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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猎色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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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进忠杀了赖广以为兑现了对雪芙蓉的承诺,说道:“咋样?该跟我回京了吧?”

雪芙蓉冷笑道:“你别避重就轻,你杀了身边的一条狗我就会相信你吗?你杀他不是为了给酸枣雪恨,而是为了你自己,省得他活着说三道四,揭穿你的老底儿。我怎么会忘记在你落魄的那些日子里你是怎么待我们母女俩的,不一定那一天你不需要我们俩了,就像今天杀掉赖广一样把我们除掉,我不会跟你这种人走的。在你那儿也许吃穿不愁,可是芙蓉渡咋办?总不能让你这么黑下去吧?你们是想通过芙蓉渡捞银子,全不顾乡亲们的死活,我怎么可能把芙蓉渡放心地交给你们这些黑心狼?”

“那我怎么着你才能跟我回去?”

“要我跟你回去也不难”

“只要你跟我回去,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

“我把我的芙蓉渡交给我的弟弟雪融江,并要在肃宁县衙登记备案,不许你们以任何名义剥夺芙蓉渡,以后你们的人不得涉足芙蓉渡半步”

“把芙蓉渡交给一个庸庸碌碌的人,岂不太可惜了?”

“那你要我把芙蓉渡交给谁?”

“交给侯三,他人精明,能算计,只有他才能让芙蓉渡的生意火爆起来,实现芙蓉渡的真正价值”

“呸”雪芙蓉吐了口唾沫说道:“魏进忠,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咬住芙蓉渡不放,我告诉你想要我跟你走就不能染指芙蓉渡,要想得到芙蓉渡,很简单,就像杀掉赖广一样把我们母女俩杀掉,芙蓉渡自然也就归你了。你位高权重,乡亲们也奈何不得你,你想人地兼得,休想”

魏进忠不是第一次领教雪芙蓉的倔强,如果不做出让步,她是不会屈服的,他知道雪芙蓉恨他,和一个恨她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情趣,而他的情趣是对女人的占有,他每每回忆起和雪芙蓉同床共寝的那一夜是何等的快活,可是仅仅是这一夜的快活过后他便失去了男人真身。快活成了他难熬的回忆,雪芙蓉得已洁身事外。现在他百般筹措,有望恢复男人之体,想重温那样的快活,因而雪芙蓉显得尤为重要。除了野狼峪周边三县的狼银以外这是他又一个重要的敛财渠道,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认为掐住了薛芙蓉的经济命脉,他本以为以他目前的实力想人地兼得,没想到雪芙蓉对芙蓉渡的态度却如此坚决。他权衡再三,只得暂时放弃。

雪芙蓉同意跟魏进忠进京,这样一位心地圣洁的女子被魏进忠这个色魔所要挟随他而去,雪融江和乡亲们终不甘心

雪融江道:“姐,你不能去,魏进忠这个人靠不住”

王奶奶说道:“融江说得对,芙蓉,你不能去,像魏进忠那样没尾巴的畜生,我一听到他的名字便觉着恶心。你硬不去他还敢咋样,不还有我们吗?大不了乡亲们和他拼了。”

乡亲们也说道:“你是咱们的莲花仙子,他魏进忠算个什么东西?他是个茅坑里的石头——————”

雪芙蓉道:“奶奶、融江、乡亲们,你们的好心我明白,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他带着这些兵马干什么来了?他是势在必得呀,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咱的芙蓉渡。如果我不去,芙蓉渡永远是个黑地儿,黄金水道总是浑的。你们说我是仙子,太高抬我了,其实我是个没守住女人真操的残花败柳,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就是为了我女儿。当这股浑水涌来的时候,我只好用我这个不干净的身子去堵,只要我女儿好、我弟弟好、乡亲们好,我死也瞑目了。

