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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车过去不到十分钟,这是太阳已经要落山了,灿烂的霞光洒落在树梢上,在地面积雪的反射下,变得十分绚丽。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哐哐”的声音传来,又是一列叙车奔驰过来,这时候,站台上的人已经走光了,也不知道那些准备乘车的人都哪里去了,车站中的房子里立即出来一队挎着枪的战士,顺着铁路两边跑步散开。火车没有停下的意思,速度不减,就急速的进了车站,然后在两边战士的注视下开出了车站,就在这个时候,随着远处传来的一声“轰隆”声,万和感觉到了身子下边的山头传来了震动,万和知道这是白山豹动手了,这一声爆炸,说明前边的铁甲车被炸了,果然北边传来的激烈的枪声还有爆炸声,这边的车站也传来了爆炸声,刚才驶出车站的叙车也急忙的开始了刹车,车站的房子在一声“轰隆”声中,倒塌了,然后就是大股的浓烟和灰尘飞起来。
一支队伍喊叫着,杀了出来,直接对着刚刚进入车站房子里边的战士开始攻击,幸存的战士在烟尘中开始进行抵抗,但是很快就被白山豹的队伍给冲击的失去了战斗力,万和立即对着费有亮和黄大当家说道:“快,带上两个排,开始攻击火车站的土匪,快,其余的人跟我来。”
两支队伍立即出发了,万和带着一个排的人,向着北边的小山包,开始攻击,这里埋伏着一支队伍,现在已经向着山下的叙车扑去了,万和带着队伍,首先用小炮进行轰击,吸引白山豹队伍的注意力,掩护叙车上的警卫战士做好战斗准备,叙车上的战士听到前边的爆炸声就已经开始停车准备了,这时后边车站也传来了爆炸声,还有激烈的枪声,知道自己被土匪包围了,叙车上警卫战士立即有一部分战士冲出车厢,在火车道边建立阵地,准备抵抗冲击而来的土匪。
这伙土匪喊叫着向着叙车扑去,人数不算多,也就是三十多人,但是武器却是很好,除了没有小炮以外,机枪竟然有四挺,对着叙车上坚守的战士就开始射击,这些土匪十分凶悍,竟然抱着机枪,一边跑动,一边扫射。万和的队伍中的三门小炮也在不停的发射这炮弹,但是因为树林密集,发挥不了威力,只是起到一个吓唬人的作用。土匪根本不管后边攻击自己的队伍,对着叙车拼命地攻击,对面山头上也杀出一支队伍,也对着叙车进行攻击,这些惯匪的枪法精准,比这些战士厉害了很多,守卫的战士不断的负伤牺牲,渐渐的火车外边的战士就死伤殆尽了,万和不断的催促着战士加快速度,但是毕竟是下坡,而且岁数比较大,有的人竟然叽里咕噜的摔倒了,土匪的一挺机枪对着身后追来的队伍就是一梭子,万和看见三个战士倒下了,立即隐身到了一棵大树后边,指挥自己的机枪开始压制对方的火力,对面山包上冲下来的土匪很快就攻进了火车内部,前后夹击叙车被土匪占领了,一部分土匪立即转身向着万和的队伍开始攻击,万和手中的大肚匣子也在不断的射击着,三挺机枪也是拼命的向着攻击而来的土匪进行扫射,可是却不能攻破土匪的防线,双方打的是势均力敌,这时万和发现对面山头上冲下来一队马队,冲到叙车边上就开始运输车里边的弹药,这时候,车站那边也再次传来激烈的枪声,万和知道这是费有亮和黄大当家带着队伍对占领车站的土匪进行攻击了,万和这边眼看着土匪的马队冲上了山顶,然后消失在视线中,万和立即喊叫着,与土匪脱离了接触,向着北边跑去,万和在审问张登刚的时候哦,已经知道了土匪的老窝的大致位置,就直接奔着二道白河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留下记号。车站那边的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土匪在看见这边得手了,也就逐渐的脱离了接触,费有亮和黄大当家的听见万和这边也没有了枪声,不管追击,只好撤下队伍,向着万和这边跑来,到了这里看见 九个受伤的战士在这里躺着,黄大当家的就问道:“大当家的哪里去了?”
