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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生还是被送进了牢里,他暗暗叫苦这要在牢里蹲个十年八年的这一辈子就算完了,自己已经是过三十的人了,人生的好时光灸在牢里怪可惜的,等他出来时雪芙蓉也许容颜已褪,人老株黄,他将享受不到雪芙蓉那朝霞般的黄金年华。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她,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因为她,他恨雪芙蓉不识货。叶箫声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穷猎户,他能给雪芙蓉带来幸福吗?他李辰生是个什么样的角?无论仪表还是能力,哪一样不在叶箫声之上?可是让他不明白的是,雪芙蓉偏偏看上了那个穷鬼。而对他李辰生却是嗤之以鼻,从没给他过一次笑脸。眼睁睁看着它们结婚、成家生孩子,好端端的一朵鲜花竟在一堆牛粪盘子上开花结果,这是天理不公。他原以为芙蓉渡是雪芙蓉赖以生存的命根子,只要把芙蓉渡弄到手就断了她的生活来源,叶箫声那穷小子就养不起她,到那时他的家庭不可能不出现危机,夫妻间的感情不可能不产生裂痕,他李辰生便可乘虚而入,只要手段得当,不愁雪芙蓉不投进他的怀抱,他曾为此绞尽脑汁,可是到头来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既然他得不到雪芙蓉,那姓叶得也别想占着她,那样他李辰生心里难受,难受又能怎样?他身陷囹圄,饱受牢狱之苦。他想象得出,此刻叶箫声和雪芙蓉不知打的怎么极尽温馨火热——————。这正是李辰生内心的痛楚,而医治这种与痛楚的最好良药就是拆散他们,可是怎么拆散?还未拆散人家却被人家投进了牢里。但是他不能就这么甘心,得想法子出去,不出去什么事也办不成,想出去的唯一办法就得使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古训,不是他李辰生首创。他霸占芙蓉渡赚了不少银子,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雪芙蓉夺回了芙蓉渡,屈辱感顿消,他把芙蓉渡的生意交给了弟弟雪融将料理。现在她不怕有什么变故了,因为这财产确确实实交给了自己的弟弟,她问心无愧,之所以有人冒名顶替,皆因自己太天真了。他不想在码头上抛头露面了,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想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可是她想错了,尽管他离开了芙蓉渡,麻烦仍是尾随而至。
一天雪芙蓉做完了饭等着进山打猎的丈夫和出去砍柴的孩子回来吃饭,眼见得太阳慢慢地落下山去,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还不见爷俩的的人影一个,她倒不担心丈夫有什么事。尽管他从事的是一项危险的行当,因为他是大人,有一身的本事,多少次都这样过来了,倒也习惯了,他担心的是儿子,他才七岁,初谙世事,会不会出事?他欲出去找孩子,刚走到门口,一个硕大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听那个黑影说道:“雪芙蓉,你万万不会想到我会来找你吧?干什么去?我来了,你不陪我?”
听声音雪芙蓉明白来者是谁了,没好气地说道:“滚开!我出去找孩子”
“滚开?”黑影嘿嘿冷笑道:“你的心好狠啊。你不念我对你的情意把我投进牢里,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出来的吗?这么辛辛苦苦来找你,你却让我滚开,难道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雪芙蓉叹道:“是我错了”
“你知道错就好”
“我错就错在当初没听叶箫声的话,不应该把你投进牢里“
“不错,牢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知道不该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呸!我说我不该是不该阻止叶箫生一杈子挑了你”
“哟!这么恨我呀,我倒不恨你,只想得到你,你忘了我说的那句话?莲花仙子非我莫属,今生今世我得不到你是不会甘心的”
雪芙蓉见丈夫和儿子都不在身边,想脱身是没那么容易的,便说道:“李辰生,你躲开,我的确有事要办”
“雪芙蓉,不要耍滑头,上次要不叫林担山那小子横别一杠子,咱俩的好事早就成了,现在孩子都满跑满颠了。今天我是有备而来,没人会救你的,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我,保你以后穿金戴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我不媳,布衣粗食我觉得舒服,我生来命贱,享受不了这些。请你让开,我要去找孩子”
“找孩子?就是那个小孽种?等咱们把事儿办完了再找不迟。差也不差这一刻”
雪芙蓉看到这个寡廉鲜耻的淫棍要霸王硬上弓,气得浑身发抖。可是眼下的确没人能救她,因为他家单门独户远离村寨,就算喊人也不一定能听到,便说道:“李辰生,你我根本没那个缘分,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芙蓉姑娘,此言差矣,你我本来是天生一对儿,只因世间多出了一个叶箫声这个扫把星,把你我生生拆散。还弄出来一个孽种来。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从今以后。好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他叶箫声白白地糟蹋了你这些年,我感到太可惜了”
“李辰生,你忘了芙蓉渡招亲吗?那是我情愿嫁给叶箫声的。我们有了家,有了孩子,这是我有生以来所享受到的最大的幸福。现在你千方百计地想毁掉我的幸福,让我生比如死,你如果这么逼我,那我只有一死了”说着她攒足了力气猛地向桌角撞去。李辰生此次来只是想得到她,可绝不是逼死她,他早有准备,一下子拦腰抱住了她,雪芙蓉拼命地挣扎,她知道,今天落在李辰生的手里,再也不会有那么多侥幸,所以她抓、挠、咬——————竭尽所有能事,可是他二人能力相差悬殊,雪芙蓉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眼见得她的上身衣服被剥得精光,她便拼命地护着下身。
李晨生道:“芙蓉姑娘,别挣了,从了吧,今天这个事我不达目的是不会放你走的”
雪芙蓉不管有用没用,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停地反抗着。
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娘,谁在和你打架?”