魏进忠找回了雪芙蓉母女了了一份心愿。雪芙蓉是他垂涎已久的女人,同时也不想放弃宫里的客氏,他深知在宫里要站得住脚还得依赖客氏,要傍客氏,要尽快恢复男人之体。最近得田尔耕密报,铁鹰卵已经得手,百童椒还差十七枚,目前正在加紧搜寻药童,伺机下手,这都是好消息。还有一条坏消息,说是魏朝的选秀差使又有了新的起色,本来这项重差是由王积善、田尔耕参与的,因出发前重点交代了百童椒、铁鹰和铁鹰卵的事宜,所以选秀的事没引起他们的重视,结果选中的秀女被魏朝的人解往京师,现正在途中。在密报上还附有行进路线图。并说明他们之所以不能追赶这帮人,其原因就是亟待弄到这十七枚童椒好回来复命。听到这个消息魏进忠坐立不安。只要这个秀女送入宫中魏朝就算立了大功,他在皇上面前的重要地位是他魏进忠无法撼动的。如果这位秀女日后真的册封为后,那他魏朝的地位更是稳如泰山,为此魏进忠绞尽了脑汁想如何打乱魏朝的选秀工作,让其功败垂成,最后他决意冒险一试,亲自出击,劫夺秀女。这事风险大,成了获利无穷,露了大祸临头,劫夺秀女的罪名,灭九族都不算多,此事必须绝密行事,他亲自带几个身手最好的心腹,按照田尔耕提供的路线半路伏击,终于得手。事后发现这位修女成色极好,比雪芙蓉当年还略胜一筹,魏朝这小子眼力还真不错,如果皇上册封皇后非她莫属,那她就是宫里的一颗大树,如果能傍上这棵大树将比客氏还要根深叶茂。他想起吕不韦以吕易婴之计,这小女子已是他囊中之物,自己何不偷情猎色,待其怀妊,献于皇上?这是他巩固在宫中地位的最好措施。可惜直至目前他的圆身计划因没有圆身药物而无法实施,该死的田尔耕办事太拖沓了,他自己估算即使有圆身药物尚需七七四十九天胯下之物才能复原*,而立后之事能否容得那么长时间?而且这个小女子能否很好地配合他这是个很难说的事。她从不从倒不担心,如果不从可以用强,这是他对付女人的一惯作风。所担心的倒是她进了宫到了皇上身边是否还念及旧情,和他明断暗连或者是嫌它卑劣、无耻而记恨于他,雪芙蓉便是个例子,再者客氏是否会容忍他和这个小女子保持那种暧昧关系。最让他心中感到不快的是雪芙蓉偏偏收她为义女,而魏进忠身为义父沾她不得,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雪芙蓉自打收萧禅为义女,整日把她带在身边,形影不离。魏进忠淫心不死,无时无刻不在打萧婵的注意,听说最近他弄到了一枚铁鹰卵,而百童椒尚差十七枚,而十七枚童椒以他们的手段不难搞到,目前他先服用着,四十九天不算很长,说到就到。如果这期间不把萧婵安置倒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将是很危险的,可是什么地方最安全的?出了这座宅子自己连个去处都没有。自打她被叶箫声逐出家门,投江自尽,他便被魏进忠莫明其妙地劫夺到他的住处,从此以后他便失去了人身自由,为了女儿她不得不苟且地活下去。她觉得首先对不起的便是儿子,他还那么小,事事都须娘的照顾,可是她没有做到,现在儿媳就在眼前,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却陷在这个淫窝里,如同羊陷狼窟,她决心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她,可是她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她天天盼着儿子能奇迹般的出现,好带着萧婵远走他乡,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魏进忠经过一个多月的服药调理,胯下之物渐渐长出、*,虽说不那么理想,也可牛刀小试了。那一夜他进入了客氏的房间,几经说笑调情,二人很快进入角色。魏进忠比魏朝多了一味主药——————铁鹰卵,且蓄势多年,泄欲一夜,一番鏖战竟延至二、三时。一个如干柴,一个如烈火,自是烧至峰巅。客氏觉得魏进忠俱战远胜魏朝,遂把前日爱魏朝的心思一股脑地移到魏进忠身上,自此他们日日调情,夜夜交欢,仿佛这不是宫里。宫里很多人看不惯这一对狗男女的龌龊行为,皆因惧怕客氏的权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进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仿佛世上所有的出色女性都应归他,宫外他霸着雪芙蓉,宫内他又搞定了客氏,他并不满足,因为他府里还住着一位更为优秀的女人。一天,他终因一条重要的原因得到客氏的应允,迫不及待地赶回府里,他急急忙忙来到萧婵的房间,发现萧婵不在,使他大失所望,她能去哪儿呢?他曾严令府里的人看好她,估计她是跑不了,他想到了雪芙蓉,估计会在她那儿,他便来到了雪芙蓉的房间,果然萧婵也在,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他贪婪地盯着萧婵和雪芙蓉,两位都是绝色女子,雪芙蓉略显成熟,而萧婵更多的是天真、纯情。雪芙蓉是摘下的果子,就攥在他手里,不忙动她,而萧婵却是初绽枝头的鲜花,芳香四溢,更是惹人喜爱,这样的绝世珍品岂能让她落入别人的手里。贪婪的目光盯着萧婵,就像狼盯着羔羊一样,盯的萧婵心里发慌,汗毛直竖,她忙躲进雪芙蓉的身后,不肯和魏进忠照面。

