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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突然的变故那是最考验人反应速度的。
此时全凭本能哪有时间思考?
来给秤砣绑腿的那名伪军士兵正哈着腰往秤砣腿上绕绑腿呢。
秤砣此时正歪着头看那站起来的两个人呢。
虽近在咫只他也只是看到那两个人头上都扣着那草环连模样都没有看清呢,这时感觉到那绑腿就接触到自己的腿弯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秤砣猛的一抬膝,那名伪军正哈腰呢,这一膝盖直接就撞在了那伪军的脸上。
那名伪军“啊”的一声里,枪声就响了,两名伪军却是同时倒在了地上。
秤砣要逃跑有了动作,那敌我双方其他人又怎么可能闲着?
本是拿枪看着秤砣的那名伪军听到动静一转身时也发现来人了,他本能的抬枪时,对方手中拿着的盒子炮却是先响了。
子弹打人终是比秤砣用膝盖撞人来的痛快,所以枪声后响,两名伪军却是同时倒了下去。
“秤砣快跑!”这时便有声音响起。
秤砣这才看到了来救自己的两人之中有一个是伊亭雪,至于那个男兵他当然是不认识的,因为那是赵凤才。
虽然他现在双手都被绑着可又哪顾得上解?这面枪声响了,也就十多米之外便有日军已是喊起来了。
“扔手雷!”伊亭雪低喝了一声,她便将左手攥着的一颗已是拔去销子的手雷往树干上一颗就向前方抛了出去。
而赵凤才这时才反应了过来,如何用手雷那还是伊亭雪现教的。
他也忙将右手中的手雷往树干上一砸却是向右前方用力的甩了出去。
三个人这才转身就跑。
“叭勾”有发现这面出现了情况的日军士兵向他们这里打来了一枪。
由于枝叶茂密,那名日军这一枪也只是冒蒙打的。
可正在哈着腰跑的秤砣就感觉自己的裤腿子好象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吱儿”的就疼了一下。
不过还好他并没有因此而跌倒,看来那子弹是贴着裤腿子飞过去了。
而这时他们身后便有沉闷的手雷爆炸声起。
手雷先后响了两声,而这时伊亭雪他们三个就已经在树林里钻出去四五十米了。
又过了片刻,日军的子弹便从那树林的枝叶处乱飞了过来。
这里的树都是杂树,粗树根本就没有,那小臂粗的树干还不足以挡住三八大盖的子弹。
“趴下!”伊亭雪命令道,三个人忙都趴了下来,然后自己却往右面爬去了。
“快给我解绳子!”秤砣急道。
赵凤才忙从后腰里拽出一把破镰刀来帮他去剌那绳子。
几下之后,砰砣终于是从那绳子的的束缚之中解脱了出来。
可这时他们就听到后面有枝叶的“哗啦”声响起,显然那是有日军追过来了。
“有枪吗?”秤砣双手一解放第一件事要的就是枪。
“不让开枪!”赵凤才闷声说了一句。
嗯?秤砣这才省悟过来,树**密十米之外都看不到人了,如果不开枪的话反而更利于他们逃跑。
但是,这样也不行吧,这一跑树叶太密就会被撞得乱响,日军也就有了追击和射击目标了。
要是爬倒是不会有什么动静,可这爬也太慢了吧!
日军人数可是不少,人家分兵出来就是这么搜那也绝对会逼着他们最后要么要开枪要么是狂奔的!
“小伊子嘎哈去了?哎,我咋不认识你,新来的?”秤砣忙又问赵凤才。
赵凤才习惯的“嗯”了一声,刚想说点啥的时候,就在他们的右前方忽然就传来了“呜啊、呜啊”的声音!
这声音来得实在是太过去于突然,委实是让秤砣一愣,这“呜啊、呜啊”的,这特么的是驴叫啊!
哎(ái),这事不对啊!
且不这时候怎么就会有驴叫,这驴一叫那不把咱们这仨人给暴露出来了吗?
而这时秤砣就见树根处有树叶晃动,伊亭雪却已经爬回来了。
“快爬啊,往那面跑!”伊亭雪一指她的前面,也就是秤砣和赵凤才的左面。
“哎呀!”这秤砣差点大叫了出来,他才省过味来,这招妙啊!
那头一驴叫那日军自然就去追驴去了又怎么可能再来找他们!
三个人这回却是“嗖嗖”的就爬了出去。
而这时他们就听到不远处有日军已是大叫了起来,然后便又有那三八大盖的枪声响起。
那子弹自然是往驴叫的方向射去的。
秤砣并不知道,这伙日军对这回抗联分子竟然是骑驴来袭击他们印象深刻啊!
日军却哪知道这驴什么时候叫那却是伊亭雪说的算的。
先前勾小欠怕驴叫出声就用布条子把那驴嘴给扎起来了。
而这回自然是伊亭雪和赵凤才牵着那头驴来救秤砣。
怎么利用这头驴,勾小欠他们那早就商量好了,这回这头驴之所以被牵到这里来,那就是有来吸引日军的。
伊亭雪一见营救秤砣成功已是脱离开了日军的视线可还暂时无法摆脱,那么,这回自然就轮到那头驴“粉墨登场”了!
她爬了过去也只是把绑着那头驴的那个布条子扯了下来。
伊亭雪还寻思这头驴会不会叫呢!
她把刺刀都拽出来了,心道你要是不叫我就在你屁股上捅一刀。
可是,那驴却已是被布条子勒了挺长时间的嘴了。
这回它感觉自己那长长的驴嘴上的束缚没了,那本能的就是要练练嗓子的!
所以,没等伊亭雪拿刺刀扎它呢,它却已是一扬头“引吭高歌”了起来!
树林浓密,日军士兵也看不到什么情况,听到那驴叫自然以为抗联分子又在骑驴逃跑呢。
所以,那头大叫驴的叫声和日军那“叭勾”“叭勾”的枪声就搅在了一起,一时之间在这片山林里已是有了某种喜感。
伊亭雪带着赵凤才和秤砣在又爬出去了几十米后,估摸日军再也看不到头上树叶晃动了,他们这才爬了起来向远处狂奔而去。
而这时枪声依旧,那驴声已是仰天长啸的“呜啊”声变成了“呜咽”声,它终于中弹了。
日军耳朵又不聋,他们如何猜不到那驴已经中弹了。
于是,那分出来的几名日军把枪打的更猛,直到那驴叫声消失才端枪冲了上去。
于是,他们惊诧的发现,抗联分子没看着,一头青驴却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再想找抗联分子却只见满眼的枝影婆娑,这回却已经没法找了。
而与此同时,路另一侧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在那座山前的开阔地,零零乱乱却是又倒下了七八具日军的尸体。
向山上攻击而去的日军光注意来自于山顶上的射击了。
可是就在他们冲近了山脚时,却被山脚树林里的盒子炮一顿快打给放倒了。
而当那驴叫声响起的时候,那山上山下便再无子弹射来了。
待到日军组织第二拨人再次冲过去时,那把他们打得狼狈不堪的抗联分子已是仙音渺渺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