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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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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穷凌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冽起来,手中被拧成一团的白短袖落在盆中,溅起水花。身穿一身纯黑色衣服的他显得高瘦高瘦的,看起来十分精干。他的目光如同燃烧起的火焰,在敌意慢慢升起时,一边的盗颜·沫惊讶出声:

“哥?”

星则渊看了一眼穷凌,又转过去看沫。

“沫?”

佳科斯一脸震惊,一米六七的李琦要把伞偏一点才可以看到对视的他们,他们都很高。

穷凌有些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上次见面没认出来吗?事实上上次佳科斯还真的没有认出来沫,因为距离有点远,而且他有些难以置信。辟宁走到甘索身边,看着这尴尬的场景,兄弟见面会?

“你真的是沫?”

“嗯!”

沫开心的笑了笑,上前用力和亲哥哥抱了一下。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亲哥哥,佳科斯。哥,这是我认识的伙伴,星则渊团长、甘索大哥、穷凌和辟宁。”

“嗨!”

星则渊和他握手,其余人也伸出手来,佳科斯一个不落的行握手礼,但穷凌没有擦手直接用湿手抓住了他。

“下次把手擦干了再握,以表尊敬。”

甘索在后面轻声说。

“哦!”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没想到,你很久没回桓玛城了!”

小时候,爸妈一直逼着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不和爸妈吵,但不代表哥哥不会。佳科斯每次和爸妈吵架完都要被打一顿,他被打的时候,沫也哭。这个大他两岁的哥哥很疼爱他,但是在沫成年的时候,哥哥给他过完生日就离开了。

“不想回去!”

摇了摇头,佳科斯将手臂搭在沫的肩膀上,四年没见了,他忍住心中的兄弟情,对着星则渊说: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我弟弟了。”

佳科斯鞠躬,让星则渊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人正装革履,器宇轩昂,他就穿个短袖,感觉其中的差距不小。但是佳科斯很诚恳,从他的姿势和停顿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鞠躬的男人没有说半句话。他很激动,激动的想要赶紧将眼前这些人都拉近。

“佳科斯,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李琦说着,佳科斯对沫笑了笑。

“好久没见了,想和你好好聊聊。”

沫点了点头,他也很激动,但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星则渊。

“去吧!在我们出发前回来就行!”

“好的,团长。”

挥了一下手,沫和佳科斯一起离开。佳科斯没想到,沫既然对星则渊这么依赖,既然临走前都要和他说一声。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星则渊看的出来,之前沫和佳科斯的相遇只是一次巧合,所以他们前来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呢?

李琦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走到枝繁叶茂的桃树下,在树荫中合上油纸伞,露出一头白发。龙须刘海显得她精致玲珑,李琦和普通女孩长相上有些不同,令在场四人有些吃惊,也把他们惊艳到了。白色的留仙裙没有多暴露,却给她别致的韵味,像仙气缭绕的舞仙,让人为之倾心,悄动凡心。

“有啊!这次我们来呢,是想邀请你们。”

“邀请?”

“对!”

李琦点了点头,穷凌上前两步不正经的问道:

“要说邀请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们呢!”

“我叫李琦!”

“我是穷凌,要想邀请我们可没那么简单。不过没想到你这种实力强的女孩子穿裙子也这么好看。”

伸出自己的手,穷凌握住李琦的柔软小手,像握住了一块轻松的棉花。李琦看到了穷凌的玉佩,当即笑了笑。

“过奖了。神兽大人,您真有趣,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

星则渊拉了一下穷凌,要不是李琦在,他早就没好气的一巴掌扇到他脑后了。

“其实呢!我和佳科斯都是盖德军,也就是反政府军!”

李琦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说出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名词。盖德军他们不太清楚,但是反政府军他们却知道,特别是甘索,他几乎条件反射的要去拿自己的砍刀。星则渊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反政府军都是一些雄壮的大汉。”

“当然不是,我们这里有很多人,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对他们的反应,李琦很满意,因为他们紧张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甘索看着她,没有发声。

“那这个邀请也是反政府军给我们的?”

“对!”

点了点头,突然间,星则渊四人的心生不少自豪,那种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存在还是有价值有意义的,起码让自己不是芸芸众生的人。被人肯定是一种心旷神怡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还高兴不起来,盖德军之所以被称之为“反政府军”,就是因为和世界上最大的势力——世界政府势不两立,他们被反政府军邀请,要是被政府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想邀请你参加我们反政府军。”

“为什么?”

星则渊失笑。

“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人不多实力弱,还是算了吧!佳科斯大哥也是反政府军?”

“对!他是三年前加入我们的。我比他早些,我已经加入反政府军十年了。反政府军一开始只有一个人,后来才慢慢壮大,人少没关系,主要是团结。”

“十年?你看起来还小。”

辟宁嘴笨,在女人面前,年龄总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她们豆蔻年华时,总希望自己成熟一点,成熟之后,又希望自己再年轻一点。总之很多女人都很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今年十八岁。”

李琦很友好,依旧回答辟宁这个问题,她只比星则渊大一岁,但是做事上明显比星则渊成熟很多,突然星则渊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相比之下他做起事情来还缺少点什么,没有李琦这么熟练。

“刚好,我也十八!”