雪芙蓉看到魏进忠这副嘴脸没好气地说道:“瞎瞅什么?瞅得孩子都怕你了”

魏进忠笑道:“怕什么,我当初瞅你不就是这个眼神吗”

雪芙蓉骂道:“无耻,亏你还是个爹,说出来不嫌害臊,今天你来有什么事?说吧”

魏进忠膘了一眼萧婵说道:“我今天来还真有事”

雪芙蓉冷冷地说道:“什么事,快说,说完快滚”

魏进忠说道:“约萧婵出去聊一聊”

萧婵道:“义父,您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这儿又没有外人”

魏进忠道:“有要紧的事”

雪芙蓉道:“什么要紧的事?还背着我吗?”

魏进忠道:“背着你啥,有些话当着你的面不好说”

雪芙蓉撂下脸子说道:“什么?不好说?什么事不好说?我告诉你啊魏进忠,过去你怎么对我,那是咱俩的事,今天你可别和孩子嬉皮笑脸的,我不让”

魏进忠道:“你看你看,又跟我急起来了,我和萧婵有点私事,就不行单独说说”

雪芙蓉说道:“不行,有事就在这儿说”

魏进忠道:“你看,萧婵都没说什么你却从中横遮竖拦,关你什么事?”

萧婵道:“义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的事儿就是娘的事儿,怎么不关她?”

雪芙蓉道:“听见没魏进忠,这是我女儿的话,你要想当好爹,趁早把你那些歪心邪念收起来,也不枉孩子叫你一声爹”

魏进忠意识到了雪芙蓉和萧婵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时无法把萧婵从雪芙蓉身边摘出去而烦恼。

正当魏进忠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雪芙蓉说道:“魏进忠,你有什么事,快说”

魏进忠想了想说道:“我有一首诗,我知道萧婵是行家,想让她解一解”

萧禅因问道:“爹,是您写的?”

雪芙蓉道:“他会写啥,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说不定又勾上了哪个骚狐狸,人家给她写的情诗什么地,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想让孩子解,萧婵,咱不解那个”

萧婵顺从地说道:“知道了,娘”

萧婵本来从雪芙蓉身后走出来的人,现在又转回原来的地方。

魏进忠急得抓耳挠腮,说道:“芙蓉,你这又何苦呢?你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呢吗?”

雪芙蓉道:“谁耽误你的事了?什么诗?谁给你写的?写的是什么?拿出来,好让大家看个明白”

魏进忠一看,雪芙蓉像把家虎似地护着萧婵,根本不给他和萧婵单独私会的机会,不免恨起雪芙蓉来。他对女人从不讲什么情,有的只是占有,他看到今天这个架势很难达到这个目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急了。占有一个女人不像买东西,买东西只要选中花银子买了就是了,如果想得到一个女人急不得,他把雪芙蓉弄到手花了多长时间,下了多大的功夫,也不过是一夜的风流,可是自己偏偏好这一口。现在弄到了比她更好的货色,怎可轻易地方过?他马上移情别恋。他对女人全凭感觉、嗜好,什么道德呀,责任啊,在他脑海里基本没有这个概念。他在乎得到什么,而不在乎抛弃什么。他现在追求萧婵就像当年追雪芙蓉那样迫切、顽固,为了弄到手可以不择手段。如果今天他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是无法把雪芙蓉和萧婵剥离开的。

考虑再三还得靠这首诗,便说道:“萧婵,这首诗需保密,不便公开”

萧婵道:“不向我公开,我怎么解?”