“黄大当家,大当家的让你们跟着记号走,我们在这里等待着于二当家的。”一个胳膊受伤的战士说道。
费有亮寻思了一会,留下五个战士,一挺机枪,在这里保护着,然后和黄大当家的带着队伍就顺着万和留下的记号跑开了。
于得澜和刘大炮头带着马队来到桦树镇的东边山顶上,却没有看见万和的队伍,这时候发现了万和留下的路标,于得澜和刘大炮头立即猜出来了,万和带着队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是向着南边出发了,立即带着队伍向南边开进,在半道上就听见了前边传来的爆炸声和激烈的枪声,于得澜立即催促队伍加快速度,大家都骑到马上,开始向着枪响的方向前进,等到赶到闹枝东边的山顶上,看见这里就是九个伤员和五个警卫的战士,于得澜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战斗,万和已经带着队伍出发了,干什么去,不知道。于得澜立即指挥大家将牺牲的六个战士就地掩埋在冰雪下边,准备等到回去时,运走。然后让九个负伤的战士也骑到了马上,跟着队伍顺着万和留下的路标快速的前进。
万和带着费有亮和黄大当家的,一直向着二道白河的方向前进,黄大当家的说道:“大当家的,你这是要去哪里?白山豹的队伍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他一定会回到老窝的,咱们追不上他们,但是我们可以找到他的老窝,追到他们的家门口,干掉他,夺回弹药。”万和恶狠狠的说道。
大家继续前进,一直跑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大家实在是跑不动了,黄大当家的说道:“咱们歇一歇吧,吃口饭喝口水,我们晚上一定能够赶到二道白河的。”
“好吧,叫大家休息,开始做饭,吃点吧,我估计白山豹一时半会的赶不到这里。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二道白河啊?”万和笑着看着黄大当家的。
“嘿嘿,我在二道白河南边的山里转悠了两圈,我留下的记号又被破坏了,那就说明白山豹还有一股队伍在那边,你不去那里找,去哪里找?再说了你不是说,你在二道白河消灭了七个白山豹的手下吗?”
万和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忽然觉得黄大当家的说的对,自己还真的不能去二道白河了,白山豹这样的惯匪,老绺子,也是十分机警的,这个家伙一定不会再去二道白河了。那就只有向着白山豹的老窝的大致方向前进了。
白山豹的老窝,就那个张登刚说是在白山天池的南侧,靠近朝鲜的一个山上,绺子里的人都叫做“大王山”,但是在这茫茫林海,群山之中,山寨的位置不是说一说就能找到的。
第二天,万和带着人直接从天池的西边上去了,然后在这山顶上天池边驻扎下队伍,天池是这里最高的山峰,再往南的一个最高山,比这里还要高一些,叫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这个山峰十分奇特,就像是一个老鹅抻着脖子看向天空,其实万和不知道的是,这个山峰就叫做“望天鹅”。万和立即派出黄大当家的带着一个排的队伍向着山峰挺进,寻找白山豹的踪迹。一旦发现,立即跟踪,并同时派人回来报告,自己带着队伍过去汇合,寻找机会消灭白山豹,夺回弹药。
再说白山豹带着队伍,抢到了弹药立即向着西边跑去,这就是白山豹精明的地方,没有立即带着队伍向着自己的老窝前进,也知道自己被一伙绺子给缀上了,一直在寻找机会攻击自己。自己这一次是和这伙绺子结了死仇,所以更加谨慎。白山豹带着队伍向西,再南在那边的大山里转了两圈,然后又将队伍分成三队,相互穿插,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搅得毫无规律,最后竟然是将马匹的蹄子包上厚厚的棉衣,寻找阳坡没有雪的地方,悄然的离开了。