穷凌凑了上来。

“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过很美。”

李琦忍不住笑,很少有人夸她美,她像雪精灵一样洁白,但更多人关注的,只是她和常人的不同,甚至连她的外貌都不在意。

“谢谢!你也很帅。”

不管说什么,李琦的目的似乎很明确,永远都是朝着星则渊而去的,从大家的动作可以看出来,这个年轻不大的人是他们的核心。这个核心不需要站在最前面,也不需要站在最中间,而是他们的眼神。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内望过星则渊,这可以隐约表达星则渊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那你们要不要参加我们呢?”

要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拒绝李琦。当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带着女性的温柔侵占你的视觉、嗅觉和感官,你会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她。那张瓷娃娃一样的小脸望着你,像是在期待你的答案。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吧!”

“好的!如果你们有答案了,可以告诉沫,他知道怎么联系我们。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先不打扰了,关于今天的事,希望大家不要告诉其他人,政府军不坏,坏的只是统治他们的人,不过我们也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好!慢走。”

“嗯嗯!”

撑起油纸伞,李琦走到阳光中,像走在云下的姑射仙子。在东域界,姑射仙子可以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在李琦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有一种那样的感觉,犹如雪精灵来访后离去,现在她穿着白裙,慢慢离开这里。

“甘索大哥?”

对于政府军的事情,这里只有甘索最了解了。

“等沫回来再说吧!”

一路上,沫和佳科斯没有说半句关于父母的话。他们的父母极端的只想把他们当成达成目标的工具,但索性,他们都逃了出来。

“你还真的去做佣兵了啊?”

“嗯!我离开家不到两个月,但是在这个佣兵团里挺开心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们已经成为或称佣兵团了,取名红盾。”

“红盾?”

佳科斯脱下黑色外套,手臂搭在沫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

“名字还不错!”

“哥,你现在在做什么?这四年来,你没有半点音讯。”

“我给你写过信啊,没收到吗?”

“没有!”

佳科斯冷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出门四年,每个季节都会给你写一封信,现在应该有十六封信了。想必是他们看了信不想告诉你,怕你看到我在外面的经历也跑了,完成不了他们的政治大业。”

“嗯……”

说到父母,他们没有半句话想说,别人都说父母都会百分百的为孩子付出,但是众人中,总会有几个人和普通人不一样,比如说他们的父母。他们从懂事开始,就开始感觉到幸运,因为他们如果是女孩,已经不知道被送到那个政治家的手中当政治工具了。

“不过还好,你也跑出来了。可以!”

“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反政府军!”

趴在沫的耳边,他轻声说完,发声笑了几声。

“反政府军?”

吃惊的沫尽量保持着冷静,但还是很惊愕。

“哥,你怎么做那个去了?”

“因为我发现世界政府不好啊,这个世界很虚假,沫!总有一天,我要把它虚假的外表撕下来给你看。”

“这些年反政府军的名声特别不好。”

“因为政府军害怕,害怕我们危及他们,所以一直造谣,我听过最扯淡的,就是说我们政府军吃人肉败道德,我都很无奈,居然还真的有人信?”

无奈的叹了口气,佳科斯怂了怂肩。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反政府军的影响一直不好,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自己的哥哥也是其中的一员。或许,对他们要重新定义了!

“哥,你不会想让我也和你一起当反政府军吧?”

沫扭头看佳科斯,夏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以前还有些稚气的面孔变的坚毅。在阳光下,皱纹也格外明显,时间就是这样,带走你很多东西,还在你的脸上留下痕迹。

“当然不会。”

看来,阳光中的哥哥还和以前一样,在犯错时,他总是挡在自己前面和爸妈吵架,现在想起来,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遇到危险挡在你身前?

“我又不是爸妈,不会逼你做想做的事,本来我是去招揽你们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用了,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有什么问题就来盖德军找我。”

“哥!谢谢!”

“虽然有时候我很恨爸妈,恨他们把我们当成工具,没有一点人性,但是他们起码做了一个错事,就是给我生了个弟弟。我一直没回去,但也挺想你的。想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一起计划着离家出走。”

“哥~”

沫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的哥哥死了,因为当他提起他的时候,父母都会和往常一样黑着脸,像是世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利伸展到那里。他们结婚是为了让两家的政治地位提高,他们的心思,可想而知。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我们走吧,带你吃顿饭去。”

“好!”

兄弟的情义,或许没有女人间的情义那么细腻,或许你不会记得他的生辰,或许你会忘记他最喜欢的食物。但唯一不会变的,是随时光肆去,我们情义如常。年少的时光过去了,再想念都不会回来,沫也想和哥哥回到时间不多的童年,回顾躲着父母的刺激。

但是他们再也不会回去,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看着彼此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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