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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天帝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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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挟说着,又站了起来,走向岸边。

“过的时候一定要站稳,千万不要碰到河水,切记。”他说。

此时的这伙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孩子,而挟则是跑到人群最后面,打算最后一个过河。

第一个大叔已经安全地跳上了第一个木箱,但木箱因为冲击力向前飘去,而且还将其他木箱撞到一边。

等木箱飘到墙边,大叔扶着墙,将旁边的箱子推到岸边,让其他人过河。

“慢点,这箱子不太稳。”一个大叔扶着下一个人踩上箱子。

第二个人踩上箱子时,箱子里的东西好像发生了移动,致使那个人差点摔进水里。

“怪不得这些箱子吃水这么深,原来里面有东西。”一个人看着河面上的箱子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跳上木箱的人越来越多,总体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一个人碰到河水,他们之中有的人把木箱当做船,扶着墙壁向前移动,有的人则在木箱间跳跃,而且他们还点燃了沿路墙上的火把。

“孩子,你快上来吧!剩下的箱子越来越少了!”一个大爷在箱子上喊着挟,但挟则不慌不忙地在最后系着鞋带。

“你们先走,只要别碰到河水就行!”挟大喊。

河面上的木箱慢慢向前飘着,留在后面的箱子越来越少,而且有的箱子都已经腐朽地不成样子了,意味着他过河的难度将越来越大。

“丢人!我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屁孩的话!”一个青年在木箱上皱着眉头嘟囔。

“唉……还是听吧!这个孩子看来也有些来头,不然谁敢一个人来干这个,他的身手我们都见了,还是齐心协力吧。”一个大爷说。

“我看到岸了!这河不长!大家加把劲啊!”人群前面的一个大叔喊道。

终于,他们点燃了河岸两边墙壁上所有的火把,暗河上方变得明亮起来,这时他们才发现,这段暗河并不长,顶多一百米,只是刚来的时候因为光线不好看不到尽头而已。

岸上只剩下挟自己了,对面岸上也已经站上了人,河面上还有四五个人在努力着;挟奋力一跃,跳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木箱上,他也像前面的人一样,使木箱靠近墙壁,然后扶着墙向前移动。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是其他人的好几倍,很快便到了中间位置。

前面上岸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所使用的木箱也都堆在了河的另一头,想要上岸必须踩着那些箱子过去,一个青年马上就要上岸了,正当他准备跳起来直接跳上岸的时候,一个很小的东西顺着他的裤兜滑了下去……

“我的护身符!”青年惊呼,下意识去接。

“别捡!”岸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却为时已晚,他的手已经伸入水中。

“快阿子!快快快!”岸上的人们都为挟捏了把汗,而那个青年则拿着他的护身符跳到了岸上,此时河面上只剩下了挟自己,青年上岸后,一股狂风从他们身后席卷了整条暗河,暗河两壁上的火把几乎同时灭掉,挟瞬间没入黑暗。

岸上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黑暗中他们听到了暗河的河水在翻涌,声音如同海啸一般,河里一声低沉的龙啸更是让这伙人魂飞魄散。

“快快!我们得救他!”人群中有个人影高举着手电椅着大喊:“孩子!快!”

暗河上波涛汹涌,甚至还掀起了数米高的巨浪,在那些火把熄灭后,他们再也没有看到过挟的身影。

“我们……害死他了……”一个大爷跪在地上,暗河里的水已经漫了上来,已经没过了他们的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暗河里不时掀起个巨浪拍在他们身上,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凉的水,这河水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啊!”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人类的怒吼,这声音介乎稚嫩和成熟只见,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一听到他的声音,他们也激动起来,在骇浪中寻找着挟的身影。

“我找到他了!”一个大爷拉着一条胳膊大喊。

“你拉的是我!”那青年挣脱大爷。

“快!都打开灯!”

