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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河城的日伪军陷入了恐惧当中,前脚搜索队刚出去,怎么城里就被人家用板砖给拍死了一个呢?
于是留在城里的日伪军便如临大敌一般,一边派人通知搜索队一边都子弹上膛开始全力戒备了起来。
可是,那暗中对他们施放“冷箭”之人,显然并没有把他们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放在了眼里。
一个小时后,城外却是又响起了枪声,一名在城外岗楼子上的日军士兵被人从远处一枪就给打死了!
这一枪却是比前两起命案有技术含量多了!
昨天日伪军搜索队入城前那被人和射击,开枪之人距离他们的马车可是比较远,那得有五百来米呢。
人家并不需要特意瞄准哪个士兵,那只要把步枪瞄准马车之上扣动扳机,那子弹只要不出了马车的范围那肯定就有人会中弹。
谁叫马车上坐的人挨人不是?
至于说板砖把那个胡叭叭给砸死了,这个更谈不上什么技术了,只要敢下手就可以了,那就是街头的徐混都会这招儿!
可是,岗楼子上被打死的那名日军却是被人一枪直接击中了眉心!
而当出击的日伪军赶到对方射击之处时才发现,那射击的位置距离他们炮楼那可足足有五百米呢!
五百米一枪击中人的眉心,那这可就不是一般士兵能做到的了!
所以,一时之间,讷河城里的日伪军是人人自危,甚至日军指挥官还下达了一个命令,三人以下不携带枪支不准上街外出!
日伪军现出了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老百姓不可能不感觉到异常。
于是,便有老百姓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什么雷鸣小队来了专杀各种穿制服的!
啥叫各种穿制服的?现在可是满洲国,那日本兵,满洲国兵,警察但凡挂枪的那可是都穿制服的。
本地区那从来就不是抗日队伍活动的主要地区,入冬以后倒是闹过一段时间的雷鸣小队。
可是那阵风过去之后,过来增援的日伪军就又都被调回去了。
而这时当地日军指挥官便猜是雷鸣小队又回来了,于是便抛出信鸽向附近的日伪军求援。
那最近的日伪军能抽出来兵力的是哪,那自然是北面的嫩江城。
只是他这头鸽子放出去没多大功夫,却有日军士兵来报告,说嫩江城有信鸽却是已经到了。
那信鸽捎过来纸条上的内容却是与他才发出去的差不多,大意也是,本地区发现雷鸣小队踪迹,盼友军来援协助搜捕!
原来,那嫩江城城里闹的却是比讷河城还厉害呢!
讷河城出了的这三档子命案那也只是在背后打黑拳放黑枪罢了。
可是嫩江城里的日军却已经是遭到攻击了。
原来却是大半夜的有人摸进了日军军营,往日军睡觉的屋子里扔了爆炸物还放了把火,你说那伤亡能小吗?
在受到袭击后,日军的军营里自然是乱成了一片,外面的哨兵却也只能盲目的开枪。
而那燃烧着的房子里不断的有只穿了兜档布的日军赤条条的端着枪就冲了出来。
在十多分钟后,日军发现也只是除了那几声爆炸并没有人向他们袭击的时候这才开始打水扬雪去灭火。
待到他们把熊熊燃烧的大火扑灭时,那房子也被烧得落(lào)了架了!
然后他们就从那被炸被烧的房子里抬出了十二个尸体来,那自然是被炸死的日军,那一个个的都已经被火烧的跟家巧儿(麻雀)似的了!
雷鸣小队又出现了!整个黑龙江西北地区的日伪军全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排查、街头搜索可疑人员、交通路口设卡,整个城里许进不许出,那声势搞的就是个大!
