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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和自己的队员们曾经探索讨过这样一个问题。
战斗的第一目的是什么?
战斗的第一目的当然是杀敌!
说白了就是杀敌越多越好,而自己的人损失的越少越好。
所以,和优势明显的日伪军作战的时候我们当然要勇敢,可是,勇敢之外呢?
那就是能智取就绝不强攻!
雷鸣并不知道,由于他知识文化水平有限,他所说的道理其实中国人那却都是早有总结的。
就比如,古代有兵法有“攻心为上”的说法。
所谓攻心为上,那自然是直接摧毁对方的斗志,兵不血刃,能不打还赢了,这岂不是己方付出的代价最少?
就比如,商人做买卖有一种做法叫“拼缝儿”。
也就是说做买卖的人自己并不投入本钱,低价倒入高价卖出,中间自己并不担成本风险却又赚取了高额差价,这在东北叫“挣俏钱”。
冥冥之中,智者的表述是不同的,可是做法和所追求的结果那却是相同的。
而这回周让他们收拾伪军哨兵用的就是这样的办法。
周让受队员们都来抢糖葫芦吃的的启发,她却是派人回去直接就把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所有的糖葫芦甚至那个糖葫芦滚子都给买了下来。
然后,他们就用这一滚子糖葫芦把那四名伪军直接勾下了岗楼,却是连强攻都免了!
那四名伪军已经在枪口的威逼之下被捆在了岗楼子里,换上伪军服装的史振武和魏青岩已是把机枪枪口调转对准了伪军的军营。
而周让带着随后赶上来的大部队便直接进入到了伪军军营里了。
冬天的军营毕竟不是夏天,大冷天的谁乐意在外面晃悠,伪军官兵们此时都在营房里。
为了保暖,伪军的营房封闭的很严。
东北的冷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是在南面的辽宁省,那房子如果有点透风的地方问题也不太大,只要屋子里一升火,屋子里就会变得暖和起来。
因为辽宁省大多数时冬天的平均气温也只是在零下十多度左右了。
可是,黑龙江却不同,尤其位于黑龙江西北部的讷河那气温可就冷得多了,年关前最低气温达到零下三四十度也很正常。
如果那住房稍有透风的地方,那从外面透进来的冷空气一遇屋子里的水蒸气就会满墙的挂白霜,那屋子里就住不了人了。
所以,想从封闭很严的屋子里看院子里的情况基本没可能!
并且不得不承认,伪军的待遇和日军比起来那还是有差异的,他们的窗户竟然都是用窗户纸糊的。
这用窗户纸糊的窗户在白天也能往屋子里透光,可是想透过窗户纸观察外面院子里的情况你是想都别想!
而李义林他们这支队伍在讷河地区活动已有时日,他们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行动可是对日伪军情报的搜集却是一刻也未曾放松。
他们是既知道伪军负责采买的胡头儿一逢赶集之日就必去集上采买,又知道伪军军营那是清一色糊窗户纸的。
如果伪军伪军营房的窗户是玻璃的,虽然玻璃也会上霜但从窗户里面还是有观察到窗外情况的可能的。
而如果伪军营房窗户是玻璃的,那么周让李义林他们就得换另外一套打法了。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在这场智取中却是起到了格外重要的作用!
象抗联女兵那样军事素养都不是很强的人那扣动扳机都能打死人呢,更何况清一色男兵的伪军。
如果周让他们在这场智取中在细节上稍微一疏忽让一名伪军打响了一枪,那么他们就得把这场智取变成强攻了。
可是一旦变成强攻,那么麻烦事就来了,他们就必须大白天的与兵力雄厚的日伪军死磕了。
还好,一切顺利,周让他们在智取了伪军军营的岗哨后终于格外顺利的就进入到了军营之中。
“按方案行动!”周让一挥手,已经冲进院子的抗联战士们便兵分三路行动了起来。
第一路,周让、小妮子、胡梅、丁保盛在李义林人的引路下直扑伪军营长的那个屋子,伪军的指挥机关必须在第一时间解决掉。
第二路,雷三儿,齐家三虎直奔伪军军营左侧的那个屋门去了。
根据情报,雷三儿未过门儿的媳妇邹方华就被关在了那间屋子里。
第三路,王大力、柳根、猴子、鲁超、于标、林成恩、小不点以及十多名李义林的人都手持盒子炮手雷奔伪军的营房去了。
那个营房里住了伪军的一个连一百来人。
现在讷河镇里伪军的驻军是一个营的兵力。
出于防守的需要,伪军自然不会把一个营都放在营部,三个连却是分别驻防的。
雷鸣小队第三路人躲到了伪军营房外面却并不进屋,不被伪军发现他们才不会强攻叱。
有了情报,战斗进行的格外的顺利。
周让这一路一拉屋门,人就冲了进去,那名伪军营长却正带着手下三个连长在屋子里推牌九呢!
乌黑的枪口下,是四名伪军军官以及伺侯局子的两名伪军士兵扭过头来鄂然的表情。
一句伪军军官刚要摸枪,周让就已经说话了:“雷鸣小队,今天只救人不杀人!”
这一句话就瓦解了这几名伪军反抗的想法。
雷鸣小队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在枪口的威逼下,纵是伪军军官也丧失了反抗的想法,随即他们身上的盒子炮就被下掉了!
第二路救人的却是更加顺利了。
雷三媳妇邹方华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她老爹和伪军里的人还有一定的关系,否则当初她老爹也不会有一支有着日本人发了枪证的洋炮了。
所以,伪军们也只是她关在屋子里试图把雷三儿勾出来,至少目前并没有难为她的意思。
这两路都已经完成任务了,那营房里的伪军士兵们却还没有发现外面已经变天了呢!
“雷鸣小队二当家的,我!”已经走到屋外的周让一指自己的鼻子对那个伪军营长说道。
那名伪军营长都一咧嘴。
雷鸣小队二当家的?这都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啊?
抗联虽然被日军看不起,可怎么也叫部队吧,怎么也不是山林绺子吧,这部队怎么还整出个二当家的来呢?
并且周让那副样子,怎么说呢。
手里那着的那两把盒子炮自然不是假的,那很有女孩子味儿的长相也不提了,可是她的嘴里却是还含着一个小嗦了蜜呢!
“怎么?看我不象啊?”周让笑吟吟的道。
那几名伪军军官都没有吭声,可是那表情无疑已是默认了,你还雷鸣小队的二当家的?委实不象啊!
“打你们这帮小嗦了蜜我都闲半拉膀子!我杀的小日本都赶上你们一个连了!”周让嗤笑道。
紧接着,她一指一个脖子上挂着哨子的伪军军官道:“吹哨集合你们的人,只吹三声短的啊!
我说好了,今天不杀人,你们要是逼我杀人那就只有先从你们几个做起了!”
那名伪军军官面带难色的看向了他的营长。
“麻溜的,我没功夫和你们泡蘑菇,三个数,你们不吹哨我就开枪!”周让说道。
伪军营长看了一眼周围痛苦的挥了一下手,吹吧,不吹咋整?
伪军吹哨吹几声那也也是有讲究的,不同的哨声代表了不同的情况。
三声短哨音代表了集合,但却不用带枪。
这都是他们营自己订的规矩,这自己定的规矩抗联却摸得清清楚楚的,这自己营里肯定是有人家抗联的内线啊!
这仗还怎么打?
并且他可是看到了,自己士兵住房前的抗联的人都躲到两边房山头去了,明摆着人家就是奔着缴械来的。
既然是雷鸣小队的,说不杀人那就应当是说话算话的吧。
于是“嘟、嘟、嘟”的哨音在伪军的营区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