魏进忠说道:“我说的意思是只能你我知道,无需第三人知道”

雪芙蓉道:“什么,无需第三人知道?看来你是信不及我们”

魏进忠道:“不是信不及你们,这首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婵对雪芙蓉使了个眼色,说道:“娘,这好办,让他把诗稿给我,您不看不就行了吗?”雪芙蓉道:“这个法儿还行,我不看我不听行了吧?”

魏进忠迟疑地道:“这个——————”

萧婵道:“就这样吧,我先看一下诗稿,至于解诗嘛我会找机会告诉你的”

魏进忠拆散雪、萧二人的计划未能如愿,心里好惆怅。好在萧婵还有找机会高诉他这句

话,觉得还有机会,他不得不拿出诗稿交给萧婵。

萧婵看了这首诗一下子愣住了,问道:“爹,您这首诗是从哪儿弄到的?”

魏进忠道:“你别管我从哪儿弄的,你告诉我解了还是解不了”

萧婵道:“那您首先告诉我这首诗是解给谁的?”

魏进忠道:“你管那些事干嘛,就这点事有那么难吗?”

雪芙蓉插过话来说道:“没什么难的,为啥你自己不解,干嘛缠着萧婵来解?萧婵,咱

不伺候那份儿”

萧婵道:“爹,您不告诉我实情,恕女儿不能给您解”

魏进忠道:“为什么?”

萧婵道:“这首诗事关江山社稷,不能随便给人解”

魏进忠挠了挠头,实在无法,便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皇上要我解的”

萧婵一听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说道:“什么?皇上让您解的?”

魏进忠道:“怎么?奇怪吗?”

萧婵道:“爹,您不要命了?”

雪芙蓉道:“萧婵,你别管他,要不要命那是他自己的事。也许他做损做多了,也该死

了”

魏进忠听了楞模楞眼,说道:“谁要我的命?”

萧婵道:“是皇上要您的命”

魏进忠笑道:“是皇上让我解的,他怎么会要我的命?”

萧婵道:“那皇上为什么让你解这首诗?”

魏进忠道:“都怪王安那个老东西”

萧婵道:“王安?他是什么人?”

魏进忠道:“是后宫司礼监总管”

萧婵道:“那这首诗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进忠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有问他了”

萧婵道:“爹,您这首诗是解给皇上的,还是您自己解吧,恕女儿不能解”说着把诗稿退给了魏进忠。

魏进忠这次回来毫无收获,本来他对萧婵给予厚望,可是想不到蹦出来一个雪芙蓉横遮竖拦,好事难成。自打他和客印月的关系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之后,客印月对他控制得很严,每次出宫回府均需客氏首肯。他想用这有限的回府机会和萧婵沟通感情,进而把好事做成,为以后他那以吕易婴的计划铺平道路。可是雪芙蓉把萧婵护得严严的,这次他想通过解诗的机会把萧婵单独约出去,只要萧婵离开了雪芙蓉就由他任意摆布了,可是雪芙蓉坚决不允。他也不知道萧禅怎么想的,心里能不能接纳他。通过方才接触的情况看得出,她躲躲闪闪很不情愿见到他,对他戒心十足。他对萧婵信心不足了,这么下去可不行,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如果她进了宫还能认得我吗?不行,我得抓紧把生米做成熟饭,只要有了那么一回,他总的念及旧情,会保我在宫中地位。像客氏,自打有了那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致一发不可收拾,他要魏进忠天天陪她,夜夜伴她,而且他对魏进忠极致关心照顾。女人都这样,雪芙蓉正因有了那一次她不敢走远,一直留在他身边。魏进忠暗怪自己艳福太浅,守着这样的佳丽却无缘消受。萧婵在府上住了那些日子,可他自己不行,可下自己行了,却没机会沾她。客氏只准了他这一夜的假,明天就要回宫,下一次出宫还不知哪一天,这期间生什么变故谁能说得准?机会就在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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