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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我们的人!”伊亭雪喜道。
树林又不是墙,躲在树后的伊亭雪可是听到勾小欠的喊声了。
她听着那声音象是勾小欠的,而且那盒子炮的枪声她也听到了。
刚刚她在后面可是看到了,伪军人并不多,也就十来个人的样子。
那要是按照伪军们用武器的习惯,这十来个人也就是一个班,那有一个人有盒子炮就不错了。
可现在伊亭雪听着点射的声音明显就是两把枪,所以肯定是自己人啊。
而这时她就看前面的树叶子哗啦啦的摇起来了,还有那扑腾腾跑步的声音。
伊亭雪就是没看到伪军却也猜到应当是伪军撵回来了。
“二鬼子跑过来你就喊‘雷鸣小队’。”伊亭雪就嘱咐赵凤才。
她之的以让赵凤才喊,那男人嘛,嗓门才有震慑性,自己终归是女子。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她光有枪没有子弹那也只能玩心眼儿了。
对于伊亭雪的提议,赵凤才自然又“嗯”。
“杀过人,不!杀过鬼子二鬼子吗?”伊亭雪对赵凤才有点不放心又问。
“没,杀过猪。”赵凤才老老实实的回答。
“行,当猪杀就行了!”伊亭雪鼓励了赵凤才一句。
而这时那剩下的几个伪军就跑过来了。
就这个季节的树林,树林子密不密,一个人能在树林子里能够看多远那得看都是些什么树。
如果是大松树,那再密的松树下面一两米处那也是不长杂草的,那都是可以从树林这头一眼望到那头的。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树林不是松树却是些杂树,那贴近树根处的枝枝叶叶多了去了。
那几名伪军跑的慌不择路也没注意却是直直的就撞了过来。
赵凤才那可是头一回参加战斗,要说他不紧张那是假的。
人一紧张嘛,就是两种反应,一种是畏缩不前,一种是不要命的往前冲。
而赵凤才无疑是属于后者。
没等伊亭雪下命令呢,一紧张之下他突然就从那藏身的树后站了起来拎着手中的那把破镰刀就扑上去了!
而这时他还没忘了喊了一句“雷鸣小队!”
要说,赵凤才平时那是不咋吭声,可是他这一嗓子就跟那舌绽春雷似的,这一嗓子喊的那个透亮!
那几名伪军闻声一惊,后面那几个转身就往右边跑。
可是赵凤才跳出来的却是有些早了,那第一名伪军却已经看到他了。
要说赵凤才的那身打扮也就算了,这雷鸣小队神出鬼没的,别说是穿老百姓衣服那就是穿日本鬼子衣服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问题是赵凤才手中拿着可是一把破镰刀啊!
这时双方都快撞到一起了,那名伪军本能的就把手中的步枪冲着赵凤才怼了过来。
双方太近,他已经来不及开枪了。
赵凤才到底是没有打过仗,他那镰刀哪有人家步枪长,他杀伪军真的也只是凭着一腔热血罢了。
当那名伪军的步枪的枪筒怼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镰刀够不到人家,他慌忙一闪身,那钢铁的枪筒直接就怼在了他的左肩膀上。
赵凤才被怼的“啊呀”一声却也把手中的镰刀给甩了出去。
那名伪军一低头躲过了那把破镰刀,刚要冲赵凤才扣动扳机,这时却看到了那丛小树后又是闪身一个女的来。
女不女的这都不重要了,他却直接看到了那女的手中拿的可货真价实盒子炮!
“不许动把枪放下!”钻出来的当然是伊亭雪。
那名伪军一看到伊亭雪那黑洞洞的枪口吓的“妈呀”了一声他就不敢动了!
而这时赵凤才可就扑上去了。
好个赵凤才,却是拿出了农民打架的架势,一头就撞在了这名伪军的怀里,直接把对方顶了个大跟头!
