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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捂住胸口,皱着眉头,虚弱地靠在大树上。眼睛中的事物越来模糊,就像眼上盖了一层纱般,朦朦胧胧的。
在杜若是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想他一定是因为太想念那个人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吧?自己跑到这个毫无生烟的森林里,就算她真的很着急,怕也是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吧?
所以……自己是因为想见她最后一眼,所以才会有这种幻觉吧……
…………
明媚的阳光从纸窗上洒下来,落在房内,留下了一地日光。
房间内站着两人,这两人正在对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小姐,我们白日不接客。若是想来找我伺候你,请夜里再来。”簪郎倚着柱子,懒洋洋地地说道。
段语书冷眼看着簪郎,道:“昨日你是不是出过玉晚楼?”
簪郎抬眸看着段语书,道:“是又如何?怎么难道玉晚楼的人没有这个出现的权利吗?”
段语书直接忽略掉簪郎的语言陷阱,直白的说:“我家夫郎病了。”
“哦?那小姐你不去好好陪你的夫郎,来我这里干嘛?难道小姐是想趁着你驾夫郎病了,来我这寻刺激?”
段语书被簪郎的话,气的脸发白,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等无耻的人!虽然段语书有着让人羡慕的异能,但是在成人问题上,她还是一张白纸,可谓是一窍不通。所以她怎么可能是簪郎的对手呢?
簪郎见段语书被自己气的满脸通红,哈哈大笑,道:“小姐是不是寂寞了?”
“胡说八道!”段语书被簪郎的无耻程度气的差点骂脏话,“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按道理来,段语书是不应该打草惊蛇的,但是她辛辛苦苦找到的金主魂魄正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让段语书一下子就慌了。
“呵~真是搞笑。”簪郎离开柱子,一步一步向段语书走进,他伸出手搭在段语书的肩上,眉眼上挑,道:“你家夫郎如何如何,又与我何干?我虽然是风尘人,但是也不能让你如此作贱我吧?”
“再说我一个柔弱人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人?”
“段椽的母亲是你杀的吧?”
簪郎收回搭在段语书身上的手,淡定的看着段语书,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杀段椽的母亲,但是我能确定是你杀的她。”
“大人可有证据?”
“没有。”
“哈哈……”簪郎捂住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大人只是说说而已?”
段语书见簪郎挑着眉看着自己,得意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
她是没有证据,但是她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簪郎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因为从一开始段语书就对他产生怀疑,而在后面的段椽夜里寻簪郎,就更让她觉得他们关系匪浅。
“你不是在说我伤了你夫郎的吗?怎么……现在倒是说起了其它事?”簪郎不屑地笑笑,道,“既然你来问罪于我,那我便跟你说说,杀人凶手谁都有可能,而我觉得你的夫郎可疑性更重!”
“试问谁家男子会面对死人面不改色?还有你所以为的单纯无邪,说不定就是他自己的保护色。要知道最难让你想到的,不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吗?”
段语书脸色突然变白,她的脑海中混进了一道声音:“杀人凶手就是你的夫郎,你还不快将他抓走。”
段语书眼神呆滞了起来,嘴上重复着:“杜若是杀人凶手,要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簪郎走近,温柔地抚摸着段语书的脸,轻声道:“真乖,去抓他吧。”
段语书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动作僵硬地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之后,便又健步如飞,瞬间消失在簪郎眼前。
“噗嗤。”簪郎见段语书被自己控制住,也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尽露不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了,结果也不过是一个草包!”
