很多事要忙,奴婢这老手老脚的也帮不上什么,就只能把事都推给年轻人做了,要是端茶送水的小事都做不了,那可真是驳了皇上的信任。”
“瞧您说的。”姚楚汐伸手示意她坐,韩尚宫也不与她客气,坐在了方桌旁。
“小主有孕后便碰不得茶水了,怎的今天有人来?”
姚楚汐淡淡的应了声“方才你不在时段奎来了一趟,说一会儿皇上会到,总是得先准备着。”
话音刚落,皇上的御辗停在了云烟阁门前。
“奴才给皇上请安!”蒋六带着一众太监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等候着皇上从御辗上下来。
“起来吧。”皇上并没看他们,从蒋六的身前匆匆走过,快到蒋六只看见了葛灰色的袍子边。
皇上进了东殿后,蒋六几个快速从地上爬起,每个人都捡起了自己的活计做。
潘振安并没有随皇上进屋,而是站在大门口笑眯眯的看着蒋六。
“潘公公可是有事吩咐小的?”蒋六迈着小碎步走到潘振安跟前问道。
“还真有件事找你。”
蒋六听完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虽说他现在在后苑也算能站的住脚了,但与潘振安和纪凌海这种常年经事的老太监有很大的不同。他根基浅,自家主子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才人,在后苑有几个听他话的无非就是为了跟云烟阁攀关系,实际上与他蒋六本人一点儿关系没有。
他眼里所认为的立住脚只是潘振安眼里的风一吹就倒。
这他都懂,所以尽全力的巴结着潘振安,想着能搭上他这条船做个彻底站的住脚的太监。
其实蒋六也不算是没有门路,人家自己师傅还是凤鸾殿的总管太监呢!凤鸾殿可是除了太和殿第二尊贵的地方,里面住的可是一国之母!能在凤鸾殿里有个立足之地那可是旁人挤破了脑袋也未必能得到的。
但他不敢联系师傅。
万一皇后知道自己的奴才与云烟阁有关联,那能留着他活口?
两年多来师傅都没联系自己,蒋六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傅不是得了好处就忘了徒弟的人,一直没联系他还不是因为皇后身边的眼线多,实在不敢和蒋六有什么关联。
“倒不是什么大事,你到纪总管那跑一趟,问问他事情处理的如何。”
蒋六虽然不明白这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但他无论如何也得去办。
到了纪凌海的管事房,蒋六口齿清楚的转述着潘振安说的话。
纪凌海听完先是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个狡猾的笑容,又递给了蒋六一个比拳头小一圈的布包。
拿着布包回云烟阁的路上蒋六多次想打开看一看,可他忍住了。
仔细捏着,那布包里装着的像是镯子首饰一类的东西。
他没敢耽搁,紧赶着腿脚把布包送到了潘振安手上。
一整天他都在想布包的事,到了夜里也是翻来覆去的,结果这一觉睡的就误了时辰。
醒了之后他赶紧穿戴整齐,又打了盆凉水洗洗脸醒神,正要擦脸时从门外边进来个与他同住的小太监,给他讲了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