其实这个所谓的“岸”也不在只不过是一个与来时一样的房间,只不过这房间一面连着地下河,一面是个石门,石门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人群中已毫无秩序可言,他们乱得一团糟糕,呼救声、水声、怒吼声夹杂着龙啸,把这个房间变成了地狱。

“我找到他了!”一个大叔用手电照着挟,他刚从水里把他拉上来。

“快走快走!”人群跑向身后的石门。

到了石门前,他们才发现石门左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大洞,洞一直延伸向墙里,像是个隧道。

人群陷入混乱中,他们有的要求走隧道,有的要求走石门,他们争执不一,便各行其道。

此时他们听到的除了水声外,还有昆虫的爬行声,人群中走出两个拿着手电筒的汉子,他俩小心翼翼地走向隧道。

突然,两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立马又跑了回来。

“洞里有个大坑……”其中一个汉子吓得惊魂未定,“坑里全是虫子,那个人……死了……”

挟一脸惊讶,打开手电走向洞里。

洞里的气温要比外面低很多,而且弥漫着一股血腥的臭气。

果然,往前走了没多远就没路了,这个洞的尽头是个大坑,挟用手电筒照向坑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坑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而且什么也有,蝎子、蜈蚣、蜘蛛,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名字,而且它们的个头都很大。

“走石门吧。”挟从洞里走出,“这个路不通。”

这次他们减轻了对石门的恐惧,还是跟上次一样,他们从一堵墙里走出,到达了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结构和上一个大致相同,同样是三面墙壁,而且墙上也刻满了未知的符号和语言,但这次他们面前不是暗河了,而是成了一个有着很多石柱的深渊。

“天啊……这根本不可能过去!”一个大爷望着前面那些只有手腕粗的石柱说。

这些石柱长短不一,但都是从下方的深渊中身上来的,深渊下方有着白色的雾,像云一样而且下面有多深没人知道。

一个人点燃了火把扔下深渊,但火把因为沾了水,火焰很是微弱,几秒后就消失在了深渊下那白雾中。

挟仔细听着下方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听到。“这下面最少一百米,摔下去的话生存几率是零。”他说。

“也就是说,我们都回不去了是吗……”一个大爷嘟囔着说。

“别这么说,我们都经过了那么难的地方了,虽然也损失了一人,但我们一定能到皇帝陵的!”一个大叔鼓气说,“再说你看,这离对面十米都不到,不比那条河简单多了。”

一听损失了一个人,他们想起了那个掉进虫子洞的青年,那是多么痛的死法啊……

一个人观察了下石柱的结构,发现这些石柱只能从正上方踩下去,因为石柱太高又太细,而且不知道在这里立了多少年,说不定已经发脆了。

“大家先休息会吧,我这还有点吃的。”一个人说完,从身后的包里拿出几块大饼,但饼已经被刚才的河水打湿,泡得发白了。

“这些食物都不能吃。”挟说,“河里杂质太多。”

“我这个能吃吧!”一个人从包里拿出一包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

“你这孝,怎么事这么多,那河水不也是一开始的溪水么,我们小时候什么东西没吃过……”一个大爷对着挟一顿“教育,”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个还没被水泡过的白面馒头,塞入口中。

“唉……现在的孝都没吃过苦啊……”一个青年掏出一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一口咬了下去,挟看了看他那刚擦过苹果的湿袖子,暗自苦笑,心里骂道这群可怜巴巴的乡巴佬,一年后我吃的苦可比你们一辈子都多啊……你们这群炮灰……

“这次我先过吧!”挟大声说,人群又将焦点聚在他身上。

只见挟活动了下筋骨,跳向深渊上那些还没手腕粗的石柱。

他不介意向这些人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反正他们也传不出去,因为除了他,没人能走出这里。

只见他如一个舞者般在各个石柱见跃动,他的脚尖只是与石柱解除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一样,整个人便再次跃起,优雅地如同天使,下方那深渊对他来说如同摆设。

其他人都看傻了眼,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嘴里还有食物没咽下,他们都沉浸在这唱丽的演出中。

