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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超帮忙把东西给拿了过来,他有些好奇,问:“我说罗先生,照片和口琴就能治邪病?”
我摇了摇头笑说:“当然不能,这两样东西跟班达里有关,只是治疗邪病的载体,真正治疗邪病的是经咒,经咒通过这两样东西和黛维作为载体,能很好的跟班达里进行感应沟通。”
张兴超似懂非懂,大手一挥:“算了,我也不太想了解这些神头鬼脸的东西,能治好人就够了,赶紧开始吧。”
在开始之前我叮嘱黛维,让她在心里虔诚默念“我永远不会改嫁”这句话配合我施法,这样才能让班达里的阴灵稳定下来,不会对她的肉身造成太大的伤害,我在趁机化解了班达里的执念,超度他进入轮回。
黛维记下了我的叮嘱,跪在病床上双手做祈祷状。
我示意张兴超守着房门,别让医生护士进来打扰我,然后盘坐到了病床上,取出经线,将照片和口琴缠上,在将经线的另一头绑在了黛维的腰上,跟着闭眼开始诵经做法。
不多一会我就陷入了黑暗的虚无空间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在一座寺庙的后门屋檐下,这里靠着河岸,有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石台就修在那,石台上刻满了尼泊尔文字,一个男人就背对着我坐在石台上,拿着口琴在吹奏。
黛维也随我进入了这个世界,一直跟在我身边。
由于进入了这个心灵世界,我和黛维有了他心通,我们之间没有语言障碍了,我问:“黛维,这是什么地方?”
黛维盯着石台上吹口琴的人泪光闪动,哽咽道:“这是加德满都的烧尸庙,那个石台是烧尸台,当年我就是在这地方将我丈夫火化的,那个坐在台子上吹口琴的就是我丈夫班达里。”
我点点头示意黛维站在原地不动,随后靠近了石台。
口琴声戛然而止,班达里回了下头,他的神色黯然,脸色灰青,他看到了黛维,不过显得很冷漠,只是一眼就回过了头望着深邃的河水继续吹奏口琴。
我深吸了口气说:“班达里,我带你妻子黛维来见你了。”
班达里不搭理我,继续吹他的口琴,我重复了句班达里才停下了,回头狠狠瞪着我说:“法师,你带她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麻烦你快带她走,我不想见她!”
班达里好像对黛维很愤怒,这让我始料不及,我预料到班达里有怨气才一直缠着黛维不放,却没想到怨气会这么大。
我说:“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黛维很爱你,你已经死了,人鬼殊途,你一直这么缠着她不放她会扛不住你的阴气,会死的。”
班达里扬起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但没有开口说话,这时候黛维突然跪了下来,哽咽道:“我知道你恨我亲手结束了你的生命,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黛维泣不成声了,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可是谋杀亲夫啊,事情突然出现翻转让我相当意外,班达里怎么会是黛维杀死的?!
我皱眉道:“黛维女士,这到底怎么回事?”
黛维泪雨凝噎说起了怎么回事,原来从印度卖肾回来后班达里的身体每况愈下,由于伤口感染导致了各种并发症,班达里只能卧病在床,黛维请了尼泊尔的巫师来治疗丈夫的病,可惜没有多大效果,巫师还告诉黛维班达里命不久矣了,与其这么痛苦的躺在床上等死,倒不如提前结束他的生命,让他解脱了。
黛维自然不愿这么做,但随后的日子里班达里始终没有好转,并发症越来越严重,拖累的黛维苦不堪言,看着班达里没日没夜在病床上痛苦呻、吟,黛维想起了巫师的话,于是在一个夜晚悄然弄了毒药在汤药里给班达里喝下去,班达里就此丧命。
黛维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我叹了口气,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虽然我觉得黛维并非不是贤妻,只是受累于生活环境和不忍心丈夫受苦才迫不得已这么做。
班达里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他说:“法师,我理解黛维为什么杀死我,可我控制不住的恨她,所以一直缠着她,只要她想改嫁我就捣乱。”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就是这意思,说的通俗点就是班达里阳寿未尽,不该被提前结束生命,他本该耗到油尽灯枯才死,可黛维动手结束了他的生命,这就属于横死了,难怪班达里这么多年了一直缠着黛维,班达里的怨气是被动产生的,即便班达里能理解黛维的做法依然还会有怨气。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愿意接受我的超度?”
班达里看向了跪在一旁哭泣的黛维,摇头说:“我当然愿意了。”
摇着头答应让我很吃惊,可见班达里确实不受控制,这股子怨气已经操纵了他的灵体了,我说:“班达里,我超度你的时候你可能会有点痛苦,希望你忍着点,否则怨气外泄会对黛维造成伤害。”
班达里还是摇头说:“好,我明白了。”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处理的很谨慎,我爬上烧尸台靠近班达里,将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上诵起了经咒,班达里显得很痛苦,不停的挣扎,我只好加重力道死死按住他持续诵经,班达里想到了什么,艰难的将口琴放到嘴边吹奏,悠扬伤感的曲子传出,在这空旷深幽的烧尸庙里回响,班达里渐渐平静了下来,经咒很快就起作用了,班达里的身体在变轻,松弛下去逐渐粉末化,最后变成了一摊子骨灰,被风一吹就流进了河里飘向了远方。
班达里的声音在烧尸庙里回荡:“黛维,我走了,你和蒂娜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声音渐渐消散,我松了口气,四周仿佛发生了地震,烧尸庙在逐渐崩塌,我闭上眼睛陷入虚无空间,等我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医院的病房里,绑在经线上的照片和口琴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变的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