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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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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景辰剑急问。

“都说了不知名的地方,我怎么知道。”

苏承欢只害怕景辰剑和景辰夜已经盘问过叶悠然,从叶悠然处得到了一个叶悠然捏造出来的地址,事件,经过,和结果。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关于被掳走后的细节,她只能想办法只字不提。

景辰剑显然还没死心:“她把你掳走后,做了什么?”

苏承欢不答反问:“尊贵的皇帝陛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吧?我是死是活时好时坏,要你管?”

苏承欢摆了一副不领情的模样,用冷嘲热讽拒绝回答景辰剑的问题。

她自然知道景辰剑问这些表面是在关心她,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套她话呢!

景辰剑眉心微紧起来,语气也有些冲了:“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模样有些凶有些冷,是苏承欢从没见过的样子。

他当真是被苏承欢个逼急了,只因为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苏承欢身上。

其实正如承欢所料,景辰剑从“菱悦”处,得到过一个版本的回答,当时看到“菱悦”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容无敌的气息,想到万大人说的苏承欢忽然和“菱悦”如同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深情拥抱,他瞬间就无法镇定了。

逼着“菱悦”回答了许多问题,诸如你们去哪里了,你为何要绑架承欢,你们做了什么?承欢现在在哪里等等等等。

这些问题当时“菱悦”给的答案,都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如今他只要来苏承欢这寻找苏承欢的答案便可。

如果苏承欢的答案和“菱悦”的一模一样,他死心,承认是自己思念成疾疯了。

如果有一点出入,那能证明的只有一件事,菱悦就是容无敌。

可现在苏承欢的态度让他犯难了,急的不由的恼了起来。

苏承欢是谁,她不是他的臣民子弟,他这一套王者风范,对她起不了半点作用。

“谁没好好说话了,我就在和你好好说话,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关心,我有我丈夫的关心就可以了,那天的事情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我都和你说了,我中了妖术了,之后醒来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你还想知道什么,好我告诉你,我醒来后,又中了妖术,再醒来,就被送回来了,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行了吧!”

苏承欢淡然笑着说完这一席话,景辰剑的额间青筋已经开始有些爆裂,满脸的黑气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恐怖,尤其是那一双铁掌,死死的扣着椅子的手把,苏承欢甚至都能听到木头从里到外碎裂的卡擦声。

良久,景辰剑站起了身:“苏承欢,算是我欠了你的。”

说罢,转身即走。

看着他的背影,苏承欢楞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报仇的快感,这是爽,虽然不知替自己报仇,而是替叶悠然。

不过她随后又有些发愁,景辰剑问她,她可以胡乱搪塞过去,什么迷晕了醒来了迷晕了又醒来了,呼啦一下在这里了呼啦一下在那里了,妖术啊巫术啊什么吓唬孝子的东西搬出来气景辰剑。

可若是景辰剑的派了景辰夜来问,到时候,她怎么也不可能再用这种态度以及这种烂的三岁孝子都不一定会相信的东西来搪塞景辰夜的了。

怕不等她这样说完,景辰夜就知道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毕竟一个人贤妻良母,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妇了。

苏承欢对此颇为发愁,也颇为纠结,眼看着天色即近正午了,景辰夜再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回来,也就说明能够给她想办法的时间,也就这几个时辰了。

整个下午,她都在想法子,无奈脑子再大,见识再广,演过的戏份再多,她也不知道如何能既巧妙诚恳的回答,又和叶悠然的回答完全一致,眼看着天色渐黑了,她只能赌了,赌她和叶悠然心有灵犀。

夜渐浓,景辰夜回来,带着一身尘埃,苏承欢照例扮演好的“将军夫人”的角色,在门口等候他,待得景辰夜进来的时候,她又如同往常一般,上前解开了他的披风,问候一声:“今天过的好吗?”

景辰夜也如往常一般,笑道:“一切如常。”

“水花,饭菜端上来吧!”

“是,夫人。”

饭菜送上,苏承欢和景辰夜双双落座,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知道了他络腮胡子下的真面目,但是苏承欢却依然当做无知,一如既往的浅笑吟吟,和景辰夜说一些平常夫妻说的话。

饭吃到一半,景辰夜抿了一小口酒,抬眸看向苏承欢:“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昨天的菱悦到底把你带去了哪里,怎会平安无事的把你带回来。”

该来了,总算来了。

苏承欢放下了碗筷:“你们去过西凉,菱悦该说过她带我去了何处,做了何事,何必再来问我一问呢!”

“她倒是说了。”景辰夜吃了一口酒,出乎苏承欢的意料,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了话题,“你真怀着身孕,以后晚膳就不要等我了,早些吃了歇着,我这几日,回来的可能会很晚,你让水花给我备着饭菜即可。”

苏承欢的心总算放了下去,总算,景辰夜没有追问,不过想来也是,介意这个事情觉得菱悦就是叶悠然的是景辰剑,并不是景辰夜,景辰夜只要确定自己的妻子平安无事就行了,他自然不会多问。

想到这,苏承欢心里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哦”后,忽然问道:“菱悦怎么和你们说的,你知道她对我施了点妖术,我和她走的时候脑子迷迷澄澄的,只记得我们去了一个偌大的湖,她与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也记不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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