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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春离开此地很远的时候却又听见了那个孩子的哭声。不仅听到了,而且清清楚楚。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在哭谁?她在哭她的爹。
“爹,我是萧婵,您这是怎么了?听见我的话了吗?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其哭声哀怨凄惨,令人心碎。叶春急忙往回走,因为他企盼已久声音出现了,他一定想要看个究竟。哭声越来越近。只听见她哭诉道:“爹,我一路逃一路想,您一定有很多话闷在肚子里没说出来。我们本想,只要我们走了这条路就能救您,没想到他们到底没放过您,咱们还不如一起等死了------。”这又是个逃难的人。叶春这么分析着。只听那个女孩子又哭道:“爹,萧倩也不知道死活,我把她给弄丢了,更没脸见您。可是现在见着您了,您却听不见女儿的一句话,就这么走了------。”这个孩子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叶春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无意间同情起这个孩子来。经仔细听这个声音就来自那死尸旁。难道这个死者就是她爹?叶春慢慢地从灌木丛中摸过去,她终于看见一个纤弱的少女跪在那俱死尸旁,捧着一捧捧的白雪洒在尸体上,喃喃自语道:“爹,明年的今天就是您的周年。女儿等不到那一天了。今天女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这个干干净净的白雪给您上坟,证明爹您的一世清白,也证明女儿的清白------。”看来,这是个好人家的姑娘。这个世道怎么了?好人总得不到好报。叶春心里愤愤不平。那个少女把尸体埋起来以后又在上边堆着雪,堆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坟头,她跪在坟前磕着头说道:“爹,去阴间的路上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您别怕,女儿这就去陪您”她说着把那裙带子解下来挽了个扣,来到一颗大树下,把带子一头抛到了树杈上回头望着那个坟头失声痛哭。声音哽咽地说道:“爹,您千万等着我,我这就去了。”说着她把头伸进了那个扣子里------。不好,她要寻死,不能见死不救吧。叶春火急火燎地奔向少女。可是距离远,想把她解下来救活恐怕是晚了。他看见那少女两脚悬空已经吊在那里心急如火,情急之中“噌”的一声,他抛出了长剑------。还好,不偏不倚正好砍断了那条带子。“咕咚”少女摔在地上。叶春对其想采取急救措施,可是人家还是个姑娘,怎么好意思。一条命危在旦夕,那还在乎什么意思不意思,他不得不那么做------。须臾,少女这一口气终于缓过来了,嘴里仍是自言自语道:“爹,女儿来了。我怎么看不见您,您不要我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叶春轻声呼唤着:“小姐、小姐,你醒醒”
少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定睛看了一阵,突然坐起,往后稍了稍。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姐,别怕,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对,和你一样,都是逃难的人。”
少女见她满身血污似乎有点信了,当看见他手里拿着血迹斑驳的剑突然惊叫起来:“啊.凶手。”
叶春一愣,问道:“谁是凶手?”
“你,就是你”少女指着叶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是你杀了我爹。”
叶春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由好人变成凶手了呢?说道:“小姐,你连好坏人分不出来,如果不是我你还能------。”叶春话说到这里有点后悔了.他眈心说不定少女的误会更深。
果不出所料。少女眼里喷火。惊愕地道:“你把我怎样?”说着她紧张地省示着自己的上下左右、衣裙、裤褂。
叶春道:“小姐,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坏。”
少女好一阵查看,却信叶春对他没有什么轻薄之处才放下心来。可是敌意仍未消除。恨恨地说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我是逃不出你们的手心了,可我绝不活着落在你们的手心里。要杀你们就动手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叶春觉得少女对他误解太深了,光凭一两句解释她是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时间该有多紧,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对少女他束手无策。