突然,在临近终点时,挟也出现了一次失误,他竟然踩到了一根不足手指粗的石柱上,那根石柱顶多只比铅笔粗一点,终于在他的脚下发生了断裂。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他们都闭上了眼,却没有听到孩子的呼救声。

当他们睁开眼时,,却发现孩子已经完好地站在了对面。

“行动呗,我的祖宗们。”挟站在对面,面无表情地倚在墙上,看着前方那群炮灰。

那群人仍犹豫不决,没有一个人敢向前一步,倒是后面已经有人商量着用金刚伞砸开墙壁,然后再原路返回了。

“你们过不过啊,不过我走了。”挟有些不耐烦。

“别别!”对面有人大喊,“别走……”这人说完,哆嗦着诺向深渊。

“走!你现在立马滚!”人群中有人恶狠狠地用火把砸向挟,挟没有说话,转身独自向前走去,刚转过身,后面就传来了石柱的断裂声,人群立马喊起了那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的哀嚎却越来越远……

“我可没时间在这跟你们过家家,刚才在冥河上还差点成了你们的炮灰。”挟嘟囔着,走进一扇石门。

这扇石门后是一个走廊,走廊尽头有一个关着的石门,走廊两边的火把照亮了墙上的壁画,但他不是来考古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沙漏,神奇的是这个沙漏里的沙即使是横着甚至倒着也能按固定的方向流动,但沙漏里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试着推了推门但没有推动,便站在原地扶着下巴思考起对策来。

“嗖!”身后传来破风声,他头都没回,侧身一闪,一支长达半米的淬毒箭矢刺进前面的石门。

他站在石门前,紧盯着那支大到能秒杀一头公牛的巨箭,却听到了四周墙壁里的机械声。

地面上先是冒起了无数的小孔,无数的毒针从孔里射出,这些小孔毫无规律可言,他连忙蹦跶着躲避。

这时他发现石头门前的一小块区域下方没有真空,他便冒着针雨像那走去,毒针碰到墙壁后发生多次反弹,整个走廊里充满了毒针。

他站在那块没有针孔的区域,脑海里想着各种开门的方法,却不知道又碰到了什么机关,脚下的石砖突然下线,他整个人瞬间落了下去。

“啊呀我的妈呀!”他死死地扒住上方的地面,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而且那群人也一定听到了他的声音,说不定现在正盼着他死呢。

只见他脚下是是个不大的地下空间,但这里头全是各种虫子,他努力地把腿蜷缩起来,但还是有一些虫子顺着他的膝盖爬上他的身体。

最恐怖的是他看到一条一米多长的蚰蜒正向他靠近,慌忙之中,虫池边上的一块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按电影里的逻辑的话,那应该就是开门的机关;但他总不能松手跳进虫池然后像游泳一样游过去吧,虽说这些虫子看上去都没毒,但里面也偶尔有几只五彩斑斓的毒物,而且那些长达一米的蚰蜒和蜈蚣完全能把他绞死,最要命的是他还没带武器!

这时,一直巴掌大的黑色甲虫爬到了他脸上,他从小最怕的就是虫子,而现在他可以清楚地看清虫子腹部的纹路!

“啊啊啊啊啊!!!”他猛地把甲虫从自己脸上扯了下来,把甲虫作飞镖,扔向那个开关。

果然,甲虫和那块石头相碰,石头被按下,发出了弹簧般的声音。

虫池下方传出机关运行声,里面的虫子像水一样被倒入虫池下方的暗河。

现在他才明白这个按钮是倾倒这些虫子的,但上方的石门依旧没有打开。

下方的暗河里传来这些虫子的哀嚎,他下方的河面上铺了好几层虫子。

他抬起头,不想再看这地狱般的场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开石门。

上方的毒针已经发射完毕,他爬上去,满地都是毒针,他捡起几根放到口袋里,又将石门上那支巨箭拔了下来,随后便找起了开门的机关。

“真恼火……开关在哪呢……粉天爆破!”他的怒吼回荡在地下,一声巨响后,石门被炸成了一堆碎石。

“哈!我的魔法又回来了!”他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走向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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