时间已经过去六天了,白山豹的队伍又回到了闹枝的西边山峰顶上,看见这里来了不少的军人,白山豹知道这就是东北民主联军的队伍,一定是因为火车被攻击,弹药被抢劫,前来寻找自己。
白山豹,本名叫做田忠山,祖上也是闯关东过来的山东黄县人,家境贫寒,自祖上来到东北吉林敦化一个叫做秋梨沟的地方,落下了脚,就一直给一户叫做张富贵的大户人家扛长工,因为祖上为人老实厚道,在加上这个大户张富贵为人仗义,田忠义的祖上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并且娶妻生子,但是一直没有独立,两代都是给张家当长工,到了田忠义十二岁的时候,也就来到了张家当长工,负责放牛,在放牛之余承担这个秋梨沟其他十几户人家的“放猪”活计,可是毕竟是孝子,十分贪玩,心眼很多,十分机灵,村子里边的七八个与田忠义岁数相差不大的孩子都喜欢和田忠义在一起玩耍,这一天,晚秋初冬的时候,田忠义赶着东家的十一头牛,还有村子里的三十二头大小不等的猪,来到村子南山的山坡上放牧,身边自然就跟着七八个酗伴,大家在一片已经收获完成的苞米地中,溜苞米,竟然收获了大大小小的不少的苞米,田忠义就说道要烤苞米吃。
山村的孩子,能在野外烧苞米吃,就是一种游戏一种乐趣,几个孩子就开始准备柴火,来到一处山坡的上边,就开始了点火烧了起来。
活该出事,就在大家吃完了烧苞米,准备灭掉灰烬的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天色阴沉,已经烧得差不多的火堆就忽然在大风的吹动下,变得四处飞溅,这一下立即引燃了山火,几个孩子立即吓得向家里跑去,村子里边的人见到南山忽然起了山火,都急忙前来救援,但是一切都晚了,大火熊熊燃烧,已经无法救援了,只能在这个山头的四周,清理火道了。幸好这个南山四周山脚下都被开垦出来种上了庄稼,村子里的人就将庄稼地里没有收拾的秸秆,清理出来,形成了防火道,大火将这个山头的所有树木烧光了,在这里放牧的十一头牛,见到大火烧起来,也都是拼命的顺着风向,在大火的驱赶下,向着南边跑,但是只有三头牛顺利的跑出了大火,其余的全部被烧死在山火中,可怜三十二头猪,就全部遇难了,成了正儿八经的烤猪了。站在远处瑟瑟发抖的田忠义,见到这个情况,立即想到:“完了,家是不能回了,回到家一定被自己的老爹打死,就是老爹不打死自己,自己也没有地方去了,东家的猪和牛全部烧死了,自己在张家的饭碗就彻底的砸了。”
田忠义立即对着身边的几个孝子说道:“你们回家吧,我是不能回去了,你们告诉我老爹,就说我走了,去哪里不知道。”
田忠义立即抽身就向东边的山林中跑去,这时大家还在忙着救火,清理残余的火点,谁也没有注意田忠义的去向,这些一起玩耍的孝子也不敢说话,都是悄悄的跑回了家,胆颤心惊的躲藏起来。
等到村子里的人彻底熄灭了山头上的残火,将山头上的牛和猪的残骸收拾好,这才想起来田忠义,田忠义的老爹就开始满山寻找自己承担放猪和牛的三儿子,大家也跟着一起寻找,但是找遍了火场,也没有找到田忠义的尸体,只是找到了三头老牛,田忠义的老爹一边哭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一边跑回到东家,向东家说了自己儿子不见了,牛只剩下三头,还有三十二头猪,全部被烧死的情况,请求老东家处罚,老东家仁厚,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个人也不见了,就宽厚的安慰田忠义的父亲,继续寻找田忠义,并且对其他几家损失了猪的人家,进行了有限的赔偿,每家不管大猪还是小猪,每头赔偿一斗小米。
田忠义不知道这些,奔进东边的山里就一直向着东边跑去,跑了两天,又累又饿,在一个小山洞中停了下来,这时候正好是深秋,山里的也核桃,各种果子都成了田忠义的口粮,田忠义停留了几天,知道家是不能回了,就转向南边,漫无目标的走着到了一处高山上,找到一个比较大一些的山洞,就安顿下来。开始采摘野果,储备起来,准备过冬吃喝。