只听那少女说道:“怎么,杀多了?怯手了?那好,我自己来。”说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她要自杀。叶春走上前去无非是想阻止她,可是少女疑心太重,簪子对准自己的咽喉喊道:“你别过来”叶春不得不停在那里,说道:“小姐,有我在是不会让你死的。”少女说道:“我死不死和你没关系。”说着毫不犹豫地向咽喉刺去。簪尖堪堪要刺破皮肤,叶春的手也到了,一下子把簪子抢了过来。少女一看自己唯一一件寻死的工具都没了,便发了疯一样,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一颗树干撞去------。纤纤秀体,虽说力道不大,死还是不成问题的。他自己也想象得出必将*崩裂,命陨香消。谁知这颗树干却是软绵绵的,像撞在棉花堆上一样,但听“哎呦”一声惨叫叶春即刻昏倒在地。少女不明白,自己的头对准的是一颗树干,怎么撞到人家肚子上了?她知道自己闯祸了,有些不知所措。寻死的念头也忘了,连连喊道:“喂,喂你醒醒,我不是故意的。”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些害怕了。心想,我是不是把人家给撞死了?她急忙试试鼻息才知道,他没死,还活着。一看其肋部在津津冒血。一种负疚感使她内心隐隐作痛,直到此时她才细看了这个人,。原来是个满脸稚气的孩子。不大也就十四五岁。在荒山野岭面对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才好。她盼,盼着他快点醒来。须臾她兴奋地听到了叶春的*声。少女知道自己伤了人家,觉得对不住人家,便温和地说道:“喂,还疼吗?”叶春咬了咬牙捂着肋部坐起来说道:“就差没死了。”少女满脸的歉意,低着头悄声说道:“哎,对不起了”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你要不寻死觅活我能挨撞吗?听了叶春的话她才明白,当她向树干撞去的时候,这个少年来不及阻止才用身子挡她的。她知道自己错怪了人,可是她屡经磨难不肯轻信任何一个人。
她问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说了嘛,和你一样,是个逃难的人。”
“和我一样?你怎么知道我是逃难的?”
“是你自己说的呀”
“什么时候?”
“就方才呀。”
少女暗想,她在暗处偷听我多时了,这样的人不可信。
便问道:“偷听别人话的人是好人吗?”
叶春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便说道:“其中有坏人,但是也有好人。”
“那你是什么人?”
“我当然是好人了。”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又不是硬逼着你信的。”
少女又问道:“那你到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
叶春道:“找我爹来了。”
少女惊讶地道:“找你爹?”
“对呀,”
“找着了吗?”
叶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你爹离家几天了?”
“十多天了。”
“十多天了?”少女陷入了沉思,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家,意思是是不是出事了,便问道:“有线索码?”
“没有。”
少女看见叶春痛苦的样子,欲言又止,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春问道:“小姐知道我爹的线索?”
少女莫明奇妙,说道:“不知道啊”
“我以为小姐知道点什么。”
少女说道:“反正我也说不准。”
叶春很兴奋,说道:“不准没关系,说说看。”
少女道:“方才你没听到一个人的求救声?”
听到这里叶春很失望,原来她说的是这件事,不过他还想听下去,也许还有线索呢?于是说道:“听见了。”
“你没过去看看?”
“看了”
“他是社么人?”
“衙门里的差役。”
“他怎么啦?”
“他可能死了。”
“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因为我救不了他”
少女惊愕,说道:“是不是你把他杀了?”
“没有,是他要杀我。”
“他要杀你?”
“是的。”
“那么说求救声是你喊的?”
“不是我”
“那又是谁?”
“那是他喊得。”
“他既然要杀人,为什么还要喊救命?”
“有两个畜生在拖他。”
“那为什么没拖你?”
“因为我被压在他的身下,没发现我。”
“这么说他真的要杀你”
叶春指了指肋部的伤口说道:“这就是他给我留下的”
“他没杀了你”
“是没杀了我,因为我在他肚子上同样戳了个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傍晚”
少女终于明白事情的大概,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说到底,都是从狼银上引起的。”
“狼银和你孝子有什么关系?可以找大人要啊。”
“因为我爹进野狼峪十多天了,家里没有大人,他要拿我顶数。”
“所以你就跑了。”
“可是他们还追我,我就进峪找我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少女对叶春的遭遇既同情、又好奇,问道:“你爹是干什么的?”
“打猎的”
“打猎的?峪里的猎物都叫狼吃尽了,还能打什么?”
“打狼呗。”
“打狼?”少女用惊疑的眼光瞪着他,心想,多大的胆儿,敢进野狼峪打狼,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的确有胆儿大的,是她亲眼所见,问道:“你爹敢杀狼?”
