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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乖乖去开了门,阳光一下刺进来,几人都眯着眼睛瞅着外面。
院里墙头和枝杈上的雪还在,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难免让人瞅着眼晕。
“姐姐听说了没?落梅园的梅花开的特别好,得空了咱们去坐坐?”
“落梅园啊?我倒是好久没去了。”萧美人说“妹妹要去咱们就去吧,但是得过一阵子,妹妹可得把脚伤养好,别落了疤才行。”
“谢姐姐关心。”姚楚汐拿起一杯茶,示意萧美人也喝。
过了一会儿正是阳光足的时候,姚楚汐开始慢慢往映雪阁走了。
影儿提前到了映雪阁一趟,通知落雪去传轿辗。
姚楚汐这刚走没一会儿,迎面就碰上了抬轿的太监们。
上了暖轿后,姚楚汐解开了斗篷的绳结,捧着手炉轻轻吸了口气。
后苑的雪景挺美的,不像是故意建成这样。姚楚汐看见不远处有棵梅花树,正开着大红色的梅花,在白雪中是那么乍眼。
一般来说这种树都是几棵几棵种在一起,也算是借个好意头,成群成群的看着就喜庆,不像是孤零零的一棵。
这棵树的树枝被风吹过摇了摇,飘下了几瓣花瓣。
回映雪阁的路是条近路,方才姚楚汐与落雨走的那条是特意绕了远的,所以没走一会儿,也就抬轿落轿的功夫,就到映雪阁了。
院门口站着几个太监在轿辗边,轿辗上金黄色的料子上绣着一团一团的祥云,一眼就能让旁人感觉到轿中人的不普通。
看样子几人已经在这儿等了有一会儿了。
姚楚汐刚从轿辗中下来,潘振安就从映雪阁里走了出来。
“奴才给美人请安。”
“公公请起。”落雨过来给姚楚汐理了理斗篷,姚楚汐问“皇上不是说最近忙,不会来映雪阁了吗?”
“皇上不放心您,就特意赶过来了。”
姚楚汐有些红了脸,手轻轻搭在了落雨的手上“皇上到这儿多久了?”
“才到,听说您出去了,就在这儿等了一会儿,您回来的也是巧。”
皇上知道姚楚汐已经回来了,走到殿门口看着她,一直等她走到了门口,伸出双手拉起了她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
“去哪了?你脚上还有伤呢,现在养伤要紧。”
“臣妾害的您等了,请您恕罪。”姚楚汐低垂着眼帘说“臣妾今早吃了挺多,落雨说出去转一转消消食,臣妾就想着去两位姐姐那坐坐,谁知一坐就误了时辰。”
“朕不是在怪你。”皇上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里带着责备,马上转了意思“朕只是担心你。”
姚楚汐像孩子一样笑了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皇上“臣妾当然懂,您放心吧。”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蒋六这次是与段奎一起去到司膳房取膳,两人并没带别人,就一人提着两个食盒到了司膳房。
两人一起走在宫道上还是比较难遇见的。
就这么一趟,没一会儿后苑里就传起了这件事。
他们俩也是挺无奈的。人多口杂,只怕这事儿会越传越凶。
皇上在映雪阁,袁绍佞自然是要挑好东西做。
他煲了鸡汤,做了鱼泥和蟹肉馅的小包子,还做了两道菜。
一道是姚楚汐一直以来喜欢的红梅珠香,还有一道叫百鸟归巢。
这道菜皇上一直都比较喜欢,里面还有炸的酥软的鱼肉,姚楚汐也跟着喜欢吃。
蒋六和段奎一起,拎着食盒准备回映雪阁。
“呦,这不是小段公公么?”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段奎与蒋六一起回过头。
“奴才给夏才人请安。”
真是冤家路窄,夏才人上次禁足就是段奎害的,她能随便放过段奎?
但好歹段奎也是太和殿的人,还是潘振安的亲徒弟,是她一个后苑小小才人轻易动的了的?潘振安此时若在的话只怕两句话没说到就得给她埋汰走。
“这是去哪啊?”夏才人走过来,眼神略过了段奎,看向蒋六。
“奴才来替姚美人到司膳房取膳。”段奎顿了顿,抬起眼看她说“皇上此刻在那儿。”
“这取膳的活儿怎么能让小段公公干呢?”夏才人笑着说“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公公是姚美人身边儿的人吧?”