一直在山洞中呆到了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田忠义就自己守着火堆,在山洞中百无聊赖的呆着,就在这个时候,活跃在这一带,一伙叫做“杀破天”绺子的大当家带着四个水相,路过这里,看见山洞中冒出烟雾,就好奇的赶了过来,偷偷的观察发现,这个山洞中竟然生活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立即冲进洞中,制住了田忠义,一询问才知道这个少年叫田忠义,因为自己贪玩,引发了山火,烧死了东家和村民的牛和猪,躲避责罚自己逃了出来,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只好一个人在这里生存。
这个大当家见到田忠义小小年纪,山洞中储存了不少的核桃,松籽,还有不少的野果,就知道这是一个机灵的家伙,大当家的就开始婉转的说出来,想要收田忠义为义子的想法,田忠义现在是走投无路,一见到这样,立即跪倒在地,给这个“杀破天”绺子的大当家磕头,拜为干爹。大当家这才告诉田忠义,自己就是“杀破天”绺子的大当家,田忠义根本不管绺子不绺子,土匪不土匪的,只要有个容身的地方就是最好的。
田忠义跟着大当家的回到了山寨,立即成为了大当家的水相,开始学习骑马使枪,学习各种黑话,也许这个田忠义就是天生的干绺子的材料,这些东西一些就会,枪法、马术、黑话等竟然出人头地,再加上这个人心思机灵,很会说话,大家也都十分喜欢。渐渐的变成了大当家的得力助手,终于在一次砸响窑的时候,大当家受伤,在给众位弟兄交代了自己死后,这个绺子就由田忠义继承,成为大当家的遗嘱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大当家的死去了。
田忠义成为了大当家的,但是手下的四梁八柱在大当家活着的时候,都是十分看重田忠义,但是如今大当家的一死,这些四梁八柱就开始不服气了,田忠义也不多说什么,暗地里和原来大当家的四个水相,早就串通好了,田忠义故意的露出自己年岁小,资历差,不想当大当家,准备开会推荐大家都服气的人当大当家的想法。到了一天的晚上,田忠义说山寨会餐,要当众推荐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当山寨的大当家的,这一下四梁八柱都高兴起来,竟然开始串联起来,尤其是外四梁竟然都想当大当家的,等到了大家都喝的兴奋的时候,田忠义一使眼色,手中的多了一支手枪,另外的自己早就串通好的四个原来和自己一直担任大当家水相的人都举起了枪,对着外四梁开枪就打,外四梁立即倒在血泊当中,内四梁立即傻眼了,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醒酒了,也都惊出一身冷汗,田忠义跳到桌子上说道:“自从大当家的逝去之后,外四梁就开始阴谋篡夺大当家的位置,实属谋反,罪有应得。现在我宣布,咱们杀破天绺子解散,有愿意跟着我干的,就在这里别动,不愿意的,立即离开,绝不追究,也不用拔香了,只要自己不透漏这里的情况就行,一旦透漏自己一定带着人杀其全家。”随后叫来内四梁的粮台,宣布了山寨的家底,对准备离开的人给与每个人一百大洋的盘缠。
一部分原来窜通外四梁的人心中惊诧,知道再在这里也是没有办法混下去了,只好选择离开,当时就走了三百多人,剩下的二百多人,跟着田忠义,田忠义任命原来的四个大当家的水相,成为外四梁,一把火烧了这个山寨,带着队伍向南边走了,来到了这个望天鹅的山峰上,开始建设山寨,占山为王了,重新报号;“白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