“我爹是猎人,当然敢了。”
少女若有所悟,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吗”
叶春问道:“小姐看见过有人杀狼?”
“看见过,就方才。那个人杀了一只,又吓跑了一只。我怕得连大气都没敢出。”
“小姐认识那个人?”
“我怎么会认识”
“我可认识”
“你认识?”
“不仅认识,而且还熟悉。”
少女沉思了一下说道:“那是你爹?”
“不是”
“那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
“都不是,我就哥一个。”
“那是你什么人?”
“是我最近的人。”
“最近的人?”
少女不明白,世上除了父母就是同胞骨肉,还有比这更近的吗?奥,想起来了,还有夫妻。对,世上当然是夫妻最近了。难道他们是夫妻?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能这么早娶妻吗?而且方才杀狼的那一个分明是个男的。既然他们是夫妻,为什么互不相见呢?少女满腹疑问,问道:“她杀完狼干什么去了?”
“走了”
“走了?”
“现在回来了。”
“回来了?是看你来了?”
“不是,他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不忍心”
“是啊女人一般都心软,怎肯忍心”
可是少女回忆了半天从没有听到过什么孩子的哭声啊?再说了,这荒山野谷能有什么孩子。我流落到这里就够稀奇的了。便问道:“她回来看那孩子来了?”
“不是看来了,是来救来了。”
“孩子怎么了?”
“她很危险。”
“救了吗?”
“救了,可是那个孩子非但不感激他,而且还怀疑他。”
少女终于听明呗了,生气地说道:“你在说谁?”
叶春回道:“我在说我自己呀。”这话倒也不错,少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是她死也不敢相信一个孩子就敢进野狼峪杀狼。
便问道:“这么说那个畜生是你杀的?”叶春点了点头。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
“不管信与不信,有一件要紧的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要紧的事?”
叶春这一回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道:“用不了多久会有大批的狼群赶来。如果现在不走,你我脱身就来不及了。”
少女说道:“你怎么知道会有狼群赶来?”
“小姐不信?”
“我不信,”
“你记不记得那个畜生把嘴巴插进雪地里的事?”
“记得呀。”
“你知道它在干什么?”
少女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在哭吧?”
叶春道:“那不是哭”
少女道:“那也不能说是笑吧。”
叶春一听这话却无奈地笑了,说道:“也不是笑。”
“那它在干什么”
“他在嚎”
“在嚎?我看像报丧。”
“不是报丧,是报信儿.”
“报信儿?给谁报信儿?”
“给它们同伙呀。”
“它的同伙不跑了吗?”
“它的同伙不止一个。”
“那能有多少。”
“成百上千,”
少女颤栗了一下,说道:“那么多呀”
叶春诚恳地说道:“这回总该相信我了吧?”
“你说话。绕摸摸,兜圈子。谁信你。”
叶春无奈地说道:“小姐,绕摸摸,兜圈子也都是想让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里已经很危险了”
“怕危险你就走吧,我要和我爹在一起。”说着少女经值走向那具死尸,要重新埋葬他。叶春干搓手。时间在一刻一刻地过去,凶险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可是这位小姐一点儿都不懂事情的严重性,这便如何是好。
只见少女捡起一块鹅卵石,愁苦的脸上现出了难以形容的神色。说喜不喜,说愁不愁。他把那颗卵石贴在胸前说道:“爹,你把它们也带来了?怎么,就剩这一个?那一个呐?”少女又是一阵伤心的痛哭。
叶春奇怪地说道:“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捡一块石头还哭天抹泪的。”
“谁说这是石头?”少女对叶春很不满。
叶春离得远,当然看不清什么,说道:“不是石头那又是什么?”
少女认真地道:“这是蛋,”
“是蛋?”叶春有点儿不信。”
少女把那枚蛋递了过来说道:“你看看吧。”
叶春把它拿在手里注意到,这的确不是石头,是蛋,可是这个蛋有点儿奇怪。他在手里掂了掂,觉得沉甸甸的如同铁块一样,比普通蛋重许多。问道:“这是什么蛋?”
少女答道:“是鹰蛋”
“鹰蛋?是什么鹰下的?”
“是铁鹰”
“铁鹰?”叶春还头一回听说铁鹰这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