不管李辰生如何色胆包天,其行为毕竟是肮脏龌龊,怕被人撞见。虽说他听到的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但谁知道外面还有几个人,说不准叶箫声也回来了,如果被他抓个正着,新老账一起算,他这个一百多斤恐怕不够还的,不的不放弃雪芙蓉夺门而逃,他挨着墙擦身而过,只听刷的一声冲出门去。“咕咚”一声撞到了一个孩子,在暮色的掩护下他又一次逃脱。雪芙蓉惊慌之余穿上了衣服,整理了一下散发,发现是儿子回来了,她紧紧地搂紧了儿子,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也浸湿了儿子的头发,儿子还那么小,可是他救了娘。她不愿孩子撞见这样的事,孩子也不明白这样的事,这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他更怕叶箫声知道这件事,她不得不叮嘱儿子,晓以这件事的利、害。她相信儿子能够理解她、体谅她。自此雪芙蓉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久,便谣言四起。
“哎C端端的一个芙蓉仙子,这一下可名声扫地了,既然嫁给了人家叶箫声,就不该嫌人家穷,丈夫对他行,孩子也有了,还有啥不满意的?可惜了的名啊”
“那还不是看上了人家李辰生啊,人长的帅,有钱,要不能动心?”
“听说呀,他们俩背着叶箫声那个了,人这个东西如果鬼迷了心窍脸都不要了”等等。总之难听的谣言不止这些。
俗话说人的唾沫能淹死人,这话一点儿不假。雪芙蓉被这些谣言搞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她知道有人往她身上泼污水,可是那是人家得嘴,传的人不止一个。去堵哪一个?一追究起来都是听说的。人们说话就这么不负责任,而很多正直的人不相信这些谣言,认为雪芙蓉是清白的,根据是凭她一贯的为人,倒也拿不出辟谣的证据。而这些谣言免不了传到叶箫声的耳朵里,起初叶箫声不相信这些谣言,认为他和雪芙蓉的爱情是经过考验的,他坚信雪芙蓉不是那种轻薄女子。可是后来有一件物证使他不得不相信这些谣言的真实性。是什么样的物证使叶箫声那颗坚真的心产生动摇了呢?就是那张雪狐皮。要知道雪狐是一种珍稀动物。在狐群里只是万里有一,是不容易碰到的,更别说猎到它。它之所以珍稀就是它的皮毛。而猎杀它不留痕迹,使皮毛完整无损。整张皮围在颈上如同活狐趴肩更是难上加难。很多达官显贵手持重金都很难买到,是市面上的俏货、缺货。这么贵重的东西却让叶箫声猎到了,他把它赠给了自己的爱妻雪芙蓉。雪芙蓉非常喜欢这张雪狐皮,倒不单单是它的珍贵,更重要的这是叶箫声赠与她的。
有一天,叶箫声要雪芙蓉把那张雪狐皮拿出来。雪芙蓉很自信的去翻箱倒柜去找,可是,是凡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结果都没有,难道丢了?
叶箫声冷冷地说道:“我量你也找不出来”
雪芙蓉听了这话颇觉意外,说道:“ 箫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把它送人啦,还装什么,你骗谁呀?”
雪芙蓉越发不明白,说道:“我能骗谁”
“不骗谁?那你为什么拿不出来?”
雪芙蓉忽然想起,为了防潮、防蛀。把它从箱子里翻出来挂在墙上晾着了,肯定还在墙上,便说道:“箫声,别急,我肯定能拿出来”雪芙蓉急忙去看那墙面。然而墙面却空空如也,根本没发现什么雪狐皮,只看到了一个钉子眼儿。墙根儿倒有一颗钉子,正是她挂雪狐皮的那根,这说明雪狐皮被人偷了。盗皮者很匆忙,忙得连钉子都拔出来了。雪芙蓉如雷轰顶,她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什么时候把皮盗走的
叶箫声不无讽刺地说道:“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雪芙蓉从未见过叶箫声这么挖苦过她,使她心痛,她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制造事端陷害她,便说道:“箫声,我对你一向是忠诚的,从未背着你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叶箫声吼道:“那你把雪狐皮弄哪儿去了?”
