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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许你乱点鸳鸯,一切顺其自然。"宁荟娇声回绝,杨寒料到了,立即道:"好,听荟儿的,那为夫就只点我与荟儿的这对鸳鸯。"
宁荟突然发现前面那句话,只是为后面这句做了一个铺垫,"夫君,你怎么都不害臊?"
一个满脸娇羞,一个脉脉含情,夜深人静,门口却传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小荟!"
"嗯?"宁荟转头看向门口,被忽略的杨寒一脸的幽怨,"是夕姐姐吗?"
"嗯,是我。"门外季夕细微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还有一点哭腔,宁荟顿时慌乱了起来,赶忙起身去开门,见着季夕红着眼眶等在门外。
一脸宁荟开门来,直接就扑进了宁荟的怀抱,不断地抽噎,宁荟一时又是心疼又是不知所措,这又是怎么了?
"夕姐姐,先进来,外头夜色清凉,小心着凉了。"
季夕跟着宁荟的脚步,进了屋子,一见杨寒也在,且这时候正襟危坐着,季夕有些愧疚道:"抱歉了小荟,深夜打扰了。"
"夕姐姐哪里的话,我这不也没休息嘛。"
宁荟扶着季夕坐了下来,彻底把杨寒抛之脑后了,只剩下心心念念的季夕心头忧心事。
"夕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江师兄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季夕任由宁荟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一脸困惑,"今天是有些不愉快,你怎么知道就是江期惹了我?"
宁荟擦拭泪水又揶揄道:"若不是江师兄,我也想不到别的人了,能惹哭了我的夕姐姐。"
季夕沉默着默认了,宁荟娓娓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方便说来我听听吗?"
"杨寒不能听。"季夕瞥了一眼异常安静的杨寒,这时候杨寒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就成了刚才对师姐所说的那种人,他就是出现在这个星屋子里,即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也是有所不便的。
"好吧,我去外面坐一会,荟儿季夕姑娘,你们好好聊一聊。"杨寒自觉地起身离开,这年头,自己的屋子都不能待了,大晚上出来看星星。
杨寒拿了一件外袍就起身离开,关上房门之后,只能是仰望夜空,满目星辰。
也不知过个多久,房门打开,季夕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宁荟告别,杨寒伸了个懒腰,一脸的疲劳。
"夫君,你是不是累了?"宁荟见着他的神智似乎都有些昏昏沉沉,杨寒点头,"有些困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吧?"
宁荟回头看向浣溪阁入口,只有季夕离开的背影,没有见着来此的人影。
"应该是没有了,夫君快去休息吧,明日还是夫君带的晨练。"
"嗯。"杨寒自然是没忘记,这才和宁荟相互搀扶着回到屋里,躺了没一会,蚕丝被都没热乎,又传开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杨寒!快醒醒!救救我!"
夫妻两睁开眼睛,心里都有了一个答案,这是江期的声音!
杨寒又得翻身下床去开门,江期风急火燎的赶来,此刻还在喘着粗气,"小荟呢?"
"已经躺下休息了。"
"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你还没睡下。"
"……"杨寒张口欲言又止,既然自己都已经起来了,又何必告诉江期,他刚才已经躺下了。
"师兄,我知道你有事,就开门见山了说吧。"杨寒简洁说来,江期甚是惊奇,杨寒现在这个样子难得一见,疲劳又无神。
"我想问一下,季夕有没有来过浣溪阁找小荟?"
杨寒眼一闭,果真是为了季夕,"季夕姑娘刚离开。"
"是吧,我怎么没有看到她离开?"江期说着回头张望了一下,杨寒可是看出了一股戏谑的意味,这几个人不会是故意来整他的吧?
"师兄,你看那边。"
杨寒想着脚步已经跨出门外,顺手把江期也给推了出去,江期子衿做好个杨寒给他指明方向的准备。
然而杨寒手里一退,把他推出去好远,然后转身进屋,"师兄,很不幸你是最后一个过来的,我现在有些累了,只能把你推出去了。"
"你……你真的是都不愿听我解释一下?"
杨寒一眼看穿,笑道:"原来是听师兄解释,而不是听师兄倾诉自己的感情。"
说罢把人关上了,江期心里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吃瘪,沮丧地离开浣溪阁。
所以一大早,杨寒精神没那么好,大家下了早课之后,见着在殿外的杨寒,好奇的弟子都给凑过去,团团围住杨寒,好像已经笃定了他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杨寒逼不得已,只好神神秘秘道:"行吧,我自己一个人还有些不好办事,还需要修为师弟帮我一个忙。"
"师兄,铁定帮你。"
一群人离开广云大殿之后聚在一起听着杨寒的话,还没有交代完毕,矫儿常傅就找了过来。
"杨寒,掌门找你。"
师弟们听着矫儿的声音,瞬间一哄而散,只留下杨寒一人在原地啼笑皆非。
"矫儿师姐,掌门找我所为何事?"