然后他扑了上去骑在那名伪军的身上就挥起了拳头。
就这种打法那已经不象是战士之间的战斗了,反而象街头泼皮打架了。
那名伪军晃着脑袋连躲了两下终是没让越凤才的拳头砸到了他的脸上。
可是这时那名伪军就觉得左面太阳穴处一凉。
这回,他便不敢动了。
只因为伊亭雪已经拿着那支盒子炮顶在他脑袋上了。
“啊!”“啊!”“啊”,赵凤才也来了狠劲了,几拳就捶在了这名伪军的太阳穴上。
“行了,别打了!用枪!”伊亭雪说道。
这时伊亭雪已是把盒子炮收起来把那名伪军跌落在地的步枪拾起来了。
这回她可是真的不怕这名日军了。
她终究是女兵不是男兵,枪没在手的时候胆子也就弱了,可是有枪在手她真的也就无所畏惧了。
“行了,别打了!”伊亭雪又招呼道。
那名伪军此时却已经被赵凤才给打昏过去了。
赵凤才那是真听伊亭雪的话,伊亭雪不让打他就收手爬了起来。
而爬起来时却咧了咧嘴,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敢开枪打死他不?”伊亭雪问赵凤才道。
“嗯。”赵凤才应了一声。
这可是杀人啊,不是当面杀人,伊亭雪也搞不清赵凤才是习惯性的应“嗯”还是真的敢。
她却是直接就把手中的步枪递到了赵凤才的手中。
“啊?”赵凤才下意识的接过了步枪。
“我教你的没忘吧?”伊亭雪又说。
她眼见着赵凤才接步枪的表情就有点不自然。
什么叫义愤杀人?人在火气上来的时候,肾上腺素激增那就有胆了。
可是这肾上腺素下降那胆气也就弱了。
毫无疑问,此时赵凤才的胆气已经是变弱了。
“想想被二鬼子烧的房子,想想被祸害的老百姓。”伊亭雪适时提醒道。
就这招伊亭雪那真的是和雷鸣小队的老队员们学的。
不过,这招也确实好用。
所谓老实人发火最可怕。
赵凤才一听伊亭雪这么说就把枪冲着躺在地上的已经被他打的鼻孔穿血的伪军头端起来了。
而这时他还没望伸手去拨枪栓呢!
“已经顶上火了一扣扳机就行!不许闭上眼睛!”伊亭雪却是在一旁接着“教唆”。
赵凤才把枪口对准了那名伪军,那射击姿势倒也不差。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时伊亭雪在路上竟教他射击姿势了,还拿木头棒子比划过。
片刻之后,赵凤才终是扣响了扳机。
头一回打枪嘛,虽然先前伊亭雪先前教他教的已经很仔细了。
可是,赵凤才由于没把步枪的枪托顶紧,到底是肩膀子被震了一下。
不过就这距离,那枪口都快顶到那名伪军的胸口上了,那再歪还能歪哪去?
眼见这名伪军肯定是死定了的,伊亭雪扯下了那名伪军身上的子弹袋说道:“行了,走吧。”
赵凤才自然又“嗯”,可是这回走路的步伐终究是变得沉重了起来。
虽然他刚刚打死的是一名伪军,可这毕竟是他此生头一回杀人。
“行了,你还是把枪给我吧!”伊亭雪要过了步枪。
她知道赵凤才是个老实人,却是怕他因为头一回杀敌太紧张接下来再弄走火了。
两个人一先一后出了树林这时伊亭雪便看到路上已是躺了五名伪军的尸体。
这五名伪军自然是刚刚被打死的,那流出的来血已经把砂土道给染红了。
咦?人呢?走了?不应该啊!
伊亭雪光看到伪军的尸体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小队的人。
不对啊,刚才明明是有人喊“雷鸣小队”了的,而刚才赵凤才喊那一嗓子声音也足够大。
那真要是自己小队的人不应当走啊!
而这时伊亭雪接着又看到那架毛驴车却是在道边呢,那毛驴却是摇着倚巴不知愁的在吃着路边的青草。
不应该走啊,路这么远有辆毛驴车总是比没有要强的。
一共就这么几名伪军,仗也打赢了,那要走也应当赶毛驴车走啊!
“勾小欠!”伊亭雪尝试着喊了一声,她先前听那声喊象是勾小欠的声音。
可这时回答依亭雪却是“叭勾”一声枪响。
在这一声枪响里,依亭雪刷的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将步枪将指向了对面的一个山丘。
而这时那枪声便又响了起来。
咦?那枪不是往这头打的!
这时,伊亭雪便看到人在哪了,在那山头上勾小欠却是向自己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