“奴才谢夏才人记着,才人对奴才可真是半面不忘。”
听着像是奉承的话,实际上却是在嘲笑夏才人。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心思放在折辱姚楚汐身上,而姚楚汐现在又是美人,皇上宠爱不说品阶又比她高,也难怪她针对起了蒋六。
“瞧这位小公公说的。”夏才人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剜着蒋六“怎么说我以前也是经常去云烟阁的,几乎每次去都能看见小公公你,自然记得深刻。”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云烟阁那块儿可真是不大好,晦气,也难怪会失火,那种事怎么都能让你家主子摊上呢?早知道那块儿犯忌讳我是真应该少去。”
蒋六没说话,垂着头拎着食盒。
夏才人看蒋六不理她,又把话往难听了说“你家主子运道也是不高,小产后没几天就克死了赵才人腹中的孩子,云烟阁随后就跟着失火了。”她边说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插着的簪子,一脸的雍容相“眼下她迁到了映雪阁,这可是个好地儿,身上的晦气也会少一些的,小公公你说对不对?”
蒋六一听,这夏才人不是在拿话噎他,而是在借着话柄埋汰他家主子呢。
本想噎回去两句,奈何手中拎着食盒,皇上和主子还在映雪阁等着用膳,不能耽搁太久。
“夏才人有什么事大可到映雪阁谈,宫道上风大,奴才怕冻坏了您,再者,奴才们手上还提着午膳,耽搁了皇上用膳的时辰只怕是才人您也担待不起。”段奎说。
夏才人杏眼一瞪,甩了甩手离开了。
两人忙拎着食盒回了映雪阁。
趁皇上用膳的空档,段奎把刚才的事儿如实讲给了潘振安听。
倒不是他有心向着姚美人收拾夏才人,而是夏才人实在过分,让人没法儿昧着良心喜欢。
上次禁足的事夏才人多少都记恨上他了,谁知道以后还能说出来什么话呢?其实今天的事说白了是冲着三个人去的,一个姚美人一个蒋六,但主要冲的是他。
虽然话里没有什么埋汰他的地方,可段奎明白,大部分话都是说给他听的。
“夏才人真这么说?”潘振安问。
“千真万确。”段奎说“师傅,徒弟还能骗您不成?小的猜啊,她就是料定了咱们当奴才的不能在皇上跟前儿说这些事,才出口讽刺的。”
潘振安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子竟如此大,还以为上次的禁足已经教会她怎么做人做事了。
“看来是上次的禁足没禁够啊。”潘振安笑了笑“你一会儿去纪公公那一趟,怎么说明白吗?”
段奎马上露出了笑脸“明白明白,果然师傅最疼小的。”
潘振安伸手弹了下他的头“就你小子鬼!我就你这一个徒弟,你挨欺负了不是明摆着打我的脸吗?”
“是是是。”段奎一脸的讨好相,绕到潘振安的背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师傅怎么样?力度还行?”
“你小子别在我这儿拍马屁,抽空赶紧去,一会儿皇上要走的话只怕你这事儿就得等一等了。”
“那小的这就去。”段奎说完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映雪阁。
用过午膳后皇上陪着姚楚汐绣了会儿花样。
其实也不算是陪,只是姚楚汐在绣,皇上在一旁看书。
这书是映雪阁的,姚楚汐闲来无事翻开看了看,折了页数就放在桌面儿上了,谁知道勾起了皇上的兴致?
两人就这么自己做自己的,谁也不出声,进去伺候的宫女就都提着小心,尽量做到一声不出轻拿轻放。
皇上看了几页后放下了书,转过头看姚楚汐。
窗户纸是白色的,白里还泛着黄,阳光照在上面柔和的透进了屋里,正好照在姚楚汐身上。
姚楚汐此时正专心的绣着花样,也没觉得热和刺眼。
“你这绣的是什么?”皇上突然来了兴致,凑过来问。
“这是梅花。”姚楚汐没抬起头,依旧专心的绣着“臣妾才绣了点儿边框,皇上还看不出来是不是?”
皇上闷闷的嗯了一声,又往她身边挪了挪。
“这叫齐针,属于刺绣里最简单的,臣妾手脚粗苯学不会什么,韩尚宫就教了臣妾这个。”姚楚汐又说。
皇上又答应了一声,伸出手指问她“这是什么?”
“花蕊啊。”姚楚汐答“绣的是不大像,臣妾想着多练习练习,慢慢就像了。”
皇上此时已经挪到了姚楚汐的背后,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没敢用力。
“其实也挺像的,方才是朕会错了意,以为梅花不会有这种颜色。”
姚楚汐轻轻笑了出来,一扭头,撞进了皇上的胸膛。
再一抬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姚楚汐感觉脸上热热的,想来一定是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