矫儿朗声道:"好像是瀛洲的公子来了咱们五嶷,掌门让你过去一趟。"
杨寒不禁感叹瀛洲的人终于还是到了呀,"好。"
随着矫儿离开之时,杨寒又回头望了一眼还躲着的无常,心头念道:"希望你们记住我说的话。"
无常给他眨了一下眼睛,做出一个捶胸膛的动作,分明是让杨寒放心此事。
"放心吧师兄,一定帮你办妥。"
青云梯。
已经第二次进入五嶷了,上一次是从青云梯进来,这一次是因为五嶷结界坏了,秋向晚便带着剩下的不足世人的武士大摇大摆进了五嶷,这才还没有到达广云大殿,消息就已经传了出去。
雾崖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一直都是十分平静的迷雾,只是绿林园的植被就变了许多,没有了灵力的滋润,这些小树苗想要快速长大已经太难办到。
这个时候,大多数弟子还在广云大殿里上早课,绿林园人不多,所以一旦有一个人出现,便足以引起他的好奇心,尤其是一个不露面的人。
秋向晚动作利索,看到了在绿林园里一蹿而过的人影,当即甩开身后一众武士,跟了过去。
跟在那人身后,秋向晚发现那人是向下方的雾崖冲去,在即将坠入雾崖之时,他又猛地上蹿,向着镜河那边过去,秋向晚眼神一挑,流露一抹戏谑的意味。
浑身的力量扩散而出,从那雾崖上方掠过,紧跟不舍,那人定然是察觉身后有着诡异的气息,已经在干扰他的真气,这才稍微回眸望一眼。
秋向晚只觉得有些熟悉,而后那人身影出现了一抹亮光,他还未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亮光就已经脱离了那人的身子,向着他奔来。
秋向晚只一闪躲,眼前人即刻不见了人影。
"谁能在五嶷这么来去自如,还没有被发现?"
"本公子还就不信,你能插上翅膀飞离五嶷了。"
秋向晚又跟了过去,没一会,便见着远远的凉亭里,赫然站立着一个人影,正是他所追踪的那个人。
秋向晚冷哼一声,聚了一股力向着那人的背影袭击过去,而这一刻,秋向晚看着那人并不在闪躲,只是微侧过头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站在原地等候秋向晚的到来。
“这人傻了不成,怎么不躲,又或者在耍什么花样?”
秋向晚心里思量着,下一刻,那人回过身来,竟然是紫由。
见到这一幕,秋向晚大惊,连忙收回手里的力量,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紫由的右手,堪堪长出了一把黑色的刀刃,其威力非同小可,竟然是冲着秋向晚砍过来的。
秋向晚避之不及,手心里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聚集了一团真气,而后也汇聚了一把长剑,雷电交加,迎着紫由的兵刃砍了过去。
这两道若是都落在彼此的身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滋滋……”
两把以真气汇聚成的剑刃彼此冲撞,擦出的火花发出不停歇的鸣响。
又在这时,秋向晚的左手突然握成拳,又有一道雷电长剑凝聚于手中,眼神一凛,紫由已知在修为上,秋向晚显得更为刚烈。
紫由淡然一笑,脚向后移,手中一松,手中的黑色长剑便化作一道黑色浊气,向着秋向晚扑去,而他人已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后退。
“砰……”
而后只听得一声巨响,秋向晚手中的雷电剑刃和右手的雷电相撞,两边的剑刃都随即消失。
再观紫由,已经是丢兵弃刃,整个人就十分淡定地站在那里看着秋向晚,而后微微点头,"多谢秋公子手下留情。"
秋向晚也奉承道:"是长老承认了。"
"秋公子这身法不错。"
秋向晚瞧着紫由微眯的双眼,刚才过招,发现他的真气并没有恢复。
"晚辈是没有想过会是紫由长老出现在此处,一场误会,您老在五嶷还这么来去匆匆?"
言下之意,秋向晚把他当贼了,紫由不恼怒,宽和地笑着,"这把老骨头伤着之后就不怎么动了,没办法,耋耄之年,老骨头不中用,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长老说得哪里话,晚辈多有得罪,还请长老见谅。"
紫由眉眼间似乎有一股晕不开的愁绪,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秋向晚,忽然笑开来,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