只是日伪军忙忙活活了一个星期,嫌疑人倒是抓了一些,可是经过审讯调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雷鸣小队的影子。
而日军指挥官却已经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闹出这些事件背后的人不管是不是雷鸣小队,但显然人家就是给他们添乱来了。
人家作了案就躲起来了,这么查他们费时费力却是在用大炮打蚊子,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于是日军指挥官便又采取了一系列的对策。
把多设出来的各种哨兵由明哨改为暗哨。
让伪军穿上百姓的服装带上短枪与便衣队一起开始了暗查。
而专门为了对付雷鸣小队所成立的伊藤特攻队也派了部份人员坐火车一路向北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中。
如此一来,至少讷河和嫩江两地街面上又恢复了平和。
老百姓并不怕什么雷鸣小队,那雷鸣小队只杀鬼子和伪军那他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日伪军倒是也宣传什么雷鸣小队残暴无比杀人越货祸害良家妇女之类的谣言,可是那老百姓得信才行啊?!
而这日伪军一解禁,那上街的外出的老百姓自然也就又多了起来。
这一天,有一个人赶着一架毛驴车就站在了路口伪军的哨卡前。
“周一剪,嘎哈去?”有伪军士兵问道。
那周一剪在嫩江城里是个剃头匠,剃头全凭一把剪子,手艺很好。
那日伪军中有点头脸的人都喜欢到他里剃头刮脸,所以不认识他的人很少。
“前屯子我姨病了,我过去看看。”周一剪跟那伪军点点头说道。
别看他只是一个剃头的,可是他由于剃头手艺好,见识的世面多,所以对谁都是很热情但也绝不会象某些人那样的点头哈腰。
“路上小心点,这段时间可不太平。”那伪军士兵好心的提醒他道。
“我一个剃头的,谁难为我嘎哈?”周一剪笑道。
“倒也是,谁特么要是敢惹你,你给他刮脸的时候直接就‘嚓’!”那伪军士兵却是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哎哟,谁特么打我,哎,哎,连长!”伪军士兵才比划完后脑勺子就被人削了一下,他一回头却是看到连长站在他身后冲他瞪眼呢!
其他伪军士兵眼里便有了笑意,该!叫你特么的嘴欠!
原来,他们连长那也是总去周一剪那里剃头的。
你小子让周一剪对顾客用剃刀抹脖,你特么的啥意思?!这揍挨的不冤!
“你特么的放什么鸟屁?再瞎比比也去给我刨茅厕去!”那连长骂道。
那伪军士兵的脸白了,原来,讷河城里胡叭叭留下来刨茅厕却是被人用板砖削死了,这事都传到嫩江来了!
“周师傅家是哪的?我记得你家是向阳堡的吧?”伪军连长不再理会自己的手下却是转头问那个周一剪道。
“是啊,王连长有何见教?”周一刀忙道。
“你知不知道上回抓的你们屯子的那几个人都跑哪去了?”伪军连长又问。
“哎哟,王连长,这事你都问我过了,您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你看我这一年只有过年时才回趟向阳堡看一下老娘,还没您去的勤呢!”周一剪忙解释道。
“行了,走吧!”伪军连长冲他挥了下手。
“哎,我说,王连长,您老人家就大人大量别收拾那几个家伙了,都山角旮旯里的人,他们哪有别的本事,唉。”
周一剪摇头叹气自己上了毛驴车往东走了。
在今年夏天的时候,伪军到向阳堡抓了几个壮敦来。
可是没成想当天晚上伪军军营就起火了,那几个壮丁却是又跑了回去。
由于伪军也没有伤亡一时之间也没顾得上这事,可是等到伪军们有机会再去向阳堡时却发现那几家人已经搬家了。
搬哪去没有人知道,当然了,就是人家知道也不会说。
如此一来,伪军抓那个纵火犯就没有抓到。
算了,放过那几个家伙吧,伪军连长看着周一剪坐在毛驴车上的背影想,他也懒得去和几个老百姓较劲了。
而三个多小时后,周一剪就出现在了一个村子的某个屋子里,而他所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叫作“秤砣”的半大小子。
而这秤砣却也正是夏天的纵火犯之一。
周一剪和秤砣说了一会儿话后,秤砣就戴上棉帽子出去了,他却是飞一般的向着东面的雪野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