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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曲江、芙蓉园,长安的名胜古迹多的数不过来,不仅有像乐游原、昆明池、临湖亭这样精致的园林建筑,更有早就鼎鼎有名的私人园林,不过前者开放,而后者只能在私下流传而已。
当然游览长安的名胜古迹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能得见天颜了。
尤其是在曲江园、芙蓉园景色最美的时候,不仅是长安的百姓倾城出动,就连大唐最尊贵的皇家贵族抑或朝廷命官,都会带着这种于景色融合的闲暇心境来逛一逛长安的美景,顺便增进一下彼此的友好感情。
碧波浩渺的曲江水与蔚蓝的天空相接,暖风亦是熏然醉人。
就在曲江的宜春苑,此时已经戒备森严。人们只能从远处看到似乎是帝后的卤薄从夹道中浩浩荡荡的出来。
只可惜四周都是皇家卫士带刀驱赶,他们也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自然,这一眼是毕生难忘的。
一排提着食盒的青衣婢女,宫装在身,可谓佳人;也有骑着马的王公贵族,或爽朗而笑,或骑马驰骋,好不潇洒。
当然,美景佳人在眼前,美食自然是必不可少。
眼前这站成一排的身着浅绿色半臂衫的婢女,手中各准备了一个四方的八宝银盒,待到司膳一声令下,才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道道还冒着热气的菜。
酪浆、五色饮、茶水、清酒,也一样样的摆上,不一会儿,案上便已经置备好了糕点、酒水和饭菜。
皇后端起来桌上一杯酪浆递给皇帝,笑道:“陛下先润润口罢!”
李道潜端过酪浆来饮下,却又摇头苦笑,叹道:“上了年纪,竟是连马也骑不动了!”
刚刚走的时候,原本是让何福备了马的,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最后只能做了辇车过来。
“陛下这是刚刚生完了病,又为国事操劳,自然没了以前的那个劲头儿。”韩鸿照淡笑
李道潜看了一眼妻子的眼角最终眼神又定格在远处,似乎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是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骑马。”
两人俱是一阵沉默。
韩鸿照便不再说什么了,只向一边问婉娘:“公主在哪儿?”
放下手中最后一盘肉羹,绮容跟在东方瑶身边好奇的看来看去,最后指着这道肉羹问:“姊姊,这是什么?”
东方瑶看了一看案上一碗油晃晃的肉汤,顿时有些尴尬,可是四下看了看楚荷似乎也不在这里……
她本来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个别的爱好,想了想,约莫这总不过是猪肉、鸭肉、鸡肉之类的,再好些,也大不了是熊肉、鹿肉……
“这是鸭肉、鹿肉和野鸡肉混合在一起的三肉羹,”这时,有人笑道:“怎么,绮容是想吃么?”
“绮容自然是想吃这个的。”绮容嘻嘻一笑,眼角一瞥,忽然看到韩宿迁就坐在隔在自己三四个座位的地方,顿时眼神开始飘忽,含糊道:“表兄啊,容儿忽然有些不舒服,就先走开一下啦!”
然后便一溜烟就跑开了。
东方瑶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肉羹。
“阿监近些日子怎么样?”一抬头,便是他好看的笑。
“奴婢还好,多谢郡王挂念。”
东方瑶说的很官方很顺口,可是说出来之后不禁有些羞愧,人家堂堂郡王问她一句,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诚恳一些方能显出自己有多忠心?
“绮容看起来很喜欢你呢,刚刚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李衡乾又道。
“唔…郡王谬赞了,不过是合得来罢了。”
眼观鼻鼻观心,东方瑶继续低着头。
李衡乾却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东方瑶的心思,似笑非笑:“我怎么瞧着阿监不舒服,否则为何一直低着头?”
头顶上是他低沉的笑意:“要去看医师么?”
东方瑶牙根痒痒,面上却只得摆出一副含含糊糊的样子:“没……有么……”
李衡乾忽然心情很好,他眼风四下一扫,说道:“这儿的风景比起滁州,也是毫不逊色,阿监可想以后闲来无事,便能随意来走走?”
池里的芙蓉已经结了小小的花苞,就连枝头的那一点绿意,都比几个月前成熟了许多,嫩绿色变成了碧绿色,仿佛扑面而来的青草香气也变成了花的芬芳。
东方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后,自己真的会有什么以后么?
她明明是一早就打好了主意,孤身一人,也好以后谁也不耽误谁,她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找到一个和自己出入天地云间的良人么?
“奴婢……也不知。”
“你可以想一想的,没有人的一生会愿意呆在冰冷的地方。”李衡乾偏又诱惑她。
这声音仿佛有魔咒般,东方瑶几乎听的愣住了。
却忽然听身后有人轻笑:“咦,这是谁家的俏郎君呀!”
一身藕荷色的折枝莲花纹宽袖长裙,头绾一个松垮的飞天髻,几只金蝶步摇斜斜簪在如云的鸦鬓上,凭空为女子增添几抹娇媚。
东方瑶定睛一看,原来是元香和安思逸。
此时元香一脸笑意,目光从李衡乾身上又回到东方瑶身上,却见东方瑶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嘴角那一抹笑意逐渐放大,她转头对着一边的安思逸道:“夫君,我们坐在这儿吧!”
安思逸笑着点了点头,拉开一边的矮凳,扶着元香小心的坐下,元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李衡乾坐下。
元香并未见到端王,便问:“事情处理的如何?听说六哥这些日子身子又不好,可要请宫里的奉御来瞧瞧?”
“衡乾在这儿先替父亲谢过姑母了,”李衡乾说道:“父亲依旧咳嗽,这也是老毛病了,请了许多医师,也只说多注意身子。”
由于元香出生比较晚,是以和自己上头三个兄长年龄差距有些大,也正因为如此,她小时候很孤独,和几位兄长关系寥寥。
她幽幽一叹:“六哥受苦了。”
随手端起一个折腰高足杯,正想倒入口中,不想正被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