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陵王气（1）

第2卷 潮起潮落 第十五章 金陵王气（1）

金陵自古帝王家，

每忆前朝望落霞。

不靠人才难治世，

千秋功业若飞花。

——段郎《郁闷行》

这是一座两层高的绣楼，楼梯狭窄，行走的脚步声，透过楼板清晰地向上传去。登上了秀楼，导游继续解说：“崇祯十二年的秋天，年仅21岁，但已名闻四方的复社四公子（即方以智、冒襄、陈贞慧、侯方域四人之合称。高阳《明末四公子》说：从诗经出现的公子开始追溯，古今四公子，除战国四君子外，文采风流，冠绝一时的，非明末四公子莫属。）之一侯方域，又与魏禧、汪琬合称清初文章三大家，才名远扬。在他赴京赶考之时，从河南商丘来到南京，便抛开即将开始的乡试，直接走上了这架暗红色的楼梯……”

听导游讲述完李香君血溅桃花扇避免受辱的故事，大家都很感动，李湘与何碧香再也不为自己名字中有李和有香而吵闹了，秦淮名妓确实与众不同，在那样时局动荡的非常时期，多少男人能做到她们那样呢？

回到宾馆，段郎等依然对金陵八艳的往事热情不减。直到疲倦得睁不开眼了，何碧香道：“早点睡吧，我们三个倒没什么，看了就了了，也不会多想；可有的人今晚肯定睡不着……说不定会整夜无眠……去思念那八个如花似玉的艳女！”

段郎道：“谁说我会多想？我没见过美女还是我身边没有么女啊？”

李湘道：“就是嘛，我们王爷身边有鲜活的美女哒，有了咱们当代的金陵三美谁还媳那些作古了的冰冷的秦淮八艳嘛……”

黄悦椿的表妹诸葛婵例行查夜，见段郎等几个还在闲聊，便提醒道：“客官，今日夜游已经颇为劳累了，明天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等着你们，我建议早点休息，恢复恢复体力，对身体好！”

岳灵珊早就上眼皮打下眼皮，只是不想在两位姐姐面前示弱才硬撑着在那儿，见诸葛婵这样说，立即表示坚决拥护：“要得，要得，早点休息，列宁同志曾经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是不会工作……”

何碧香也赞同。

只有李湘恋恋不舍。因为她觉得现在而今眼目下，她是段王爷的唯一红颜知己，一定要趁热打铁、趁火打劫、趁人之危，将王爷与自己的关系弄得更加扎扎实实，更加牢不可破。

她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将大家留下来，但找到了一条理由让自己继续跟着王爷：“王爷哥哥，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明白，咱们继续聊一会，好吗？不然，我今晚怎么也睡不好的……”

段郎道：“好啊，你说说看，我也不一定就能搞明白。”

李湘道：“在一般人的概念中，妓女的形象无论怎样都算不上高大上，为什么在明清之际的秦淮河上，会有那么多的高大上的‘秦淮八艳’之类的名妓呢？是不是当时的男人弱了方显女儿本色……也就是所谓的阴盛阳衰导致的？”

段郎道：“一个社会的形态在初创之际，刚刚从马上打下江山，肯定是阳刚为主，全社会都充满这正能量；但社会稳定久了，人们已经习惯了从书本上治理国家，各式各样的读书人通过科举考试进入统治阶级，官员的提拔和选任，不再在乎其能力和德性，而日益在乎其于上司的关系的时候，整个官僚体系就逐渐的脱离了人民群众，就将推动历史走向其反动。随着社会矛盾的逐渐积累，正能量的力量逐渐消减，负能量的东西逐渐增加，自然的形态与社会的状态无形中影响到了人类存在态势，所以，男人中即使有德才兼备的个别人，也会因为大环境的限制，不能实现自己的胸中抱负，最终走向与社会同流合污，这就是明末清初的社会现实。”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12点了。夜风吹来，多少带一丝丝的凉意。

李湘道：“谢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时间不早了，明天咱们还得赶早呢，王爷，咱们一起休息去吧……”

段郎道：“咱们一起休息……什么意思？”

李湘道：“呵呵，我说的意思是咱们休息了。我回我的房间，你回你的房间……晚安，王爷哥哥。”

段郎恍然大悟，道：“休息了不是我回我的房间难道还是什么？你看我这个人，大事情糊涂，小事情也不明白。难怪皇兄要罚我重出江湖，在江湖上历练历练……好吧，湘妹妹，祝你好梦！”

段郎一夜睡得很好，一早起来，诸葛婵为大家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早点。

今天的司机兼导游任然是黄悦椿。他也来表妹的店里吃早点。见了大家，笑道：“如何？我没有骗你们吧……我表妹这里的服务比那些五星级的大酒店更加温馨体贴吧！”

岳灵珊道：“谢谢椿哥，我们在这里住得好，今儿早点也很好，我特别喜欢吃！”

何碧香道：“吃吃吃，你就知道顾自己那张嘴了。也不担心昨晚某些人别有用心的做了些啥……”

李湘知道何碧香在暗示自己与段郎昨晚深夜交流的事情：“哈哈，人生一世，吃穿二字。咱们出来玩，不讲究吃岂不是亏惨了？对不对呀，珊妹妹？”

岳灵珊道：“正是，所以，我才感谢椿哥介绍了这么好的地方让我们住下来。湘姐姐，来，你尝尝这个……挺好吃的耶！”

何碧香见自己的煽风点火之招数没有什么作用，便改变了战术，道：“王爷哥哥，她们俩找她们喜欢吃的，咱们俩一起去找自己喜欢吃的。王爷，你喜欢吃啥我去帮你找来……”

段郎道：“我对吃的啥没什么要求，香妹妹自己喜欢啥就找啥吧……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何碧香抓住了李湘与岳灵珊斗嘴的机会接近段郎，亲自为段郎挑选了早餐，感觉是把以前的失误弥补回来了。心情非常好，吃什么都香。

欲知后事，请看下集：《潮起潮落》第十五章 金陵王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