簪郎伸了个懒腰,然后缓慢向床走去。在床上摸摸蹭蹭,碰到了机关,床榻向中央倾斜,露出个通道。
当簪郎身影消失在那个通道,床榻马上就恢复了原状。平坦的样子,根本让人看不出来此处有机关。
簪郎跳进通道后,便从身上拿出火夹子,将暗道两边的火棒子点燃,通道瞬间亮如白昼。
“哒哒哒”的声音在暗道中回响,传开,似石子掉进了水里般,在人的心上泛起了涟漪,但是这对于簪郎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簪郎走到一间石室,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入眼便是一个披着头发,脸上长着胡须的老人,他被挂在空中,手腕上有伤口,鲜血一直从他手上流下,落到地上,在地上汇成了一个个小血泊。
老人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是白黑交接,骨瘦如柴,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眼珠子都仿佛要从他眼中滚出来般。远远看去,就像是被厉鬼吸了精气般。
老人见到簪郎,情绪便激动了起来,他虚弱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完,又神神叨叨的道:“不对,你已经死了,哈哈……被别人杀死了!血好多血啊,全都是血!”老人已经神志不清,“你以为你终于你逃脱风月楼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簪郎看着老人癫狂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更加的刺激着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啊。”
老人见簪郎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惊恐地尖叫:“不!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滚!滚开!”
簪郎伸手掐住老人的下颚,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老人,仿佛就是就看一件商品。
他从怀中拿出小刀,并将刀刃贴在老人的脸上,道:“盛宴即将开始,让我想想这一次应该从哪里下手?”
冷冰冰的感觉,仿佛被蛇缠上了般,让老人一个激灵,恢复了神志。结果一看到眼前的人,他便觉心中害怕不已。
“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割了……”
“你也知道痛啊,那为什么当初你要答应王爷的话,把我送给他?”簪郎突然发狂,眼中血丝乍现,眼下流下两道血泪,挂在他白皙的脸上,真真是恐怖极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试着救救我呢?”
簪郎在老人脸上划下一道又一道,声音变的恨戾起来:“你跟那书生一起设计害我,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啊!”
簪郎一听到书生,老人眼中便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重复着每次都会说的话:“我没有跟那个书生同流合污,一直都是她搞的鬼!不……不是她,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她是真的喜欢你的!”
“呵……”簪郎不屑地笑着,“别骗我了,我看到的,你用钱收买了她。”
“阴辞,她没有收!她真的没有收!”老人凄厉的声音在石室回荡。
簪郎,也就是阴辞。此时他举起刀往自己身上一划,然后将鲜血放到老人的嘴上,看着老人迫不及待地吸着鲜血,眼中血色越来越浓,身上的血气有越来越浓。
“吸吧,吸吧。你吸了多少,我就让你流多少……”
阴辞的话,让老人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有多惧怕阴辞,口上动作便有多专注。
他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有很多事还没做,他还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只可惜,那个书生已经死了,不然你便能看见她了……”阴辞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哀伤。
“她是怎么死的?啊!”阴辞手上,眼里,身上都涌出了血,他已经情绪失控了,掐在老人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老人翻着白眼,窒息感让他心里突然像卸了块重担般。
或许这样死去也是极好的,至少不用再承受这永无休止的残害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突然出现,打断了阴辞手上的动作,也让他回过神来。
祝幽将老人背起,老人身上那种腐臭味让她度日如年。
在祝幽眼中阴辞已经化成了厉鬼的样子,七窍流血,那幅惨烈的模样,让看惯了死人的祝幽心里不由得一紧。
阴辞阴恻恻地对着祝幽道:“把他放下!”
祝幽当机立断的立马往阴辞扔了个东西,漫天灰尘阻碍了阴辞的动作,也让祝幽得已逃离。
“啊啊啊!”祝幽一边背着老人,嘴上一边疯狂的喊着,“楚窈心救命!”
阴辞穷追不舍,有好几次都差点抓到祝幽了。
又是一道血柱袭来,祝幽狼狈地躲开,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她的上方传来一束光芒,一只手出现将她拉了上去。
段语书将祝幽拉了上来后,马上将床榻合上,然后一把火烧了它。便拽着祝幽急匆匆地跑了。
祝幽对着段语书大声喊道:“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么会碰上个厉鬼!”
祝幽也是个有的能力的方士,所以当她看到阴辞那幅恐怖的模样,便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虽然不知道阴辞是怎么混进人群的,又是怎么以簪郎的身份在玉晚楼安下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我也不知他竟是个厉鬼!”段语书转过头,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阴辞,冷汗淋漓。
她怎么都没想到簪郎竟然是个厉鬼!这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