雪芙蓉无言以对,只得“这——————”一声。
“这什么?弄不回来了吧?送人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呢?尤其是送给情人的信物”
雪芙蓉似乎受到了侮辱,满腹委屈地问道:“箫声,你说我把它送人啦,送给谁了?你说”
“我本想给你留点儿面子,既然你不嫌丢人那我就告诉你,李——辰——生”
“李辰生?”雪芙蓉一听到此人便毛骨悚然,联想起事情的前前后后,从狐皮被盗到谣言四起等一系列事件不能说不和李辰生有关,这是一场阴谋。可是叶箫声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被人愚弄呢?
只听叶萧声说道:“怎么样?我说到点子上了吧,你还好意思去要吗?”
雪芙蓉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敢去要,因为她躲还躲不及哪。雪芙蓉没有办法给叶萧声跪下,说道:“萧声,我也不知道
雪狐皮怎么会在他手里,可是你想想我对你咋样,你不会不明白吧?是不是李辰生搞的鬼,你可别上他的当啊”
“上当?”叶萧声一阵冷笑,说道:“你说我上当?我上谁的当?,除非上你的当”
“萧声,咱们这些年的夫妻了,谁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啊?当年芙蓉渡招亲,我为什么偏偏选中你,我爱慕你的人品,
我为社么没选他,我讨厌他的为人。你应该知道,李辰生打我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好害怕。他自打那次招亲失败以后一直不服气,他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呀,你可千万别把我推给他呀!”
叶箫声听雪芙蓉的一番哭诉似乎有所清醒,觉得我这么逼她是不是帮李辰生那小子呐?可是当他想起那张雪狐皮,落在李辰生手里,而李辰生拿它到处炫耀,这是他和雪芙蓉的合亲之物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容你不信。再说雪狐皮一直珍藏在雪芙蓉的柜子里,若不是她送于李辰生怎么可能到他手里?当问起叶箫声不在家时李辰生是否来过时雪芙蓉矢口否认,这便是雪芙蓉的失策之处,她不应该隐瞒事实真相,应据实相告,夫妻共同商讨对策。但是雪芙蓉也有他耽心的一面,怕叶箫声听到事实之后多心,因这是个说不清的事,因此他一直瞒着。可是,叶箫声曾听人说过,某月某日晚李辰生趁他不在家曾去过他们家,至于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只这一点就不能不使叶箫声产生怀疑,再有一些谣言和雪狐皮事件,使叶箫声确信,李辰生和雪芙蓉在背地里不清不白。这一下可屈煞了雪芙蓉。无论他怎么表白都无济于事。雪芙蓉不得不打出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一张牌,平时她的例假都如期而至,可是这一月逾期数日不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如果有了,叶箫声再犯浑总不会不念及骨血之情吧。谁知经她这么一说叶箫声反倒怀疑起孩子来路不明,对它的摧残更是变本加利了。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雪芙蓉在地上跪了一夜,乞求丈夫相信她。然而雪芙蓉的这种努力却收到了相反的效果。叶箫声认为雪芙蓉之所以这么做说明心里有愧,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雪芙蓉的眼泪如房檐的流水如倾如诉,叶箫声的怒吼声如同外面的霹雳,震得房巴掉土。这个家容不下雪芙蓉了,她不得不选择离开。她无路可走,只有一死,在雨幕中她深情地望着这个家,望着那个年幼的儿子,她走了丈夫会怎么样,儿子谁来照顾?临走时他对儿子嘱咐了又嘱咐,可是那才是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没有娘亲的呵护他的生活将会怎样?可是暴怒的丈夫没留给她一点儿的余地。大雨如天河决堤,芙蓉江如野兽咆哮。雪芙蓉站在江边看着这翻滚的江水,山峰一样的浪头像万马奔腾,又如排山倒海,一想起这里就是她的最终归宿,内心无比惊骇。前面不远处就是芙蓉渡,自己从小在那里长大,与爹爹相依为命。在那里与叶箫声定下了终身,也就是六七年的光景,自己便落下了这个下场。现在弟弟榕江就在那里,他有心去找他倾诉自己的冤屈,可是不行啊,不能因自己的事情再把弟弟扯进来。如果此时去找他,弟弟不会坐视不管,他会去找叶箫声拼命,二人谁伤了谁雪芙蓉都会心疼死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恨两个男人,一个是叶箫声,由爱生恨,恨他主观、偏激且顽冥不化,毁了自己,害了妻儿。一个是李辰生,恨上加恨。恨他阴险、狡诈、凶狠、毒辣、鲜耻、无赖。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她也恨自己忧柔软弱,顾虑太多,要不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箫声再也不会信她了。在那个时代,一个女人有了这种名声,那她只有去死。雪芙蓉心里暗暗祷告着,愿上帝保佑我的丈夫和孩子平安无事。叶箫声,为了你的名声,我只有去死了,你可别后悔。请你别忘了咱俩的骨肉——孩子,好生把他养大成人,雪芙蓉在此感激你了,说着她朝着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可怜的忠真女子,临死仍念念不忘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年幼的儿子。他看着那翻滚打旋的江水,她好害怕,她用裙子蒙上了头,狠了狠心说道:“芙蓉江,请收下你这个不幸的女儿吧!”说罢纵身跃入了那滔滔不息的芙蓉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